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夫是軍營裡的大夫,在軍營裡一向都是德高望重,雖然年紀不超三十,俊美優雅。
但因爲醫德不錯,所以得了許多好評,軍營裡的人若是受傷了生病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時大夫。
也因爲醫術很好,被人稱頌爲妙手回春!懶
獨孤子逸把最佳的位置讓給了時大夫,他道,“給她看看哪兒撞傷了,流了那麼多的血!”
時大夫點頭,“大將軍請放心!”
他先是爲納蘭天姿把了脈象,神色凝重,又查看了他的長袍上的血跡。
這才說道,“大將軍,這位公子流產現象,如果不及時進行處理,怕有生命危險,就算挺過來了,將來也很難再懷上孩子!”
流.產現象......
獨孤子逸一時間沒有聽清楚什麼是流.產現象,但是一想到時大夫話裡所提及的很難再懷上孩子,突然笑了起來。
“時大夫,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就如此糊塗,看清楚,他可是我的男寵,怎麼可能會流產,男人可以生大夫嗎?”
.......時大夫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挺有自信的,再說是不是流產,他這當大夫的還分不清楚嗎?
於是時大夫沉靜地回答,“大將軍,他是個女人!”
什、什麼.......蟲
他是女的!
獨孤子逸並不相信,上前幾步扒開了納蘭天姿的衣襟,露出來的卻是她裹在胸(XIONG)上的一匝匝的白布。
那一匝匝的白布刺疼了他的雙眼,讓他抑制不住地後退了一步,他自然清楚那包裹在白布底下的是什麼東西!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與小納蘭在同一處地方住了一個多月了,怎麼會此時才知道他是她,是個女人!
怪不得她一直堅持獨睡一牀;
怪不得她從來不肯與他一塊兒沐浴;
怪不得她連睡覺都不願意摘下帽子;
怪不得大熱天的時候她還是堅持要穿這麼多;
怪不得她的小腳跟個女人一樣,小巧精緻。
她女扮男裝接近他,可是......
蘭陵國派來的奸細?
因爲蘭陵國已經是三番五次派人過來想要取得他們的軍事分佈圖,獨孤子逸擡手摸向了懷裡。
見那一塊綢緞還在,這才鬆了口氣,這一塊綢緞繫着他們多少人的性命,
獨孤子逸有些失神,而後才聽得時大夫說道,“大將軍,情況危急,如果不想要這個女人死掉,還請大將軍移步,或是.......大將軍如果覺得晦氣,時某隻好將這個女人搬到其他的地方!”
他身爲大夫,在他眼裡不分男女,不分敵友,只有病人!
“把她帶走!”
獨孤子逸幾乎是吼叫出聲,原來讓他愛慕在乎的,竟然是個女人!
可他明明喜歡的是男子!
怎麼會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懷有別人孩子的女人!
時大夫這才點頭,見旁邊沒有人只得起身親自將納蘭天姿橫抱起身,走出了獨孤子逸的帳篷。
隔日,納蘭天姿這才悠悠醒來。
身子的疼讓她忍不住又把雙眼閉上,等那一波難受緩和了些之後,這才痛苦着一張小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而她所見到的卻是陌生的一切,陌生中又有些熟悉,那是帳篷!
顏色與款式.......
莫非她又被抓回來?
她可沒忘記這樣的帳篷只有在北寧營裡才能見得這。
走了一遭,還是被抓了回來,看來獨孤子逸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吧!
蘭陵北畫呢?
她只記得摔下去的時候,小腹中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意,隨即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流出了體外,似血一般,連綿不斷,一點一點地在她的體內流失。
讓她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彷彿流失去的會是她所在乎的!
疼得想要尖叫出聲,可是立即有一隻大手伸出來捂住了她的嘴,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出來。
最後一隻布袋將她完全地罩住,身子一輕被人擡了起來。
她納蘭天姿第一次被人家蓋布袋!
疼意依舊不減,渾身的力氣也如被瞬間移走,痠軟無力,讓她一陣頭昏眼花的。
納蘭天姿想要起身,但也清楚此時一點點的力氣都提不上來,她到底是怎麼了?
不就是從那上面落下去,怎麼會突然身子那麼疼?
不會是掉下去的時候突然來了大.姨.媽,而此時她是在痛.經?
可是痛.經哪兒有這麼痛的!
一絲不安劃過心間,她不會是.......
納蘭天姿撫摸她的小腹,想要否認,可是.......
聽到外邊的腳步聲,而後進來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子,她倒是有些清楚這人的身份,時大夫。
她知道他在軍營中得到不少的好評,還有妙手回春的稱呼。
而她自然也完全清楚她又回到了敵人的軍營裡了!
“時大夫.......”
納蘭天姿輕微地出聲。
“姑娘先別亂動!此時身子還虛弱着。”
時大夫見她想着要起來,立即出聲阻止。
原來她的身份暴.光了!
無奈一笑,卻不知這一回自己該落個什麼樣的下場了!
但是絕對不會透露自己的名字,也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讓他們知道她是容軒的妹妹,說不定就要拿她來威脅容軒的軍隊了!
到時候她就擔心容軒會爲了顧及她的安全而退兵!
甚至可能拿她要挾蘭陵國,她知道自己還有些價值的,至少還有蘭陵北畫會願意爲了她而放棄一切!
一個人一生中可以有兩個這麼在乎她的人,她已經算是成功了,不枉來這裡一遭了。
時大夫朝她走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爲她把了脈,見脈象已經平穩了許多,這才露出一笑。
“姑娘,你這身子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是剛流產了一個已經兩個多月大的孩子,還是好好休息,免得落下什麼病根!”
一句話,如天雷一般朝她劈了下來。
她剛流.產了一個已經兩個多月大的孩子......
她有了身.孕,而在知道自己有身.孕的時候,她的孩子已經不見了!
爲什麼她不是很不想要孩子的嗎?可是現在卻是心疼得想要大哭出聲,她的孩子......
她失去了她與蘭陵北畫的孩子!
怎麼會這樣!
那一次摔下洞裡的時候,她覺得小腹一疼有什麼東西在她的體內流失,原來失去的就是她的孩子!
一滴清淚還是落了下去,她張了張嘴想要哭出來,卻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是她沒有照顧好蘭陵北畫的孩子,是她的錯。
明知道自己大.姨.媽那麼久沒來,還以爲是月.經.不.調。
卻忽略了那些藥喝下去雖然可以避.孕,但也不全是絕對的!
她也知道蘭陵北畫一直想要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只是因爲她不想要生,所以才答應了她不要孩子的。
但是如果讓蘭陵北畫知道他們剛剛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他該多麼傷心!
時大夫見她一臉的迷惘與傷心,便安慰道,“既然已經失去了,便不必太傷心,就當作與那孩子無緣!先把身子養好吧!”
納蘭天姿什麼話也不說,卻是緊緊地握着拳頭,這仇她要報,她要爲她那不足兩個月就失去的孩子報仇!
如果知道真有了這麼個孩子,她也一定會把他生下來的,因爲在確認自己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會想着擁有他們愛情的結晶。
這仇該找的人是獨孤子逸還是北千暮,或者是他們兩個人聯手的?
讓她知道是誰,早晚有一日她要親自砍下他們的頭顱!
喝了藥,納蘭天姿謝過了時大夫。
只是她從醒來到現在也已經有了兩天的時間,所見到的人只有時大夫,卻沒有其他人來找過她!
她不見的這幾日,蘭陵北畫一定找瘋了她吧!
可惜她現在連下牀的力氣都覺得難受,更別提可以逃離這裡了!
她倒是不怕獨孤子逸或是北千暮找上來,她總有法子對付的,只是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他們一定認爲她可能是蘭陵國派來的奸.細,畢竟她確實與獨孤子逸說過她是常安城的人。
“時大夫,你可知道把我抓回來的人,是誰嗎?是大將軍還是七皇子?”納蘭天姿問道。
時大夫回道:“我當時知道你受傷被叫到了大將軍的帳篷裡,看樣子應該是大將軍把你找回來的,只是小納蘭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大將軍知道你是個女人!看他惱怒的樣子,就怕你將來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不過這事情七皇子應該也知情。”
納蘭天姿點頭,“謝謝你!果然與傳聞一樣,是個好大夫!”
平易近人,在他的眼裡只要是病人不分敵我。
時大夫卻只是一笑,“你好好休息,外邊還有病人要看!今日一早,大將軍已經問過我你醒了沒,我說你已經醒來,就是身體虛得很,可能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
時大夫出去了,納蘭天姿將身子往後一靠,滿心的倦意。
她突然過膩了這樣的日子,她也開始想要安穩下來,與自己喜歡的人好好地在一起。
天下再亂,也與他們無關。
疲憊地閉上了雙眼,沒過一會兒又聽到了外邊傳來的腳步聲,並非是時大夫的。
果然進來的人確實是獨孤子逸,他朝她走近,眼裡帶着深深的恨意。
二話不說擡手便揚了她一記巴掌,將她打得歪倒在一旁。
火辣辣的疼意立即在她的臉上蔓延起來,咬到了腮幫子感覺到嘴裡的腥味,她將鮮血吞嚥下肚。
重新坐起的時候,又一巴掌立即揮了過來,打在了她另一邊的臉上,讓她的身子歪向了另一旁。
這一回納蘭天姿哪兒還有什麼力氣坐起,只能恨恨地擡眼去看獨孤子逸的臉。
就是他,就是他殺了她的孩子!
她的眼裡幾乎發紅,帶着的恨意絕對不會比獨孤子逸的少。
她擡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恨恨地說:“你憑什麼打我?獨孤子逸!你殺了我不足兩個月大的孩子,你今日最好弄死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的!”
蘭陵北畫說過已經將兩份軍事分佈圖,都讓人快馬加鞭地送到了容軒手裡。
相信以容軒的能力用不了多少時日,他們就能夠將他們的營地一個個消滅乾淨,消滅個措手不及!
聽到納蘭天姿的控訴,獨孤子逸更爲惱火,恨不得再上前甩她一巴掌。
見她那張美麗的小臉已經紅腫起來,這才作罷,卻是質問道:“小納蘭!本將軍對你不薄吧?你又憑什麼這麼對我?本將軍甚至想着要把你帶回去,可你呢?你竟然對本將軍隱瞞了身份,還勾結了外人!說,你到底居心何在?”
“她居心何在......”
她笑了開來,“獨孤子逸那麼你們呢?你們北寧國這麼多年來對於常安城的騷擾你們就能夠如此理直氣壯?你們看看這裡的百姓,這裡的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
本名爲常安城是想要這一座城的百姓安居樂業,常年安寧,而你們的侵略,卻使得這一座城的百姓顛沛流離,常年不得安寧!”
納蘭天姿見他的臉色鐵青着,大有想要一拳將她揍死的衝動。
冷冷一笑,又接這說道:“我小納蘭,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當時是爲了想要救一個即將被抓來給大將軍當男寵.的男子,這才混了進來,不料我當時已經有了身.孕,卻一直不清楚,所以才女扮男裝代替了他,被送來你這裡,獨孤子逸,你就是殺害我孩子的兇手!”
一說到這事情,她由於激動的緣故,差點就暈了過去。
“那麼帶你離開的那兩個男人呢?”
其中之一也就是扮成侍衛的男子他倒有親眼見過,聽說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有另一個男人。
他倒想看看她還有什麼說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今你已經知道我是女兒身,我也沒有要再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是我警告你,今日你沒把弄死,來日我要你後悔!”
她疲憊地閉上雙眼,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如今她已經疲憊不堪,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
有本事就把她弄死,反正他們的好日子不長遠了,他們就活着看他們的營地一個接着一個被容軒消滅掉吧!
容軒與蘭陵
北畫一定會爲她與她的孩子報仇的!
獨孤子逸見那張倔強的臉,心裡的怒火繼續沸騰着,她還真沒見着這麼固執的女人!
最後一掌打在一旁的桌子上,那一塊桌子應聲塌了下去,連同桌子上的東西摔了一地。
她不驚不懼,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麼點的怒氣,算個毛!
只是當她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獨孤子逸已經出去了。
她的離開,她能肯定他們早已有所發覺,所以一直被她懷有戒備之心。
怪不得那一日獨孤子逸會那麼問她,還讓她坦白從寬,他定保她性命。
一直不清楚他們走得那麼隱秘了,沒人知道,爲何此時想想這一切好似被他人掌握在手裡呢?
當時他們離開的時候畢竟已經讓他們發覺了!
否則怎麼那麼巧合地她會踩進了陷阱裡,而她一掉下去的時候,蘭陵北畫也跳了下來想要救她。
只是在瞬間的時候她就被蓋了布袋而後扛走,一切都顯示對方已經埋伏多時了。
經過時大夫探聽到的消息,她才知道原來那一日藍傾城扮成士兵的樣子,讓獨孤子逸見着了。
忍不住懷疑他的美色怎麼就不曾見過,於是讓人去探聽,這才發現軍營中並沒有見過他的樣子。
甚至那一日該守在帳篷外的那一人的屍體,在一處草叢邊被發現,死因是被扭斷了脖子。
軍營中一旦發現有可疑人物,孤獨子逸都會命人調查,畢竟蘭陵國多次派探子過來想要取得他們的軍事分佈圖,所以不得不防!
而這一切都是一個叫幸福的士兵暗中調查,接近她。
那不是那個看守她的士兵嗎?
原來如此,出賣她的就是幸福了!
而後獨孤子逸與北千暮便將計就計!
原來這一件事情壞在了藍傾城的美貌上,納蘭天姿不禁苦笑。
當日她也覺得藍傾城雖然穿的是士兵該穿的服裝,可總體來說還是覺得太與衆不同,太過光鮮了,一眼就能瞧見他。
再說獨孤子逸好男風,當日見他容貌不凡,必定心起邪念地去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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