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東方子雅看起來就是那種勞碌命的樣子嗎?
夜翡看着朝他走來了幾步的東方子雅,燈火中將他的模樣瞧了個清楚。
微微勾起一笑,他道,“我要你帶水過來餵我!”
......於是東方子雅徹底沉默了。懶
好一會兒才又說道,“你不會是爲了我給你脫了衣袍就如此吧!夜翡樓主,在下喜歡女人,溫柔美麗高雅知書達理的女子!”
他真有些後悔給他脫了那最後一件內衫了,沒瞧見什麼特別的東西,甚至還惹了禍端。
“很快你就不會再喜歡女人了!”
夜翡笑了笑,而後將雙眼閉上,長長的睫毛在燈火的照映下,刷出了一抹陰影。
不會再喜歡女人?
難道就會喜歡男人?
有這麼詛咒人的嗎?
這不是想讓他斷子絕孫了!
東方子雅笑了起來,“既然沒什麼事情,那我可要走了!”
他真是有病纔會在大半夜的真的跑了過來,而東方子雅不只覺得自己有病,更是覺得夜翡病得比他厲害。
竟然在大半夜的時候把他叫了過來,便是爲了討一碗水喝。
見東方子雅要走,夜翡又睜開了那雙獨特的神秘的淺紫色眸子,看着身形頎長面容清秀俊雅的東方子雅。蟲
“水呢?”
......於是東方子雅帶着燈籠轉身走了出去,柴房裡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夜翡在黑暗中,看着那扇未關上的門。
因爲已經習慣黑暗,由此望去,外頭一片一片皎潔的月光。
今夜的月色不錯。
只不過夜翡卻是帶着淺淺的笑意,目光朝着那月色望去,似乎是在等待.......
果然沒過多久外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有幾分熟悉,正是東方子雅。
他就知道他會再來!
東方子雅依舊提着燈籠,只不過這回進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碗水。
“你還是來了!”夜翡說道。
東方子雅神色帶有幾分不悅,想他大半夜的不睡竟然跑來這柴房給他送水,真是瘋了。
至從之前知道他可能好男風,東方子雅對他更是覺得忐忑,總覺得夜翡看他的目光比起以往,有些不大一樣了。
而這些變化,叫他反感!
“藍傾城你快回來吧!”東方子雅在心底哀號着。
待藍傾城回來了,他就把夜翡丟給他,納蘭天姿若是有什麼想要折磨的,讓她找藍傾城去。
他把燈籠往一旁擱着,而後將那隻青花瓷的碗遞到了夜翡的面前。
“.......我這手腳都綁着,你覺得我能拿得了碗嗎?”
夜翡淡淡地瞥了他手裡的碗。
於是東方子雅自認倒黴地只有在他的對面蹲下,撇了撇脣,將碗放到他的脣邊。
見他喝了幾口,沒多一會碗裡的水被他喝了個光,看來他確實是渴了。
“這水......真涼!”
這是夜翡喝過之後得出的結論,渾身上下也就蓋着那一條姬雲泱丟給他的外袍。
一整天過去,說不凍人那還真是騙的。
只不過喝過這一碗冷水之後,不只牙齒一片冷意,他覺得心都涼了。
“那當然涼了,這水可是從井裡打上來有些時間的水了。”
見他發冷皺眉的樣子,沒來由的東方子雅又覺得幸災樂禍起來。
“跟個女人似的!”
夜翡輕輕哼了一聲。
於是東方子雅的臉更黑了,他跟個女人似的?
他怎麼就瞧着對方活跟個太監一樣?
在東方子雅就要起身暴走的時候,又聽得夜翡說道:“陪我坐一會兒吧!”
“神經病!”
東方子雅扔下話,然後轉身提着燈籠走人。
這一回出去,他把柴房的門徹底地關上了。
柴房裡一片黑暗,如果有光亮的話,一定可以瞧見夜翡此時那一雙常年平靜的紫色眸子裡,竟然浮起一抹淺雅的笑意。
皇上病了,而且看起來有幾分嚴重!
這兩日低燒不退,而蘭陵北譽也一直處於昏沉的睡眠中,這可急壞了一羣太醫。
蘭陵北畫他們是在蘭陵北譽發燒的第二日,才聽蘭陵北譽的貼身侍衛戚暮風說起這件事情的。當時便與姬雲泱一併入了宮。
剛進入皇上的寢宮見着排到外邊神色焦慮的太醫,蘭陵北畫二話不說揪起其中一個太醫的衣襟問道,“皇上怎麼樣了?”
那被蘭陵北畫揪着衣襟的太醫神色惶恐地說:“回璃王的話,皇上的情況不是太樂觀!”
“什麼叫不太樂觀?”
聽到那太醫這麼說,姬雲泱冷冷地問。
那太醫被嚇得臉都發白了。
最後蘭陵北畫放了話,“沒把皇上醫治好,你們一個個自行了斷吧!”
說完他便與姬雲泱入了寢宮。
寢宮內,除了皇后還有幾名妃子,與幾位皇子、公主。
而皇后正在小心翼翼地給蘭陵北譽擦臉,此時的蘭陵北譽還處於昏迷狀態。
見到他們兩人進來,淡淡地瞥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了蘭陵北譽那張年輕的俊雅的臉上。
蘭陵北譽的年紀已經快要四十了,但是他的模樣看着也就是三十左右的樣子,與他的皇子們相比起來更像個兄長的樣子。
只不過此時因爲生病的緣故,他的臉色帶有幾分慘白。
蘭陵北畫鮮少給人行禮,自然是連哼都不愛哼上一聲。
而姬雲泱雖然痛恨皇后,但此時她還是皇后,便只好行禮。
“兒臣給皇后娘娘請安!”
按規矩來說,他該喊皇后一聲母后的,只不過那一聲母后他實在是喊不出來。
“起身吧!”
皇后輕輕地應了一聲。
當姬雲泱對着皇后行了禮之後,蘭陵北畫的一羣侄子也朝他行了禮,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表示免了。
蘭陵北畫朝着蘭陵北譽走近,擡手撫摸上他的額頭。
並不是特別燙,而是低燒,呼吸而出的氣息帶着一股灼熱。
“皇兄,皇兄,北畫來看你了!”
他單膝跪在地上,握着蘭陵北譽的手輕聲喚道。
“皇上昏昏沉沉地從昨晚睡到現在,一直低燒不退,太醫用了許多的方法,也還是如此。”
皇后縮回了手,將手裡的汗巾優雅地遞給了一旁的宮女。
“父皇,兒臣來看你了!兒臣有罪,竟然等到現在才知道父皇發燒。”
姬雲泱在蘭陵北畫的身邊跪下,重重地磕了下頭。
“皇叔與雲泱成天的心思都在同一個女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會知道父皇病重呢!”
蘭陵雲珞露出他常年來的笑容。
只不過此時的蘭陵北畫沒心思與他們吵,否則他能夠鬧得皇宮裡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而姬雲泱顯然也沒有這一方面的心思,他擡起頭看着沉睡中的蘭陵北譽。
他知道其實這些年來,父皇也都疼着他,或者該說父皇疼愛着他的每一個孩子。
只不過他得到的寵愛又會比其他人再多上幾分,猶如此時父皇寵着小小的蘭陵雲傾一般。
寢宮內,他們又陪伴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見着蘭陵北譽悠悠醒來。
“皇兄——”
蘭陵北譽見他醒來,露出一笑。
“皇上!你可醒來了!臣妾都要讓您給嚇死了!”
皇后娘娘握上了蘭陵北譽的手,微微一笑,眸子裡一片喜意。
“父皇.......”
姬雲泱輕喚了一聲,他因爲還有傷在身,這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人羣,見着蘭陵北譽醒來,都急急朝前走了幾步,帶着欣喜的神色。
剛剛醒來還特別虛弱,蘭陵北畫對於醫也懂得了些,便親自爲他把脈,見他脈象比起剛纔還要平穩一些,只不過依舊低燒不退,這才鬆了口氣。
“皇兄,你可醒來了!你再不醒來,外頭那一羣太醫的腦袋可就要保不住了!”
蘭陵北譽虛弱一笑,“朕沒事,休息幾日就好了。”
他看着人羣,帶有幾分欣慰,又說:“你們都回去吧,朕沒什麼大礙了。”
可是卻沒有離開,蘭陵北畫見他們都在裡邊不走,便發了話。
“皇上都說了,你們就先出去吧!”
於是一羣人皆行了禮這才退出寢宮。
當然蘭陵雲珞並沒有離開。
蘭陵北譽見皇后娘娘本是清澈的雙眼,此時有些發紅,便說:“皇后,你照顧了朕這麼久了,也回去休息吧,這裡有北畫呢!”
“臣妾不累,就讓臣妾留下來吧!”
皇后娘娘微微地搖頭。
“皇后娘娘,既然皇兄都這麼說了,想來也是關心皇后娘娘的身子,就回去吧!”
這個女人曾經讓他的女人受了那麼多的苦,他自然是沒什麼好印象。
但是看在她徹夜不休在這裡照顧了蘭陵北譽一晚,他暫時不與她計較太多。
蘭陵北譽輕輕地點了點頭。
皇后只好起身,“那麼臣妾就先告退了,皇上您好好歇息,晚些臣妾讓人熬好了藥帶過來喂皇上喝下。”
只是她離開之前順便對着蘭陵雲珞使了個眼色。
一羣人都出去了,寢宮內除了躺在龍牀.上的蘭陵北譽,就剩餘蘭陵北畫、姬雲泱與蘭陵雲珞了。
“父皇,您可好些了?母后聽說您低燒不退,一夜未眠地守着。”蘭陵雲珞上前詢問。
“雲珞啊!”
蘭陵北譽看了他一眼,而後疲憊地將雙眼閉上。
蘭陵北畫見狀便說,“雲珞,你父皇剛剛醒來,身子很是虛弱,你先回去吧!這裡除了皇叔還有一外邊的太醫。”
“叔,還是讓雲珞留下來吧!”蘭陵雲珞並沒有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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