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進來,我正在泡藥水呢!晚些我去找你吧!”納蘭天姿回了話。
一聽到裡面的她正浸泡在大浴桶裡,江水顏那張美麗的容顏微微地染上了紅暈,連碰在房門上的手都有些不大自然地縮了回來。懶
“既然如此,我晚點再來看你可好?”
“好!小蝶,你送江公子回繁華閣!”
“是!江公子請吧!”
小蝶輕輕地笑了下。
既然是她的心意,江水顏也不推卻,便對小蝶說道,“勞煩了!”
聽着外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納蘭天姿陷入了沉思。
她與江水顏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她與蘭陵北畫到底又是什麼關係呢?
他們兩人算起來都是可以託付終身的男子。
江水顏的性子愛得濃烈,如果與他在一起,他定會一輩子只待她好,也應該不會有其他的女人吧!
可她這身子......
以前的江水顏雖然與她表明過不會因此嫌棄,但是失去記憶的江水顏呢?
再說自己的心並不完全都在他的身上,她也不想讓江水顏因此而吃了虧。
畢竟這是一輩子的幸福。蟲
而蘭陵北畫的身份......
他雖然有對她說過再不會有其他的女人,可是......
突然覺得自己貪心了!
納蘭天姿一臉的苦惱,乾脆也不多想,一切順其自然吧!
藥浴的效果很好,反正這天氣也不算冷,雖然有些涼了,她便乾脆靠在了浴桶的邊緣,舒服地閉上了雙眼。
沒過多久那扇緊閉的房門被推了開來,重新換了一身長袍的蘭陵北畫見房間裡沒人,卻有一股濃郁的藥香味道。
他朝着屏風處走去,果然瞧見了她正浸泡在藥水裡,而此時雙眼緊閉舒服地枕在浴桶邊緣處。
那張清麗的臉上雖然擦傷幾處,也消瘦了幾分,卻也不損她的美麗。
鎖骨美麗如初,而那隱約可見的高聳隨着她的呼吸微微地起伏着,讓站在前面欣賞的蘭陵北畫有些把持不住。
他幾步上前,俯下身子朝她靠近,吻上了她微微張開的脣。
而雙手自然是沒有閒下來,一手託着她的後腦,另一手已經迫不及待地朝着她高聳的柔軟探了下去。
那久違的感覺輕易地就將他的欲.火給完全挑起。
這個女人在他的生辰那一晚,還欠了他一晚,他可是記得清楚呢。
突如其來的異樣感覺叫納蘭天姿帶着驚慌醒來,瞧清楚了正要非禮她的正是蘭陵北畫,而他的手此時正......
納蘭天姿帶着幾分羞.怯將他推了開來,胸前的起伏比剛纔的還要明顯。
“蘭陵北畫,你做什麼呢?還不出去!”
雖然早就已經發生關係了,但是此時她渾身上下一條遮羞的布都沒有。
幸好還有這一桶顏色深些的水,上面漂浮着好些中藥,多多少少遮掩了些。
見她雙手捂胸的樣子,蘭陵北畫眼裡滿滿都是溫柔的笑意。
“又不是沒見過,做什麼這麼遮遮掩掩的呢?你剛回時,這一身肌膚還是我一寸寸地將你清洗乾淨。”
“反正我暈倒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出去啊!”
見他不走,她乾脆雙手捧着水朝他潑了過去。
蘭陵北畫腳間旋轉輕易地躲了開來,那長袍的下襬猶如那盛開的花,盡展優美的弧度。
“做什麼這樣呢!本王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把你尋回來,納蘭天姿你一點都不感動嗎?”
他擡手輕撫她光潔的肩頭,而後她的對面蹲了下來。
“你這樣子讓本王很沒有安全感,天姿,我把你當我的妻子來看待,你呢?我想知道你把我當作什麼了?”
“我......”
她一時無話可說,她把他當作什麼呢?
每逢遇上什麼危險,她想到的都是他。
就如這一回掉落懸崖,她都希望蘭陵北畫能夠來尋她,他真的來了!
“我知道你心裡牽掛江水顏,或許你也曾喜歡過他,可是,那些都不算愛,對不對?我第一次喜歡個女人,第一次這麼愛着一個女人,儘管不算是很明白,但是我清楚你不愛他對不對?”
納蘭天姿被他說得有些發懵,但是知道蘭陵北畫說中了一點,對於江水顏是有喜歡,但是那應該不算是愛。
納蘭天姿便不再趕他出去,看着眼前的男人,每每出了什麼事情,都是蘭陵北畫守在她的身邊。
甚至不顧他高貴的身份,與她一同住進了牢房。
“你站起身。”
納蘭天姿突然說道。
蘭陵北畫雖然不解她突然說上這話,卻還是站起了身子。
下一刻,納蘭天姿從浴桶裡站起了身子,身上頂着幾塊草藥溼漉漉地朝他抱了過去。
“或許你說的沒錯,對於水顏,我是放不下,有喜歡的存在,可也稱不上是愛,但是蘭陵北畫我要明確地告訴你,我喜歡你,甚至好似愛上你了!”
她不顧光.裸着身子,與他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雖然下半身還隔着那一隻大浴桶。
“你......”
他又驚又喜,沒想到她說愛他......
“在颳風寨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任性而衝動!”
蘭陵北畫淺淺一笑,擡手將她的身子摟在了懷裡。
也不在乎這一身剛換下的衣袍被打溼,欣喜地將她緊緊抱着。
“我好開心!天姿......”
他湊近她的臉,在她的臉上用力地親了好幾下,似乎不過癮似的,最後停留在她的脣上,品嚐這久違的美味。
許久從鬆開了她柔軟甜美的脣瓣,嗅着她一身的藥香,笑得一臉的幸福,此生有她,真的覺得足夠了!
納蘭天姿帶着暖暖的笑意趴在他的懷裡,她真的愛上了蘭陵北畫了嗎?
或許吧,看不見的時候她會想念,此時竟然覺得滿足。
蘭陵北畫是她最終的歸屬嗎?
“北畫我問你一事,你老實說好嗎?”
她必須要一些承諾,否則會胡思亂想。
“你問,我定老老實實告訴你!”
“你真的愛我嗎?”
望向他清澈的眸子裡,那是一雙特別美麗的桃花眼,染上風情,帶着嫵媚。
“我愛你!或許在颳風寨的時候只是覺得你特別,可是當你把我拋棄之後,我才明白自己的真心,那時候我喜歡你!可是後來的相遇相處,慢慢的一點點的愛上。
不過你這問題也真是奇怪,本王若是不愛,自然不會厚着臉皮死活要住進你這將軍府了,更不會將那一紙契約藏得這麼嚴密,就擔心讓你給找着後將它毀滅個乾淨!”
他愛她,第一次愛,很是濃烈,也會是此生唯一的愛了。
“如果將來你我真的成親了,你會再立什麼側妃小妾的嗎?
我納蘭天姿有時候貪心了些,可是我不允許我喜歡的男人心裡或是身體有除我以外的女人!你如果真的愛我,那就好好潔身自愛吧!”
“這一點,你就安心吧,本王不喜歡女人!”
在接到納蘭天姿探究的目光,蘭陵北畫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
“本王喜歡的女人就只有你一個,其他的女人,看都不想看,你放心,我若立你爲妃,便只對你好!”
他至今未成親,那是因爲沒遇上喜歡的人,更是對其他的女人毫無興趣,見一眼都覺得礙了他的眼。
納蘭天姿這才滿意地笑了開來。
“我不會讓你後悔愛上我的!”
說着她若無其事地坐回了浴桶裡,看着他原本一身雪白的華服錦袍此時沾染上了班駁的污黃的水漬,笑得一臉的明媚。
他也不在乎身上的水漬,只是伸手撫上她細瘦的雙肩。
“記住你今日的話,看來你這輩子是用不着當我的丫鬟了!”
兩年的契約,剩餘不到一年半,這剩餘的時日裡,總有一天她要成爲他的妻子。
納蘭天姿笑了笑,其實與他在一起的日子,或許沒有以往想象中那般吧。
蘭陵北畫想寵女人,有時候真可以把她寵上天的。
那一紙契約,此時她好似並不覺得那麼厭惡了。
去了一趟江水顏所住的房間裡,並沒有尋找到他,在書房裡這才找着了江水顏。
她敲了下書房的門,淺淺一笑。
看着裡面正埋頭提筆的江水顏,笑道,“你的傷都還沒好,怎麼不好好休息,又在做什麼勞神費心的事情了?”
聽到聲音,江水顏這才擡頭,看着眼前的她,也是一笑,放下了手裡的筆,他起身朝她走去。
“天姿!你怎麼來了?傷勢如何?”
“沒什麼了!”
納蘭天姿靠在了門板上,“休養幾日,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你,胸口的傷怎麼樣了?”
她看了看外邊,並沒有什麼人,看下他的胸膛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於是便動手去拉她的衣襟,江水顏見她如此,也不掙扎。
安靜地看她小心翼翼地拉開他的衣襟,露出已經結疤的傷口。
此時那被踹淤青的地方已經消散了,剩餘那道疤,看來恢復得確實不錯。
“傷你的人,璃王已經懲罰他們刷洗一輩子的馬桶了!本來我還想要了他們的命!這麼做算是便宜了他們!”
重新將他的衣襟拉好,她看江水顏的氣色也比之前好了些,也寬了些心,總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太多。
來到這個時空,她虧欠得最多的便是江水顏了!
可惜她不能給他一個幸福的未來,因爲她給過蘭陵北畫承諾了。
既然已經決定下來,就不能傷害了他。
至於江水顏這邊,她會好好處理的,在不會傷害江水顏的前提下。
江水顏執起她的手,帶着她走到了書案前,他道,“蘇相來找過我幾次,想要爲我謀個一官半職的,我想了想,終覺得不妥,入朝爲官實在不是我所願。
此時想想,可能對於經商會更感些興趣,所以我拒絕了蘇相的好意,這些日子,經過多方便打聽,打算在這皇城先開一處酒樓!關於資金問題,蘇相倒是表示願意幫我!”
入朝爲官,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並不適合他,經商雖然爲最底層,可他相信自己能夠做好。
想起江水顏的家世背景,他爹本是經商的,而且聽他之前說過江府被封時,他還留下了一大筆的錢。
那一筆錢,他倒是有告訴她存在了哪個錢莊。
“資金方面,你放心,你當年存了不少的錢在錢莊裡呢,你若要開酒樓,放心,我知道你存哪個錢莊,那錢的數量倒是龐大,先取出一小部分就足夠你經營酒樓了,如果到時候生意不錯,還可以開個連鎖經營,到時候你好好當個老闆!”
此時想想,原來當時的江水顏對她那麼信任,連他身家財產都告訴了她。
不過若沒有江水顏那一筆錢,對於他想要開酒樓,資金方面倒不用他操心,她的錢多得去了。
當時皇上賞賜的那五萬兩的黃金,目前一個金子也沒去動過呢!
不過蘇若昭倒是有心,平時經常送些養身子的珍貴藥品過來,甚至還想讓他入朝爲官。
此時又幫他想着酒樓的事情,難道這便是男人之間的友誼?
“我有錢?”
江水顏問道,帶有幾分驚訝。
“是啊,當時忘記與你說這些事情了,你錢莊的錢還存了好幾萬兩的白銀呢,這麼多年過去利滾利,定也賺了不少!”
當時他年紀小,倒也知道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可是他那白眼狼叔叔,真是瞎了眼。
“原來如此!”
那倒可以不用麻煩蘇若昭了。
“地點怎麼樣了?不如等過兩天我這一身的傷再好些,你的傷也好些,我陪你去看看地段吧!你應該也很久沒有出府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她倒是開心江水顏這樣的決定,以前她曾答應他要陪他回去重振江家的復興。
此時他想要在皇城開酒樓,有任何的困難,她都願意第一個站出來爲他解決。
江水顏笑了笑,握上她的手。
“不管怎樣,我都很開心你如此!”能得到她的支持,他就覺得已經是成功了一大半。
江水顏將她輕輕地往懷裡一帶,抱住她的身子。
“天姿,總有一天,我會把過王的事情都想起來,我要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
往後,他不會讓她受一點點的苦。
她已經給蘭陵北畫承諾了!
納蘭天姿擡眼看着江水顏滿足的神態,心裡有些動搖。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可是心裡就是無法將江水顏放下。
這樣的江水顏那麼美好,她自然想要得到,可是她又怎能傷害得了蘭陵北畫呢?
那是一支木質簪子,看起來手工確實不夠精細。
雕刻的那一朵花也顯得簡單了些,可是整支簪子這麼細看下,雖爲粗糙,但是所削去的每一刀,都顯得霸氣。
特別顯氣場,猶如雕刻它的主人。
這簪子是姬雲泱在山洞裡削成的,回來後,她並沒有丟棄,而是放在一個盒子裡藏着。
回來養了六日了,這身子大部分的疼意已經減輕不少。
許多被撞淤青的地方也都消失了許多,就連手臂上的刀傷此時也開始長疤了。
蘭陵被畫帶過來的藥果然是管用!
回來的這些日子,她還未去過雲王府,不知道此時的姬雲泱傷得怎麼樣了。
要是以往的他只怕是每兩天就過來了,此時都已經過去了六日,還不見他過來顯擺一下。
怎麼說,她這一條命也是他救的,此時她該去看看她的救命恩人了!
讓管家給她準備了禮,是一顆千年人蔘。
雖然她知道雲王府不缺少這些東西,不過心意就成。
畢竟這千年人蔘也不多見,聽管家說這一顆千年人蔘,還是當年老將軍那兒留下來的,是皇上賞賜的。
本想讓蘭陵北畫陪她一塊兒去的,但是他未用午膳便進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