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秦溯嗤笑了聲,譏諷更濃,而舉目望天時雙眸又變得幽幽黯然:“我就說你蠢得無藥可救吧,你非說自己聰明絕頂,看看~,你那麼自然的所作所爲,在他眼裡就是那麼震驚不可置信,你說你蠢不蠢……”
恭親王哪能聽不明白,秦溯那是變相的在說當年秦翎爲他做的一切不值!
頓時一窒,卻無法反駁,可有些話,卻是必須問清楚……
“最後再問一件事……”緊了緊拳頭,恭親王看着秦溯:“如果那時候,那時候我不答應你們兄嫂的請求,如果我不那樣救她,她……她會死嗎?”
“以前你就常問我爲什麼討厭你,你到底做了什麼惹我的事……今天我就告訴你……”
秦溯面無表情道:“當初要不是你多事,她完全可以順利假死換一個身份徹底擺脫了秦家,從此海闊天空無拘無束!你以爲自己是在發善心救她,卻其實是害了她!如果不是你,她豈會被秦家牽制甚至後來不得不與你那位兄長周旋!她再聰慧不過一個柔弱女子,卻爲了你甘願與整片天下爲敵,她就算是籌謀了天下也不過是爲了留在你身邊如此簡單而已,可笑的是你卻一點不知道!不,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自作聰明的以爲她是爲了秦家而已……”
“她明明可以拒絕……”
恭親王無力的喃喃還沒說完,脖子便被秦溯鋼鐵般的五指捏住了,那力道甚至讓他的骨骼發出駭人的聲響,頓時驚得遠處看着的侍衛紛紛衝了上來。
秦溯卻當沒見,滿面冰霜的對恭親王道:“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下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罷,扔破布一般將恭親王扔給了那些奔來的侍衛:“滾——”
——
恭親王不記得是怎麼離開的百里府,怎麼回到的恭親王府,只知道回過神來就想大醉一場,能醉死更好,於是要了很多酒,烈酒,很多很多的烈酒。
如此一灌就是三天三夜,那如同禁忌一般從未有人敢提起的秦氏秦翎的忌日,便到了……
西北,軒轅徹大早就帶着蘇靜卉和兩個孩子到了秦家墓園。
秦家幾代人鎮守西北,早已安家在此,因爲祖宅建在了平郡城,所以墓園也圈在了平郡城郊外,有好幾個山頭,很大。
而,如此寬敞的墓園,只小小一個角落是秦氏秦翎,也就是軒轅徹生母的安身之地……
不知是因爲軒轅徹如今回來了秦家預先做了準備,還是因爲以前秦溯一直照料着,如今也有他留下的人專門照顧,所以地方雖不大,但很乾淨,應有的祭品一樣不缺,香火也很是不錯。
wWW¸тTk an¸C〇 “雖然前兩年沒來,但我今年可給你帶來了好多人呢,瞧瞧……”
軒轅徹笑嘻嘻的都不像是來掃墓的,把蘇靜卉往前一推就絮絮叨叨介紹起來:“首先,這是卉兒,我一不小心娶到的絕世好妻,雖然她不太愛說話是很讓我傷腦筋,但這完全不影響她的千好萬好……”
轉頭又把翠竹和幼梅懷裡的兩小寶抱了擱地上:“這是天翔,這是天翊,嗯,也可能其實這個是天翊,那個纔是天翔,唉,算了,反正兄弟兩長得一模一樣,早點晚點也差不了多少,誰大誰小我們就不要計較那麼清楚了,你瞅着喜歡叫誰啥就叫誰啥,反正都是我兒子……”
或許是這地方的氣氛,或者是其他,他一如以往的沒個正形,絮絮叨叨也不倫不類沒點正經,可卻沒人如同往常一樣笑出來,但,也沒有那種令人沉悶的哀傷……
兩小寶雖然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也只是好奇的四下張望,一如平時的安靜沒有吵鬧,最後目光都落在墓碑上,也或者,其實只是在看不斷變幻着形態升空的嫋嫋香火。
不知道軒轅徹是覺得讓蘇靜卉說也不會說什麼,還是因爲有兩年沒來,他竟一個人在那裡說了半天,就差沒把這兩三年來的點點滴滴說個仔細。
蘇靜卉也始終都不打擾他,只支了香兒等人離遠一些,便默默的和兩個孩子一起陪在旁邊。
“是不是,我就說她是很乖巧的人。”軒轅徹轉眸看向蘇靜卉,笑吟吟的,語氣卻有股子撒嬌辦的埋怨:“看我一個人在這裡說了半天嘴都幹了,她也能一句不插,不知道的人指不定還以爲她是啞巴。”
蘇靜卉失笑,給他倒了杯茶遞去:“明知道我是因爲不太會說話,怕說錯話纔不說,還非要在娘面前這麼告狀。”
軒轅徹接茶喝下,又轉眸看向墓碑,笑道:“她聲音很特別對不對,不但動聽,還能讓聽的人心寧意靜……”斜了蘇靜卉一下,又轉成了哼哼:“就是太懶,說話都懶,而且不止是對別人,對我也一視同仁,害我經常失落,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真愛我。”
蘇靜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本不想搭理他,可想想此時畢竟是在他母親的墓前,雖說那位無緣謀面的婆婆不可能聽得到她的話,但出於一種尊敬,她還是開了口:“若沒有感情,我是不會願意爲他生兒育女的,娘您別聽他胡說。”
這話說出口後,才覺很拙,再加上軒轅徹一點面子不給的悶悶就笑,搞得她不禁有些後悔,而此時,遠處香兒那裡隱隱傳來了說話聲。
雖說站得有些遠,但也不是看不到的位置,因而軒轅徹和蘇靜卉順聲看去,便明瞭情況,原來是秦家老七秦俊賢夫婦帶着女兒來了。
“讓他們過來吧。”軒轅徹對香兒等人道。
不一會兒,秦俊賢夫婦便拎着裝有祭品的籃子帶着女兒近來了,侍衛和婆子丫鬟倒是識趣的一個都沒有跟過來。
秦俊賢身體不好,平時看着面色都是蒼白如紙的,此時卻似乎是因爲爬了山,面上帶着淺淺的血色,不過神色很平靜,但劉慧芳就不如他那麼鎮定了,有些尷尬的打招呼後,道:“知道你們來這麼早,就約了一起來了……”
蘇靜卉覺得那話其實可以解讀成“沒想到特地晚來了還會碰上你們”,看她也不想是裝的,那就顯然是他們沒有打算讓軒轅徹知道他們來。
不由勾了勾脣,善意一笑的迎上去:“平郡王已經許久不來,我和天翔天翊又是第一次,所以便特地來早些,也因爲太早了,所以沒好意思找表兄表嫂們一起。”
這分明是在給臺階下了,劉慧芳哪能不受,當即淺笑迴應,便與蘇靜卉一起將帶來的籃子裡的祭品一起擺上。
值得一說的是,秦俊賢夫婦那不過才四歲多的女兒,也能麻利的幫忙搭把手,顯然是沒少來,不然不會這麼小便對這種事這麼熟門熟路……
見蘇靜卉看着自己女兒,劉慧芳有些不好意思道:“來的話都會帶着她,再加上我們家爺是很有耐心講解的人……久而久之,她也就懂了不少。”
蘇靜卉淺笑着點點頭,也不說什麼免得她更尷尬,只轉眸看向那小姑娘:“你叫秦韻對嗎?”
秦韻長得倒是更像秦俊賢,小桃花眼雖不似軒轅徹那種漂亮的琥珀色,卻也是烏溜溜的精神漂亮,一笑就彎彎的很是好看,也顯然被教得很好,才四歲多一些,卻落落大方儼然有了些大家閨秀的雛形,且也不失那份童真,見蘇靜卉這般問她,便綻了個可愛的笑容點點頭,奶聲奶氣的道:“回平郡王妃的話,小女確叫秦韻。”
蘇靜卉真心道:“好可愛,看着她,我都想要個女兒了。”
劉慧芳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卻也道:“平郡王妃的女兒定然比韻兒更聰慧伶俐。”
“表嫂就別奉承我了。”蘇靜卉淺笑說罷,又轉眸看向秦韻:“韻兒可以幫忙照看這兩個小弟弟嗎?”
秦韻點頭。
瞧着她們聊得愉快,軒轅徹與秦俊賢不由相視而笑,也閒聊了起來。
人多了熱鬧,時間也過得更快,轉眼午時便過了,一行準備回府,軒轅徹邀請秦俊賢夫婦到家裡坐坐吃個便飯,秦俊賢推辭不過,只好跟了到平郡王府。
路上都只是簡單的吃了些帶去的糕點應付,回到平郡王府便便差不多是晚飯時間了……
“七表兄的身體其實沒有那麼差,只是一直以來沒有遇上良醫。”
軒轅徹突兀的一句話,頓時讓秦俊賢夫婦特別是劉慧芳豎直了耳朵,本因爲推不過而跟來的那點不自在也蕩然無存了,緊緊的盯着軒轅徹:“平郡王能說出這番話,定然認識這樣醫術精湛的良醫,還……”
話沒說完,秦俊賢就道:“也不知道韻兒跑哪裡去玩了,你去看看吧。”
劉慧芳抿脣看着他,面色不太好明顯不願走,倒也沒有回嘴的讓他難堪。
蘇靜卉暗暗挑眉,就見軒轅徹不語的端起了茶杯,而秦俊賢則當沒見劉慧芳那面色的淺笑催促:“這兒可是平郡王府不比家裡,沒有大人在身邊看着,只怕她又沒規沒矩了。”
劉慧芳咬脣,面色愈發不好,眼瞅着就要回嘴的模樣,軒轅徹遞了個眼神給蘇靜卉,蘇靜卉當即明瞭的淺笑道:“七表兄就是客氣,我瞧着韻兒那孩子乖巧得很,哪能沒規矩到哪裡去,更何況我們家人口簡單,待下人都沒有那麼多規矩,哪能跟個孩子說什麼規矩,你這麼說也不過是心疼韻兒不放心她而已……”
說罷轉眸看向怔怔看着她的劉慧芳,微笑道:“既然七表兄這麼不放心女兒,七表嫂就隨了他吧,我陪你一起去找找,也順便看看我們家那兩小的醒了沒。”
劉慧芳只好應下,跟了蘇靜卉一起離開。
見她始終惦記着剛剛軒轅徹的話,蘇靜卉不禁道:“七表嫂放心,平郡王雖然平日愛胡鬧,可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今日他既然開了這個口,多半就是會幫忙的。”
劉慧芳勾脣而笑,卻是有些勉強,最終還是忍不住嘆道:“不是我不信您,而是……有些事,您恐怕不知道……”
蘇靜卉倒是真沒想到她會說這話,不禁詫異:“雖然跟九表兄九表嫂之間確實有些不愉快,但我也不是不明事理動不動就殃及池魚的人,更不會閒碎嘴兒,七表嫂不妨言明。”
她實在拿不準秦家到底多少人知道軒轅徹精通醫術,所以,這麼說比較保險……
事關秦俊賢的身體,劉慧芳自是誠實坦白:“不瞞平郡王妃,其實不用平郡王說我們也清楚爺的身子不適沒辦法治,而是遇不上良醫,而這良醫……”面色略微的變了變,更顯難看,無力又是一嘆:“別人家或許難尋,我們家卻是知道一位,只不過他不肯出手而已。”
蘇靜卉一怔,本能想到了秦溯。
“我不知道平郡王妃知不知道,其實我們家小叔叔醫術就非常了得,長輩們也深信,只要小叔叔肯出手的話,我們爺的身子定能改善甚至痊癒,只不過……”劉慧芳說着又是一聲嘆氣:“只不過小叔叔性情孤僻冷漠得很,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了,好不容易遇上一次,也只是勉強看到他的背影,根本來不及話,就更別提求他出手相救了……”
蘇靜卉頓時無語。
秦溯的身手她是見識領教過的,他當真要避開人眼來去的話只怕那秦家上下真沒幾個人能瞧見他的人影,而卻還能時不時看到他背影,不明擺着是他故意的嗎?
不想救人卻又露個影,明擺是噁心人,難怪軒轅徹說他是變態……
劉慧芳忽的停了下來,咚一聲就給蘇靜卉跪下了:“平郡王妃,我也從我們也那裡聽說了秦家做了很多對不起小姑姑對不起平郡王的事,我們實在沒有臉求你們什麼,可是……可是那些都是長輩們做的,我們爺從未做過什麼,更沒少勸過公公婆婆,只是他在這個家裡不過螳臂當車一般……平郡王妃,我們以前不爭什麼,以後也不會去爭什麼,我們只想安安平平的過自己的日子,我只想我們爺能多活些時日看着我們家韻兒長大成人……平郡王妃,求您,我求求您,求您去跟平郡王說說,請他跟小叔叔說幾句……”
蘇靜卉嘆氣,更餘光瞥見秦韻正同丫鬟往這邊來,不由彎身去扶劉慧芳:“七表嫂,別這樣,韻兒正往這邊來呢,好歹別讓孩子瞧見你這番模樣。”
劉慧芳也確實不願讓女兒看到自己這樣狼狽,頓時一驚就順了蘇靜卉的扶起身,飛快的抹眼淚,可剛聲淚俱下的臉,哪是這麼擦擦就能掩蓋過去的,抽泣都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下來……
“我看我們還是暫且避一避吧。”蘇靜卉攙着她往一側的矮樹後去。
劉慧芳只好點頭跟着,默默的等毫不知情的秦韻過去,才走了出來,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
蘇靜卉吩咐水仙去把秦韻帶去兩小寶那裡,自己則帶劉慧芳去洗了臉纔過去,還笑道:“七表嫂就是急亂了神,分明我一開始就說了,平郡王不會是無端端提起,既然提了,也多半是有心要幫忙的意思,偏七表嫂一急就給忘了。”
劉慧芳想想確實是,更加尷尬,支支吾吾也不知要說什麼好,那小女兒模樣,倒真不像是個已經當孃的人了。
“好了,莫讓韻兒等急了,我們走吧。”蘇靜卉對她儼然好感倍生,自然不願爲難。
——
也不知道軒轅徹跟秦俊賢說了什麼,反正蘇靜卉是把劉慧芳給安撫住了,再加上有三個小蘿蔔頭緩解氣氛,這晚飯倒是吃得相當愉快。
飯後天色已經不早,雖說兩家離着近,可到底帶着秦韻這麼個孩子,太晚了也不好,秦俊賢夫婦便告辭了,而軒轅徹這一次也乾脆的放了人。
“你準備親自給七表兄調理嗎?”蘇靜卉這才問。
軒轅徹也不瞞的笑道:“小舅舅那裡是沒法指望了,如此一來,也就只能我來了。”
蘇靜卉失笑:“說到底,還是七表兄比較倒黴而已。”秦家長輩們當初都能從秦溯手裡拿捏軒轅徹,又怎麼會當真沒辦法逼着秦溯給秦俊賢治病?說難聽了,是各懷鬼胎不合心,也或者應該說,比起醫治秦俊賢這麼一個小輩,他們更在意秦家的權勢利益,秦俊賢的命不如拿捏軒轅徹來得重要!
軒轅徹笑:“沒辦法,他家長輩就是這麼眼光短淺。只知鞏固當下勢力,卻忽略了下代的能力,把最有價值力保的不冷不淡隔着,魚目又當珍珠的拼命培養……不過算啦,他們不如此,我們也沒空子可鑽,事情反倒難辦。”
“看來你是跟七表兄達成了某種協議。”蘇靜卉莞爾。
軒轅徹呵呵笑着摟她進懷:“七表兄不是他家那些兄弟,利己利人又可以和平共處的事,他比可比我更樂意。”
蘇靜卉挑眉:“看來你相當喜歡他。”
“一樣米養百樣人,即便是一個家出來的,也不是個個都那麼惹人厭的。”軒轅徹淺笑,勾了她一縷青絲把玩:“一人力小,衆人力大,西北秦家倒了也是件很麻煩的事,與其大傷元氣的吞了他們,不如扶一個心不大的上去當頭兒來個和平共處。”
蘇靜卉點頭,她素來就沒有蘇玲那種雄霸天下的野心,只不過爲了活下去而迫不得已必須去爭,倘若不爭不搶不殺也能活下去的話,她實在是不願去費那個神……
與此同時,京城正在發生大事——
二皇子軒轅宇籌謀多時,又得準信恭親王因秦氏忌日大醉三日三夜至今不省人事,便一鼓作氣聯手太師府及其一干黨羽舉兵圍宮,意圖逼宮!
太子軒轅擎天被困東宮,卻沒有該有的慌亂,反而勾脣笑得陰冷:“等了許久,終於等到這蠢才動手了……”
太子妃葉茜玉嚇得面色蒼白,見他如此,不禁錯愕:“太子殿下……”
“你有孕在身,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亂跑,看好自己和我們的孩子,我帶人殺出去救父皇。”軒轅擎天溫和說罷,便不等她迴應的直接提劍出了門。
葉茜玉攔不住他,只好撫着高挺的肚子摟着女兒在屋裡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至死也不知道,軒轅擎天出門那一瞬,曾側眸回來瞥她和他們的女兒,眼神冰冷刺骨……
——
“總覺得哪裡不對……”
一樣被困在寢宮中的賢妃擰眉沉吟半響,倏地起身沉聲對身邊的嬤嬤宮女道:“二皇子此番成事我們定然是個死,若是不成……我們沒點動靜恐怕到時也是一個死,不如現在豁出去賭一把!”
說罷,轉眸走向門邊就霍地打開了門,一邊往外衝一邊扯開嗓門大罵:“玉顏你個賤人,皇上待你母子不薄,你母子竟然做出這等不忠不義天理不容之事,本宮就是拼了這條命也絕不能讓你們得逞,皇上,皇上臣妾來救你了……”
“大人,怎麼辦?”守在外邊的人萬萬沒想到賢妃會帶嬤嬤和宮女們忽然衝出來,頓時驚到了。
玉貴妃平日就與賢妃有爭寵之恨,後也不知從哪裡得知當初二皇子妃喜誕皇長孫卻偏遇見“鬼”攪了皇上的心情連累皇長孫不得寵,是賢妃教唆了太子妃葉茜玉乾的,還私底下拉攏與二皇子妃有親戚關係,如今身在神機營研究廠頗得重用的陳述……
種種行爲都深深觸犯了玉貴妃和二皇子的利益,豈能不惱火恨不得親手殺之,因而此次特地交代留賢妃一條狗命,回頭等她成事後再來慢慢折磨,不想這賢妃竟然忽然衝出來……
被問的那人也是一擰眉,但只略微思索後便沉了臉道:“上邊只交代不許拿了她性命,可沒說不許爲了攔着她而傷她,至於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說罷,直接帶頭給撲出來的賢妃一腳,卻不想賢妃身形一側竟避開了,還腳下一滑就想從人羣縫隙中逃走,可惜……
困她的人不少,也不是吃素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拿住她!只要不斷氣就行!”
有人一聲大喝,立馬有人刀劍出鞘避開要害的衝向賢妃……
“你們放肆!”
賢妃怒喝,真恨自己爲了提防皇帝那老頭而沒藏兩手榴彈之類的在宮中,否則此時哪會這般受制於人,可,她那大喝也根本就沒用起作用,更喝罷就覺左腿陡然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