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黃鶴今天的很生氣,眼看着後天就是《王國霸業》開搞的時候了,全國人民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着最後的衝刺,希望通過電影開播前的突擊能夠再次加強一下自己的生存能力,可身爲自己最看好的演員,“親傳弟子”的張虎恩卻消失了一上午,如果說張虎恩現在的技巧已經算是登堂入室了,那麼他最重要的磨礪技巧、打磨耐心的時候就在這兩天,真是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能夠在《王國霸業》這種高風險的片子開播前玩消失。
訓練場上的那羣傢伙今天就想沒有了魂魄的行屍走肉一般,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喝多了,對於張虎恩給大家掙福利的事情他也知道,何況他也押了1000點買張虎恩爆劇,小賺了一筆,昨晚看見學員們高興地出去喝酒下館子,他也沒在意,沒想到這羣貨竟然敢把自己的囑咐不放在心上,一個個喝的爛醉如泥,搞不好還去了趟洗腳房放鬆了一下,真是不知死活,看咱家不練死你們。
好不容易磨到了上午下班,眼巴巴看着教練的學員們準備補箇中午覺,又被教練一聲加練弄得叫苦不已,韋黃鶴看着這幫孫子們拖着搖搖欲墜的身體繼續在沙地上搏鬥,內心一陣煩躁,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
“幹什麼呢?”
“吃飯呢,咦,你誰啊?”
“韋黃鶴!”
“啊,教練,有什麼事嗎?”
“你知不知道後天是什麼日子?”
“。。。。。。4月15號啊,咋了?”
“咋了,4月15號是《王國霸業》正式開播的日子,你還問咋了,不請假不打聲招呼就玩兒消失,你還有一點身爲演員的職業操守嗎?”
“。。。。。。對不起,教練,我。。。。。。我忘記請假了。”
“哼,你幹什麼去了,該不會躺在那個美嬌娘的肚皮上折騰了一上午吧?”
“哪能啊,教練,我拜師去了。”
“拜師?”
“是啊。”
“拜誰爲師?”
“貝興定。”
“可是江南貝興定的貝氏五行拳?”
“正是。”
“。。。。。。你小子運氣簡直就是炸翻天了,給貝前輩帶聲好,就說鵝城晚輩‘散手花五郎’韋黃鶴有禮了。”
“散手花~五郎。”
“別笑,花指的是我手段太繁。”
“明白明白。”
繁在薩蘭康省的土語中有髒的意思,想來韋黃鶴早年得罪的人不少啊,髒手的名號都傳到江南去了。韋黃鶴放下電話,心中有些潸然,沒想到有人的手伸的這麼快,還是江湖名宿,這麼好的苗子就被人給收下了,自己真是倒黴,剛看上一個能夠將散手發揚光大的璞玉,就被人給叼走了,看來以後下手需趁早。
“張虎恩呢?”
張虎恩沒走多久,閔秀玉就來到了訓練場,照例這會兒他應該開始進行2型赫拉克勒斯訓練了,美美地睡了一個美容覺的閔秀玉先是花了一個小時補了個狀,對着鏡子覺得自己今天萌萌噠的閔秀玉準備好了新的訓練大綱來找人。
昨天晚上她反思了很久,舉得自己對張虎恩都這樣了,張虎恩對她還那樣,輾轉反側爲自己感到非常不值,她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今天來就是找張虎恩說清楚,自己雖然對他有感覺,但也不是任由他搓扁揉圓的貨色,談得來就談,談不來就吹。何必拖泥帶水搞什麼哭哭啼啼纏綿悱惻的肥皂情節。
給自己打氣準備前來攤牌的閔秀玉發現人家壓根就沒出現,於是她揪住張虎恩的跟班兒問下落。
“找張哥啊,早上沒來啊?”
劉金平有些目眩地看着今天比昨天還漂亮的美女教練,郝英山在旁邊捅了一下他的腰子,才反應過來。
“我知道他沒來,我是問他去哪兒了?”
“額,這我不知道。”
“。。。。。。”
閔秀玉惱火地看了看訓練場邊的韋黃鶴,後者把腦袋扭向一旁,根本不搭理她,於是她將怒火遷到了劉金平身上。
“我說你怎麼當狗腿子的,連主人去哪兒了都不知道?”
劉金平聽得一股邪火往上升,什麼狗腿子主人的說的多難聽啊,好歹我也是正正規規的大學本科畢業,不帶這麼侮辱人的,於是他立刻反脣相譏道:
“找不到人也別亂咬人啊,你媽沒教過你說話啊?”
郝英山連忙將劉金平拉着往外走,這些教練可都不是吃素的,咱們這些螻蟻一般的存在就不要去硬撼這些大山了。誰知劉金平一把甩開他,說:
“拉我幹什麼,我又沒做什麼錯事!”
“好,有骨氣,一會兒別哭!”
三小姐的脾氣上來了,她脫下身上的外套,一身淺紫色的緊身衣包裹着玲瓏有致的軀體,讓在場的雄性生物都想入非非,她一腳踩在沙地上,衝劉金平勾了勾食指,說:
“來啊,讓你看看什麼叫狗腿子和主人的差距。”
再懦弱的男人也受不了她這樣的挑釁,劉金平將自己的外套朝地上一扔,脫掉鞋子就站到了閔秀玉的對面。
“我本來不願意打女人,不過你這麼狂,就別怪我不顧及你這個教練的面子。”
看着劉金平擺出來拳擊的架勢圍着自己轉圈兒,閔秀玉一笑道:
“練過?”
“我苦練三年的散打,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
“也就是說,你的潛意識是弱渣唄。”
“你說什麼!”
閔秀玉一句話就戳進了劉金平的內心最柔軟的傷口,是的,他的潛意識很廢,在學校大三實習的時候,他就登入了接入儀,演的是《大漢天子》中的衛青,後果怎麼樣,這麼說吧,大將軍衛青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養馬專業戶,該劇從開播到下檔,衛青大將軍出現在觀衆視線的次數沒有超過三次,一直在養馬,各種養馬,養出名馬,再分配一批**,培養良種的怪異循環中打圈圈兒。因此他還得了一個綽號“弼馬溫”,可不要看不起這個綽號,當年齊天大聖爺爺也得過呢。
“弼馬溫,弼馬溫!”
閔秀玉的話就像當年那羣圍着自己不斷喊叫着綽號的同學一樣露骨和刻薄,劉金平也不顧你什麼美女不美女,教練不教練了,大喝一聲,衝上來朝着閔秀玉的腦袋就是一個高鞭腿。衆圍觀的演員發出一陣驚呼,有的人甚至喊道:
“快住手,不對,住腳,打死人怎麼辦啊!”
經過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這些演員們基本的眼力勁都已經練出來了,看着李金平的全力一腳,知道換成自己也躲不過,捱上多半會飛出去,對這個一直站在場邊拿衣服的小角色有了一種重新認識,大陸架公司真TM的藏龍臥虎,連打雜的都身手極佳。
站在場邊的韋黃鶴非但沒有阻止,反而皺起了眉頭,只見閔秀玉一個弓步向前,纖細的右手朝李金平的左肩輕輕一推,他就失去了重心,再來一個一字馬躲過他的鞭腿,左手抓住他去勢已老的小腿,往後一拉,左腳抵在他的腳踝上,劉金平就玩兒了一個原地後空翻,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在沙地上。
“練了三年散打還沒有混出一個名堂來,不是弱渣是什麼?”
“太。。。。。。太極。。。。。。”
劉金平趴在沙地裡,不甘地擡起頭,看着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閔秀玉,嘶吼道:
“你個婊*子。。。。。。啊!”
閔秀玉的玉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將他繼續埋在沙坑裡吃沙,嘴上輕蔑地說:
“當狗腿子都當不好,要你何用?”
“三小姐!適可而止。”
韋黃鶴見她準備飛起一腳將劉金平踹飛,連忙出言冷喝道,閔秀玉冷笑一聲將劉金平踹飛出去,如果她是一個乖乖女,這個世界上就全都是乖乖女了。
“請你立刻離開我的訓練場,否則我會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報告給大小姐。”
韋黃鶴冷着臉將落在沙地上的劉金平撈起來,對閔秀玉下了逐客令,閔秀玉一臉輕蔑地衝他說:
“閔世麗到底給你灌了多少迷湯,你改弦易張地這麼快?”
“道不同不相爲謀,在你那裡,我只不過是個體能教練,這裡,我是他們的師父。”
“狗屁的師父,算了,和你們這些弱渣也沒什麼好玩的,我去找張虎恩了。”
在衆人一臉的錯愕和憤怒中,閔秀玉優雅地撿起自己的外套,離開了訓練場。
“教練,你叫她什麼?”
韋黃鶴看着她離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
“閔世麗的親妹妹,閔家三小姐,一個霸道到不講任何道理的女人。”
“嘶!”
衆人又是一口冷氣直竄心窩窩,閔家的後臺是什麼,鄭王殿下啊,而且閔國華不但懼內還不爭氣,三個寶貝疙瘩都是女兒,這要是能攀上一個,以後說不定還能繼承鄭王殿下的爵位呢,一下子從平民變成貴族,那兼職就是孫大聖朝上翻跟頭------升了十萬八千里啊。
劉金平現在算是徹底地鍋黑了,韋黃鶴看着他沮喪個腦袋坐在訓練場的角落裡,走過去對他說:
“三小姐就是這種脾氣,但你放心她絕對不會公報私仇,反倒是大小姐。。。。。。哎,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