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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趙玉昭去安王府看望秦蓉,譚縱知道自己爲什麼“面壁思過”,爲了避嫌沒有一同前去,他在京城裡並沒有什麼熟人,思來想去決定去看看三巧,也不知道這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三巧的家門前掛着兩盞喜慶的迎春燈籠,門上貼着嶄新的春聯,譚縱趕到的時候,一羣穿着新衣服的小孩正嘰嘰喳喳地在門口放在炮竹,顯得無憂無慮,幸福快樂。
遠遠的,譚縱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聲聲淒厲的豬叫,他領着幾名護衛走進了院門,擡頭一看不由得樂了,只見大廳前的地上支着一張桌子,一頭被捆住腿腳的大肥豬被幾個小夥子按在那裡,三巧穿着一個圍裙,手裡拎着一把殺豬刀,正咬牙切齒地站在桌前與那頭大肥豬對視着。
眼見就要過春節了,三巧打算請京城裡的乞丐們大吃一頓,並且每個人送上幾十文錢,讓這些乞丐也沾沾喜氣。
她原本已經準備了足夠的酒肉蔬菜,可是將京城裡的那些乞丐的數目一統計才發現乞丐的人數比預想的要多,酒肉可能不夠,於是就讓人去買酒買肉。
可這臨近年關了,人們都回家過年,街上的店鋪紛紛關了門,集市上更是空空蕩蕩,連個人毛都沒有。
酒倒好解決,客棧裡還存有一些,可以彌補上空缺,可是這肉就難弄了,賣肉的屠戶早就封刀不幹了,要想買肉的話只有等到明年。
萬般無奈,三巧只好讓人在京城裡買了幾頭豬,按照從屠戶那裡打探到的流程,準備自己動刀殺豬。
現在這個院子裡住着一兩百號小乞丐,又有二狗這些棒小夥子,原本輪不到三巧動手,可是三巧決定趁此機會練練膽子,於是就親自操刀出馬。
那頭大肥豬好像知道自己明日臨近,拼命地掙扎嚎叫,三巧畢竟是第一次殺生,面對着哀嚎的大肥豬,舉了幾次刀都沒能下得去手。
“對準它的脖子,閉上眼睛,一刀下去就完事兒了。”譚縱見三巧好像下不去手,笑着向他說道。
“大哥,你怎麼來了?”三巧聞言怔了一下,隨即轉身,當看見譚縱後,驚喜地迎了上來,她萬萬沒有想到被皇帝老子關起來的譚縱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到京城半點兒事兒。”譚縱微微一笑,“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忙。”
譚縱雖然從沒有殺過豬,不過他卻殺過不少人,相對於殺人,殺豬簡直就是小兒科的事情了。
“我要自己來。”三巧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要是你幫我的話,我的膽子就練不了了。”
譚縱這才明白了過來,怪不得三巧要親自動手,敢情是練膽子,於是笑着站在一旁他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有沒有殺豬的勇氣。
三巧顯得十分緊張,拎起刀衝着大肥豬的頸部比劃了幾下都沒能落下刀去,由於着急,額頭上竟然滲出了細小的汗珠。
譚縱知道第一次殺生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十分困難,不過只要邁過了這道門檻兒,那麼就能克服心理上的障礙,第二次殺生的時候就顯得容易了許多。
“什麼都不要想,眼睛看着刀!”見三巧站在那裡猶豫不決,譚縱笑了笑,走上前,從身後握住了三巧的手,沉聲說道。
三巧沒想到譚縱會從背後抱自己,身子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臉頰上不由得一陣緋紅,聽到譚縱的話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按照譚縱的要求屏氣凝神,注視着手裡的刀。
譚縱等三巧做好了準備後,握着她的手向前輕輕一送,只聽得噗哧一聲輕響,殺豬刀穩穩地刺進了那頭大肥豬的頸部,大肥豬的嚎叫聲頓時變得愈加得淒涼。
見此情形,三巧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胸口微微起伏着,她剛纔親自將刀紮了進去。
趁着三巧有些發愣的時候,譚縱按着她的手往外一使勁,拔出了那把殺豬刀,一旁的二狗連忙將一個木盆放在大肥豬的脖子下面,冒着熱氣的鮮血頓時順着大肥豬頸部的刀口涌了出來,流進了木盆裡。
“嘔~~”望着那些腥乎乎的豬血,三巧不由得一陣反胃,捂着嘴巴跑到了一旁的樹下,嘔吐了起來。
“第一次可能有些不適應,下一次就好了。”譚縱走了過去,輕拍着三巧的背,笑着安慰她。
“那些血實在是太噁心了。”三巧在那裡吐了一番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心有餘悸地向譚縱說道。
“下面這幾個要不要讓他們來。”譚縱扭頭看了一眼綁在一塊空地上的幾頭大肥豬,看了一眼站在那裡談笑着的二狗等人,笑着向三巧說道。
“不,我要自己來。”三巧聞言搖了搖頭,吐完之後,她現在感覺好多了,決定繼續殺豬。
“三巧大姐,你怎麼親自動手了……”正在這時,幾個人走進了大門,領頭的一個光頭望見院子裡的一幕後,頗爲意外地衝着三巧說道,他的身旁站着一名屠戶模樣、五大三粗的的中年人,一臉的不情願,好像是被硬逼着來的。
光頭的話還沒有說完,猛然停下了腳步,一臉驚訝地盯着譚縱,結結巴巴地說道,“譚……譚大人。”
譚縱認出了那個說話的光頭,不由得狐疑地望向了身旁的三巧,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光頭正是當天買東昇客棧的時候那個前來威脅他的混混頭子。
三巧見狀,無奈地向譚縱笑了笑,自從買下東昇客棧後,光頭就像狗皮膏藥似地貼着她,鞍前馬後地爲她忙活着客棧和那些小乞丐們的事情,逐漸成了她的小跟班,敬稱她爲大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光頭一門心思地投靠,三巧也正缺人手,於是就收下了光頭當小弟,並且跟他約法三章,讓他從今以後不得再仗勢欺人,欺壓百姓。
面對三巧的條件,光頭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他既然跟了三巧,背後有了靠山,也算是有根底的人了,自然也就不會去做欺壓老百姓這種小混混們才做的事情,否則的話那可就是丟人了。
“三巧大姐,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他們又要帶走牛五去審問。”正當三巧將光頭的事情告訴譚縱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領頭的男人穿着公服,急聲向三巧說道。
看見譚縱後,說話的男人像光頭一樣,一臉詫異地怔在了那裡,顯然沒有想到譚縱會出現。
“他也跟了你?”譚縱望了一眼那個說話的男人,笑着問三巧,此人竟然是當日被他教訓了一通的趙巡檢。
“他們還不是衝着大哥。”三巧聞言向譚縱莞爾一笑,低聲說道。
“誰要被五城兵馬司的人帶走?”聽聞此言,譚縱微微一笑,“誰是牛五?”
“譚大人,正是小的。”三巧扭頭看向了立在那裡的光頭,光頭連忙走到譚縱的面前,滿臉堆笑地說道,他姓牛,在家排行老五,小弟們稱他五哥,像趙巡檢這樣與他身份相當或者高於他身份的就喊他牛五。
“這是怎麼回事兒?”譚縱轉向了光頭,不動聲色地問道,知道三巧是自己的人還敢動光頭,這擺明就是不給他面子。
“譚大人,他們這是欺人太甚呀!”牛五見譚縱開口問,頓時忿忿不平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牛五的地盤是南城的幾個街區,裡面的酒樓、青樓和賭場是他的人在看場子,每個月抽取一定的佣金,是他重要的資金來源。
自從牛五跟了三巧後,不僅勒令手下的小弟不得欺壓百姓,而且對那些酒樓、青樓和賭場上的事情也不怎麼上心了,都交給了手下的小弟去處理,自己整天跟在三巧的屁股後面忙活。
南城有名的黑道大哥不止牛五一個,一個名叫銅頭的黑道老大的地盤與牛五的地盤交接,雙方原本就小摩擦不斷,爲了爭奪地盤火拼過好幾次,這回趁着牛五無心理會道兒上的事情,銅頭於是就做了周密的安排,領着手下的兄弟打了牛五的手下一個措手不及,硬生生地將牛五手中最繁華的一個街區給搶了去,打傷了牛五*不少小弟。
牛五得知後大怒,立刻召集手下的小弟去報仇,經過一番惡鬥將銅頭的人趕走,重新奪回了那條街區。
原本,這件事情到這裡也差不多就完了,南城的另外幾個黑道大哥爲了避免事態惡化,於是出面調停此事,希望牛五和銅頭就此罷手。
不成想,銅頭卻私下裡讓人將牛五告上了五城兵馬司,理由很是荒唐,說牛五與南城最近的一起強姦殺人案有關,而那起強姦殺人案發生的時候,牛五正在客棧裡領着一羣小弟翻新一些廂房,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
五城兵馬司的人隨後將牛五傳過去問話,並且還傳了三巧和當時在場的一些人,由於有三巧和另外在場的人證明,五城兵馬司的人沒有足夠的證據,因此將牛五釋放。
牛五知道這一定是銅頭搞得鬼,心中萬分惱怒,他本想找銅頭算帳,可是一想快過年了,應該讓手下的兄弟們安安心心地將這個年過了,於是將這股怒火壓了下去,準備節後再找銅頭算帳。
在牛五看來,有三巧等人作證,自己已經洗去了強姦殺人的嫌疑,可是誰成想,五城兵馬司的人竟然在臨近年關來找他,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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