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女密談

當林曉與韓冰秘密回到驕海的時候,舒夜剛剛出院沒多久。

蘇晴告訴舒夜林曉、韓冰歸來的小時後總覺得不放心,第二天,她給舒夜打電恬,發現舒夜嗓音不對勁,逼問下舒夜才說身體有些不舒服,蘇睛大急,忙趕過去,發現舒衣正發高燒,一量,居然快臨近四十度,蘇晴立即把舒夜連拖帶拉載到醫院掛點滴。

舒夜燒退後就要求出院,蘇晴本意要舒夜在醫院多呆一天,可舒夜說有一些私事急着要處理,也只得隨她。

蘇晴很心疼,卻無可奈何,尤其是感情這方面的事情,況且,現在林曉與韓冰的愛情被炒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如果有人知道有舒夜這個角色在,人們不分青紅皁白,舒夜恐怕要擔更多不必要的東西,唉,以後怎麼辦?舒夜與林曉在騰龍朝夕相對,舒夜怎麼能忍受?真是苦了她了。

而對韓冰,蘇晴一直神交,聽林曉講過,很同情,很感人,可舒夜不一樣,她與自已相處一年了,蘇晴很喜歡舒夜,說起來就是她想着法子把舒夜往林曉跟前湊的,現在這樣的結局她蘇晴多少要負責的,所以,在未見到韓冰之前,感情方面蘇晴是更傾向舒夜這一邊的。

可是,當蘇睛在火車站看到韓冰時,心裡一下明白了,爲什麼林曉刻骨難忘這個女孩?

韓冰全身上下看着很舒服,很寧靜,讓人不自覺的心生與之親切之心。

“你就是蘇晴姐吧?”

“是我。”

蘇晴滿面春風的與韓冰握手,心裡情不自禁爲舒夜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就算是韓冰與舒夜站在同一起跑線上,蘇晴想最後勝出的大概還可能是韓冰。

蘇晴現在沒什麼想法。只希望受傷者的傷害能夠降到最低,韓冰看起來非常善良。

車緩緩駛出火車站,而遙遠地蘇家別墅,老丁依然在廚房忙碌,舒夜卻在客廳裡心神不寧地等着林曉與韓冰的到來。

蘇晴沒讓舒夜去火車站接林曉他們,她怕舒夜受不了,也怕她吹不得風。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舒夜感受到比高燒更難受的煎熬。

忽然喇叭聲響,舒夜忙別過頭看去,沒錯,是他們回來了!

舒夜忙站了起來,卻由於動作太猛,引發一陣一陣的頭髮暈,額頭也不禁出汗了。

小杰快樂的跳出去開門去了,舒夜的目光透過大落地窗直看到蘇睛姐她那輛寶馬,這時,車門開。先出來一個男人,再然後,一個女人,舒夜瞬間心提到嗓子眼了。

林曉,韓冰姐,他們親熱的走在一起,這個景象完全清晰起來。不知怎的,舒夜緊張的心卻忽然輕鬆起來,身體跟着鬆弛下來。也許,恐懼和憂愁只會在等待中加倍,當真的一切要結束的時候又完全不一樣。

舒夜也打開門。沒事人一樣迎了出去。她婷婷立在林曉與韓冰姐當前,三個人目光相觸,瞬間,三人都感覺到時間停頓。

“林總,韓冰姐,你們回來了……”舒夜極力剋制着白己。涌出淚珠在眼眶裡打着轉。

林曉看到舒夜整個顯得清減憔悴了許多,心中隱隱作疼,不容他多想,身邊的韓冰及時張開臂膀,兩個女人擁抱在一起,小聲的說着聽不清楚話,林曉看到舒夜的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

蘇晴在旁解圍道:“別站在門口了,進去再說!”

舒衣在看到韓冰的一剎那,心中地委屈一瀉而下,一如當年,只是現在,她和韓冰姐愛着同一個人,自己實在是應該知道進退的,可是,爲什麼自己如此不捨?自己剛剛在一剎那間不是放下了嗎?

韓冰安慰拍着舒夜柔弱的肩膀,看來舒夜對林曉的愛很深,她也曾輕有過這樣的眼紳,韓冰忍不住在舒夜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事實上,韓冰並不太清楚自己爲什麼說這樣一句話,只是從不絕望的韓冰希望舒夜也不要絕望。一切都會好起來地,在漫長的過去,韓冰就是這樣鼓勵自己的。

一行人到了客廳,坐下,小杰起了很好地穿針引線的作用,他的頑皮,他地引逗,讓大人們哈哈大笑,極大程度環節了有可能產生的尷尬。

在度過最艱難的時光後,舒夜恢復如初,她非常興奮的和前輔導員韓冰聊着她們過去的事,一時間,兩個女人相談甚歡,讓蘇晴心頭一閃而過奇怪的想法:林曉是否能把兩個女人兼容並收,若是那樣地話,那可是兩全其美。

可是,蘇晴又很快否定這個想法,這兩個女人都對愛情同樣執着,以她們獨立的個性,很難在這方面與他人分享,蘇晴爲了論證這個情況出現的可能性,聯想自身是否願意、容忍和另外一個女人一同分享老丁,蘇晴馬上發現,這對她來說似乎很難做到,不過,韓冰和舒夜似乎情如姐妹,也許她們會收了爭鬥之心,不對,又也許她們眼下的笑嫣如花僅僅是一種假象,不耍忘記這兩個女人都是相當聰明的女人,蘇晴看着看着有些糊塗了,實際上,不僅是蘇晴,林曉也有些糊塗,因爲韓冰與舒夜聊天彷彿迅速形成某種默契,把本應該她們倆非常重視的他完全晾到了一邊。

林曉用一些幾乎毫無意義的語氣詞試圖插入二女的談話,可是都沒成功,倒是二女最後漸漸自己發覺才些冷落了旁人。

韓冰笑道:“不好意思,好久沒見到舒夜了,一高興就聊個沒完了。”

“不要緊,我進廚房看看老丁怎麼樣呢?”蘇晴說着站起身來要走,林曉急忙給眼神,希望蘇晴留下,他突然本能地感覺到害怕。

蘇睛一副“我也幫不了你”的模樣飄然而去,臨走還扯走調皮的小杰,偌大的客廳,一男二女,林曉忽然覺得有些“擠”得慌。

最愛的女人和心裡此時覺得最虧欠的女人齊齊坐在對面,林曉如坐在火爐上烤一般。

眼晴是窗戶,能折射一個人的心靈,林曉分明看到韓冰望向自己的眼神頗有些審犯意味;舒夜依然談笑生風,然而偶爾望向他的目光閃動着讓人非常心疼的憂鬱。三雙眼晴又像反射鏡,韓冰可以看到林曉的眼睛,又可以通過林曉的眼睛看到舒夜的眼睛,舒夜也是如此,隨着這種奇怪交流方式進行,中間人林曉越來越無法承受,他現在後悔沒有及時向韓冰坦白,導致現在他需要去掩飾,而比掩飾更難的是他的目光無法接下舒夜全部的幽怨,好象說過不再逃避,可是,舒夜,他一定是要逃避,他們才僅僅開始,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兩個對曾經發生事都會漸漸淡忘的,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希望是這樣的。

隨着老丁一聲頗爲響亮的男主人一般的喊“開飯!”,林曉的尷尬總算結束。

蘇家這一天對有些人來說過得很快,比如說小杰和老丁,而對有些人來說又過得很慢,比如說林曉,當然還有舒夜o

舒夜現在心情好了許多,韓冰的眼神給了她不少寬慰,她又找到當年做學生的感覺了,有什麼問題煩惱都可以找韓冰老師傾訴,當然,她現在不需要具體和韓冰姐談什麼,只耍韓冰姐做在身旁就足夠了,舒夜想只有當她起身離開,一個人孤燭的走的時候,心底的悲涼纔會又冒出來,至於現在嘛,只要林曉在眼前,韓冰姐在眼前,就暫時感到溫暖了。

林曉和韓冰的愛情故事被媒體和網絡宣揚得沸沸揚揚,他們回來了不露個面,不給世人一個交代是不行的,與其被人家堵上門不如主動找上媒體,把所有應該回答的問題都回答了。於是,在騰龍公關部的聯繫下,中央電租臺的《真情》欄目獲得獨家採訪權。

林曉和韓冰錄製完節目後韓冰要走了,培訓學校的事等着她去做了,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半途而廢不是韓冰的風格,更主要的是與林曉的重逢讓她全身充滿了力量和勇氣,這種狀態實在適合去戰鬥,去做實實在在的事的。

是啊,她從前牽掛着林曉,現在,他已經是一個完全能夠放心的男人,他有他的事業,善良的韓冰不能因爲個人幸輻而忘了山裡面的孩子,在未與重逢林曉之前,這些渴望讀書的孩子可是韓冰的全部。

很有意味的是,走之前韓冰與舒夜關起門聊了一個小時。

林曉是被韓冰椎出房門的。

他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頗有些接受末日審判的感覺,沒有任何徵兆,這兩個女人,這一段時間似乎已經把該聊的都聊了一個遍,現在,就在韓冰馬上要走的當兒,韓冰忽然提出要和舒夜一個人說一些話,她會和舒夜說些什麼呢?林曉猜測,韓冰大概會問舒夜是否喜歡他的話吧,韓冰很顯然是清楚的這一點。

門終於開了,兩個女人走了出來,林曉看得出她們都有哭過,舒夜似乎哭得很厲害。

林曉想問但沒問,估計問也不會說。

很久以後,林曉問韓冰,韓冰微笑不說;問舒夜,舒夜也微笑不說,除了她們兩,沒有人知道她們那一次關起門來的密談談了什麼,當然,還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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