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忍者大喊一聲,一刀狠狠的劈了過來!這個蒙面忍者果然不是先前那些個,他刀法凌厲毫無破綻,氣勢更是咄咄逼人,一輪狂風暴雨般的狂攻逼得楊文豐只有招架之功……蒙面忍者眼見對手左支右閃險象環生,但是自己的刀卻始終沾不到他的邊,獵豹的利爪再厲害,如果抓不住獵物也只能是看着到不了口的獵物乾着急,他自己很清楚攻勢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而對方還沒有出手,現在他和對手都在相互耗着對方,都相互希望對手撐不下去……楊文豐一步步退往身後的樹林,蒙面忍者當然不願看到獵物躲進樹林裡從而減緩自己武士刀的威力,只得加力猛攻!糟糕的是,任蒙面忍者攻勢如潮根本阻止不了對手有計劃的後撤。
十幾回合後,楊文豐洞察出對手招數的弱點,對手雖然刀法精湛,但是後勁不足,要是換做秦鐵柱,這時的刀法肯定猶如潮水般綿密緊迫,後勁不絕。秦鐵柱有這樣的深厚功力自然源自他自幼苦修家傳的內力絕學,而這人很顯然的內力修爲不足,一陣狂攻後便暴露了後勁綿軟的弱點,楊文豐看到蒙面忍者的破綻後,就等着自己出手的最佳時機。蒙面忍者也自然明白,明明自己是獵手,現在到成了被獵的對象,他可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在一聲嚎叫之後,蒙面忍者用盡全力賭上了最後勢大力沉的這一招,楊文豐也只得用軍刀格擋這一兇險之招!就在兩人相互拼比着氣力時,蒙面忍者另一隻手突然抽出小太刀狠狠的插向楊文豐,明攻暗算這纔是他真正的殺招!
這是哪裡?我反覆追問着自己,我的頭很沉重,就像幾天幾夜沒閤眼般的疲倦,我想活動一下手腳,但是卻動不了,手腳彷彿不是身體的一部分了!眼前不見一絲光亮,這都是怎麼了?我努力回憶着,回憶着最後和秦鐵柱在一起的點滴,我依稀記得和秦鐵柱在看一場詭異的表演,然後就看見在一片火光中秦鐵柱離我越來越遠,任我怎樣喊叫秦鐵柱他依然決絕的離我而去……這都是怎麼了?!就像墜入了無底深淵,只有黑暗,沒有光明;只有束縛,沒有自由;只有軀殼,沒有自我……作爲國安局外勤組的一名特工,雖然接受過嚴格的被俘後應對訓練,但是真正到來時,心裡的緊張和無助仍然避免不了,我不是害怕的死亡,只是害怕精神上的孤單,好捨不得那個榆木腦袋,還有我們的團隊……我寧願在光明下死亡,也不想現在這般活在黑暗的牢籠裡苟活着!我們的團隊在哪裡?大家還會記得我嗎?大家都還好嗎?秦鐵柱沒了我會不會傷心呢?太多的疑問需要我自己去解答,我不會放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我身處何地,和什麼人綁架了我?
“浩美,你哪兒去了?剛纔到處找你都不見蹤影!”
“我……我出去透透氣去了。”
“浩美,沒經過允許你怎麼能私自外出?要是被鬆重老爺知道了,你還想活命嗎?!”
“優實,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嗎?我求你了……”
“浩美,你最近的行蹤很是詭秘,私自外出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你這樣下去早晚會連累到我,要我保你,我怎麼辦?我是櫻花小組的隊長,你們出了事我要負首責,我想表現的好一點,要走出這該死的地方!我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爲了那個負心的混蛋而跑到這裡來自殺?在這個鬼地方待長了我反而重新審視我的人生,才發現重生是多麼的可貴。我警告你,你不要毀了我的希望!”
“優實,你想出去,大家也都想出去,我們是同路人,你的希望就是大家的希望。”
“你說什麼呢?那些個行屍走肉還想出去啊?她們都這樣子了,沒有靈魂的軀殼青木原樹海也許就是她們最好的歸屬……”
“優實,你什麼意思?!我們怎麼棄她們於不顧?她們可都是我們的姐妹!”
“我問你,她們都被藥成這樣了,怎麼走?你想鬆重老爺會同意嗎?如果我們能逃脫就屬幸運的了,你不是爲此而努力的嗎?”
“優實,你……你什麼意思?”
“浩美,別跟我耍心眼,你現在偷偷摸摸的做什麼,我也一樣!你有你的吉村,我有我的他。大家都是女人,也知道女人在困境中能使用,而且好用的武器,我們這麼辛苦還不是爲了從這個鬼地方出去麼?我現在好想去澀谷去感受那種風情萬種的時尚之都,都有些迫不及待去感受那裡的熙熙攘攘的人潮和五光十色的霓虹燈……”
“優實,你竟然暗中監視我!”
“別說的這麼難聽,我只是在瞭解競爭對手的動向而已。”
“競爭對手?我們同在難中,就不能相互幫助嗎?”
“哈哈哈……相互幫助?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事了。當你偷偷摸摸和吉村幽會打他的注意時,你有沒有想到我和大家?你還不是自私只想到你自己!你有想到我們嗎?”
“當……當然,只是時機未到,我沒告訴大家……”
“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想到大家,自己能走就屬幸運的了,你有能力能保大家走的了嗎?”
……
“浩美,現在只有我們能夠聯手或許能走出去,要是顧及大家的話,誰也別想走!鬆重老爺是不會讓這些人證走出青木原樹海去揭露他的罪行的……”
“可是,這樣對大家太不公平,我們怎能丟下她們不管呢?我們這樣也未免太殘酷了,我做不到……”
“我們帶着她們不但不可能逃出去,而且會被滅口,與其這樣,不如我們找個機會先逃出去,然後再向警方舉報,讓警方來救大家。”
“這個辦法行麼?”
“當然行!”
“可是秋楓山莊戒備森嚴,我們怎麼可能逃得出?”
“你記不記得五天後直升機會送給養來?”
“你的意思是找準機會溜進直升機裡?”
“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嗎?”
“好是好,但是冒的風險太大了……”
“我寧願冒風險,也不願再待在這個地方一分鐘!”
……
“浩美,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你就不想出去嗎?”
“優實,我……我心裡好亂,拿不定注意……”
“浩美,這是個絕好的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來了!”
“這……好像太冒險了,但是我們也是的確不能再等了,今天我也暴露了,不能再待下去了……也許真的該走了……”
“浩美,你嘮嘮叨叨的說些什麼啊?”
“優實,我決定了,同意你的計劃!”
“喲西!浩美,我們好好計劃一下,這次出逃只能是一次成功,沒有退路!昨晚巡視吃過的藥藥效剛剛過,現在太累了,我去休息一會,你替我盯着一會兒。”
“優實,裡面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手腳被綁還能怎樣?最終的下場還不是和那些試驗品一樣,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哎,真可憐……”
“你少感慨了,還是想想自己的處境吧。我走了。”
“好的,你休息去吧。”
門被優實拉開門走了,只剩下心事重重的浩美在看守她們昨晚尋獲的獵物,她自己是個受害者,卻又是個加害者,自她清醒後就對被看守的那個女孩報以無以言表的愧疚……
“喂!有人在嗎?”
浩美吃了一驚,被她看守的女孩居然開口了!浩美想了想,還是拿着手電走進房裡。方芳不敢去看手電的光亮,閉着眼睛說:“我想去洗手間。”
浩美想了想,說:“那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注射器給你打一針。”
“你開什麼玩笑!去趟洗手間和打一針有什麼關係?”
浩美認真地說:“給你打一針後,未來的三天你都會四肢無力,這樣你就不會逃跑了!”
“開什麼玩笑!你們這樣非法拘禁公民是違法的,我要控告你們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
“這樣是沒用的,在這片叢林裡,我們的老爺就是法律。他是片叢林王國的王者,一個至高無上的王者。”
適應亮光後,方芳悄悄觀察者浩美:“你難道就忍心我被你們老爺蹂躪嗎?難道你見死不救嗎?”
“這……我有什麼辦法,我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麼幫到你。”
“你沒做怎麼知道自己不能?每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只要你下定決心,你一定能做得到!”
“你別白費心機了,我自己是什麼人很清楚,我就是個懦弱女人,你就別在我身上打主意了,我幫不到你。”
“你別這麼快下結論,施人援手有時就是施己援手,你們那個計劃風險太大,成功的機率也不高,你要是救了我,我可以保證你會成功的從這裡走出去的!”
“你……你聽到我們剛纔的談話了?”
“是的。我知道不該聆聽別人的,但是我就是想捂住耳朵也做不到,既然這樣,不如你就解除我的束縛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好了。”
“你太天真了,我會相信你一個陌生人嗎?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爲了防止意外,我不得不採取必要的止損手段,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