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喝,小心醉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擱下酒缸他坐回凳上,嘿笑說了一句,也拾起大碗,咕嚕喝了一小口,兩條俊眉頓倒豎了起來,一股酒味嗆澀的喉嚨直痙攣,哈出酒味,扇手嚷嚷:“好烈,好烈啊。”
耶律舞見他這沒出息的模樣,心裡直想發笑,這個賤種真沒用,喝這麼淡的酒還被辣成這般,他找她喝酒,這不是找死嗎?一陣無奈,拾起筷子往他手中一塞道:“吃些東西退退味,真沒用。”
“嗯嗯。”辣火的舌頭都嗆抽在一起,筷子在手,馬上往煲內夾起一塊濃綢多汁羊肉,往辣火嘴內一塞,雙目頓時亮起,還未吞下便大力點頭,“好吃,很好吃,小舞你也快吃。”
耶律舞斜瞥他綻光臉龐,狐疑也拾起筷子,心道,小小街攤,能好吃到哪裡去?夾起一塊羊肉,嘟起嘴呼了呼燙氣,送進小嘴內輕咬了一口,剩下的擱於跟前碗內,咀嚼下嚥道:“哪好吃了?也就一般啊。”
牧族善長的就是剔羊,不僅能把羔羊剔出完整骨架,千百年來對烹飪羔羊已是個中高手,不管是煮、烤、燴、燉,儘管你能說出的,全都做得出來,而且做出來的還是最頂極的。當然,牧國的人吃習慣了,也就不覺的能好吃到哪裡去。可是阿真不同,哪曾吃過這麼美味的羊肉,就算是小小百姓做出來的,都勝一流大廚。
“嘿!”他想通了這一層道理,嘿嘿一笑說道:“小舞你別見怪,我打小困苦,沒吃過這麼味美的東西,而你打小就吃遍山珍海味,各中佳餚,所以才……”不太好意思嘿笑撓了撓腦門,拾起酒碗邀道:“來,咱們喝一杯,算是慶祝和好。”
“誰跟你和好了?”耶律舞心中奇怪,嗔怪罵了一句,卻也拾起酒碗與他相碰,隨後一口又牛飲而空。
這小妮子是酒鬼啊?淺飲的阿真咋舌不已,擱下酒碗站起身爲她再滿上,好奇詢問:“你很會喝酒啊?”
“北邊的冬天很冷,早上起來就要喝幾碗酒暖身,不然受不了。”她都忘了什麼時候開始喝酒了,抄起酒碗呷了一口,睇眼看他道:“夏周多好,四季如春,就算是冬天也不會長凍瘡,不像我們,一到冬天就很難受。”
阿真自覺不能和她扯上國家大事,一扯上這些擾人國家大事,按小妮子好勝心,肯定和他翻臉,擺了擺手說道:“不要講這些了,告訴我,你從小到大都在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就瞎胡鬧唄。”耶律舞輕聳雙肩,“和阿藍她們跟別人打架,偷去酒窯裡喝酒,然後爬進別人院內偷梅子,醃些東西。”想到小時候的頑事,擺手笑的花枝招展說道:“我告訴你,有次我們偷溜去臨潢,第一次看見百姓娶婆娘,好奇的緊,就趁大家喝酒時偷爬進新房,然後阿綠把新娘打昏了,一起把新娘捆綁起來,寨榻底下。哈哈哈……”
眼見她笑的這麼八婆,阿真也宛爾地翹起嘴角,“然後呢?”
“我們躲在窗外偷看,後來新郎進房看不見新娘,那愣頭愣腦樣真是太好笑了。”講到趣事,耶律舞很是開心,拾起酒碗豪邁道:“乾杯。”
“你們還真是頑皮。”嘴角吮着濃濃笑意,和她碰撞呷吮,再站起身爲她斟滿,搖頭說道:“你也別顧喝酒,多吃點東西。”話落,夾起羊肉便往她碗內放下,耶律舞也不以爲意,草原兒女豪邁地夾起肉,往小嘴裡一扔,便咀嚼起來。
“對了,聽說你不僅能打戰,還是個大才子。”吞下羊肉,耶律舞想起什麼般,頓不太高興地鳳眼倒橫,嗔罵道:“在百萬大軍中,你破罵我金遼,說是要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收拾下我金遼的山河,是不是?”
“是滿江紅。”阿真見她突然間生氣了,嘿嘿擺手說道:“那時我是夏周的宰相,理當要這樣子,你不要當真就是了。”
“是哦!”耶律舞依然不太高興,輕點了點頭,好奇催問:“前天聽皇祖奶奶念起,我聽了兩句就不愛聽,今天去別殿的時候,又聽奶奶誇讚這首詩作的極好,你念來我聽聽。”
阿真微笑看着她不高興美臉兒,“那你不要生氣,我才念。”
杏目嗔怪,耶律舞嘟起嘴答應:“我不生氣就是了。”
“嗯,這首詩叫滿江紅。”阿真點了點,微笑吟道:“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武宣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他一吟完,耶律舞柳眉擰成一股繩,滿臉怒容,呸罵道:“好大的口氣,真是自不量力。”
見這個小妮子果然生氣了,阿真上翻白眼,吟吟笑道:“你說過不生氣的。”
“哼!”這個賤種這麼狂妄,能讓人不生氣嗎?耶律舞杏目滾滾瞪他,想了想,“算了,看在你把小刀還給我的份上,就饒了你這一回。”語畢,消下怒火,直直凝看他臉龐,點頭稱讚:“不過,這詩挺好,你真的是大才子。”
“嘿嘿!”阿真老臉不紅,心頭不跳,嘿嘿對她笑了一記,心裡流汗暗道,大才子是岳飛那孝子,老子就是個盜賊。不過呢,老子就是這麼無恥,咋地?難道岳飛還能從墓頭爬起來掐死他不成?不過這小妮子卻也算是真性情,生氣歸生氣,卻也不會恨烏及屋,說違心話兒,算是直爽豪邁。
耶律舞看他笑的這般噁心,心裡不舒服,被他直鈴鈴觀看的很不自在,板下冷臉,嗔瞪他一眼,“你這個賤種,是不是又在想什麼齷齪壞事?”
被這個嫵媚的人兒嬌嗔嗔瞪,阿真如浴沐在春風裡,嘻嘻道:“我想呀,可是就怕你閹了我。”
“就該閹。”耶律舞不高興,“你的目光就和羔羊皇子一樣,不過他被我閹了,你卻逃過了。”
阿真突兀,腦門流汗弱問:“他看你,你就閹了他嗎?”這小妮子,就這麼喜歡閹人嗎?
“哪隻。他不僅看了,還摸了。”
“摸了?”眼珠暴凸,往她急上掃描,結巴急問:“摸……摸哪裡啊?”
“我在沐浴,然後他來了,我問他想摸嗎?他說想,那我就讓他摸了,他把我全身都摸遍了。然後我問他想不想伺服我,他連連點頭說想,就……”輕聳雙肩,好像很無奈一般。“既然他那麼想伺候,我當然要如他的願了,可是後宮是不能有男人的嘛。”
我嘞個去!這小妮子竟然對大皇子玩陰的,不過這頭豬倒也蠢極,竟然沒聽出這小妮子和伺候和他想的伺候,跟本就截然不同,這算是騙閹吧。他也想摸,好想摸啊!不知道有沒有不閹又能摸的法子嗎?
聽的棍棍冉冉騰昇,體內熱氣絲絲上竄,口乾舌臊愣看她臉兒,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如果直接說小舞,你能不能讓我也摸摸,她肯定會切了小嘰嘰?不行,小嘰嘰與命共存亡。可是她的身體連蠢豬都摸過,他如沒摸一下,心裡不平衡,跟不上時代呀。
耶律舞抿脣漾漾泛笑,她與這賤種交過多次鋒,每次都輸,心裡很是不開心,見他睜着狗目直鈴鈴yin賤看着她,頭腦內飛速轉動,臉上浮起兩抹紅霞,身子前傾細細小聲詢問:“你是不是也想摸我的身子?是不是很想得到我?”
林阿真早就受不了了,聽聞詢問,不要臉沒有皮的也湊身點頭,“我想,超級的想,也讓我摸摸成不?”
他迫切樣子,讓耶律舞咯咯嬌笑了起來,哼哼嗔問:“如果藍倪兒知道了,她會發瘋的,不好哦。”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阿真想到要摸她的身子一種莫妙的亢奮就襲遍全身,而藍倪兒躺在他懷中,可他就沒那麼興奮。雖然藍倪兒不比這個小妮子美麗,可卻也不差啊,真是奇怪?難道老子愛上這個小妮子了?不可能吧,這可是造孽耶,會死的很難看的,絕對不要上她的當。
“咱們不要讓她知曉,偷偷的親一親,摸一摸,好不好?”前一刻還不要上她的當,後一刻卻已是嘴在外腦命有所不受了。想想也對,佛祖說過,前一刻的我和後一刻的我,已經不是同樣的我了,他也算是參禪有道,至少距成佛昇天,也算是前邁了一大步。
見賤種神色興奮,耶律舞嘴角勾搭起一個笑,心道,阿藍非要這個男人,他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賤種嘛。阿藍腦筋不清楚被他迷的團團轉,她與阿藍撕破臉也是因爲這個賤種,着實惱人,她何不讓他迷戀上自已,最後再讓阿藍好好看看,這個賤種到底是什麼樣的骨頭?
想法一定,笑的更是美麗非凡,嬌滴滴,嗔嗔小語:“可以讓你摸,讓你親,但是不許做別的事哦。”要扣住這賤種,不下點餌怕是不會成功,但是餌卻也不能下得多,憋着他,狠狠的耍着他,肯定迷的他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