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此時要過來與她要令牌!
只不過......
心裡“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想起年初年一場宮亂的時候。
她曾經問過姬雲泱,“過幾天宮內會很刺激吧,怎麼不見你有所動作?”懶
當時姬雲泱就說:“本王該有什麼動作?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更何況還有你大哥!幾十萬的兵馬出巢,宮內能有什麼事情?”
幾十萬兵馬?
她所知道的容軒的兵力只有十萬大軍,那十萬大軍,放在他手裡,已經算是權勢不小了。
此時這皇后娘娘所說的容家兵馬的令牌,不會正是所指姬雲泱當時的吧!
可就算容家真手握那麼多的兵馬,也與她納蘭天姿無關纔是!難道是容顏?
可是兵權這樣的事情一般也會放在容軒身上,輪不到容顏的!
皇后的神色在聽了她的話瞬間沉了下來。
“納蘭天姿你休想唬弄哀家,否則今日哀家要了你的命!來人——把她給我帶走!”
不給點顏色瞧瞧,怕這個丫頭沒那麼容易聽話呢!
“是!”
一羣錦衣衛立即手持大刀訓練有素地將她圍繞了起來,皇后自然朝後退開了幾步,目光一陣冷冽。蟲
她被包圍在其中,二十多名手持大刀的錦衣衛,這一仗要打怕是有些吃力吧。
畢竟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經過多年訓練而成的,而她此時空手,青月劍還好端端地被她擱在了桌子上。
不過她倒不怕,打不過她還能逃,懷中還藏了兩包香呢!
皇后這回出宮,怕也是偷偷出來,皇上並不知情,若是把她給傷了,除了私底下報復,怕她也不敢張揚。
打定了主意,她這才笑了起來,戒備地看着那將她團團圍住的錦衣衛。
她突然就眼前最近的那錦衣衛狠狠地一掌打在對方的胸口,長腿一揮揮開了兩名靠近的人,而後場面幾乎亂成一團。
她空手相搏,只能靠身子靈巧地到不斷朝她揮來的大刀中一陣躲閃,找到適合的時機再反守爲攻,倒也不算是太吃力。
因爲她想着他們必定不會要了她的命,還有懷裡揣了那兩包香。
正在此時,一道白色如鬼魅一般的影子,突然闖入了進去,皇后看着突然覺得情勢對他們似乎不利。
果然那白色的身影,每一次出招都快得讓人看不清楚。
而他的目標正是納蘭天姿,幾招之後他便將納蘭天姿帶離了這危險之地。
蘭陵北畫將繁華閣樓找了一遍,又把紅顏閣樓也找了一遍。
想着那女人會不會突然想念容軒,又親自去了一趟容軒所住的月華閣樓,可是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這麼晚了,納蘭天姿會上哪兒去呢?
心中卻是有幾分不好的預感,只得先回了他所住的千明閣,見只有藍傾城,而東方子雅回了一趟璃王府此時還未回來。
“傾城,找人在將軍府裡好好地找,挖地三尺也要把納蘭天姿給找出來!”
他就不相信了,他不過就是晚膳之後沐浴了下她就消失了!
雖然他這個沐浴,是泡久了些。
“是!”
藍傾城應了聲,見蘭陵北畫心情不大好,便也只得嚴肅了幾分,正要離開的時候,見小蝶慌張地跑了過來。
“奴婢拜見璃王!”
幾步之遙小蝶慌張地跪了下來,“璃王,小姐不見了,奴婢聽說有人夜闖將軍府,小姐追去了!”
正要離開的藍傾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便停了下來,等待着蘭陵北畫最新的吩咐。
夜闖將軍府!
誰這麼大的膽子?
蘭陵北畫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小蝶回道:“就在奴婢去廚房端雞湯的時候吧!”
從那時候到現在也快要一個時辰了,他人夜闖將軍府侍衛都死光了嗎?
非要她親自去追,這個笨蛋!
“傾城,立即吩咐下去,讓將軍府裡的人好好地在將軍府裡搜尋,一有消息立即稟報!”
說着蘭陵北畫已經朝着外邊走去,沒有親自去把她找回來,他不安心。
本以爲今晚會是個旖旎的夜晚,不料,還是出了事情。
那團白影,可以說是一名蒙了面的白衣人。
只不過就是一塊布巾蒙在了臉上,他人就瞧不出他的誰了嗎?
以往看電視劇的時候,每每劇情裡面誰在臉上蒙了塊布對方就認不出來,讓她急得想要大罵白癡。
這一回她暗夜中她細細地打量着抱着她施展輕功的人,一身雪白。
雖然白布蒙了臉,可是那眉毛那眼神,她可是一眼就瞧了出來。
“姬雲泱,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又過來做什麼了?”
姬雲泱沒有回她的話,帶着她朝着一座小山丘的方向飛去。
直到好一陣子,在確認身後的人不會追來的時候,這才帶着她緩緩地落了地。
兩人白衣翩然,所落地之處是一片青翠的草,柔軟地讓人捨不得去踐踏。
兩人一着地,納蘭天姿立即離開了他的懷裡。
月光之下,她帶有幾分戒備地看着眼前冷漠的男子。
“今晚若不是你,我也有信心能夠脫離!”
她的香還未用上呢!
姬雲泱擡手將臉上的那一塊白布拿了下來,看着眼前神色不屑的女子,卻是伸手去撫她被打傷的左臉。
“疼嗎?”他問。
聲音一掃以往的冷冽,帶有幾分柔情,嚇得納蘭天姿足足後退了一大步。
這個男人今晚又變態了?
想起幾天前她把他全身幾乎脫.光的情景,不會是想着又來報復她吧!
他若是想要報復,她又打不過他......
但是一想到剛剛沒用上的那兩包香,這心裡纔有了個譜,看來往後出門她真要多帶一些香之類的。
“今日皇后找上你,你怎麼就出來了?可知道皇后行事向來心狠手辣,你就不怕她要了你的命?”
“她既然想要我的命,我躲得過嗎?”
納蘭天姿反問。
她也沒想過當初在晚宴上所見的那皇后高貴而溫柔,今日才發現一切不過是表象。
真正的她可以爲了權勢不折手段,她能夠登上後位,怕也是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吧!
畢竟是後宮女人,沒有誰真的能夠做到真正的淡然從容,一個個爲了地位不得不往上攀爬。
就算不爲了自己,也得爲了家人。
誰不知道朝裡大臣一個個把女兒往皇上的身邊推,爲的就是靠着他們的女兒將來得寵了,給家裡增光了。
再說後宮女人不爭的話,死路一條!
“你太鹵莽了!”
姬雲泱說道,看着眼前的女子,心裡一聲嘆息,也唯有她可以讓他如此了。
明明恨得想將她生吞活剝的,可是......
一見到她有危險,他便也不去顧慮會不會讓皇后對他起了疑心,只想着將她從危難之中拯救出來。
“我鹵莽......”
納蘭天姿笑了笑,她今晚這可不是鹵莽,她那叫好奇,後來動手是因爲那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去尊敬。
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也不過爾爾!
她尋了一處地方坐下,輕捂着被打傷的臉,看着遠處月光下那叢叢樹影,如鬼魅一般。
有清風吹過,倒是讓她舒坦了幾分。
姬雲泱看着她冷清的身影,朝前走了幾步,在她的身邊坐下。
側過臉看着她線條柔美的側臉,他道:“以後如果皇上找你麻煩,別鹵莽了,記得立即想辦法找人告知我!”
皇后有心想要除掉他,而他姬雲泱豈會是這麼好對付的!
有朝一日,他登上了最高的位置,第一件事情,便是將她除去!
所有容不下他的,他自然不會容得下他們。
納蘭天姿側過臉,卻是冷冷一笑。
“那就不勞煩雲王費心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情註定躲不過,躲了也沒用!”
“你......”
姬雲泱神色一冷,眼裡帶有殺意,他真想殺了這個女人,除去她,便不會總有人這麼破例地待他,可是除去了她......
爲什麼他不想要她死呢?
也是她怎麼能死?
他與她的仇,至今未清呢!
想着大仇未報,姬雲泱勾起一笑,他道:“女人嘛,最好是識務者爲俊傑!納蘭天姿,有些時候可別太高估了自己!女人終究是要被男人保護在羽翼之下的!”
“謝雲王如此操心了!”
想起皇上之前問的事情,納蘭天姿面帶些認真,她問:“姬雲泱,我問你,你一開始接近容顏,是不是爲了今晚皇后所說的令牌的事情?你之前說我容軒的兵權幾十萬,可據我所知,容軒的兵權不過十萬!”
反正姬雲泱早就知道她不是容顏的身份了,有些話說開了反而對自己有利!
就算真有那令牌也不會在她納蘭天姿身上的。
原來今晚皇后找她出來就是爲了令牌的事情......
她也已經按捺不住了!
“沒錯!我一開始接近容顏確實是爲了令牌的事情!”
畢竟擁有那塊令牌便有幾十萬的大軍,雖然這一支軍隊到底存不存在,還是個迷團。
知道這事情的便只有皇上與容家了!
原來真的是爲了那一塊牌子的事情!
納蘭天姿露出一笑,又說,“可你也知道我不是容顏了,我納蘭天姿怎麼可能會知道那塊破令牌的事情呢!
再說,第六感告訴我,那塊令牌絕對不會在容家手裡,我大哥他是不可能欺騙我的,他說了他手裡只有十萬大軍,就一定只有十萬大軍!”
“正因爲你是納蘭天姿,所以那令牌的線索斷了!看樣子那令牌也不在容軒手裡,我本以爲容軒偷偷養着數十萬的大軍,但是想來那數十萬的大軍,每日所花費的可不是小錢,將軍府裡怕要養不起!”
姬雲泱笑了笑,看來那令牌不過是個誘餌吧!
那就繼續不動聲色中,看除了他還有誰想要這個誘餌,最後會是誰上勾!
納蘭天姿看了看天色,此時怕也要半夜了吧!
月亮已經悄然爬上了樹梢,這荒山野嶺中,遠遠地聽到了幾聲狼嗷。
想起今晚,四月十五,月兒正明,也是蘭陵北畫的生日。
今晚,蘭陵北畫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怕是用完膳沐浴完,便要一身風.騷地去勾.引她了!
這個騷.包啊!
以爲他在想什麼她就猜不出來嗎?
不過此時見她不見,必定將軍府上上下下一片不得安寧。
江水顏有傷在傷,不能憂慮,她還是趕緊回去吧!
於是她起身,“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府了!”
正當她要轉身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提着火把的人,似乎有要搜山的架勢。
他們竟然找了上來!
而且人數是之前的好幾倍,絕對不會只有二十人。
見她起身,姬雲泱也感到了身後的不安,他起身見着不遠處分佈開來的好些明亮的火把,將他們的所處的位置照得一片明亮。
看來皇后並沒有打算要放過她!
“納蘭天姿,他們終歸還是找上來了,跟我走!”
說着姬雲泱拉上她的手,朝着另一個方向跑去。
她別無選擇,也不想與他們硬碰硬,此時能逃就逃吧!只能被姬雲泱拉着手,跟着他跑。
數十人甚至是上百人的搜尋離他們越來越近,眼前的路在月光的照耀下倒是明亮。
可她寧願今晚的月色不要這麼亮,而他們兩人也不穿如此招搖的白色,這月光照着,想要尋找出他們兩人,倒是不難。
她不時地回頭,看着那手持火把的人越來越近,看來那羣人已經發現了他們,並且想着辦法將他們困住。
“姬雲泱,他們
大約上百人,不如我們跟他們硬拼了吧!我這邊還藏了了兩包藥,必要的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那些錦衣衛是訓練有素,可她的武功也不至於太差,再說姬雲泱的武功她老早就領教過了,那羣人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姬雲泱抓着她手的手緊了些,有些慶幸今晚他沒將她給非.禮了,否則被下藥的對象便是他了!
姬雲泱搖頭,依舊拉着她的手朝着前方跑去。
“不能讓皇后知道是我從中插手,擾亂了她的局,否則,日後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整座將軍府一片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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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了,還是沒能找到納蘭天姿。
就連已經睡下的江水顏也讓外邊的聲響吵醒,他慢慢地撐起身子坐着,朝着外面喊道。
“外面怎麼了?大半夜的還這麼吵!”
守夜的清荷回道,“回江公子的話,沒什麼事情,請江公子安心入睡吧!”
沒什麼事情?
江水顏明顯不相信,他下了牀,捂着依舊發疼的傷口藉着屋子內昏黃的燭光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
開了門,連房門外的清荷也嚇了一跳。
“江公子,您怎麼出來了?”
江水顏走向長廊,站於二樓處朝着下面望去,只見一羣人正舉着火把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似的。
“他們在找什麼?”
“這......”
清荷有些爲難,不知道該不該說。
“快說!”
見她猶豫着,江水顏本是溫和的語氣此時帶着淡然。
清荷嚇了一跳,囁嚅着,最後跪下,她道,“回江公子的話,今晚用完晚膳不久,聽說有人夜闖將軍府,小姐追了上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璃王知道這事情,立即吩咐將軍府裡的人尋找,奴婢不想公子憂心,所以纔沒有告知公子,小姐武藝高超,一定不會有事的!”
天姿又不見了!
江水顏憂心地看着下面的人,這女人怎麼看到有人夜闖將軍府自己就追上呢?
難道她不知道要喊上侍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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