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道歉
不好意思,家裡長輩出事,我的寶寶又小,我又要跑醫院又要跑法庭還要帶孩子,文也就沒辦法顧及了,甚至累到連請個假的力氣都沒有。
但沒請假就這樣斷更怎麼說都是我的錯,我也不敢請大家原諒,只能儘快把書完結了。
本文其實已經寫到尾巴了,大概還有十來章就完結了,如果大家能夠繼續支持,淺淺感激不盡~鞠躬~
三日後,定國公府的八擡大轎準時而至,一身吉服的楚沛衍一馬當先,懷着一股激動、難以言語的情緒前來迎親。
孫妙曦的心境卻和楚沛衍截然不同。
她當年下嫁展灝,得知展灝前來迎親時,內心既複雜又激動,對當初那段假婚姻也隱隱包含着絲絲期待……那種感覺很玄妙,連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但即便她解釋不清當初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卻依舊可以肯定,那種感覺絕不是此時此刻,這種堵滿她心扉的絕望和麻木。
孫妙曦今日二嫁給楚沛衍,心境平靜得如一潭死水———沒有激動,也沒有期待,有的只是如赴死般的絕望和麻木。
孫妙曦木然的拜別父母長輩,由全福夫人和媒婆扶着上了花嫁,在喜娘拖得長長的尾音,以及絡繹不絕的炮仗聲中,晃晃悠悠的被擡離壽寧伯府,一路往定國公府而去。
孫妙曦坐在晃晃悠悠的轎子裡,心裡想着的卻不是即將要和她拜堂成親的楚沛衍,而是想着依舊被關在天牢裡的展灝……
楚沛衍果然沒有食言,孫、楚兩家一交換完庚帖。他就開始四處奔波活動,運用定國公府的人脈幫睿王一脈翻案,想必等她和他成親後,展灝應該很快就能脫困了。
楚沛衍這個人雖然性情不羈,總是不按牌理出牌,但卻算是個信守承諾的男人。
念頭滑過此處,孫妙曦麻木的心總算被微微觸動。浮起一絲淡淡的喜悅———只要能夠救展灝平安脫困。她做什麼都不後悔。
只是展灝脫困後,怕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他怕是會……
孫妙曦一猜想展灝得知真相後會有的反應,內心那一小絲喜悅瞬間消散。一顆心又變得沉甸甸的,滿是無奈和苦澀。
但孫妙曦的心再苦澀,花轎最終還是穩穩當當的停在定國公府大門外。
她只能深深的吸一口氣,毅然下轎。由喜娘攙扶着,過馬鞍、跨火盆。一步步的走進定國公府大門,最後被楚沛衍牽着一步步往拜堂的正廳走去。
定國公世子大婚,前來祝賀觀禮的人自然非尊即貴,孫妙雪身爲六皇子側妃。自然也接到了喜帖。
孫妙雪此刻正隱在喜堂一角,怨毒的目光似鋒利飛刀,直直射向不遠處那對光彩照人的新人———孫妙曦白皙如玉的手握着大紅綢布。由楚沛衍引着,一步步的朝正廳走來。
孫妙雪嫉妒的抿了抿嘴。目光落在孫妙曦盈盈一握的柳腰上———華麗精緻的大紅嫁衣,完美的勾勒出孫妙曦凹凸有致的身形,將她襯得窈窕動人。
她雖看不到孫妙曦掩在紅蓋頭下的面容,但卻能夠想象出來———孫妙曦那個女人五官精緻、容貌出衆,上了妝後一定會光彩照人、美豔絕倫!
怪不得能把楚沛衍迷得神魂顛倒……
孫妙雪思緒轉到此處,目光便下意識的落在那個深深刻在她心扉的高大身影上,看他臉帶喜悅、眼含深情,溫柔小意的牽着孫妙曦一步步前行,眸光一點一點的變冷,直至最後眼底只剩下刻苦銘心的嫉妒和不甘!
曾幾何時,楚沛衍的這些溫柔只屬於她一個人。
以前,他只會對她一個人溫柔淺笑,他的眼裡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他甚至從不正眼看孫妙曦一眼……
過去的種種,如潮水般涌上孫妙雪心頭。
她想起她當初是如何小心翼翼的靠近楚沛衍,如何一次又一次,或淺或深的在楚沛衍心裡留下印記,想起她甚至還悄悄的和楚沛衍交換過信物。
種種種種,美好的令人永生難忘……
可最終所有的美好,卻因爲孫妙曦那個女人全部破碎!
她孫妙雪哪裡比不上孫妙曦那個賤人,楚沛衍竟由始至終只把她當成孫妙曦的替身?
今時今日,孫妙曦一個二嫁的女人,又憑什麼得以再次風光出嫁?
憑什麼展灝一出事,孫妙曦就能擺脫“罪臣之妃”的身份,再次風光嫁入高門?
孫妙雪越想越不甘,漸漸的,她覺得眼前這片鮮豔的紅色讓她很不舒服,就如同此刻風光無限的孫妙曦那般,深深刺入她眼底。
孫妙雪慢慢眯起眼眸,目光冷淡的掃了周圍的人一眼,最終落在不遠處的薛荔雪身上———妹妹二婚,她這個當姐姐的是不是該送點什麼當賀禮?
孫妙雪心思轉動過後嘴角慢慢翹起,隨後推着輪椅慢慢靠近薛荔雪,在薛荔雪身側停下後,果然如預期般看到一張因嫉妒和不甘,五官隱隱有些扭曲的臉。
“郡主真的甘心將心儀多年的男人拱手讓人?”孫妙雪擡眼看向英俊逼人的楚沛衍,微微加重語氣:“還是個如此出衆奪目的男人,你……真的捨得?”
薛荔雪惡狠狠的剮了孫妙雪一眼:“死瘸子滾開!本郡主的事輪不到你管!”
“我只是替郡主感到惋惜罷了。”
孫妙雪目光一直都不曾落在薛荔雪身上,語氣更是波瀾未起,彷彿她不過是在陳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實:“她是殘花敗柳,你是身份尊貴的郡主,孰低孰高明眼人心裡都清楚。”
薛荔雪果然被孫妙雪的話刺激到,面色瞬間更加難看。看向孫妙曦的目光似要噴火。
“郡主當真甘心將世子拱手讓人嗎?青梅竹馬,可惜可惜……”孫妙雪適時的再一次推波助瀾。
薛荔雪目光陰沉不定的看着並肩而立的那對新人,時而怨毒不甘,時而癡迷不已,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緊握成拳。
“郡主必須要當機立斷了,時不侯人———新人拜堂的吉時可是快到了。”
“新人拜堂”這四個字讓薛荔雪身子一震,看向楚沛衍的目光更加複雜不捨。
她癡癡的看着不遠出的楚沛衍。只覺得今日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看。讓她捨不得將目光移開,迷戀到難以自拔……她從小就喜歡他,喜歡了整整十六年!
她第一眼看到他。就認定他是她的夫君,就發誓長大一定要嫁給他。
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心願和目標,她怎麼能夠甘心就這樣拱手讓人?
不!她不甘心!
她和表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不相信表哥對她一點情意都沒!
一定是孫妙曦那個賤人使了手段迷惑了表哥。表哥一時不慎着了她的道,纔會被她迷得團團轉、被她牽着鼻子走!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阻止表哥和孫妙曦那個賤人拜堂!
只要他們暫時不能拜堂。她就有機會再想想別的辦法,讓表哥清醒過來……
薛荔雪打定主意後毅然將目光從楚沛衍身上收回,咬着下脣飛快的退了出去。
孫妙雪一直目不轉睛的觀察薛荔雪,自然沒有錯過她臉上那抹下定某種決心的神色。
很好。她的話果然起了作用,薛荔雪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
總算沒有枉費她幾次三番,有意無意的拿話刺激薛荔雪———早從楚沛衍上門求娶孫妙曦起。她就有意無意的找機會刺激薛荔雪,爲的就是這一天。
孫妙雪越想越期待。微翹的嘴角浮起一絲得意期待的笑———好戲就要上場了呢!
薛荔雪沒有令孫妙雪失望,她很快就折回內堂,二話不說的直奔楚沛衍到面前……
“孫妙曦你這個殘花敗柳給我滾開!你不配嫁給我表哥!”薛荔雪率先將孫妙曦推開,隨後緊緊拉着楚沛衍的手:“表哥,你快清醒過來!她有什麼好的?你不該娶她!”
楚沛衍見孫妙曦被薛荔雪推得差點跌倒,星眸一沉,手一甩,毫不憐香惜玉的把薛荔雪推開:“滾!”
“滾?!你居然爲了這個女人叫我滾!”薛荔雪跌坐在地上,難以置信的衝楚沛衍尖叫着質問。
楚沛衍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大步走過去攙扶住孫妙曦:“不必理會她,我們繼續拜堂。”
孫妙曦從開始就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對這個婚禮毫不在意,她並未迴應楚沛衍的話,只麻木被動的被他牽回原位。
薛荔雪只覺得楚沛衍小心翼翼扶着孫妙曦的畫面異常刺眼,刺得她不管不顧的尖聲衝楚沛衍喊道:“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不過是殘花敗柳,是別人玩過的破鞋……呃……”
楚沛衍閃電般出手,單手掐住薛荔雪的脖子,讓薛荔雪尖銳的謾罵聲戛然而止。
“咳咳……咳……你……”薛荔雪被掐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一臉驚恐的看着楚沛衍。
楚沛衍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再讓我聽到剛剛那些話,我就折斷你的脖子。”
這時,一直端坐在上首裝傻的定國公夫人,這才急忙忙的起身上前,對楚沛衍喝道:“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放開阿雪!”
楚沛衍卻對定國公夫人的話無動於衷,依舊單手掐住薛荔雪的脖子,哪怕薛荔雪的面色逐漸一片蒼白,他依舊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定國公夫人見了心裡不由暗暗後悔,後悔先前覺察到薛荔雪有些不對勁時,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阻止,任由她大鬧喜堂。
定國公夫人之所以沒有阻止薛荔雪,其實帶了點私心———孫妙曦不但出身不夠顯赫,且還是二嫁,她對這個兒媳婦兒一直都很不滿意!
所以她先前纔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薛荔雪大鬧,甚至還隱隱期望薛荔雪能鬧得楚沛衍娶不成孫妙曦。
只是她沒料到事情居然會鬧到這個地步,更沒料到她的兒子居然會不顧一切的護着孫妙曦,護到不惜要將薛荔雪弄死的地步!
沒錯,定國公夫人真真切切的在楚沛衍身上感覺到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