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他輕而易舉攔回去,她有些挫敗地躺回他的懷裡,就聽聞他懶洋洋的語調,不可一世地問,“你覺得我法律能奈何得了我麼?”
答案當然是,不會。
法律本來就是有錢人制造出來的玩意,自然只維護有錢人的利益。
何況,席御南,這人,恐怕,遠不單止有錢兩個字這麼簡單。
簡鍾晴已經懶得深究,席御南背後到底隱藏了多麼深厚的實力,不過,紅門的水有多深,她很清楚。
目前爲止還沒有人,能跟紅門較量。
席御南,她真希望他是個例外,只可惜,即使他是那個例外,她也沒機會看到了。
看樣子,這男人今晚聊天的興致很高,既然她都願意自我犧牲給他做一頓飯了,不差這一次陪聊的。想到此,簡鍾晴隨意地在席御南懷裡換了個姿勢,頭枕在他的胸前,商量的口吻問道,“要不,席少你答應他的條件?”
席御南危險地眯了下眼睛。
簡鍾晴徑自說下去,“十三億呀,誰聽見不眼紅啊這麼龐大的數字。”感覺身旁的男子正散發着被侮辱到了的怒氣,她立馬諂媚地補充了句,權做安撫,“當然,像席少這樣年輕有爲事業有成權勢滔天的例外……”
席御南扯了扯脣角。
他不表態,她擡眸快速掃他一眼,立馬將話說完,“反正席少你肯定不怕他的,要不,你表面答應他,等拿到十三億,我們兩平分了!”
她這話才說完,頭頂上,涼冰冰的眼刀子不偏不倚,直直射落她的腦門上,敏感的簡鍾晴頓了下,登時知趣地改口,“呃,不對,應該是你六我四。”
身邊那道眼刀子又凌厲幾分,簡鍾晴心裡一個咯噔,“好吧,你七我三——哎喲!得了得了!別再這樣瞪我了,人家小心肝都快被你等出個窟窿了!你你八我二!現在我們商量的可是買賣我的事情,不能再少了!”
再少,會傷害她的自尊的!
做人是得講原則的,何況,現在事關她的尊嚴問題,她一步也不肯退讓地,勇敢擡眸,一眨不眨地回望席御南。
冷不防臉頰被人狠狠捏住。
空氣疑是凝滯了一陣子,很快,某女很沒形象地呱呱大叫起來,“呀!——疼!疼!席御南你快放手!啊——”
“還亂說話麼?”席御南臉色冷絕傲然,掐着她臉頰的食指跟拇指稍微放鬆力氣。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她不是大丈夫的,簡鍾晴淚眼婆娑地猛搖頭,“不,不亂說話了!”要說,也得省點力氣詛咒你這個殺千刀的欺負女人的舉世無雙大混,蛋!
她暗自咬牙。
這女人教訓的太少,動她,他捨不得,可是不小懲大誡一下,難泄他被她口沒遮攔挑起的火。席御南又不解恨地掐了幾下,才勉爲其難地鬆開手,並且擺出一副是我赦免你了的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深如夜淵的眸子睇着她,眼瞳充滿譏諷。
她怒意翻滾,卻找不到控斥的勇氣,半晌,只能咬了咬脣,背對他,悶悶不樂地將腦袋縮進被子裡頭。
席御南拉了拉被子,“開口說話!躲起來做什麼?沒臉見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