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亂聊了幾句,軒轅修便告辭了,軒轅徹也不攔他,目送走遠才折回莊子。
見軒轅徹一個人回來,蘇靜卉也不意外,倒是順勢就把手裡還熱乎的雞湯塞了他手裡:“外邊冷,趕緊喝點熱的暖和暖和。”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裡的雞湯,再看看見他望才匆匆低頭躲避的香兒和水仙,軒轅徹哭笑不得:“端來給你喝的東西,想騙我喝下去?”
說罷,擺擺手示意香兒和水仙下去,卻一把拉住想順勢開溜的蘇靜卉:“沒讓你走,趕緊過來乖乖把湯喝了。”
蘇靜卉抿脣不語,嫌棄的看着那碗雞湯。
軒轅徹直接當沒瞧見,坐下就把人拽懷裡,還生怕她跑了似的用腿夾着她,雙臂又一圈把她困住,而後才慢條斯理的試喝了一小口:“嗯,味道純正,顯然是熬了大半天的,整隻雞的精華都在裡邊……”
說着,就勺了一湯匙往蘇靜卉嘴邊送:“乖,張嘴。”
蘇靜卉卻就是不張嘴。
怎麼也撬不開,倒是湯都涼了,軒轅徹很是無奈:“味道挺好的啊,爲什麼不願喝呢?”
瞧着他把湯擱了几上,蘇靜卉這纔開口:“喝膩了。”
她素來不太挑食,遇上喜歡的多吃兩口那是正常行爲,基本送什麼到面前她就吃什麼,很少抱怨或是嫌棄的話,所以,她這麼說倒是奇異了,軒轅徹不禁挑了挑眉,神色古怪的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後,一本正色道:“你不胖,真的一點也不胖。”
何止一點不胖,簡直就沒胖,不但這段日子吃的和的全長肚子去了,連最初胖的那點也被肚子吸收掉了,整個人從後面看一點沒變,從前面看倒是肚子大得嚇人,他其實很多時候都擔心她挺着這麼個肚子保持不了平衡,忽然就摔跤了……
蘇靜卉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我沒說我胖了。”
說是這麼說,卻又忍不住去看了看自己高高挺挺的肚子,素來平靜如水的小臉,神色很怪異……
軒轅徹沒瞎還眼尖得很,哪能沒瞧見,當場戳穿她:“吶吶吶,還說不是怕自己胖了。”擡手就掐上她的小臉:“傻丫頭,難不成你胖了我就嫌棄你了嗎?我是那種人嗎?你怎麼不問問我是不是更喜歡胖胖圓圓的你?”
蘇靜卉瞥着他,抿脣不語,甚至連那雙掐臉的手都懶得去扯開。
眯了眯眸,軒轅徹擰眉鬆了手:“你這分明是心裡有事,可又懶得跟我解釋的模樣……”啪的輕拍了下她屁股,拉長個臉道:“說!不許瞞着!不要侮辱爺的智商老以爲爺會聽不懂無法接受而閉嘴不吭聲。”
蘇靜卉抿了抿脣,還是說了:“我怕孩子太大生不出來。”
軒轅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卻又沒完全反應過來的問:“爲什麼生不出來?大胖小子健健康康,能省好多事,不好嗎?”
“這裡又沒有破腹產,太大了卡住怎麼辦?”蘇靜卉難得的狠狠瞪他:“你知道孩子是從哪裡生出來的嗎?”
軒轅徹又愣了愣,跟着就唰的一下紅透了俊臉,沒好氣的道:“我,我又沒見過,我哪知道孩子從哪裡生出來的……”頓了頓,狐疑的看向蘇靜卉:“你知道?你怎麼知道?見過?在哪見過?”
“這是常識!”蘇靜卉沒好氣道:“書上有。”也可以問度娘。
紅臉頓時變綠臉,軒轅徹悶悶道:“我看書千萬卷,從沒見過有寫那種的書!”
蘇靜卉呃了下,訕訕,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接話。
“所以……”軒轅徹兀自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半天,目光最終定在下邊:“孩子到底從哪兒生出來的?屁眼?”
蘇靜卉無語:“你屁眼能大到生出個孩子來?”
“呃咳咳……好像不行……”然後,他約莫有些答案了,臉都綠了:“該不會是……”
蘇靜卉抿脣點點頭。
頓時,軒轅徹的臉變成墨綠色了:“那還是不要吃太好……”免得畫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蘇靜卉用力點頭。
可跟着軒轅徹就又擰眉了:“可多吃點好的,孩子會不會長不好?”
蘇靜卉又呃了一下,她也是頭一次懷孕好嗎?哪裡研究過?不過……
“合理飲食不論何時都是最好的。”頓了頓,癟嘴:“我都好久沒吃新鮮蔬菜了。”
說到這個,軒轅徹也只能捂額:“衛昇津那蠢才,明明仔細交代了他怎麼種,如何拿捏溫度,卻還不是炭火太旺就是太弱,折騰幾個月白花花的銀子倒是去了不少,可那麼大塊地居然就長了十棵白菜三個蘿蔔兩朵蘑菇,再加上盼蝶也有了,他更把那十棵白菜三個蘿蔔兩朵蘑菇當寶貝,人家出高價不肯賣就算了,還怕誰偷了他的似的派人日夜守着……”
頓了頓就道:“沒事,你想吃的話,今晚我就去幫你拔兩棵。”
蘇靜卉頓時“……”了,而後就想到衛昇津明天發現白菜少了而跳腳,忍俊不禁起來,卻道:“順手把那兩朵蘑菇也摘了吧,又不是別的菜可以長久一點,徹底開了就開始枯萎了,多可惜。”
“可不是。”軒轅徹點點頭:“蘿蔔也是的啊,長到一定程度就不可能漲了嘛……嗯,我乾脆還是現在去,一來一回還能趕在晚飯時吃。”
蘇靜卉也不反對,還道:“讓翠竹跟你一塊兒回去吧,你去醉仙樓的時候讓她回恭親王府跟左媽媽捎個話。”
軒轅徹“嗯”了聲,抱她向牀:“既然不餓就睡會兒吧,醒了我若還沒回來,就讓廚房做些吃的,總不能因爲餓着肚子。”
“知道了。”忽然覺得他很羅嗦。
軒轅徹斜了她一眼,把她放下牀纔沒好氣的擰了把她俏鼻:“我羅嗦是因爲誰。”
蘇靜卉不由咧嘴笑:“我。”
許是物以稀爲貴,她鮮少賣弄俏皮,所以很偶爾的每一次他都覺得非常可愛,情不自禁就彎身低下頭去咬她的小嘴兒:“還敢說……”
蘇靜卉嘿嘿笑了兩聲,沒有反駁,任他親,然後不出所料的……
軒轅徹斜了斜她高隆的小腹,俊臉瞬間就綠透了,脣飛快的離開她的:“我去去就回。”
說罷,飛一般的跑出了屋去,而蘇靜卉,則在房裡沒心沒肺的笑得前俯後仰……
——
左媽媽親自去了流雲苑一趟。
聽罷左媽媽的話,沈欣婷很是驚訝,也很高興,可又擔心軒轅修不同意,不料恰在這時,軒轅修來了,而且很意外的看到左媽媽並不意外,還道:“左媽媽這麼快就過來了。”
沈欣婷怔住,呆呆的看着軒轅修。
“世子爺萬福。”左媽媽頷首行禮之後,才應道:“平郡王妃特地吩咐,奴婢自然不能輕慢。”
軒轅修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的看向還震驚着的沈欣婷,不禁勾了勾脣,卻依舊是難以掩飾的有些尷尬,但也正是這點尷尬,才讓沈欣婷瞬間了悟了……
斂着震驚,沈欣婷客氣的請左媽媽先回,讓了媽媽把人送走後,才轉盯着軒轅修,卻半天不知如何開那個口。
本就不自在的軒轅修被她那麼盯着,更加不自在了:“咳咳……只是今天出去散步的時候,偶然見到了三弟,他說起三弟妹聽說你接掌了中饋,問需不需要幫忙,我就說男主外女主內,這事得三弟妹派人問你……”
他已經說完了,沈欣婷卻還是定定的坐在那裡看着他,一聲不發的滿臉驚愕,看得他更加不自在,不禁懊惱的醞釀着該說些什麼緩解氣氛,沈欣婷就忽地起身一下撲了過來,還紅着臉的在他臉上親了下:
“世子爺,您真是太好了~”
“咳……”軒轅修尷尬的想推開她,最終還是沒有,口是心非的喃喃:“又沒什麼……”
可究竟是不是真的沒什麼,伴他生活了好些年的沈欣婷心理清楚。
上一代的恩怨確實與他們無關,可,卻是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越了,對他而言即是不孝,而他,執着了那麼多年,如今卻是爲了她肯跨出這一步……
她很難不感動!
而,相較軒轅修夫婦的關係愈發如膠似漆你儂我儂,大房乃至新婚不久的四房就沒用那麼好的情況了……
有些人,底線一旦被徹底踐踏,就會變成打不死的小強各種堅韌,但也相對的,心理會極度扭曲,大夫人金華便是如此。
“說!”金華冷冷一個字,便嚇得前來回話的婆子渾身發顫。
那婆子惶惶不安的看了下金華身邊的柳媽媽,本想從那尋點提示,卻不想金華卻看到了,冷冷道:“怎麼?我這個大夫人在你眼裡也是廢人一個了?還不如柳媽媽說話來得有力?”
“不不不……”
那婆子慌忙搖頭擺手,狡辯詞還沒出口,就被金華砰的猛一拍桌,嚇得咚的跪了下去:“大夫人,奴婢說,奴婢說……奴婢照您的吩咐偷偷跟着大爺出去,看到大爺去的是城北一間偏僻的茶樓……奴婢不敢跟太近,遠遠看着大爺進了一間雅間便準備走,不想,不想才轉身就遇上了一位小姐,出於本能就讓出路來讓那小姐過,那料卻看到那小姐去的,正是大爺的雅間……”
柳媽媽聽得擰眉,斜眸,便見金華面色猙獰得嚇人,眉頓時擰得更緊,剛想讓那婆子不要在說下去了,就聽金華沉聲問:“可打聽了那小姐是哪家的?”
那婆子渾身一顫,半天不敢吭聲。
金華眯了眯眸:“要麼說,要麼被打死,你選哪一個?”
那婆子一聽頓時魂沒嚇飛,管不得那麼多的趕緊道:“說是太,太師府的庶出小姐,具,具體是哪一位奴婢沒打聽出來。”
太師府,玉貴妃孃家……
金華略微愣了一瞬之後,怒火更甚:“軒轅謹,你打的好算盤!”
難怪之前就用一種恨不得她早點死的目光看着她,原來是已經跟人……
哼,太師府又如何,玉貴妃的孃家又如何,有個二皇子又如何,他以爲那廢物二皇子能榮登九五任他掌控?
可笑!
金華陰沉想着的同時,擺擺手,示意柳媽媽把那婆子打發了。
柳媽媽應諾而去,雖說也賞了那婆子,卻也順勢警告了一番,再折回來才進門,就聽到金華道:“柳媽媽,替我去打聽打聽那無所不能的百曉門如何聯絡。”——
聽聞夜影所報,軒轅徹不禁挑眉:“她想找比御醫還厲害的大夫?”
夜影點頭。
軒轅徹笑了:“看來她想活下去了……”頓了頓,道:“等我回頭問問卉兒的意思再說。”
夜影嘴角頓時一抽,這都要先問過夫人,可軒轅徹已經扭頭轉身去問了……
夜影面色頓時更加怪異,默默的繼續站在那裡等,好在並未多久,軒轅徹就回來了,道:“去應了吧,但診金一定要往高了喊。”
“明白。”夜影應諾離去。
與此同時,左媽媽正低調的協助沈欣婷的兩位親信媽媽幫沈欣婷打理恭親王府的中饋,可,再低調王府也就那麼大,左媽媽那麼大個人從聚寶苑道流雲苑,也不可能沒個旁人看到……
比起其他人的暗中觀察伺機而動,四夫人方琳琳可直接多了,二話不說殺到沈欣婷跟前就是直白質問:“二嫂你什麼意思,自己人不夠用跟我說呀,我陪嫁的媽媽就那麼差的入不了你的眼嗎?竟然用一個外人還是三房的外人也不用自己人,你腦子沒毛病吧?”
對這妯娌,沈欣婷素來無語,礙着軒轅修和軒轅斌是親兄弟那層,她也不好對方琳琳太不客氣,可她客氣人家卻從來不客氣,實在讓她頭疼:“四弟妹,左媽媽好歹是太后宮裡出來的,你好歹……”不要當着人家的面這麼噴!是真不怕得罪人還是缺心眼兒?
可,她話卻沒說完,方琳琳就直接打斷她的話:“太后宮裡出來的怎麼了?太后宮裡出來的就鑲金鑲銀高人一等了?”
說着,就大刺刺的走過去圍着低眉斂眸想走而沒來得及走開的左媽媽,甚是不屑的哼了一聲:“說到底,還不就是個下人!”
方琳琳缺心眼不怕得罪人,沈欣婷可怕,何況他們二房素來不得太后的眼,這要是把太后曾經跟前的紅人給惹惱了,卻誰知道會不會牽扯出什麼來?因而,沈欣婷立即擰眉喝了方琳琳一聲:“四弟妹!”
照理說,一般人又是妯娌的話,聽到嫂子這麼沉聲一喝,都會抿脣不語的站了一邊去,回頭再妯娌二人私底下解決,可方琳琳卻不是一般人,聽到沈欣婷那麼一喝,反而還鬧上了:“二嫂你幹嘛?冷不丁的忽然大叫,想嚇死人嗎?”
進門開始就沒小過嗓門的人,竟然也好意思說別人聲大……
沈欣婷簡直無語,卻也不得不先緩解當下的轉而對左媽媽道:“左媽媽,今兒的事也差不多了,您就先回去吧,回頭再有什麼不明白的,再跟您請教。”
她這麼好聲好氣,自然不全是因爲左媽媽是太后宮裡出來的人……
雖說她出嫁前也學過執掌中饋,可到底欠缺歷練和實戰,要不這些年也不至於被那兩個老虔婆壓得死死的,連金華都能捏着她,再加上兩老虔婆被恭親王剝了權丟她個爛攤子就算了,還至今沒少下陰絆子,都想着讓她出什麼簍子好再把中饋搶回去,搞得她暈頭轉向一個頭比兩個大,要不是左媽媽過來幫忙及時提醒點撥,她還真就招架不住的要出大事了!
帶着感激,自然說起話來客氣許多,再加上左媽媽如今的主子是蘇靜卉,蘇靜卉不大說話但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好在只要不惹她她倒也是個良善的,而軒轅修又終於軟化肯與軒轅徹走近……
她當然要積極主動一點跟三房起碼跟蘇靜卉搞好關係!
可……
物以類聚,軒轅斌那蠢纔是專業拖後腿的,這方琳琳跟他簡直絕配,竟也是不讓人順心!
“等等!”
方琳琳直接攔住默默頷首準備離去的左媽媽,蠻橫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院子是你的嗎?”
左媽媽抿脣不語,沈欣婷卻是氣得都笑了:“這也不是你的院子啊,我請來的人,我讓她走你憑什麼攔着?”
“就憑我是恭親王府的四夫人!”
方琳琳擡高下巴,理直氣壯道:“世子爺和四爺是親兄弟,一家人都不說兩家話,更何況是親兄弟,自是更加不分彼此你我免得讓人看笑話。”
頓時,沈欣婷覺得方琳琳不是什麼刁蠻任性,而是完全的腦子有病!
懶得跟她爭執,直接端出世子妃的威嚴吩咐自己的人:“陳媽媽,你親自帶兩個丫鬟送左媽媽回聚寶苑去,要是有什麼狗腿子亂伸要攔,直接掄棒子打!”
反正老四那蠢才已經被史側妃迷去了心竅指望不上了,二房四房早晚會撕破臉皮,不如就趁此機會賭一把,借左媽媽把這蜂窩給直接捅穿透了去……
沈欣婷當初流產是軒轅斌造成的,陳媽媽早牙癢癢的了,只是一直不得機會發泄,最近新進門的方琳琳又猖狂囂張,更是憋火許久,聽到這話,當即應得響亮:“是。”
而後,三兩步就上前笑眯眯的攙扶着左媽媽繞開方琳琳,並客套的道:“聽說左媽媽腿有舊疾,天寒地凍就發作,平郡王妃就是如此才捨不得讓你多操勞的帶去莊子……還是我扶着你吧,免得有個什麼閃失,平郡王妃回頭心疼死了。”
左媽媽淺笑:“陳媽媽言重了。”倒也不拒她的攙扶。
方琳琳一聽“平郡王妃”就豎直了耳朵,聽罷更是不願放左媽媽走了……
——
三個時辰後,丹葵到了莊子,瞧見蘇靜卉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起來:
“世子妃的人和四夫人的人打了起來,好歹是世子妃的地盤,人多最終是制住了四夫人的人,可誰也沒料到四夫人竟然練過拳腳,趁着亂就踢了左媽媽一腳,不偏不斜正踢了左媽媽的腿,而左媽媽那腿您是知道的,老毛病那麼多年,這兩年您給她緊着治才眼見都好了許多,總算是要脫離噩夢了,卻如今被四夫人一腳又踢斷了根小骨……”
蘇靜卉抿脣聽罷,問:“左媽媽說了什麼沒有?”
丹葵咬脣不肯說話。
水仙都不禁擰眉,低聲提醒:“丹葵……”
丹葵卻是倔強的繼續咬脣不肯說話,但蘇靜卉卻是從這反應猜出了大概:“左媽媽不許你來的吧,你跟青芝串通好,瞞着她來的對不?”
丹葵抿脣,卻也不敢否認的點點頭,而淚也頓時就落得更兇了。
“自打進了恭親王府,就是左媽媽一路帶着你們,她疼你們,你們自然也分外敬重她,覺得她受委屈了想要報仇也沒錯,也知道跑來這裡告狀而不是衝去四房鬧,算是冷靜了,可……”
蘇靜卉頓了頓,問:“你們知不知道左媽媽爲什麼不讓你們來告這一狀?”
丹葵忙應:“奴婢們想過了,可是……”咬脣,有沒有說下去。
“覺得左媽媽用一根斷骨換世子妃對我愧疚不值?”蘇靜卉淡淡的問。
丹葵一窒,忙道:“不,不是,奴婢和青芝只是擔心……”
頓了頓,咬咬脣還是豁出去了:“世子妃再愧疚,也終究跨不過世子爺那道坎兒,而世子爺和四爺到底是親兄弟,又素來偏袒四爺,奴婢和青芝只怕左媽媽到頭來是白委屈一場,還連累平郡王妃您落個好欺負的名聲,回頭那四夫人就愈發的猖狂。”
蘇靜卉勾脣,淺淺的笑了:“左媽媽這兩年確實是用心在教導你們,你們也確實爭氣了,可惜姜終究是老的辣,師父到底是師父,徒弟還是徒弟,你們想要盡得左媽媽真傳,還得撐大了心眼仔細望聞問切才行。”
聽到這話,不但丹葵愣住了,就是香兒和水仙都愣在了那裡,紛紛錯愕的看着蘇靜卉,就見蘇靜卉道:“水仙,你一會兒和幼梅一起陪丹葵回去,哦,順便提醒藍媽媽她許久不去平安鏢局會故友了,去的話帶上小蘭和阿柳,那兩個丫頭快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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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程高手姚若溪前世她天生腿瘸,慘遭拋棄,卻在有望治好的時候被親人搶佔存款,混亂中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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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是倒插門,沉悶軟弱被欺壓。
她娘是狠心腸,刻薄寡恩盼兒子。
姐妹各有心思,親戚謀劃算計。
她那個便宜姥姥還老蚌懷珠,一家幾口面臨被趕出門的下場。
只是那個把她爹賣出來當上門女婿的爺奶家,根本也無法容留她們。
握緊小拳頭,這輩子她決不再隱忍受欺。發家致富斗極品,招來桃花朵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