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的總公司喬遷之喜,他一個人姍姍來遲。
原本設定在七點開席,爲了他一個人,推延了大半個小時,可人家席少地位不同凡響,他人到哪,哪就是面子,這不,他明明最後一個到,卻還是被請到主家殷勤地招呼到主家席位置上,衆人豔羨不來。
再豎着耳朵,仔細聽主人家的話,聽那內容的意思,殷離的翔實實業,難道席御南也佔有股份?一時間,離主家席近的兩桌子的人爲了這個無意間得知的消息,顯得無比震撼。
鹽城就一個餅,有限的這麼大,現在多了個人來跟他們分,在座的人,十之八九是打着看看這殷離是什麼樣的人物,翔實的實力財力去到哪,才做決定,將來接納,或者拖拖後腳,再搞垮。
畢竟過江龍不如地頭蟲,地方文化保護特色極濃郁的鹽城,不是外來人說適應就適應的。他殷離在海濱市橫,不代表,能在鹽城肆無忌憚。
但如果說翔實與席御南扯上關係,那些個有心要試試殷離的實力的人,這下子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了。
前面就有宋你氏一個前車之鑑。
席御南的底到底多深,目前還沒有人敢去測試
但是他今日敢爲了個玩了十年的女人,不惜傷本去毀了一家上市企業,他日,指不定爲了交好的朋友,做相同的舉動。
簡鍾晴原先還想着,在翔實的宴會上遇見席御南,十之八、九都躲不掉的。
既然躲不掉,那就勇敢面對。
可誰知道,前頭她才暗示她被他的朋友合着整了,後頭,席御南就被李秘書叫了出去。
聽兩人片言隻語的交涉,似乎找到了他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
她一顆心立馬懸吊到半空,心中雖然有九百九十九把聲音篤定地告訴自己,席御南不會找到的,那女人還很安全,可還是有一把聲音,不太確定,萬一真的找到了呢?她以後怎麼活?
趁着席御南離開,她趕緊給楊方發了條信息,讓他代她跑一趟,確認,如果那女人是否安全。
這一下,她跟席御南碰見了面,雖然席御南又離開了,但她倒成了不能走了,就這樣一走了之,豈不是等同於變相承認,她做賊心虛,她剛纔跟陸煥西跳舞,存在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之心?
人要在這個社會混得稱心滿意,必須做到三件事情:第一,堅持;第二,不要臉;第三,堅持不要臉。
簡鍾晴自問她一直是做這三件事的佼佼者,這次自然不會例外。
於是,她看了看身邊認識的不認識的臉孔,最後心安理得地留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殷離宣佈開席,侍應生帶着尊貴的賓客流水席般展開,入席,滿當當的坐滿整個大堂,場面浩大。
簡鍾晴混在將近最末的一張桌子裡。
這個位置正好,既看得清全場情況,又可以隨時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人,到席御南問起的時候,她至少有個交待。
她特意記下了同桌的有哪些她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