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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縱剛品了兩口茶,只聽門外的吵鬧聲越加激烈,隱隱約約傳來純正的京腔,看樣子發生衝突的一方里有京城的人。
吵鬧了一陣後,一羣人走出了隔壁的房間,浩浩蕩蕩地向飄香院的後院而去。
“這位爺,讓您久等了,您看看,這幾位姑娘是否合您的意。”又過了一會兒,那名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五六名靚麗嫵媚的年輕女子,她用一把扇子遮着左邊有一道清晰巴掌印的臉頰,滿臉笑容地向譚縱說道。
“怎麼?瞧不起我家公子,竟然用這些庸姿俗粉來濫竽充數!”清楚中年女子剛纔捱了打,譚縱瞅了一眼那幾名姑娘後,冷笑一聲,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秦羽見狀面色一沉,伸手一指那名中年女子,厲聲說道,顯得十分不滿。
“爺息怒,妾身再去給您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姑娘在。”中年女子見譚縱看不上那幾個姑娘,知道此人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主兒,於是衝着那幾名姑娘揮揮手,示意她們下去後,衝着譚縱微微一笑,起身離開了。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中年女子領着一名穿着白裙的女子走了進來,譚縱見到這名白裙女子後不由得微微一怔,萬萬沒有想到中年女子會將她找來。
“爺,這是我們飄香院的綠柳姑娘,她已經也可否滿意。”中年女子進門後,笑着向譚縱介紹白裙女子。
“綠柳見過爺。”綠柳巧笑嫣然地向譚縱福了一身,雖然笑容嫵媚,但卻雙目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愁。
自從綠柳被譚縱拍下初夜權後,綠柳的身價跟着水漲船高,僅次於飄香院裡的那幾名頭牌,成爲飄香院的後起之秀,逐漸與飄香院的幾名頭牌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昨天,綠柳在鄉下的大哥成親,她帶着貴重禮物回村參加大哥的婚宴,結果受到了村裡人和親戚朋友們的熱烈歡迎。
綠柳的家在蘇州城外二十多裡的一個貧窮的小鄉村裡,家裡兄弟姐妹好幾個,家裡窮得叮噹亂響,連鍋都揭不開。
萬般無奈之下,爲了全家人能活下來,綠柳的爹一狠心,讓七歲的綠柳與十歲的姐姐和五歲的妹妹抓鬮,誰抓到就要被賣到飄香院,以後能不能在飄香院裡混出個人樣就全看看其的造化了。
原本,綠柳五歲的妹妹抓到了上面畫有一個黑圈的紙團,七歲的綠柳已經清楚是怎麼回事,她不想讓自己疼愛的妹妹去那種地方受罪,於是就代替妹妹被賣進了飄香院,剛進去被梅姨看上,和一幫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們進行了琴棋書畫等才藝的訓練。
在那些苛刻的訓練中,隨着年齡的增長,綠柳目睹了她身邊一個又一個的女孩由於容貌和資質的問題離開,成爲了飄香院裡的樂女和舞姬,根本沒有選擇客人和拒絕客人的權利,徹底淪爲男人們的玩物。
綠柳是幸運的,聰明靚麗的她不僅堅持到了最後,成爲了那一批女孩中的佼佼者,而且在拍賣初夜的大會上遇上了譚縱,進而一舉成名,成爲了飄香院裡的姑娘們羨慕和嫉妒的對象。
綠柳所在的村子距離揚州城並不遠,而且有村裡人在城裡做事,綠柳在飄香院裡的事情自然而然就傳回了村裡,村裡人都知道她今非昔比,在飄香院裡“出人頭地”,認識了不少揚州城的名人,說不定哪天被哪個富商公子看上的話,那麼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綠柳的大哥之所以能成親,全是因爲綠柳,如果不是綠柳一個月前託人給家裡捎了五十兩銀子,使得家裡翻新了低矮、搖搖欲墜的茅草房,蓋上了寬敞明亮的瓦房的話,綠柳那個將近三十歲的大哥恐怕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有那個姑娘願意嫁到這種家徒四壁的人家?而又有哪戶人家願意將女兒嫁過來?
望着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家人和親戚,尤其是大哥雙目中感激的眼神,綠柳的心情異常複雜,說實話,她本不想要現在的生活,想找個恩愛的郎君嫁了,過上那男耕女織的愜意生活,不過既然命運已經將她推到了這裡,那麼她唯有坦然面對,爲了家人繼續走下去。
綠柳原本還要在家住上兩天,可是她實在無法適應家中那種沉悶的氣氛,於是今天下午就趕來了,準備休息一下,明天去應酬那些來飄香院的貴客們。
中年女子與綠柳關係不錯,見譚縱財大氣粗,眼光又高,是個肯花錢的主兒,於是就通知了綠柳,想看看她有沒有意思接這位客人。
綠柳得知這個消息後,略一沉思就答應了下來,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攢錢,只要攢夠了錢就給自己贖身,進而離開揚州城,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譚縱上下打量了綠柳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滿意。秦羽見狀,一甩手,扔給了中年女子一錠五兩重的銀子。
“謝謝爺,謝謝爺,爺有什麼需要的話差人來找妾身就是。”中年女子伸手掂了掂銀子,不由得面露喜色,歡天喜地地向譚縱道謝,按照飄香院裡的規矩,客人的這種打賞歸她所有,一下子就是五兩銀子的打賞,絕對是大手筆了。
綠柳在後院有一個獨居的小院兒,距離蔓蘿的院子只有百米之遙,綠柳隨後將譚縱領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招來了樂女和舞姬,親自給譚縱彈奏起了一首節奏歡快的曲子。
“姑娘的琴聲中有一股淡淡的哀愁,不知因爲何事,說不定本公子能幫上你的忙。”譚縱一邊喝着酒,一邊搖頭晃腦地聽着曲子,等柳綠彈完後,他擡起頭,沙啞着嗓子,衝着綠柳微微一笑。
“打擾了公子的雅興了。”綠柳聞言,不由得感到有一絲驚訝,她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外表粗獷的男子竟然能聽懂她寄託在琴中的愁緒,起身後向譚縱福了一身,笑着解釋,“妾身剛纔想到了一些傷心事,不知不覺間就彈進了曲子裡,還望公子見諒。”
“喜怒哀樂乃人之常情,姑娘何須自責。”譚縱聞言,見綠柳並沒有說出緣由,因此也並沒有追問,微笑着說道。
“妾身給公子舞上一曲,希望公子喜歡。”綠柳發現譚縱粗中有細,並不像外表那樣粗俗,於是嫣然一笑,再度向他福了一身後,在樂聲中翩翩起舞。
譚縱雙手打着拍子,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等待着梅姨的到來,按照通常的規矩,像譚縱這種初來乍到的闊公子,梅姨是一定會親自過來打招呼的。
還沒等綠柳一曲跳完,忽然,一名侍女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焦急地站在一旁,不停地揉*搓着雙手,等待着柳綠跳舞結束,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譚縱不動聲色地瞅了那名侍女一眼,隨後將目光落在了綠柳的身上,從這名侍女的反應上來看,飄香院裡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可能有什麼事情是與綠柳有關的呢?難道有人鬧事,要綠柳去救場子?
“綠柳姑娘舞藝超絕,本公子實在是佩服。”曲聲結束後,譚縱站了起來,拍着雙手,笑着誇讚。
“多謝公子。”柳綠聞言,向譚縱微微一笑,嬌聲說道。
這時,那名侍女快步走了過去,在綠柳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綠柳的臉色不由得爲之一變,顯得相當詫異。
“公子,妾身的姐妹遇到了一個麻煩,還請公子稍待片刻,容妾身去一趟。”綠柳轉向譚縱,衝着他福了一身,神情中顯得有一絲緊張。
譚縱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伸手衝着綠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綠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和那名侍女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跟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譚縱落座後,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衝着一旁的沈三微微點了一下頭,能讓綠柳如此着急的,絕非普通的事情。
不久後,正當譚縱欣賞着舞姬們的表演時,沈三快步走了進來,俯身在他耳旁說了幾句。
“什麼!”譚縱聞言,噌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樂女和舞姬們紛紛停了下來,驚訝地看着他。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譚縱冷笑了一聲,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去,秦羽和沈三等人連忙跟在他的後面,只留下樂女和舞姬面面相覷,不清楚發什麼什麼事情。
離開了綠柳所住的院子,譚縱拐過了一個路口,來到了一個院門前圍滿了看熱鬧的客人的院落前。
對於這個院落,譚縱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爲蔓蘿就住在裡面。
“閃開,閃開!”秦羽揮了一下手,幾名大漢就走上前,從人羣中爲譚縱清出了一條路來。
有些被那些大漢趕向兩邊的人心中並不樂意,本想跟那些大漢理論,甚至罵上幾句過過嘴癮,可是看見對方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後,立刻知趣地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眼前這羣大漢在飄香院裡還這麼飛揚跋扈,那麼傻子也知道他們不好惹,誰也不想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等譚縱等人進去後,人們再度涌上前,將院門圍得嚴嚴實實,水泄不通,大家都想知道里面究竟發什麼什麼事情:蔓蘿可是與欽差大人關係莫逆的黃公子的女人,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老虎嘴邊拔鬚!
“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同本公子討價還價!”譚縱還沒走進客廳,就看見客廳裡,一個穿着藍衫的公子哥甩了護在蔓蘿面前的綠柳一耳光,一臉不屑地不屑說道,“信不信本公子一句話,送你去北疆當軍妓。”
聽到這句話,譚縱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藍衫公子哥一口地道的京腔,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先前打了中年女子一記耳光的就是這羣人。
客廳裡涇渭分明地立着兩幫人,一幫是藍衫公子哥,後面站在一羣膀大腰圓的大漢和一名穿着白衫的青年,另外一幫就是蔓蘿和綠柳,身後是一羣驚慌失措的樂女和舞姬。
“你憑什麼打人!”蔓蘿一把將臉頰上有一道清晰巴掌印的綠柳拉在了身後,有面罩寒霜地怒視着藍衫公子哥,“妾身已經明確告訴過閣下,賣藝不賣身,閣下非要強人所難不可?”
“賣藝不賣身?”藍衫公子哥聞言,一聲冷笑,“老子想得到的東西,還從沒有失手過。”
“閣下如果再這麼鬧下去的話,妾身就只好去報官了。”蔓蘿望着藍衫公子哥,冷冷地說道。
“報官!”藍衫公子哥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伸手一指蔓蘿,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儘可報官,實話告訴你,揚州府敢抓本公子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就是你們知府魯大人,見到本公子也要客客氣氣地稱聲公子,你想用官府來壓本公子,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閣下好大的口氣,難道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在這時,譚縱擡步走了進來,衝着藍衫公子哥冷冷地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用這種口氣與老子說話?”藍衫公子哥沒想到半路上會殺出一個程咬金,斜着眼睛打量了譚縱一眼,一臉的倨傲。
“就憑這‘老子’二字,這件事情本公子管定了。”譚縱見藍衫公子哥如此狂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他大步走到綠柳的身旁,伸手一指藍衫公子哥,衝着綠柳說道,“綠柳姑娘,剛纔可是這蠢貨打的你?”
“你***找死!”聽聞譚縱稱呼自己“蠢貨”,藍衫公子哥不由得勃然大怒,衝着身旁的大漢一揮手,陰沉沉地下達了命令,“來人,把這個人給老子廢了。”
聽聞此言,站在藍衫公子哥身後的白衫青年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當看見周圍的隨從們已經摩拳擦掌地迎着譚縱走過去後,不由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皺着眉頭,雙目緊緊盯着譚縱,心裡暗暗埋怨藍衫公子哥太過沖動,在沒有弄清譚縱身份的情況下就輕易挑起了事端,從目前的情況下,那個樣貌粗獷的獨眼男子也不像是一個等閒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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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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