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軒輕輕一笑,而後搖頭。
“這一聲大哥,末將不敢當!天姿與一般的女人不一樣,只希望璃王可以明白這一點,她若想愛必定不會讓自己的男人再有除她以外的女人,如果璃王做不到這一點,還請璃王早早與她說清楚,也好讓我那妹妹早早死了心!”懶
再說了,他的妹妹喜歡的人多得去了!
想娶她的人排着隊伍呢!
實在再不濟,他更希望她可以永遠地留在他的身邊。
“可這一聲大哥,我卻是叫定了。你放心,我除她以外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我師妹池微微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這一次雖然微微也受了傷,但我會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納蘭天姿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動手,這並非她的性子。
再說那把劍是池微微的,處於那個地方是納蘭天姿要回濃墨閣的路,池微微出現在那裡,還是很值得懷疑的。
“末將只知道天姿不會主動出手,但是他人若想要污衊天姿,璃王,到時候末將可不會念在她有一個當王爺的師兄而手下留情!”
容軒笑得一臉的文雅,似乎是在說一些風輕雲淡的事情,可他的眼裡已經有了殺意。
傷他妹妹,他必定不會輕易放過!
容軒說完,轉身離去。
蟲
羅寒退到了一旁,只餘下蘭陵北畫站於門邊。
聽了容軒的話,深知納蘭天姿的疲憊,蘭陵北畫也不再吵她,默默地站在房間外。
用晚膳的時間,她一定會出來吧!
若是不肯出來,定然也有下人給她送飯,這一扇門總會開的。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外邊的天色已經開始加深,直到走廊處有下人過來將燈籠點亮重新掛好,照亮了他所在的長廊。
而他從下午等到晚上,就這麼站在房門前,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深怕錯過了她開門的時間。
又等了些時候,容軒親自端來了飯菜,看到蘭陵北畫還守在這裡,也不覺得詫異。
只是淡淡地說,“璃王等到現在,不如先去用膳吧!是該用膳的時候了!”
蘭陵北畫搖頭,他等了這麼久,爲的便是等到這一刻。
容軒也不再勸他,空出一手敲了敲房門。
“天姿,你醒來了嗎?大哥給你準備了飯菜,你吃些再睡。”
“我不餓.......”
裡面傳來了納蘭天姿的聲音,顯然她已經醒來了不久。
“不餓也要吃上一些,乖,你別讓我擔心,你身子本就不好,晚些還要喝藥,怎麼能不吃晚膳呢.......”
知道容軒又要長篇大論,納蘭天姿嘆了一聲只得起身,朝着房門走去。
開了門接過了容軒手裡的食物,轉身就想要關門,只不過蘭陵北畫卻是早她一步伸手攔在了房門上。
“天姿.......”
他的目光溫柔而深情,帶着深深的自責。
“別再拒我於門外可好?”
納蘭天姿鬆了手,帶着食物轉身朝裡面走去,她攔得住嗎?
說是不想見,可是瞧見他站在這裡等了一整個下午,幾個時辰過去,他一句埋怨的聲音也不曾有。
更何況,她心底實在捨不得他這樣子。
而心底更多的是想念他,只不過今日發生的一切讓她覺得一團的亂,還有委屈。
容軒這才嘆了口氣,雖然不放心,但是見到蘭陵北畫的誠意,也只有離開的份,依舊留下羅寒照看着。
蘭陵北畫入了房,將房門輕輕合上,見納蘭天姿把食物往桌子上一放,他再也忍不住朝着她的身後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
身形纖瘦,髮絲如墨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她的身子緊緊地摟在了懷裡,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子裡再不分開。
“天姿,別再躲我了,我希望你不論何時最想見的人是我,而非將我拒於門外。”
“我只是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我覺得累,真的好累,你知道嗎?”
她苦澀一笑,任他抱着,朝後靠去,身子的重量都交給了他。
納蘭天姿又說:“池微微一事,我並沒有想要傷她,是她想至我於死地,我奪她的劍不過是爲了自保,是她見到了你之後便使了這麼一招苦肉計!北畫,我說的話,你可相信?還是相信你所見到的那一部分?”
有些事情她還是想要解釋,若是不說,藏於心底,旁人怎會知道?
“傻瓜,我自是信你!”
蘭陵北畫這才鬆開了環抱在她身上的手,而後走到了她的面前。
“天姿,這事情我知道並非你先挑的事情,你的性子我多少能清楚,自然相信你不會主動傷她,卻沒想到微微會有此心思!”
想要至她於死地,如果不是納蘭天姿功夫不錯,就怕......
他竟然在她的身邊留下了這麼危險的一個人!
“再不會了,明天我讓子雅讓人把微微送到別院裡,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她輕輕地點頭,至少蘭陵北畫沒有被所見到的矇蔽,而是選擇相信她!
她擡手抱住了蘭陵北畫的腰,續而又問,“那麼......北畫,在我們房間裡你所撞見的那一幕,你又是怎麼想?我發誓,我並非自願,是姬雲泱......”
“我都知道,也不怪你!都是雲泱的錯,我之前教訓過他了,往後遇見了她,你跑得遠些,別讓他給碰見了!你終歸是要當我王妃的!”
蘭陵北畫打斷了她的話,昏暗的夜色裡,他準確地找到了她的脣,帶着幾分霸道地吻着,不給她抵抗的機會。
而納蘭天姿自是不想去抵抗,將自己的身子更貼近於他的胸膛,仰起小臉貪婪而主動地迴應。
他的話,讓她感動,他對她的信任,也讓她歡樂。
原來蘭陵北畫一直一直都這麼相信她!
雖沒去懷疑,可心底總是那麼不舒服。
久久之後,蘭陵北畫離開了她的脣,帶着滿意,與她鼻子碰着鼻子。
笑道,“往後我可得把你帶在身邊,寸步不離的。”
昏暗中看得不是很明確,納蘭天姿卻是羞澀地笑開,埋在他的懷裡。
“下回,我瞧見了姬雲泱一定躲他遠遠的。”
總算是兩人把誤會給解開了,蘭陵北畫鬆了口氣,心也好受了些。
他輕輕將納蘭天姿給推開,點燃了燭火,將房間內的光線照亮了許多。
這才執起她的右手查看了下,果然瞧見她手腕上面些的地方纏上了紗布,紗布很乾淨並沒有沾染血跡。
“明天我給你換藥。”
他說,眸子裡帶着歉意。
這一劍也不能白白受了,既然有膽子做這事情,那就該有膽子承受一切。
納蘭天姿道:“大哥已經預定好了,明天的藥他要給我換!”
“.......別理他,我說了給你換就給你換!我們回.......紅顏閣吧!始終這裡是大哥的地方,我可睡不慣!”
雖然容軒也是挺喜歡乾淨的男子,不過紅顏閣纔是她住的地方,睡得會更舒適一些。
納蘭天姿搖頭,“你睡不慣關我什麼事了?這房間大哥是要讓我住幾日,又不是給你住的!你住的地方就在千明閣。”
想與她睡一起,她現在還不想呢!
心結是解開了,可哪兒能就這麼快和好如初,她自然得多多鬧着性子。
不是說了不發脾氣不發嗲,不犯神經不犯二,那麼,分手吧,她一定不愛你。
爲了證明她確實是愛他的,那她就......
使點脾氣發點嗲,犯點神經也二些!
“......都什麼關係了,你還想着分房睡?我擔心你一個人睡會睡不好。”
其實是他獨自睡一牀會失眠吧!
早已習慣了身旁有她陪伴。
她笑得有幾分發冷,“這些倒是不勞煩你費心了,今日鬧了這麼久,你晚膳也還未用,不如......先去大廳裡用膳吧,早些休息。”
而她此時也覺得餓了,再不吃飯菜都要涼了。
蘭陵北畫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便朝外走去,開了門朝着羅寒吩咐道,“去給本王準備飯菜,端來這裡!”
“是!小的告退!”
羅寒行了禮,便轉身離開。
納蘭天姿有些無語,便拉開了凳子入座。
拿起筷子對着食物大快朵頤,蘭陵北畫見狀安安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吃。
看她吃得這麼津津有味也是一種幸福,不過她確實是餓壞了。
“剛是誰說的沒胃口?”
好一會兒,蘭陵北畫開口問道,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
“要你管!”
她撇了撇脣,見他只是看着,有些過意不去,便夾了塊魚肉塞到了他的嘴裡。
“別說我虐待你啊!”
正說着,羅寒已經把食物端來,並且擺好了筷子,菜色豐富。
蘭陵北畫將納蘭天姿吃過的飯菜,一一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而後把那些熱騰騰的剛端上桌的飯菜,挪到了她的面前。
“你吃熱的。”
燭光下,他安靜地吃着被她吃了些部分的菜,有些涼了,可他卻覺得味道不錯。
見他如此舉動,甚至吃着她吃過的飯菜,微微一怔,這個男人不是向來潔癖得好死嗎?
竟然把熱飯菜給了她.......
“喂,你不是那麼喜歡乾淨嗎?那可是我吃過的,攪拌過的!”
她問,帶着幾分好奇。
“.......很髒嗎?”蘭陵北畫反問。
她吃過的怎麼可能會髒,就是.......
他不是向來什麼都需要最新的嗎?
食物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哪有吃他人吃剩的道理。
納蘭天姿撇了撇脣,也不客氣繼續對着食物大快朵頤,心裡卻是暖暖的。
偶爾擡頭看他優雅安靜地用膳,看他吃飯,確實是一種享受。
又過一會,吃得差不多的蘭陵北畫擡頭問道,“你把從蘇府那裡偷來的東西藏哪兒了?”
“你的牀底下!”
她頭也不擡的應了一聲。
他的牀底下.......
她竟然把贓物藏於他的牀底下......
見蘭陵北畫沉默,納蘭天姿又說,“聽聞蘇相的房間裡還有一顆夜明珠是皇上賞賜的,不如.......我們把它佔爲己有瞭如何?”
“要那夜明珠做什麼?你若喜歡要多少顆我都能找來給你。”
隔日,傷勢並無大礙的池微微被送出璃王府。
東方子雅想着將她帶到別院裡,別院離璃王府還是有些距離的,騎馬要兩個多時辰才能到。
處於偏繁華處,卻也是景色怡人,那一處別院自然是蘭陵北畫衆多別院裡的一處。
馬車緩緩地從璃王府的大門朝着大路行駛而去,馬車內的池微微面如死灰,眼裡帶着深深的絕望。
終於要把她送出這裡了,終於是容不下她了。
她一開始真的是帶着喜悅而回,就想着嫁給他爲妻,卻沒想到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可到了最後,爲了可以留在他的身邊,她委屈求全,別說王妃或是側妃,就算只要當個小妾她都願意了。
只不過他不願意!
知道自己離璃王府已經越來越遠了,離自己的幸福也越來越遠了......
她卻不想就此認命!這一走,豈不是讓納蘭天姿更有機會嗎?
想到此,池微微猛然一震,眼裡的死灰重燃出希望。
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她道,“東方大人,讓我見一見阿畫師兄........我要見阿畫師兄,我錯了,我去與阿畫師兄道歉,你停下來好不好?東方大人,我求求你了.......”
她池微微不曾求過人,可是面對於愛情,她突然覺得自己如此卑微。
東方子雅嘆了口氣,並未將馬車停下。
“池姑娘,璃王暫時不會見你的,他平時把王妃寶貝得跟什麼似的,而你卻傷了王妃,徹底地將他惹怒,這段時日池姑娘還是好好先呆在別院裡養傷!”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向着她?東方大人,我們小時候可謂是見過面的,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向着那外人?”
她不解,離開幾年之後,一切都變了!
她從小就喜歡跟在蘭陵北畫的身後,她知道蘭陵北畫不喜歡她靠得太近,所以她就隔了幾步
之遠地跟着。
那時候就已經開始偷偷愛慕,她最喜歡聽到的話那便是有人會問她,長大後是不是想要嫁給他當王妃!
她等了好多年了!
東方子雅搖頭,“王妃並非外人!池姑娘此處顛簸還是坐穩了,若是摔了下去,就怕.......”
“砰——”
東方子雅話還未說完,就聽得身後響起了一大聲。
他停下了馬車回頭一看,卻見池微微掉到了馬車下,他急急地下了馬車,朝她走了過去。
“池姑娘,池姑娘你沒事吧?”
他見着她的額頭上撞出了血,只得將她抱了起來。
人已經是昏迷不醒的狀態,此時這個地方離璃王府也不算遠,若是將她送回了別院就怕時間長了她要撐不住的。
東方子雅無奈,只能將池微微重新抱回了馬車,卻在見着馬車前的那一襲紫色長袍。
心裡瞬間涼了下來,懷裡抱着的池微微差點就讓他給丟到了地上。
“子雅。”
夜翡輕聲喚道。
東方子雅回過神來自然是當做沒瞧見一般,徉裝出淡定的模樣。
將池微微放到了馬車裡邊,隨便先用一塊白色的布纏繞在她的額頭上的傷口上,便駕上了馬車。
夜翡自然是不可能就此放棄,跳上了馬車朝着東方子雅的身邊坐去。
盈盈一笑看着對方憋屈而隱忍的模樣,覺得甚是好玩。
只不過東方子雅終歸是忍耐不住,撇了撇脣,怒瞪了一眼。
“夜翡樓主,再不下去,信不信我必定將你甩下馬車?”
“你捨得甩我下馬車,可你必定也不想馬車內那個已經要死不活的女人再受更重的傷勢吧!”
夜翡笑道,無視於東方子雅憤怒的目光。
反而是朝他靠近了幾分,更是無視於街道上不時朝他們瞥來的好奇的目光。
他確實是不能就此甩了他,畢竟池微微目前還昏迷不醒,若是這個時候再撞到了哪兒撞殘廢了或是一命嗚呼了。
只怕他將來的日子也不好過,怎麼說此時她還冠上了蘭陵北畫師妹的身份!
“......夜翡樓主,你還是下去吧!別耽擱了我辦事!”東方子雅冷冷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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