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擊球定三川

“我認爲西川是我們最好的立足之地!崔安潛這小子自從到了西川,還真有二下子,把西川治理得井井有條。特別是他新建立的黃頭軍,戰力很強。你只要把崔安潛調離西川,讓我進入西川任節度使,就不會怕黃巢賊寇了!歷史上西川很少遭到戰亂,原因就是山高路險,易守難攻!”陳敬瑄侃侃而談。

“嗯,大哥所言有理,我這就想辦法將崔安潛調離西川。現在正是咱們教訓崔安潛的時候,這傢伙自認爲得到皇上信任,瞧不起咱們,我們這回要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田令孜惡狠狠地尖叫。

第二天一大早,田令孜單獨來到含象殿,找到李儇,陳淑妃也在旁邊。田令孜說道:“陛下,老奴有一事相求!”

李儇問道:“阿父今天這麼早趕到朕這兒來,肯定有要事,說吧!”

田令孜一聽,喜不自禁,知道爲陳敬瑄求官一事有望了,他乾咳一聲,說道:“陛下,是這樣的,陳淑妃的爹爹陳敬瑄想出任西川節度使,在那裡整軍備戰,爲大唐的社稷穩固儘自己的力量。最近黃巢賊寇相當猖獗,江南、中原地區的很多方鎮節度使畏賊如虎,互相觀望,保存實力。陳敬瑄這次就是下決心要搞好川軍建設,爲大唐訓練出一支足以和賊寇相對抗的軍隊來!一旦京師危急,他就可以帶領川軍前來勤王,望陛下允准!”

陳敬瑄此前已經向陳淑妃講過此事,要她在皇上面前推薦他出任西川節度使,但當時李儇認爲崔安潛在西川治理得不錯,沒有答應。

陳淑妃還沒有等李儇說話,就跪在李儇面前,鶯聲嚦語:“陛下,我叔叔剛纔所言,都是爲陛下着想啊,爲大唐江山着想啊,陛下這次務必要答應我叔叔的這個要求,讓我爹爹出任西川節度使!”

李儇雙眉微皺,感到十分爲難,說道:“崔安潛是前宰相之弟,是大唐難得的軍政人才,他沒有大的過失,朕怎麼能隨意撤換他呢?”

“不麼,陛下不答應臣妾的請求,臣妾就不起來!”陳淑妃不依不饒。

“啊呀,愛妃,你先起來,這事讓朕再考慮考慮!”李儇嘆了一口氣。

田令孜鼓了鼓魚眼,上前一步,從袖子裡拿出一份奏章,從容說道:“陛下,這是盧攜的奏章,稱崔安潛在蜀中,濫用酷刑,以抓捕盜賊爲名,殺了不少無辜之人,崔安潛這樣搞下去,大唐最後的一塊淨土也會激起民變,到那時,大唐真的要四面楚歌了!老奴懇請陛下讓陳敬瑄擔任西川節度使,換下崔安潛這樣的失職官吏,這樣西川才能治好!”

李儇接過田令孜遞來的奏章,掃視了一下,的確是盧攜寫的,說明田令孜所言有根有據。李儇沉吟半晌,說道:“好吧,難得阿父兄弟倆忠心爲國,陳愛妃的面子,朕是一定要給的。那就讓陳敬瑄出任西川節度使。至於這個崔安潛麼,就擔任太子賓客、東都留守吧。”

“陛下聖明!老奴告退了!”田令孜見目的達到,就拱手離去了。

陳淑妃站起身來,二手摟着李儇的脖子,香氣如蘭,嗲聲嗲氣:“陛下,你對臣妾太好了,今晚上,臣妾一定要好好侍候好你!讓你全身舒服!”

李儇苦笑一聲:“你們一唱一和,不由朕不答應!”

陳敬瑄被內定爲西川節度使的消息傳出後,田令孜的心腹們就議論開了。楊師立、牛勖、羅元杲找到田令孜,也要求出任西川節度使,一句話,他們不服。

田令孜深知,雖然陳敬瑄是他的親哥哥,但他不能公開庇護陳敬瑄。田令孜在部下面前,一向以公平公正的面目出現。

“師立、小牛、元杲,你們不要急嘛,你們幾個人爭這西川節度使,這事如果傳揚出去,對我們是不利的!凡事要以大局爲重,我看這樣,東川、西川、山南西道的節度使都可以換上我們的人。你們三個,加上陳敬瑄,一起踢馬球,誰踢得好,誰就有優先的選擇權。四選三,踢得最差勁的,只能到別處做官了,你們認爲這個辦法如何?”田令孜出了個歪主意。

“哈哈哈,我看這樣可以!”牛勖笑道。

楊師立、羅元杲也同意這樣選拔,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田令孜約了李儇到馬球場踢球。李儇帶了陳淑妃、高昭儀、溫昭儀來到馬球場。田令孜、陳敬瑄、楊師立、牛勖、羅元杲等人早就到了馬球場,李儇一到,衆人就開始踢球了。

踢了好一會,停了下來,彼此開始休息。李儇明顯技高一籌,一臉得意之色。陳敬瑄、楊師立等人來到李儇身邊,趁機奉承起來。

田令孜見李儇心情很好,就對李儇說道:“陛下,上次老奴和你說的讓陳敬瑄擔任西川節度使一事,因爲我的部下不服,都想當這個節度使。老奴思來想去,想用賭馬球的形式決定。誰踢到第一名,誰就出任西川節度使,第二名出任東川節度使,第三名出任山南西道節度使。參加比寨的是陳敬瑄、楊師立、牛勖、羅元杲,淘汰一名。”

李儇一聽,拍掌笑道:“真好玩,那就開始比吧!朕就在這裡觀戰!”

陳淑妃、高昭儀、溫昭儀依儇在李儇身邊,嘻戲打鬧,全不成體統。

比賽開始了,只見陳敬瑄奔跑迅速,馬球好像粘在他腳上似的,別人很難爭奪到馬球。時間不長,陳敬瑄“嗖嗖嗖”地踢進了好幾只球,進球次數最多。楊師立得了第二名,牛勖則得了第三,羅元杲最倒黴,名列最後。

田令孜尖聲叫道:“現在請陛下宣佈三川節度使的任免!”

李儇站起身來,大聲宣佈:“朕決定讓陳敬瑄出任西川節度使,楊師立出任東川節度使,牛勖出任山南西道節度使。羅元杲官職不動,依然擔任河陽節度使。”

陳敬瑄、楊師立、牛勖聽了,大喜過望,紛紛跪在馬球場上謝恩。羅元杲臉色陰沉,第一個離開了馬球場。

其實論軍事才能,這四人裡,羅元杲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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