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天緊攬住小女人的腰,察覺到小女人嬌軀倏然僵硬,忍不住輕笑出聲:“傻丫頭,今天就放過你了,主持晚宴吧。”
他自是明白,這兩日對凌千雪的索需太大,若是尋常女子,只怕早已是一命嗚呼了。
他也是捨不得自己心尖上的小女人身體有任何不適。
凌千雪這才鬆了口氣,嬌軀放軟了不少。
兩人拐了個彎,正要走到宴會上,便見崔奶孃匆匆而來:“奴婢見過尊上,見過小姐。”
“崔奶孃,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跟我這麼多禮,是不將我當成一家人嗎?”凌千雪有些無奈的扶起她,自崔秀生死了之後,崔奶孃便一直這副模樣,怎麼勸也不聽。
崔奶孃卻是沒有迴應這個問題,將此次尋凌千雪的目的道出:“小姐,這兩日地牢沒有半點異樣。”
自兩日前,凌千雪將凌淺淺關入地牢後,便讓崔奶孃好生盯着,待她回來後,再告知她地牢近來有沒有發生什麼。
看來……凌淺淺還當真是被放棄的棋子了。
“說起來,我倒是有些時日沒有見過我這位庶三姐了。”凌千雪妖嬈一笑,仰頭望向宮九天,“這晚宴便交給師父一人處理吧,我去跟庶三姐敘敘舊。”
“去吧。”宮九天滿眸溺愛,撫了撫她的髮絲,鬆開了她。
目送着凌千雪往地牢方向而去,宮九天這才收回視線,面容的溫柔瞬然消散,正色的朝晚宴方向邁步前去。
地牢。
凌千雪嘴角含笑,蓮步輕移,隨着崔奶孃的一路步入了地牢之中,一襲紅衣,眉眼如畫,在這森冷陰寒的地牢中,宛若九天玄女下凡,豔麗無雙。
兩側看守地牢的弟子們都看直了眼,他們常年便是看守在地牢之中,只聽聞過尊夫人貌若天仙,卻從未見過本人,如今一見,的確如傳聞中那般。
經過不少地牢的圍欄,剛步入最內部之時,便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充滿恨意的怒吼:“凌千雪你這個賤人,有本事你放我出去,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不知罵了多久,這嗓子早已喊啞。
“這兩日,她都這麼吼着?”凌千雪挑眉,問向前方帶路的崔奶孃。
“是,小姐吩咐奴婢這兩日好吃好喝供着她,聽到什麼都只裝作聽不到,奴婢便沒有理會。”崔奶孃點點頭。
“這兩日的厚待,她也命硬了吧,是時候該讓我好好盡興了。”凌千雪妖嬈一笑,步入了最後一間老方。
“凌千雪,你這個縮頭烏龜,你有本事抓我,就沒本事見我嗎?賤人!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凌淺淺一口一個賤人,嗓子已經完全喊啞。
這兩日來,對凌淺淺而言是狠狠的折磨,凌千雪抓了她,卻是將她當上賓對待,每日好吃好喝,補湯補藥都不斷,若她不吃,便是被人強行灌入腹內。
“喲,賤人罵誰呢?”凌千雪甜美的笑聲傳來。
凌淺淺愕然擡眸,以爲自己是出了幻覺,卻真切的看到心中怨恨無比的那抹紅色身影出現在她眼前,雙眸充斥着怒火:
“賤人罵你!”
話一出口,凌淺淺這才反應過來,面色被氣的通紅一片,咬牙切齒瞪着凌千雪:“你,你卑鄙!”
“論卑鄙,我倒的確是比不上你。”凌千雪緩步走到凌淺淺的面前,擡手狠狠的抽了她一個耳光,“凌淺淺,你再敢罵我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拿去喂狗。”
她的聲音如同寒冬般冷冽,妖嬈的眉眼帶着些許殺氣,凌淺淺心中一寒,望着眼前妖嬈女子的媚眸,她……是認真的。
凌淺淺嚥了一口唾沫,愣是沒敢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我沒死在暗夜姥姥手中,是不是可惜了?拖你的福,暗夜姥姥已經和我師父和好如初。你這利用人心從中挑撥的計劃,可都泡湯了。”凌千雪冷笑不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便是凌淺淺現在的感覺。
凌淺淺可不止一次利用他人,對她下手了。
凌千雪妖嬈冷笑,今日,她便讓凌淺淺知道,得罪了她凌千雪的下場,將會如何慘烈。
那雙如冰錐的眼神狠狠的刺在凌淺淺的心口上,她情緒赫然激動,張牙舞爪的想要撕碎凌千雪,奈何她被禁錮在十字架上,根本無法動彈。
“凌千雪,你快放了我,否則我將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凌淺淺嘶吼道,雙目猩紅雀躍着憤怒的火焰。
這個女人,死到臨頭還敢這麼嘴硬。
“凌淺淺,真不愧是護督將軍的女兒,真是倔強。如今都已成爲我的階下囚,還這麼蠻橫。”凌千雪捏着凌淺淺的下巴,手上微微用力,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凌淺淺的臉登時蒼白如紙。
凌淺淺疼的眼淚直飛,逼得吐出一口血水,含糊不清的不斷辱罵着:“你個賤人,你想怎麼樣!”
凌千雪手指微動,一把匕首出現在她的手指間,在凌淺淺面前擺弄了幾下:“我本來還不知道如何對你,你倒是提醒了我,千刀萬剮,這主意似乎也不錯啊。”
“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凌淺淺驚恐的瞪大眼睛,撕扯着喉嚨驚呼不已,被掐斷的下巴傳來陣陣的劇痛感。
紅衣妖嬈如血,凌千雪嘴角的笑意那般森冷剔骨,彷彿自地獄而來的修羅,她擡起匕首,毫不猶豫在她的手臂上切下一塊肉。
一刀下去,凌淺淺慘叫不已,鮮血淋漓,場面甚是殘忍血腥。
而凌千雪卻是面色不該,一刀一刀的下割,每一刀都是那麼精準,一片肉,不多也不少,不過短短一刻鐘,那條手臂已經血肉模糊,只見得森森的白骨了。
“若不是你從中挑撥,暗夜姥姥也斷然不會對師父下狠手,你如何對我,我一一接下,但牽扯到我師父,讓我師父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悅,那都是罪該萬死!”
恨,她自是恨極了凌淺淺。
從來到這片大陸,支撐着她的便是對孃親慘死的恨意,便是對凌淺淺的恨意,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凌淺淺的貪心所至。
足足三年半的時間,她已經讓凌淺淺逍遙的夠久了,是時候……還清欠她所有的債了。
一刀接着一刀,直至
凌淺淺那光滑白皙的手臂變成森森白骨,鮮血染紅了地牢的地面,染紅了凌千雪的媚眸。
凌淺淺從原來的嘶聲吼叫,轉爲了淡淡的嗚咽聲。
“崔奶孃,將東西拿上來。”凌千雪清冷的聲音響起。
崔奶孃應了一聲,提着小桶走進了地牢之中,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腥辣味。
“這桶裡,有辣椒水,也有鹽水,你方纔罵了幾句賤人,我便淋你幾次。恩,你別害怕,你放心,這淋下的分寸,我會掌握的非常好,你定然是死不了的。”凌千雪妖嬈輕笑,接過崔奶孃遞來的木桶,猩紅的辣椒水與鹽水淋在了兩條被割的血肉模糊的雙臂上。
凌淺淺雙臂血肉模糊,陣陣的刺痛讓她雙目怒火滔天,掙扎着身子,憤怒的吼叫:“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你這個賤人,快殺了我!”
凌淺淺素來是珍惜自己的性命,如今只想求得一死,也可想而知,這近乎變態的千刀萬剮滋味着實是不好受,這便是凌千雪所要的結果。
凌淺淺做的錯事,她要自己一點一點承擔起來。
凌千雪冷笑,由她親自操刀,已是對凌淺淺最大的恩賜了。
“你好歹也是個美人,若是殺了豈不可惜,我這人最愛的便是美人兒,我怎麼會忍心你死呢。”凌千雪嫣然淺笑,匕首貼在凌淺淺的臉上,不停的來回遊移,“等我折磨完了你,就把你送到荒蠻之地,聽說那邊男子居多,你這種免費的美人,怕是有幾百幾千的人等着你吧。”
“凌千雪你敢!”凌淺淺怒道,卻是已經沒了底氣,現在的凌千雪是完全沒有任何同情之心,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如今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嘖嘖,把你送到荒蠻之地也是可惜了,一天一夜你就死了。我看應該把你送到青樓,不僅能舒服,還能賺點銀子,說不定,你還能當了青樓的頭牌,屆時可是給凌家光宗耀祖呀。”凌千雪一邊把玩着匕首,妖嬈的笑容燦爛綻放。
“賤人,你這個賤人,你有本事殺了我啊!”凌淺淺已經快要崩潰了,在鬥獸場的那段日子裡,已是她最痛苦的回憶,她不願再過那種萬人欺辱的日子。
殺了……豈不是可惜了。
“小姐,奴婢將你要的東西拿來了。”崔奶孃端着一個小盤子,緩緩的走了過來。
小盤子上蒙着一塊黑布,好似還有什麼東西不斷的跳動着,似是活物。
凌千雪妖嬈一笑,那嫵媚風情的笑容落在凌淺淺的眼中,卻是像是索命的惡鬼,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要將她帶入地獄裡。
“賤人……你、你想做什麼,那是什麼鬼東西!”凌淺淺幾欲崩潰,凌千雪笑得那般燦爛,這東西定然是極爲狠毒的東西,就現在而言,她寧願死,也不願倍受這樣的折磨。
凌千雪將小盤子接在手中,掀開了上方的黑布,妖嬈笑道:“別害怕,這不過是一些無毒無害的小傢伙罷了。”
當凌淺淺目光落在那盤子上方時,臉色煞白,瞳仁不住的擴散,哼都沒哼一聲,直直的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