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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劉副幫主的自殺,柳鎮隨即爆發了激烈的戰事,迫不及防的功德教教徒們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後紛紛反應了過來,在頭目們的指揮下與涌進鎮子裡的兩廣城防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柳鎮一時間血流成河,哀嚎連連。
由於柳鎮是功德教在湖廣地區的總壇,裡面聚集的都是功德教的死忠分子,爲了避免發生什麼意外,譚縱決定一勞永逸,如果功德教的人膽敢反抗的話,那麼格殺勿論。
兩廣百姓素來悍勇,喬雨挑選的這八千城防軍更是無比兇悍,開始時還只與功德教的教徒廝殺,後來由於鎮上的百姓拿起武器反抗,造成了一些人員的死傷,使得他們兇性大發,鎮上不論男女老幼,一律格殺無論。
雖然鎮上的百姓或多或少地捲入了功德教中,但是像這種大規模的殺戮還是給譚縱造成了不少的麻煩,當他回到京城後,京城的御史和一些大臣在趙雲博的操縱下對譚縱進行了彈劾,使得譚縱“落走”北地。
功德教的教徒表現得十分頑強,直到第二天清晨那些藏在鎮子裡負隅頑抗的教徒才被兩廣的城防軍掃除殆盡,而此時此刻的柳鎮已經成爲了一片廢墟,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焦糊味道,放眼望去到處是被焚燬的房屋以,地上血流成河,死屍遍佈。
譚縱眉頭微微皺着,在沈三和此次兩廣城防軍的統軍將領張將軍的簇擁下漫步在鎮上的街道上,時不時就有兩廣城防軍的軍士押着俘虜的功德教教徒從一旁走過。
“唉!”走着走着,譚縱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事態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意料,他沒有想到柳鎮竟然會被殺紅眼的官軍給屠城,看來以後少不了又要有一些麻煩。
“爹……你醒醒呀,娘……你起來呀!”不久後,譚縱忽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陣孩童的哭聲,擡頭一看只見一名**歲的小童正伏在路邊的兩具屍體上痛哭流涕。
“住手!”幾名城防軍從一旁走過,其中一名大漢或許覺得那小童哭得令他煩心,於是衝着小童舉起了手裡的刀,譚縱見狀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衝着那名大漢沉聲喊了一聲。
那名大漢聞言連忙收起了刀,與身旁的人向譚縱拱手行禮,他們雖然不知道譚縱的身份,但是卻認得張將軍,連張將軍都只有當譚縱跟班的份兒,那麼譚縱的身份毫無疑問比張將軍還要高。
“你爹孃已經走了,以後就跟着哥哥吧。”譚縱走上前俯身輕輕摸了摸那名哭泣着的小童的腦袋,微笑着說道。
“傻子哥。”那名小童擡頭看見是譚縱,好像遇到了親人一樣,忍不住抱住他的腿,再度放聲大哭起來。
譚縱這幾個月早已經是鎮上孩子們的孩子王,小孩們都喜歡跟他在一起玩兒,因此這名小童心中不由得對譚縱產生了依賴。
“吩咐下去,將孩子們都集中起來,好生照料。”譚縱微笑着摸着那名小童的腦袋,隨後沉聲向身後的張將軍說道,再怎麼說他也是鎮上的孩子王,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鎮上的小孩們去送死,於是決定將他們收養,畢竟他們只是鎮上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與功德教並沒有什麼關係。
至於柳鎮上發生的這場戰亂,譚縱準備等他們長大了以後慢慢將其中的因果告訴他們,他們即使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罷,總之他已經盡力了。
有了譚縱的這個命令,柳鎮上有一半的孩子僥倖存活了下來,這些孩子被譚縱收養,後來都成爲了譚縱的心腹之人,對於柳鎮當年的那場戰禍,那些孩子們將仇恨記到了功德教的身上:如果功德教不來柳鎮並且造反的話,那麼他們的父母也就不會慘死了。
交待了小童的事情後,譚縱在沈三和張將軍等人的簇擁下來到了憐兒等人所住的宅院,宅院此時已經被城防軍接管,門外站着一羣城防軍的軍士,見到譚縱一行人後紛紛躬身行禮。
譚縱走進前院的大廳時,憐兒和黃偉傑等人都聚集在裡面,正在那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談論着洞庭湖與官方的這次合作。
“傻蛋,你可回來了……”見到譚縱進門,白玉禁不住欣喜地站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不過沒走幾步她就怔在了那裡,一臉驚訝地望着譚縱。
不僅白玉,包括憐兒在內,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眼神愕然地看着跟在譚縱身後的沈三和張將軍,誰都看出來了,譚縱是被衆人簇擁着進來的,這說明他的身份比那些人都要高。
“諸位,這一段時間來多受大家的照顧,本官在此謝謝大家。”譚縱衝着屋子裡的衆人微微一笑,衝着他們一拱手,沉聲說道。
聽到譚縱口稱“本官”,憐兒和黃偉傑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看譚縱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腦子有病的人呀。
“兩位小姐!”隨後,譚縱走到神情愕然的憐兒和白玉面前,微笑着向兩人一拱手,“承蒙兩位小姐的關照,在下銘記在心,以後兩位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在下一定盡力而爲。”
“李公子,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憐兒和白玉詫異地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臉疑惑地問道。
“兩位小姐,李浩毅只是在下的化名。”譚縱知道現在是表明自己身份的時候了,於是微笑着說道,“在下監察府江南六品遊擊譚縱。”
“譚遊擊!”聽聞此言,屋子裡的人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誰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李公子竟然會是那個民間傳誦的英雄,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堂堂的監察府江南遊擊竟然在他們面前裝瘋賣傻了幾個月,而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諸位,官軍現在正以勢如破竹之勢收復被功德教佔去的失地,諸位很快就能回洞庭湖與家人團聚。”對於憐兒和黃偉傑等人的驚愕反應,譚縱是早有預料,笑着向衆人說道。
憐兒和白玉聞言,雙目不由得流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她們既對譚縱安然無恙感到高興,又對譚縱的真實身份感到擔憂,心中是七上八下,亂成一團。
柳鎮被兩廣城防軍攻克後,功德教在湖廣的指揮中樞徹底被摧毀,分佈在湖廣的功德教教徒們頓時成爲了一盤散沙,面對着攻勢如潮的官軍是毫無鬥志,一戰擊潰,投降的投降,逃走的逃走,官軍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收復了那些被功德教佔據的州府。
隨着官府賑濟錢糧源源不斷地運進那些被收復的州府,當地的局勢迅速被穩定了下來,百姓們的情緒穩定,各地治安良好。
當官軍開始收復湖廣那些失地時,荊州城裡的功德教主力企圖分派一部分兵力去增援那些失地,結果被潛江城的官軍給打了回來,再加上長江航道已經被武昌水師封鎖,荊州城的功德教主力不得不放棄了派遣援兵的打算,在荊州城裡固守。
官軍在收復了湖廣的失地後立刻向荊州城推進,將荊州城團團圍住,至此湖廣地區除了駐紮有功德教主力的荊州城外已經皆被官軍收復,在朝廷的大力賑濟下社會秩序開始穩定了下來。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譚縱對荊州城採取了圍而不打的策略,準備將功德教的主力困死在荊州城內,根據荊州城內傳來的情報,當運往荊州城的糧食被官軍切斷後,經州城內的存量最多隻夠荊州城的百姓和功德教的人吃上兩個月,兩個月一過城裡就要開始鬧糧荒,屆時荊州城將不攻自破。
譚縱去了武昌城見了關海山後,正式以第一欽差的身份全面接管湖廣的事務,關海山成爲了第二欽差,協助他處理湖廣的事情。
直到這個時候,外界才知道譚縱的存在,他收服洞庭湖湖匪和勇闖功德教湖廣總壇所在地柳鎮的事情立刻傳遍了大江南北,爲他的傳奇故事又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爲了鼓舞前線將士們的士氣,譚縱帶着關海山等官員從武昌城搬到了潛江城,在潛江城內處理湖廣紛繁複雜的各項事務。
湖廣先是經歷大旱,後又被功德教這麼一折騰,早已經元氣大傷,沒有一年半載是別想緩過勁來,這還是譚縱費盡心思才得來的一個局面,他之所以沒有讓官軍對功德教進行強攻,就是不想湖廣受到嚴重的破壞,屆時戰火一起,生靈塗炭,湖廣可就真的完了。
官軍圍困荊州城兩個月後,譚縱料到城裡的餘糧已經不多,於是採取了誘惑戰術,每天讓人在城牆下的陣地上喝酒吃肉,並且將白麪饅頭和肉包子用投石車扔進城裡,引得那些只能吃個半飽的功德教教徒你爭我奪,士氣大跌。
不僅如此,譚縱還讓人向荊州城內投放了大量的勸降文書,表示“只懲首惡,脅從不究”,爲了使得那些教徒們相信,那些文書上都落下了他的名字。
終於,在第三個月月底,城內嚴重缺糧的功德教教徒發起了暴*動,擒拿住了功德教的高層人員,隨後打開大門向官軍投降,至此湖廣一舉平定。
譚縱讓人對功德教的人員進行了甄別,本着“只懲首惡,脅從不究”的原則,將那些罪大惡極者關進了大牢,其餘人員予以釋放,讓其回家務農。
當譚縱處理好湖廣的事務起身回京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底,他在湖廣差不多待了一年的時間,經過他的不懈努力,通過各種惠農政策,使得湖廣各地的經濟已經開始了復甦,社會秩序井然有序。
此次一舉剿滅湖廣的功德教,譚縱可謂是立下了一件大功,誰也想不到,回到京城後等待他的卻是一個離奇的結局。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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