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石,小豬眼放綠光地撲上去,擡手就要撬方臺上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的玉石,卻被眼疾手快的滿十寒一拳打飛。
見小豬爬起來後又要朝方臺衝去,滿十寒連忙將他揪住,委實讓他這種要錢不要命的行爲氣個半死,張嘴罵道:“這裡的情形頗爲古怪,沒弄清楚之前,誰也不要亂動,不然自己死了就算,連累大家一塊遭罪,可別怪我不客氣!”
武媚娘好奇地問道:“這兒不就有點限制神識麼?還有什麼古怪的?”
滿十寒翻了翻白眼:“這種限制,你們沒看出這是由於陣法的限制造成的,我不怪你們。可面前這座只有中華修士纔會修建的八卦方臺,爲何在上面卻有座金字塔?據我所知,金字塔應該是外星人所建,可他們又怎麼會跑到這來建造這座比現今最大的古夫王金字塔還高的金字塔?這麼多不尋常的事撞到一塊了,還不算古怪那什麼才古怪?”
說到這,他仰起頭看了會頭頂數十米高處的那層屏障,動容地道:“瞧見沒有?也只有上古修士纔有這個實力在這千丈海底弄出這麼層結界,隔開海水後架設你們眼前的這座方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是留存至今的唯一一座還能用的傳送陣了。”
聽得滿十寒的話語,武媚娘一陣狂喜:“這就是你說過的那種可以傳送到外星域的上古傳送陣?也就是上古修士架設起來用於傳送親人離開地球的傳送陣?你不是說這種傳送陣早就沒了麼?”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段晗,掃了眼回過味來的衆人之狂熱眼神,淡淡地道:“至於這麼高興麼?從傳送陣運轉良好的狀態看,確實能用,但我們誰也不知道去了還能不能回來,更不知道去的是什麼地方?在有這麼多不確定的情況下,你們敢用嗎?”
這絕對是滿十寒認識他以來,他說話字數最多的一次。不曾想他是不說則已,一說兜頭而來的就是一桶涼水,將衆人剛活泛開的心思全都毫不客氣地撲熄。
武媚娘不甘心地張嘴還想說些什麼,這時,空曠的金字塔內,突然傳來一陣啪嗒啪嗒的異響。
不知何時,金字塔底四面各多出了一個洞口,雖然由於陣法的存在,海水沒能狂涌而入,可水位也在慢慢增長,快要淹至傳送陣時,又止住,只是水位也在不斷升高。一炷香後,距衆人鼻端一尺左右,多了一面老高老高的水幕,空間的狹**得大家不得不連連後退,若非怕不小心觸動傳送陣,將大傢伙一股腦全傳送出去,被逼無奈的滿十寒幾人,甚至都打算直接上傳送陣了。
而剛纔發出的異響在水面上漲後,無由的消失了。可滿十寒不僅沒放鬆,反而在傳音大家做好戒備後,攥緊的拳頭猛揮了幾下,風行梭的防護光罩迅速擴展圈住了衆人。
猶不放心,又將乾坤戒的防護也催至最大,防護範圍略小的乾坤戒光圈,堪堪護住了所有人。
小豬剛要取笑他的謹小慎微,忽然耳側傳來“嘩啦”的一聲巨響,他面前忽而跳出了一條怪魚!
張着血盆大口的魚嘴,重重地撞在他面前剛布好的防護罩上,竟一舉將光罩撞得劇烈晃動起來,似乎下一秒就會破碎,嚇得小豬的臉都白了。
怪魚無功而返落回水裡後,卻是將尾巴一甩,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
在場之人的眼力都十分高明,是以怪魚雖然來得快去得也快,可大家還是將它的形狀看得分明。
那是一條長兩米左右、泛着青光的大魚,魚鱗象鎧甲一樣佈滿全身,尖尖的魚頭顯得異常堅硬,不時開合的大嘴裡鋒利的錯齒閃爍着微光,讓人一看就知道其是兇猛的掠食者。體粗重而多黏液,鰭呈肢狀,鰭棘中空,行動靈活。特別引人注目的是在它的胸部和腹部各長着兩隻與其它魚類比起來既肥大又粗壯的魚翅,看上去就像野獸的四肢一樣。
還沒等小豬的臉色恢復,讓大家更驚駭的事情發生了!
之前見過的那種漂浮在海里很是詭異的橄欖色海藻,此時有如活物般大肆從金字塔底部的幾個洞口伸進來,寬大的葉面跟蛇似的靈活扭動着,蜿蜒前進的速度飛快,僅花了幾秒鐘就穿過近百米的距離,到得大家跟前。
有靈性的碰了碰光罩,發現對其沒有傷害後,竟似蟒蛇似的將光罩牢牢箍住,越繃越緊。而隨着出現的海藻越來越多,蛋形光罩很快就被遮得完全沒了縫隙,束縛力度也是越發的大,滿十寒都能聽到光罩被勒得咯吱咯吱作響。那是其不堪重負馬上就要破裂時纔會發出的聲音呀!
當此危急時刻,滿十寒忽然想起之前查閱百慕大資料時看過的兩起懸案。
1840年8月,一艘法國帆船“洛查理”號正在百慕大海面航行。這艘船扯着帆,而且風帆飽滿,說明它在平靜地航行着。令人感到迷惑的是,它好像在沒有目標似地隨風漂浮。人們感到奇怪,便划船靠上去。他們發現船上靜悄悄的。上船後才發現,船上空無一人,但貨艙裡裝着的綢緞等貨物完整無損,水果仍很新鮮,也沒人碰過。
1872年,一艘雙桅船“瑪麗亞•採列斯特”號,在這片海域漂浮被人們發現時,船上也是空無一人,而且船艙的餐桌上還擺着美味佳餚,茶杯裡還盛着沒喝完的咖啡和水。壁上的掛鐘正常地走動,縫紉機臺板上還放着裝着機油的小瓶子。這一切除了說明這艘船沒有遇到風浪之外,絲毫不能解釋它的主人爲何棄船而去。
在見到這種海藻前,他爲此也很迷惑,但現在答案卻是呼之欲出。
可惜他們此時面臨的危險,讓他沒空去做福爾摩斯了。因爲緊隨着“啵”的一聲輕響,外面那層風行梭護罩已經被海藻勒碎!
法寶被創,使得滿十寒的胸口如受重擊,心口一悶,差點沒吐出血來。這是他的風行梭第二次受重創了,帶來的後果一次比一次嚴重。
一手撫住胸口,另一隻手朝擔憂地看着他的同伴擺擺手,示意自己的傷勢無甚大礙。
雖然滿十寒受的傷不是很重,但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以致於原本十分牢靠的乾坤戒防護圈也開始吱吱作響。
可惜大家對此也是束手無策,望着鋪天蓋地的海藻,每個人的心頭都是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