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翡又看了一眼一臉悲憤的東方子雅,想着他們兩人何時才能修得正果呢?
沒那麼容易!
畢竟東方子雅之前喜歡的是女人,現在要讓他喜歡個男人,想法必定得要扭轉一圈。懶
“璃王!”
夜翡清冷着他的嗓音喚了一句。
蘭陵北畫的目光這才從納蘭天姿的臉上移到了夜翡的身上,微微一挑眉,問道,“何事?”
“我想與你要個人。”
夜翡輕輕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東方子雅背後一涼,心裡一冷,他甚至可以知道夜翡想要的那個人便是他自己!
於是未等蘭陵北畫開口,東方子雅便一臉慘白地搶先了話。
“萬萬不可!璃王,屬下願意一輩子在您的身邊做牛做馬!”
納蘭天姿也點了點頭,“北畫,萬萬不可呢!我覺得子雅使喚起來特別順手,而且子雅又聽話,你把他讓人要了去,將來我使喚誰去?
你也知傾城不錯,不過傾城啊太過嬌貴了,讓他跑一趟總嫌日頭曬人,雨天了又嫌會打溼了他的衣袍,晚上讓他做事又嫌棄熬了夜他那一身細皮嫩肉如何承受得住,真是比女人還要嬌貴,甚至還想着與我比膚色......”
趁此收攏了東方子雅的心吧!
讓他如藍傾城一般乖乖地聽她的話,所以現在她還是先把藍傾城貶低一番,來顯露出東方子雅的完美。
而且,順便報仇,她哪兒能讓夜翡如此之快就把東方子雅給勾搭了去。
東方子雅立即雙眼一亮,那熄滅的火星在他的雙眼裡重新燃燒起來,滿滿的都是希望。
王妃開口,蘭陵北畫必定答應,那叫有求必應啊!
看來剛剛的擔憂是多餘了。
於是省略了夜翡那不悅的神色,立馬開口。
“子雅謝王妃伯樂識得千里馬,從今往後,子雅一定好好爲璃王與王妃效勞!”
“好說好說!”
原來收買人心如此快!
不花一分一毫,真是爽快!
蘭陵北畫自然清楚納蘭天姿的用意,真是聰明!
就這麼輕易地收買了東方子雅的心。
之前在軍營裡也把藍傾城給收買了,且也是輕易得很!
蘭陵北畫說道:“既然天姿都這麼說了,而夜翡你想要的也是子雅吧,那就抱歉了,子雅是本王的心腹,豈能叫你要了去,往後本王辦起事來,那多不方便!”
“心腹是嗎?”
夜翡冷冷一笑,又說,“如果你想要差遣人馬,只要把子雅讓給我,往後我七玄樓的人馬也效勞於璃王,隨璃王你差遣!”
這一回連東方子雅也噓噓不已了,沒想到自己這麼值錢!
神秘的七玄樓,一直暗中幫着姬雲泱,因爲夜翡與姬雲泱是知己。
若能得到七玄樓那可謂是如虎添翼!
東方子雅的眸色又黯然了幾分,他不擔心蘭陵北畫心動,反而擔心納蘭天姿心動。
因爲他瞧見了納蘭天姿的神色帶着詫異與驚喜,只要納蘭天姿一句話,蘭陵北畫必定服從。
納蘭天姿微微一笑,看這夜翡的目光也少了之前的冷漠。
這一回,看來夜翡是玩真的了!
七玄樓的一切雖然是神秘而變態,不過看起來倒是壯觀得人!
蘭陵北畫搖了搖頭,“我就見子雅使喚得好,人馬本王不比你少,你的七玄樓就免了!”
東方子雅這才鬆了口氣。
夜翡也笑了開來,看來,他的東方子雅比他的七玄樓值錢!
皇上的病情並無好轉,姬雲泱繼續暫接他的位置,每天按時上朝,處理朝政。
他朝政處理得好,倒是深受幾位大臣的好感,蘇若昭也滿意於將來有這樣一位明君。
只不過朝裡的人再不如以往輕鬆,就連蘇若昭一朝裡的丞相,也成天忙碌得很,忙碌到連抽時間去見納蘭天姿的時間都沒有。
姬雲泱也忙着,又要上朝,還得批閱堆滿他桌子的奏摺,還要抽時間去看望蘭陵北譽,招惹納蘭天姿的時間也少了許多。
白日裡他都在宮內,不過近些日子他倒是搬進了璃王府小住,儘管蘭陵北畫不願意,可他就是賴皮着不肯走。
所謂是轟也轟不走,趕也趕不走,璃王府的侍衛又豈是他的對手。
而蘭陵北畫自是不願意與他動手。
所以姬雲泱光明正大地住了進來。
只不過他成天忙着,白天一般都是在宮內,唯有晚上的時間才能回得了璃王府。
回來的時候天色也已晚,能與納蘭天姿相處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加上蘭陵北畫從中阻撓,有時候納蘭天姿還不願意見他。
這一日,他是到了天黑纔回到璃王府,只不過經過一問這才得知,納蘭天姿又搬回了容將軍府,就連蘭陵北畫也搬了過去。
而璃王府住進了蘭陵北畫的師妹,池微微。
對於池微微他還是有些印象的,他記得許多年前有個眉目清秀甜美的女娃,成天喜歡跟在蘭陵北畫的身後,總喜歡甜甜叫上一聲阿畫師兄。
只不過那時候的蘭陵北畫已如此時一樣,向來不喜他人靠他太近,所以池微微總是落後於他幾步之遠。
池微微......
也就是說是因爲她住了進來所以納蘭天姿一氣之下回將軍府?
此時他若是再搬去將軍府,路途太遠。
他若要上早朝大半夜就得起牀趕去,一日下來也就休息不到那麼一兩個時辰了。
他這身子所受的傷還未完全恢復,那麼一折騰,必定會倒下。
姬雲泱想了想還是踏入了雕玉閣。
池微微看着眼前的人,絕美而芳華,帶着一股冷漠氣息。
細細一想,池微微驀然大叫出聲。
“四皇子!”
而後想想不對,那時候的四皇子聽聞已經被封爲雲王,於是改口。
“雲王是嗎?我是池微微,是阿畫師兄的師妹池微微。”
當年年紀雖小,不過倒也有幾面之緣。
姬雲泱看着眼前的女子,活潑可愛,容貌也不錯,至少還比以往長得好些。
“本王清楚!沒想到你倒是來了!好些年不見了,你倒是長大了不少。”
今年也有十八年紀了!
池微微露出一笑,點頭。
“是好些年不見了,雲王長高了好多,與阿畫師兄一樣。”
“既然來都來過了,你什麼時候走?”
姬雲泱問得乾脆,絲毫不爲她是蘭陵北畫的師妹而有所留情。
顯然的,池微微被她的話給震撼住了,甚至反應不過來。
姬雲泱這是在趕她走嗎?
可是她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她若是離開,該去哪兒?
最後一個親人已經沒了,剩餘她的阿畫師兄。
“爹爹希望我嫁給阿畫師兄,我也喜歡阿畫師兄,爲什麼要走呢?”
池微微反問。
想嫁給蘭陵北畫......
姬雲泱的目光沉了沉,看着眼前已經長大的池微微,若拿她與納蘭天姿相比,自然還是納蘭天姿勝出。
而後,他問,“你覺得皇叔他會娶你嗎?”
......池微微遲疑了下,阿畫師兄會願意娶她嗎?
其實她一點點的信心都沒有,可是,如果不嫁給他,她誰都不想要了!
目光一柔,帶着幾分堅定,她道:“這是我爹爹的遺願!我也會努力爭取的!”
“本王倒也希望你嫁給他!”
說完姬雲泱轉身離開,留下一臉不解的池微微。
如果池微微嫁給了蘭陵北畫,納蘭天姿的性子必定不會想着其他的女子共侍一夫的,那他的機會豈不是加大了!
便也不用想着去動容軒了。
必定此時容軒他還不能動,位置還未坐穩,父皇還在,只要他有什麼過錯。
很快的,便是蘭陵雲珞爬上他這個位置了。
變數隨時都會有!
他本想以容軒來威脅她!
得到的雖是對方的心不甘情不願,可總比什麼都沒有得到的好吧!
雲王希望她嫁給蘭陵北畫!
姬雲泱怎麼會希望她可以嫁給蘭陵北畫?
池微微望着那一道離去的深藍色身影,陷入了沉思。
而且此時她纔來數日就被禁足,顯然蘭陵北畫的心思不在她這裡,又有狐狸精勾引了他。
那麼她得想法子討他的歡心了!
用什麼法子好呢?
池微微一臉沉思地轉身回了房。
因爲蘭陵北畫沒按時吃藥,那一日剛退了些燒,又心急焦慮地身穿單薄內衫在容將軍府裡找了些時候,而後還出去吹了冷風,此時病情加重。
發了燒,一直未退。
容軒知道這事情的時候把納蘭天姿給訓了一頓,只不過這訓一頓之後的結果,便是他先去了祠堂裡跪在祖宗面前,懺悔自己沒有把她教導好。
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納蘭天姿無奈,每每她做錯了事情,受到懲罰的都是容軒。
只不過這一回蘭陵北畫加重了病情,確實與她還是脫不了干係的。
她把熬好的藥往牀旁的小桌子上一擱,見他臉色緋紅,伸過手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忍不住埋怨。
“你那小師妹不是要端藥給你喝嗎?伺候到哪兒去了!還以爲她有多喜歡你!”
聽到她的埋怨聲,蘭陵北畫睜了睜眼,無奈一笑。
“就是她端來的我也不喝!我只讓你一人伺候。”
“還逞強呢!小心把你的腦子燒壞了,我可不想伺候一個呆子一輩子,唔......剛好讓我紅杏出牆!”
她笑了笑,只不過見他燒得難受,還是有些心疼。
她也不過就是刀子嘴,逞逞口舌之快罷了。
“紅杏出牆......”
蘭陵北畫輕輕地笑了開來,“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他的手握上了她的小手,覺得自己的掌心發燙這麼握着她的手冰冰涼涼的,甚是舒服。
“我們別再鬧別捏了好嗎?”
蘭陵北畫問道,他實在不想因爲一個與他們無關緊要的池微微而壞了感情。
好不容易纔與她走到一起,他再也禁受不起任何的分離了。
納蘭天姿見他期盼的神態,泛起一笑,伸手指了指小桌子上的那一碗藥,她道,“爲表你的誠意,把它給喝光了,我就考慮考慮!”
......蘭陵北畫笑了笑,在她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端過那碗。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仰頭全數喝完。
很苦,很澀,可是他喝得很開心,只不過還是忍不住頑皮得吐了吐粉嫩的舌頭。
再把碗放回原位的時候,他從小碟子裡拿了一顆蜜餞往嘴裡一塞。
蜜餞的芬芳漸漸地覆蓋了藥的苦澀,他蹙起的眉頭這才緩緩地鬆了開來。
而納蘭天姿卻是在一旁巧笑倩兮,看他吃藥彷彿成了一種享受。
“喝完了,是不是該考慮考慮了?天姿.......”
病弱的他朝着納蘭天姿靠了過來,靠在她纖細的肩頭上。
氣息比平常要重了些,而因爲發燒的緣故,呼出來的氣息也是微燙的,吹拂在她的頸子處,她只覺得一股酥麻之感。
納蘭天姿微微垂下明亮的眸子瞧着他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伸手攬上了他的腰。
這才說道:“大哥此時還跪在祠堂裡呢,你讓他別跪了,我就答應你。”
“......大哥還真是固執啊!”
蘭陵北畫笑了笑,朝着外邊帶着幾分虛弱地喚道,“小蝶!”
小蝶聞聲推門而入,“奴婢在,不知璃王有何吩咐?”
蘭陵北畫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了過去,“你去祠堂裡找容將軍,與他說本王讓他別跪了!”
小蝶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玉佩這纔回道,“是!奴婢立即就去!”
“成了麼?”
蘭陵北畫問道。
“還行吧!我答應你就是,再不主動與你鬧彆扭,不過......若是你先氣我,我可沒那麼好的度量與脾氣來包容你呢!”
她笑了笑,帶着幾分得逞的味道。
“嗯。”
蘭陵北畫這才輕輕地笑了開來。
興許是因爲剛喝過藥的緣故,有些昏昏沉沉的讓他想睡,索性閉上了雙眼,伸手將她抱住,靠在了她的肩上很快便沉睡了過去。
納蘭天姿
抱着他的身子,靠在牀頭處,將被子拉高蓋好,側過臉在他的脣上印下一吻安靜地看着他沉睡。
其實能陪在他的身邊,得到他的寵愛,真的足夠了。
蘭陵北畫對他的寵愛與縱容,其實她全都看在眼裡。
這一回她會因爲一個池微微的出現而如此,那也是因爲在乎。
她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其他的女人對她的男人如此虎視眈眈,若是平常的師兄妹她可以接受,可是池微微心懷不軌。
又過兩天,蘭陵北畫的燒已經全退,恢復了大半,除了臉色並不是很好,其餘倒也沒什麼問題。
好些日子不曾進宮看蘭陵北譽了,於是他便帶着納蘭天姿入了皇宮。
遠遠地她就瞧見了那九龍塔,九十九層,直入雲霄的架勢。
四百餘年的歷史了,他依舊色彩鮮豔,高高地聳立於此!
她看着塔上的圖騰,是蘭陵國二字,也是最古老的文字,怪不得當時她會認不出這東西來。
見納蘭天姿每每進宮總要盯着那九龍塔瞧上一陣子,蘭陵北畫笑道,“你若喜歡那九龍塔,改日我帶你上去,就是臺階太高了,爬着辛苦。”
九十九層,臺階成千上萬,一般人想要爬上去,那可要有很好的體力,況且上去了還得下來。
他去過幾次,不過一般都是施展輕功上去的,讓他去走臺階,他還懶得走呢!
此時身子剛好了大半,自然沒多少體力帶她飛上九龍塔的最頂端。
爬上九十九樓!
納蘭天姿笑了笑,問道,“九龍塔都有些什麼東西呢?”
“書籍之類的,算有很多東西吧,不過越上面越空就是,裡面的景色還算不錯!皇兄身子好的時候最喜歡站在九龍塔上望腳下的這一片土地,確實挺壯觀的,而且看得遠。”
站得高,看得遠!
她也清楚。
納蘭天天姿點了點頭,緊緊地拉着蘭陵北畫的手。
“好,待你身子再好一些,九十九層,我可爬不動,到時候還要勞煩你揹我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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