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國公的孫女竇靜童秀外慧中,寇相的女兒寇雪玉肌膚如玉,還有樞密院樞密使的妹妹冷清秋,更是絕色之姿,哪裡輪到上她。
長妤在心裡冷笑幾分,按照殿選的規矩,先是問了幾則內訓,又問了秀女們在家中都做些什麼,大部分的人都說,在家刺繡,女紅,作畫看書,只有一個人除了刺繡看書作畫下棋之外,還有騎射。
南越先祖在草原上馬背上打天下,女兒也從小教習騎術箭術,只是遷都之後條件所限,很多人都將這項放下了,沒想到她能研習下來,倒是難爲她了。
長妤對她的印象加深了幾分,笑着問道:“可打過圍獵?”
冷清秋回話時語聲輕揚,態度不卑不亢,“回娘娘的話,小女跟着哥哥打過幾次,都只是打些野兔山雞狐狸之類,沒獵過大型野獸。”
長妤道:“那亦是難得了,聽見你說在家時偶爾下棋,想必也是跟樞密史大人對弈罷?”
冷清秋道:“小女的父親早亡,母親身體不好,自小女民懂事時起就一直延醫問藥,小女自小是由哥哥扶養長大的。”
長妤對她產生幾分憐憫,語聲柔和的道:“難怪你這樣懂事。”
接下來,長妤又見了幾批宮人。
一共十六位秀女殿選完畢,長妤便讓她們先行回宮了,她執着紅毛筆,在冷清秋的牌子上勾了一道。
明月笑着道:“娘娘果然中意她,奴婢也覺得這些人中,冷姑娘最優秀。”
長妤扯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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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心裡矛盾的很,雖然她從未與明月醜兒這些人正面談過襄陽王的事,可大家心知肚明,絕不可能一個世界上長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何況性格與聲音都相似。
長妤合起冊子站起身,神情有些疲憊,“備轎罷,本宮要去明儀殿一趟。”
明儀殿內瀰漫着淡淡的清苦藥味,貞宏正在喝藥,酸澀發苦的藥汁一仰而盡,拈了一塊蜜餞含進嘴裡,緩開金口道:“樞密史掌軍機國事,他的妹妹自然是好,只是不知老七是什麼意思。”
長妤道:“臣妾只是自己的看法,這件事情自然要問過襄陽王本人才能決定的,那臣妾就先行回去,陛下與襄陽王商議之後,將最後的人選告訴臣妾,臣妾也好讓人準備起來。”
貞宏沉思着道:“老七向來主意大,冊立側妃一事朕已經跟他提了多次了,每次他都婉言拒絕,這次雖然默許了,可難保他中間反悔,這樣,朕也不再議了,王后挑的人選,自然是最後的,就依你的意思,明日,責令禮部下聘罷。”
“臣妾遵旨。”
貞宏咳了幾聲,長妤走過去替他捶背,看着藥碗旁邊堆放着的奏摺,嗔怪的道:“陛下龍體欠安,該多休息纔是,這些奏摺明日再
批也是一樣的。”
貞宏攬她入懷,輕笑着道:“能送進明儀殿的必定都是急奏,哪裡經得起拖。”
長妤撇嘴道:“臣妾一介婦人,不懂得國家大事,只是知道,陛下是臣妾的夫君,夫君的身體最重要。”
她順勢合上他的奏摺,硬將他從御案前拉起來,扶到牀上躺上,她替他蓋好被子,“陛下休息一會,不然臣妾會擔心。”
看着她倔犟明亮的眼眸,貞宏臉上露出些許微笑,憐惜的撫過她的臉,“王后絕代風華,嫁於朕,可覺得委屈?”
貞宏突然這麼問,讓長妤一時怔住,笑着道:“陛下怎麼會問這樣的話?陛下是天子,是一方霸主,能嫁於陛下爲妻是臣妾一生之幸,怎麼會覺得委屈呢!若真要說委屈的話,該是陛下才是,臣妾年輕不懂事,打理六宮有諸多差遲,幸而德妃姐姐體恤臣妾,肯替臣妾分憂,要不然,憑臣妾一個人的力量,是統領不好六宮的。”
長妤像只小貓一個溫馴的伏在他懷裡。
貞宏撫着她的頭,輕笑,“懿慧王后去世後,朕見六中無主,便叫德妃代理六宮,你長途跋涉剛剛過來,朕原想叫你休息一陣子再作打算,既然這樣,朕叫她以後別再操勞就是。”
長妤惶恐的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貞宏只是輕笑,“好了,朕已決定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罷,朕躺一會還要批奏摺。”
長妤站起身,有些遲疑的看着他,最後,什麼都沒說,“臣妾告退。”
回到未央宮,長妤便召來禮部尚書,將襄陽王的冊立側妃的事交待下去。
長妤從椅上站起身,揉着痠疼的脖子,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忙完了,明月,備水沐浴。”
未央宮後殿有一室專供沐浴。
殿里正中有一方三米見方的水池,裡面引進洪山溫泉,長年保持適宜的溫度,黑色的明玉在燈光下範着幽幽的冷光。
長妤浸泡在酒了玫瑰花瓣的溫水裡,舒適的仰起頭。
一雙柔軟的柔夷枕在她腦後,女官低柔的聲音道:“娘娘,這是丁香,芷蘭提煉的純露。”
她將純露倒在掌心搓出泡,再均勻的塗在她的青絲上。
長妤閉着眸,享受着這份難得的閒宜。
洗完頭髮,長妤道:“你們都下去罷,本宮想泡一會。”
王后泡溫泉時不想被打擾已不是什麼秘密,宮人們沒再遲疑,魚貫退出殿外。
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溫泉水突突的翻滾聲。
長妤閉眸仰躺着,漸漸有些睏意,不知不覺睡過去。
迷糊中,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說着什麼,長妤皺起眉,感覺身子帖上一副堅硬的胸膛,他有力的臂膀環繞住她,聲
音似鬼魅般透着妖邪,“迫不急待替我選妃,是想快點讓我離宮嗎?”
長妤輕嚶一聲,告訴自己,這是夢。
只是這夢境卻越來越真實,他的身體緊帖着他,肌膚滾燙得嚇人,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三年來,我一直在等着這一天。”
他的手由下至下,輕柔撫弄着。
長妤的呼息急促起來,努力想要清醒一些,擺脫這個夢境,可是她發他怎麼都揮趕不去,他的手臂緊緊環着她的身子,將她拉近。
長妤感到被一塊堅硬的物體抵着,十分不舒服,想要掙扎着起來,卻突然被人提出水面,她趴在冰涼的石地上,睜開眼,看到一張令她恐懼的臉。
他強壯的身子欺過來,長妤發覺他的企圖,轉身向推門處爬去。
腰肢被他緊緊抓住,他滾燙的身子抵住她,長妤瞳孔劇睜,近乎哀憐的看着他,“不要……”
體內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他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緩和的餘地,身體正被慢慢撕裂,長妤驚懼的看着他,他臉上浮現邪惡的笑容,“你在發抖嗎?”
他滾燙的身體籠罩在她冰涼的身體之上,“讓我來溫暖你。”
“你會爲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事後悔的!”她雙眸含着怒火,如同燃燒的火焰。
他狂肆的笑,“能與王后娘娘共良春宵,臣就是死也甘願。”
他狠狠一頂,長妤幾乎跳起來,冷冷瞪向他,這一刻,像是從倨傲的雲端掉落進深淵,她的眼前,不斷閃過爹爹的臉,身體的不斷愉悅,將她的心,一寸一寸血淋淋的撕裂;
慕容昱邪笑,用舌頭翹開她緊閉的脣舌,窒息般的深吮,長妤頭腦一片空白,身體被他掠奪着,心一寸寸的撕裂;
他果然說到做到,讓她生不如死,再沒有比這個更令讓生不如死。
如此奇恥大辱,長妤覺得自己神魂飛離,只剩一具行屍走肉。
長妤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他捻成了碎片,雙腿不住的顫抖,她咬着脣,嘴脣發白,說不出話,怕一張口便會忍不住叫出聲。
可是她不能叫。
這是未央宮,每十步就有一個宮人,若讓人知道她與襄陽王私通,不管是什麼原由,都是死罪。
他欣賞着她臉上痛苦的表情,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臉上的淚痕,用舌頭舔食,如同嗜血的野獸,眼睛在燈光下散發嘶咬與掠奪的兇光。
“舒服嗎?”他在她耳邊叫囂,粗重的喘息聲在她耳邊交織成一道惡毒的魔咒。
長妤閉上眼,任眼淚滾落下來。
慕容昱起身穿衣,當看到她雙腿上殷紅的血漬時目光沉了下來,看着她。
長妤渾身癱軟在地上,不去看他,只想他快點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