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翩被他這般灼熱目光看的很是不自在,羞澀地輕挪了挪身子,煽了煽眼睫毛蚊喃:“阿真哥哥,翩兒哪……哪裡不對嗎?”
“你好小。”阿真不得不承認店掌棧有眼光,這套粉色羽裳讓他的小寶貝看起超級可愛,可卻也更小了。讓他有種錯覺,眼前這個小娃娃不是應該和小夥伴們蹲在路邊玩泥巴嗎?在他房裡來幹嘛?
知道他是第一次見她穿着小姐羽裳,慕容翩羞澀撫玩垂於胸口的翩帶,瞳眸流露出戲謔光芒,tiantian脣瓣起身,好乖地捺坐於他雙腿上,撒嬌地把睫毛煽呀煽。“阿真哥哥,翩兒三十四歲了,不小了。”
“呃?啊!對對對。”猛地抽回愣緒,訥訥刷摸懷中小粉腮,“可,老子怎麼感覺自已是蘿莉控的變態大叔啊?”
慕容翩聽不明白他在喃語什麼?疑惑歪側超級可愛粉臉兒,“阿真哥哥,什麼是蘿莉控?”
“呃,啊。”收回閃神,阿真無奈之極爲這個遇見名詞障礙的僞蘿莉解釋道:“蘿莉就是小女童,控呢?就是隻喜歡小女童的變態大叔。”
“噗哧……”搞明白什麼是蘿莉控,慕容翩鈴鈴噗笑,從他腿上站起身,湊上小脣瓣輕啄他道:“翩兒已三十四歲了,阿真哥哥想太多了。”
“即便如何,可你怎麼看都是未成年初中生呀。”
又遇名詞障礙,慕容翩疑惑再問:“什麼是未成年初中生呀?”
“未成年的初中生就是……”
“砰……”
就在阿真要解釋什麼是未成年初中生之時,掩上的廂門突然被人踹開,隨後大堆官差不分青紅皁白闖進,瞬間便把他們團團圍於桌間。
“幹嘛?”驚愕見這麼多官差闖進,阿真猛地站起身,先把小寶貝安全摟於懷中,才非常不爽地朝跨進門的一名捕頭破罵:“你們他媽的到底想幹嘛?”
“走開。”大捕頭不耐煩揮開身邊唯喏店掌櫃,威風凜凜扶着腰刀跨進廂房,濃眉兇目往被包圍的兩人瞄睇了一下,淡淡說道:“尊府傳訊,跟我走吧。”
他這句傳訊,讓阿真緊攥俊眉,冷峻喝問:“傳什麼訊?”
“不懂傳訊是嗎?”捕頭瞄了瞄他懷裡的小女童,疑惑地眯起眼,“你是不是叫慕容翩?”
呃?慕容翩不知所犯何罪?疑惑擡眸睇看了同樣茫然的阿真哥哥,輕輕點頭,“我就是慕容翩。”
“那就沒錯了。”得到確定,捕頭心裡雖然狐疑,但這件事是府尊親自發下的,事情可大可小,馬上揚手大喝:“傳訊就是抓人,全抓起來。”
“慢着。”阿真雖然是一頭霧水,但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用,我們跟你走。”
“那就別磨蹭。”大捕頭大步轉身,虎虎生威扶着腰刀領頭跨了出去。
“阿真哥哥……”
看見她眼內的陰霾,阿真便知道她想幹什麼,大掌力握住她小手掌道:“別害怕,沒事的,相信我。”
“好,好!”想撂倒這些官差的慕容翩,咬着脣點了點頭,不想連累她的阿真哥哥,不再吭聲跟着前面大捕頭往大街上踱步行去。
阿真牽着翩兒小手行走,不去理會街道兩旁點點指指的圍觀百姓,自顧陷入冥想,暗暗思索。如是爲蘇州殺官之事,就不會只是傳訊,而是大隊人馬前來包圍客棧。剛纔那個大捕頭有說過,是府尊要傳訊,既然是蘭州府傳訊,來拘押的應該是府兵啊?怎麼出動的卻是縣衙的差役?照情況來看,事應該不大,既然事情不大,縣衙處理也就行了,何須驚動蘭州府他大老爺?
沉思跟着大捕頭走了一段長長的路,抵達到蘭州堂衙時,被案鼓引來的圍觀百姓,密密麻麻擠於堂衙大門外,大堆不明情況百姓見到差役領着犯人來了,竊語聲頓時更多更密,指點的手指也伸的更快更長。
官爺的轎子都是有規條的,曾做過一品候爺,阿真對這些規矩有些明瞭。當他看見府門停着兩頂官轎,瞥看站於官轎旁的兩名差夫,馬上就明白這兩頂轎是七品官吏坐乘。只是,縣衙屬七品不難猜,可另一頂是誰的?難道蘭州城內有兩個縣衙?
蘭州府催正阿端坐於正堂,眼見縣捕把人帶來了,雙眼左右看了看坐於兩邊的州縣與護騎,見他們也都坐的極爲端正,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等待嫌犯前來。
進了大門,過了二進道,直直的通道抵達了衙堂,捕頭馬上抱拳對上面的大老爺恭稟:“府尊,嫌犯已押至。”
在府衙大門之時,阿真便在直直的通道瞧見正堂坐着位穿着大藏紅官袍的官吏,這是州府的官袍沒錯。正堂下面坐着名穿着荷綠官袍的老爺,這是縣衙也沒錯。可,坐於右側那位穿着灰色官袍的大爺是什麼來路?灰色官袍?夏周有這麼個顏色的官袍嗎?
“嗯。”催正阿滿意揮退稟報的縣捕,雙眼往剛站定的來人一看,不由愣了。
“啪!”掄起驚掌木重拍,疑惑對堂下小女童喝問:“來人可是慕容翩?”
這聲驚堂木讓慕容翩心頭一跳,怯怯睇看一旁身邊的自家夫君,瞧見他老神在在,馬上對堂前福身回道:“正是民女。”
“嗯。”得到確定,催正阿順着犯女的目光,睇看負手與犯女平站的少年,皺眉喝問:“你又是何人?”
聽到這句詢問,阿真不驚不咋抱掌前回:“在下是慕容翩之夫,不知蘭州府傳訊所爲何事?”
“啪!”聞言,催正阿怒拍驚堂木叱責:“胡鬧,本堂未傳訊於你,爾竟私自步入公堂,還不快速退於門外聆訊。”
“蘭州府誤會了。”阿真不驚不恐,不急不躁,抱拳再回:“在下不僅是慕容翩之夫,亦是辯師,按照我夏周典律,辯師可隨跟伴旁。”
“辯師?”催正阿雙眼眯看阿真一番,開口詢問:“姓什名何?幾年功名?”
“在下姓林名阿真。”
“咚咚咚……威……武……”阿真纔剛報上姓名,兩旁差役頓把板棍敲的乒乓作響,表情嚴肅開腔拉長威武兩字。
“呃?”不明白兩旁的差役怎麼突然敲叫了起來,阿真訥訥左右觀看,不明白怎麼回事?
“啪!”眼見這個辯師如此混沌,催正阿就知他話中虛假,怒掌堂木喝叱:“本府名裡便有個阿,汝等連犯官諱之事都濛濛憧憧,還說什麼是辯師,着實此有豈理。”
原來是犯了官諱,阿真明白了過來,半點不懼怕回道:“在下今日剛做辯師,確實不懂。”
“大膽。”催正阿直指他鼻頭,“汝還敢狡辯……”
“蘭州府,難道今日不可作辯師?”阿真被指的很是茫然,露出一臉疑惑道:“早晨我看了日曆,說是今日宜赴任,難道我挑錯了日子?”
“這……”催正阿確實沒看日曆,扭頭往站於身邊的師爺瞄了一眼。
他還沒開口,師爺便小聲道:“十九,宜赴任,所言屬實。”
一年也就七、八日宜赴任,催正阿見師爺點頭,緩了緩官威,扭過身子,“本府名中帶阿,你便喚林真。”
“就隨蘭州府。”缺少一字就一字,阿真沒什麼所謂迴歸正題,“不知蘭州府爲何事傳訊?”
“嗯。”手掌往右比劃,催正阿目光凜冽瞪着慕容翩,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蚊絲馬跡道:“慕容翩,你可認得此人?”
順着蘭州府的目光往右坐看去,慕容翩可愛臉兒驀然冷下,淡淡回道:“認得。”
阿真疑惑睇看了突然變冷峻的翩兒,好奇往那個穿着灰色官袍,四十開外男人多看了一眼,除了臉上那條蜈蚣長的傷疤很有特色外,也就是一名中年人而已。
“大膽!”催正阿見這個嫌犯竟然這般不鹹不淡,且看楊護騎的目看這般輕蔑,怒火上升拍驚木重叱:“犯婦見了本官爲何不跪?”
“別跪。”大掌拉住要下跪的小寶貝,阿真跨前一步,道:“在下是至休官員,按律無須對下屬官吏行跪磕之禮。”
“哦。”聞言,催正阿輕挑眉頭,左右對縣衙和護騎看了一眼,手按堂桌漫問:“曾是何官職啊?又因何至休啊?”此人也就二十左右,年紀輕輕便自稱至休上憲,笑話!他可是正五品城府,管着一鎮府庫,縱然他曾是官吏,大能大過他嗎?年紀輕輕便敢如此大放猖言,他若能說出子醜寅卯便罷了,如若不能,定讓他皮開肉綻。
阿真見這個蘭州府這副輕蔑樣,挺胸收腹說道:“宣統二十七年,六月三十日,皇上御筆親題,榜告四海。”話到這裡,細細凝看這個蘭州府面部表情,雲淡風輕接着講:“故封爵爲拒狼候;銜之,北道行軍總管。”
“哐當……”
“咚咚咚……”
“砰!”
“噗,哇哈哈哈……”認真觀賞的阿真,瞧正喝茶的蘭州府嚇掉了杯子,然後整個人往椅子梯滑而下,隨後連人帶椅摔了個狗吃屎。一時沒忍住笑聲,抑不住噗笑了出來。
師爺也是嚇了一大跳,慌亂攙扶起重摔於地的自家老爺,怯懼詢問:“府尊,您……您沒事吧?”
“六月三十,蘇家姑爺領拒狼候爵,授北道行軍總管銜,名……名喚林阿真,對沒錯,就是這個名字。”催正阿喃喃叨唸,想起他的名字後,倏地蹦起身,愴惶領着同樣被嚇到的一干人急奔下堂,抱拳相見:“下官蘭州府催正阿,見過五候爺。”
“我已封印辭官了,不再是候爺,催州府切勿如起。”扶住這個嚇到的催州府,阿真眯睇了一眼刀疤中年人,努了努嘴道:“在下與夫人受催州府傳訊,直到此時仍不明白是爲何事呢?還請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