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十寒今年已經23了,就讀與北京一所普通工科學校英語專業,馬上就要畢業,卻因大學期間沒怎麼努力而無一技之長,本專業都不怎麼樣更別說其他的了。幸好有個嬌憨的女朋友凌若水,對他是愛得死心塌地,她家雖然和滿十寒一樣不咋的,但卻是城市戶口,將來二人還是有機會長相廝守的。然天有不測風雲,真要這樣也就沒我們主角什麼事了。
眼看畢業在即,各個班都開始吃散夥飯了,滿十寒當然也不例外。今晚參加完班級聚會,滿十寒喝得有點高,回到寢室後,頭還是暈暈的,衣服也沒脫就往牀上倒,順手拉了被子蓋在肚皮上就準備呼呼大睡。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迷迷糊糊地掏摸出手機,眯着眼接通了電話。剛接通,就聽到那邊傳來一句:“十寒救我!”話沒說完就掛斷了。滿十寒一楞神,正打算將手機放回兜裡。猛然醒悟從牀上蹦了起來,情急下腦袋卻是“砰”的一聲狠狠地碰到上鋪牀板,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可這也顧不上了,因爲剛纔打電話來的是他的女朋友。要說凌凌若水平時是有點刁蠻,可從來不亂開這種明顯會讓滿十寒擔心的玩笑。
可就這麼一耽擱,滿十寒再打過去時卻怎麼也打不通了,語音提示對方關了機。直把滿十寒急得滿頭大汗,被涼風一吹,徹底醒了。隨手將手機揣回兜裡,滿十寒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衝,後頭傳來室友老喬的聲音:“十寒,這麼急幹嗎去啊?班長讓我通知你,明天晚上一起出去唱K!”滿十寒頭也不回,答道:“有事,不去了,幫我和班長說下。”話沒說完人就沒影了,看得老喬搖頭不已: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衝出寢室沒多久,滿十寒突然就頓住了,連凌若水在哪兒他都不知道怎麼救啊?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了出來,感覺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後,滿十寒再次掏出了手機。
“芹姐,若水回寢室了嗎?”想了想,滿十寒首先給若水的室友打了個電話,這個叫李芹的女孩是若水最要好的姐妹。
“沒呀?滿十寒,怎麼回事?若水不是和你一起去參加你們班的聚會了嗎?你怎麼反而找我要人?”
“剛纔我是親眼看到她上的的士,但我會寢室沒多久就接到她的電話,說讓我救她,話沒說完就掛了,後來怎麼打過去都接不通,我懷疑若水出了什麼事了。”
“哦,好的,我幫你打聽一下。你別急,等着,別掛。”芹姐也明顯着急了,十寒馬上就聽到芹姐下牀穿鞋等悉悉索索的雜音,再接着聽到她問話的聲音,但說的什麼卻聽不大清楚。大概過了五六分鐘,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李芹的聲音:“滿十寒,你還在嗎?”
“在在,怎麼樣?有什麼消息嗎?”
“我剛纔打聽到是我們班一個叫劉紫軒的女生把她喊去參加一個聚會,當時劉紫軒還想喊她寢室另外一個女生的,但那個女生覺得平時和她的關係並不算好,不大想去就直接回絕了。不過,她隱約聽到劉紫軒後來又打了個電話叫人一起去,當時她也沒留意,現在聽到我問纔想起那個名字就是凌若水,她們去的好像是紅葉酒,你趕緊去找找吧!”
隨口說了謝謝後,滿十寒收起手機就往校門跑。沒跑幾步,前方路口衝出一輛的士,差點沒撞到十寒。滿十寒急忙閃避,的士險險地擦着他的大腿而過,驚出了滿十寒一身冷汗。也懶得扯皮,瞪了一眼的士司機剛準備直接走人的,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來,一看之下,果如自己所料是別的大學生晚上搭車回來。心中一動:兩隻腳再怎麼能跑鐵定跑不贏四隻輪子,有速度更快的,幹嘛還搭11路車啊!看到的士上的人下來後的士準備轉車,滿十寒趕緊上去攔了下來,直接開了前門鑽了進去。司機開頭還以爲這位是來找麻煩的,畢竟剛纔差點撞到人家,不過一聽是搭車的,還是去市中心的紅葉酒吧,頓時大喜。要知道滿十寒他們學校所在地是在郊區,從這開車過去得一個多小時,是趟肥活。
報了紅葉酒吧的地址後,的士司機馬上將車飈了出去,害得滿十寒的身體猛的往後一靠,幸好靠背較高,腦袋纔沒撞疼。衝着冒失的司機翻了翻白眼,滿十寒急忙拉出了安全帶,牢牢的把自個拴上。
也不知道這個的士的司機是不是開賽車轉的行,的士是一路飛奔,這在以往滿十寒搭車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楞是在這位司機大哥的飆車下只花了半個多小時就趕到了目的地紅葉酒吧。代價是中途撞翻了一個路邊的垃圾筒,一次差點撞到亂竄的流浪狗,兩次差點撞到人,加上嚇得滿十寒差點得了心臟病。不過此時的滿十寒顯然沒有心情找這個的士司機索取精神損失費,相反,急着救人的他下車時還多給了十塊錢作爲打賞的小費。
滿十寒付賬下車後,左右看了看,在這酒吧附近很是繁華,其左邊百米處有一條步行街,時值深夜仍是人來人往的。紅葉酒吧的大門就在身前五六米處,其外面佈置得很是漂亮,一個裝飾用的巨型塑膠紅葉懸在大門上方,周邊還裝了彩燈,霓虹燈閃爍着迷離的光芒。
滿十寒正準備進去,突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身穿道服的白鬍子老頭,徑直走到他面前,朝着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頭也不回的走了。弄得滿十寒莫名其妙,可想了想,又覺得這白鬍子老頭好眼熟,尤其是他那身道服。現在是經濟時代,早沒多少人出家了。就他所知,老家附近廟裡的和尚都是假的,吃葷不說,還看毛片。依稀記得那是在他五歲生日那天,家裡人爲他慶祝生日,這老頭也不知從哪來,說什麼滿十寒是五德之身,是他傳人的最好人選,而且還說如果不讓滿十寒跟他走的話將來會有血光之災,家裡人當然不同意,老頭也沒再說什麼就又神秘的消失了。雖然那時他還小,到現在雖然對整件事記得不太清楚了,但因爲這老頭的打岔使得家裡人很不高興,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別的他都忘記了,唯獨將這老頭的那身道服給記住了。
搖了搖頭,滿十寒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有點玄的事,擡腿朝着酒吧大門走去。
買票進門後,迎面就是一個吧檯,因爲正是營業時間,客人非常多,吧檯周邊都坐滿了人。
吧檯裡面那個英俊的調酒師正拿着一個調酒瓶玩雜耍似的調酒,引得旁邊幾個小姑娘不停尖叫。酒吧裡的燈光很昏暗,音樂卻震耳欲聾,舞池裡都站滿了人,細看之下發現一個個都是年輕人,在那兒瘋狂的扭擺着身體。滿十寒也不去管他們,徑直往裡面走,看到了許多包間。
滿十寒曾來過這兒幾次,還記得這家酒吧的老闆就是凌若水他們學院一個胖子的老爸,他曾偶然聽一個混黑道的朋友說起,那個胖子的老爸是本市一家大企業的董事長,同時也是暗地裡一個黑幫的老大,當真是財大勢大。就他家公司請的保安全都是從牢裡出來的,一個個凶神惡煞。
這家酒吧開業那天,胖子曾請他們學院他那一級的同學都去了,滿十寒是作爲凌若水的“家屬”陪着來的。
摸了摸下巴,滿十寒收回準備去敲第一間包間的手。這間酒吧這麼大,包間這麼多,不說這樣一間一間的找,找到明天早上能不能找完,就說旁邊的侍者也不會任由旁人這麼打擾他們的客人。沒轍,看樣子只好藉助那個胖子的名頭了。對了,那胖子叫什麼來着,對啦,叫李勇。猛一轉身,滿十寒問了一個侍者,很輕易就找到了這間酒吧的經理。
“經理先生,我是你們少東家李勇的朋友,剛纔他打電話讓我來找他,但我想不起來他跟我說的是那間包間了,你能告訴我下嗎?”
這個經理年約四十,下巴尖瘦,雙眼不時閃過精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本來還不打算理會面前大學生打扮的滿十寒的,但一聽滿十寒介紹說是胖子的朋友後,態度立馬變了樣,由不耐煩和倨傲變得恭恭敬敬,筆直的腰板也微微彎了下來:“哦,您是我家少爺的朋友?我家少爺現在正在三樓301室,我來幫你帶路。請!”說着左手一引,就準備親自帶路,這倒把滿十寒嚇了一跳,他剛纔也就是瞎扯一通,要是由這個經理親自帶路,那謊言等會肯定會被戳穿,趕緊謝絕:“不用啦,你忙吧,我自己找得去。”本來那經理還打算堅持的,恰好此時舞池中發生了一些混亂,有侍者來稟報說有人在鬧事,經理無奈下只好道了聲歉,自行處理麻煩去了。
“大哥,上次弄的那妞不錯,皮膚滑嫩滑嫩的,真是想想都會**啊。對了,上次拍的好東西還在不?”這是個燈光昏暗的包間,裡面煙氣繚繞,裡面坐着的是那個胖子以及他的幾個狐朋狗友。此時,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傢伙對着胖子諂媚道。胖子將手中的香菸在案几的菸灰缸裡點了下菸灰,罵道:“猴子,你他媽遲早會死在女人肚皮上!”不過,說是這樣說,還是伸手從西服內口袋裡掏出一個相片袋丟在案几上,其他幾個人頓時一轟而上。裡面是好幾個女孩子的裸照,猴子最先搶到照片,一邊看一邊嘖嘖有聲,口水都快留出來。旁邊幾個圍上去,對其就是一番評頭論足。
“這個最漂亮,瞧這身材,呱呱叫啊!”說話的是賈玉,長得還算英俊,就是有股子邪氣。此時正拿着一張照片流着哈喇子。旁邊胖子本坐得一本正經,被他一說,也來了興趣湊了過去:“嗯,確實不錯,不過皮膚不咋的,糙糙的,他媽的,還是昨天玩的過癮啊。”說完閉上眼睛,一幅回味的樣子。
滿十寒打聽到李勇的房間號後,隨便找了個藉口打發走了帶路的侍者,就自個找了去。正打算敲門,忽然裡面傳出來的怪笑聲讓他爲之一楞,又將手放下,耳朵貼到了門上。誰知,這一聽卻差點讓他氣炸了肺。而一想到凌若水就在這間酒吧裡,心裡暗暗擔心起來。也不急於敲門,打算聽聽再說。
“老大,可以弄抓來的那個女的了麼?我吃了藥,快憋不住了。”裡面又傳出那瘦猴的聲音,頓時讓滿十寒的耳朵豎了起來。
“急什麼,老子還沒好呢?這小娘皮是我們學院的,叫凌若水,平時傲氣得很,甩都不甩我呢!等會我第一個,你們一個個來,老子非要弄得她求饒不可。嘿嘿!”一陣淫笑從那胖子的口中發出,卻不想他這下算是徹底點燃了滿十寒的怒火。心裡殺機大起:這羣人渣一個都不能放過,不然不知道他們還要禍害多少人呢!至於裡面有好幾個人,滿十寒卻根本沒放在心裡。他自小跟隨爺爺練武,他爺爺是他老家方圓百里最有名的武術師傅。哪怕是後來上了大學,滿十寒也沒冷了手,仍是勤學不綴,凌若水也是靠着他的拳腳在一次幫她解圍後認識的。現在又有事做了,還是殺人,想想,滿十寒也有點熱血沸騰了。
摸了摸下巴,滿十寒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問話:“誰啊?”
滿十寒模仿剛纔那個經理的聲音道:“少爺,我給你送酒來了。”
“哈哈,等着。”裡面傳來那個胖子的回答,顯然,他對於“經理”的拍馬屁行爲很高興。沒一會,咔嚓一聲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還沒等開門的瘦猴反應過來,滿十寒劈手就是一個手刀,狠狠砍在瘦猴的右耳輪處,瘦猴頓時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滿十寒推開擋着門的瘦猴,進去後反手將門關上。這一變故因爲來得太突然,時間太短,裡面的人毫無反應,仍圍在那繼續看照片,連個擡頭的都沒有。滿十寒掃了一眼包間,裡面有兩個長沙發,其中一個沙發上躺着的就是暈過去的若水,另外一個沙發上則擠坐着胖子他們,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孩站在房間空處拿個話筒對着電視咿咿呀呀的唱歌。
滿十寒走到胖子跟前,光線的變化總算讓胖子擡起了腦袋,一看眼前人不認識,正打算喝問,一溜眼發現暈倒在門後的瘦猴,頓時臉色大變。剛要大叫,卻被眼疾手快的滿十寒一拳打在太陽穴上,也是立即軟倒下去。旁邊的人聽得風聲,再看到胖子倒在沙發上也不知生死,反應過來了,可惜太晚了點。擡手間,滿十寒就將剩下的三個給弄暈了過去。而那個剛纔還在唱歌的女孩卻被眼前的一幕給完全嚇傻了,舉着個話筒,兩眼發直的望着滿十寒,連叫救命都忘記了。這也正好省了滿十寒不少事,也不多話,隨手給那女孩後腦勺上一記手刀,也將其擊暈了過去。這說起來話長,可除開剛纔見勢不妙準備逃跑的賈玉費了滿十寒一些手腳外,其他人都是一個照面就暈了。前後也就不到兩分鐘,包間裡面就只剩下滿十寒還是清醒的了。滿十寒摸了摸下巴,轉着腦袋打量包間裡有沒繩索之類的東西。可看了半天也沒發現符合要求的,無奈之下只好蹲下身子將五個人的褲腰帶給解了下來,分別反綁住他們的手。對那女孩,滿十寒卻不好下手,因爲她穿的是裙子,根本沒皮帶之類的東西。懶得多想,直接將她搬到沙發後面放着。當然,放好後,又來了下重的,保證其在短時間內醒不來。
滿十寒這纔回過身來專心對付那胖子,見胖子還暈着,一把將他從沙發上拉起,左右開弓噼啪噼啪的狠打了幾個耳光,胖子的臉都抽腫了,更象個豬頭。不過效果很顯著,胖子醒了過來。滿十寒不等他叫出聲來,直接將剛纔從他腳上扒拉下來的襪子塞到了他嘴裡,胖子痛苦或者說驚恐的尖叫頓時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唔唔聲。
滿十寒將剛纔抽褲腰帶時,從那個叫賈玉的身上順到的一把匕首在胖子眼前晃悠了一下。胖子的尖叫掙扎立止,眯着腫起來的一雙眼睛盯着匕首看了看,隨即把眼光定在了滿十寒身上。
滿十寒對胖子道:“胖子,我也不跟你多說,等會我讓你開口時別大嚷大叫,不然我手中的匕首一個沒拿穩落在你身上哪個部位扎出個洞來就不好了。明白了嗎?”
見胖子點了點頭,滿十寒這纔將他嘴巴里的襪子掏了出來。胖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卻先歪着腦袋狠狠的朝地上呸了幾口唾沫,估計他是被自己的臭襪子給薰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