她又疲憊地打了個呵欠,一臉惺忪的樣子。
他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微微一笑,語氣裡卻是帶着責備的意味。
“你說你這麼大了,怎麼連睡覺都不肯蓋被子呢?天氣還這麼冷,要是生病了怎麼辦?”懶
“哪能那麼快就生病呢!”
她將被子一拉,露出小半個臉,緩緩地將雙眼閉上,呢喃着,“大哥......我睡一會兒......”
容軒無奈,只得看着他的牀就這麼讓她給霸佔走了,卻也只有隨了她的份。
替她將被子都蓋好了,他輕輕點頭。
“那你好好再睡一會吧,大哥先去梳洗,而後吩咐廚子做些好吃的給你送過來!”
“嗯......”
她迷迷糊糊中輕輕地應了一聲。
蘭陵北畫抱着蘭陵雲傾出現在容將軍府裡,詢問了下,才知道原來姬雲泱今天一早便出門了。
一想到那傢伙還住這裡,他心裡就有氣,看來該是他重新住進來的日子了!
“母妃呢?”
沒有看到他想要見到的人,蘭陵雲傾苦着一張小臉問他。蟲
“你這傢伙能不能一直叫啊?該見着的時候就能見着了!”
被蘭陵雲傾吵了那麼久,蘭陵北畫的耐心已經要叫他給磨個精光了。
於是蘭陵雲傾只有委屈地捂着小嘴,張大着無辜的雙眼看他。
“來人!”
他不耐煩地看了眼路過的幾名丫鬟。
那幾名丫鬟見到蘭陵北畫的到來,皆紅着臉一臉嬌羞地朝他走去。
“奴婢拜見璃王!”
“你們小姐此時在哪兒?”他直入正題。
其中一人回道:“小姐在將軍那兒!”
於是蘭陵北畫又抱着蘭陵雲傾朝着容軒住的大明閣樓走去,走了些路程,蘭陵雲傾便有些激動。
他雙手抱着蘭陵北畫的脖子問道:“叔、叔,母妃都住在這個地方嗎?”
“她不是你母妃!”
蘭陵北畫繼續糾正,又說,“這個地方是她的家,不住這裡,露宿街頭嗎?”
不過她要是沒地方住那就好了!
說不定會乖乖地跟着他回王府。
這一點,他真是求之不得!
“她就是傾兒的母妃,傾兒喜歡她!”
“......罷了,本王與你說話已經有對牛彈琴的嫌疑了!”
若不是仗着他還真有些寵他,單單算他愛哭的那勁兒,已經被他丟出去萬次了!
“對牛彈琴是什麼東西呢?”蘭陵雲傾好奇地問。
“意思是說你是牛!明白了嗎?”
“......傾兒若是牛,那麼父皇是不是也是牛,那如果父皇是牛,皇叔,你是不是也是牛?”
於是蘭陵雲傾興奮地掰着手指頭開始數牛。
滾——
他恨不得惡狠狠地丟下這麼句話,說到最後,怎麼他就成了牛了?
“這個可惡的傢伙!”
他忍了忍,也不打算再抱着他了,便將他往地上一放,自己朝着前方的長廊走去。
頭也不回地說道:“還不快跟上!”
最後蘭陵雲傾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可憐兮兮地邁動着他短小的雙腿一路追着蘭陵北畫的身影跑。
可他終歸是年紀太小,沒小跑幾步就氣喘吁吁的,甚至重心不穩摔了一跤,疼得他頓時哇哇大哭。
走在前面的蘭陵北畫已經聽着他的哭聲都要一整天了,此時再聽到他的聲音,差點就想跑。
最後還是心軟地回頭,看着蘭陵雲傾摔在地上,只得在嘆了口氣之後往回走將他小小的身子提了上來。
“摔到哪兒了?”
他問,見他哭得悽慘,還是有幾分不忍心。
“疼,這裡好疼......叔,傾兒這裡好疼......”
蘭陵雲傾伸出了小手,哭紅了雙眼,而他白皙細緻的小小的掌心上磨破了皮,此時已經沁出了些血水出來。
見他真的摔傷了,蘭陵北畫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不好好地帶着他,還害他受了傷。
當即便有些心疼起來,將他放到了地上,往他小小的手上吹了吹。
“好了好了,叔一會帶你去看大夫好不好?別哭了?一會天姿出來見你哭成這樣準是要嫌棄你的!”
蘭陵雲傾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見着自己的手流血更是覺得委屈。
“叔,傾兒要抱抱,好不好?”
他帶着央求,空出沒有受上的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傾兒乖就是了,不哭不鬧了!”
蘭陵北畫見他可憐的樣子,這才微微勾起一笑,將他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懷裡。
在容軒所住的大明閣樓問了下人,才知道納蘭天姿在容軒的房間裡。
本想讓人去叫,但是想想他與她的關係都如此了,還怕進個房嗎?
更何況那房間還是容軒的。
於是他便抱着蘭陵雲傾進了房間,裡面卻沒有看到容軒或納蘭天姿,正想要出去的時候看到牀.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吸引了他的注意。
sp;?而他便抱着蘭陵雲傾朝着那張牀走去,被子底下似乎蓋着個人,而牀下竟然是一雙繡花鞋。
想到這裡是容軒的房間,不會是他的小妾,或是......
但是印象中的容軒並非如此之人,再說那雙白色的繡花鞋似乎有些眼熟。
瞧了一會,蘭陵北畫恍然大悟,立即伸手將那牀被子給掀了開來。
而裡面所躺的正是他在尋找的納蘭天姿,她怎麼會躺在這裡?
這裡可是容軒的牀啊!
空氣中還殘留着酒的味道,難道她飲酒,而後,而後......
蘭陵北畫不敢再往下想,他怕自己會真的想要將她給活活掐死!
在蘭陵北畫就要將她揪起來的時候,蘭陵雲傾興奮地大喊了聲。
“母妃,姐姐......”
他在蘭陵北畫的懷裡每一刻是安靜的,特別是在看到眼前睡着的她。
“叔,是母妃,真的是母妃啊!”
大清早是誰又在她的耳邊叫叫叫的?
聽着好似有幾分熟悉的嗓音,納蘭天姿不情不願地睜開了雙眼,看着眼前那如玉雕琢的一大一小的兩人,心生幾分疑惑。
蘭陵北畫那懷裡的小正太,不正是那老喜歡見她就喊母妃的小皇子,蘭陵雲傾嗎?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納蘭天姿坐起了身子見蘭陵北畫的臉色有些不好,想都沒想便問,“你病啦?怎麼臉色那麼悽慘?”
“母妃......”
蘭陵雲傾張開雙手朝她揮動着小手,恨不得立即跑到她的懷裡輕蹭幾下。
納蘭天姿面對如此固執的蘭陵雲傾有幾分無奈,她賞了他一記白眼,說道:“誰是你母妃了,都說了叫姐姐,叫姐姐的,信不信你父皇聽到你這麼叫定要砍了我的腦袋的!”
“唔——”
蘭陵雲傾立即又將小嘴給捂住,而後才說,“姐姐......這裡又沒有外人,父皇是聽不到的!”
“納蘭天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蘭陵北畫終於開口。
“什麼怎麼回事?我纔要問你怎麼回事呢!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啊啊——”
她打了個呵欠,覺得有些昏沉,如沒有睡飽一般。
“這是容軒的房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
深怕如自己所想的,蘭陵北畫閉了嘴。
她帶着幾分狐疑的神色朝着蘭陵北畫望去,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意識到她現在躺在容軒的牀.上,房間裡還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酒的味道,納蘭天姿突然就笑了起來。
“蘭陵北畫你不會想着我與我大哥有一腿吧!哈哈哈哈......”
想到他可能是這麼想,她笑得很是張揚。
“拜託!我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可能對我大哥下手吧!昨晚我大哥說起再過半個月他就要帶兵去打仗,又說他不在這裡的時間我滴酒不沾,想着喝酒的機會不多了,就把我大哥灌醉了!扶着他回房,疲憊之下便尋了個角落也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爲何,她就是想與他解釋清楚,不過她的解釋好似有些用處。
因爲她看到蘭陵北畫那張如畫一般的臉,臉色好了許多。
“那就好!你要敢出牆,納蘭天姿,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還不起來,佔着那張牀要到什麼時候!”
他將蘭陵雲傾往地上一放,便走去將納蘭天姿給拉了起來。
穿上了鞋子,沒走幾步便踉蹌了下,幸虧蘭陵北畫及時將她給扶住。
見她連站都有些不大穩,他帶着幾許關心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納蘭天姿搖了搖頭,這一搖才覺得頭暈比剛纔還要嚴重一些,深呼吸了口氣,她扶着額頭尋了處位置坐下。
想來昨天晚上一夜沒有蓋被子,此時又是春寒料峭的想要生病還是很容易的,看來是着涼了吧!
怪不得總覺得睡不夠一樣,昏昏沉沉的,此時哪裡是大清早的,太陽都要下山了!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蘭陵雲傾見她似乎不大舒服,邁着短小的腿朝着她走去,拉了拉她的袖子,如果不是她不肯,他恨不得可以甜甜喊上一聲母妃!
納蘭天姿把頭一搖,“沒什麼,雲傾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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