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就是這樣,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如今凌瀟瀟加封裕王,顧月池便落了個準王妃的名分,加之聖旨中提到讓她三年後出嫁,那她裕王妃的位子算是穩了的。這會兒屋子裡的人個個喜笑顏開,唯有三姨娘面色不佳,還憑地給顧月池添堵。
所謂以不變應萬變。
顧月池並未因她的話不悅,而是拐着彎的告訴三姨娘,她最起碼還落了個王妃的名分,可她的女兒顧月瑤嫁到平陽候之後,不是連個名號都沒有?
聽了顧月池的話,顧月瑤臉色神情複雜,見三姨娘又要辯駁,她伸手扯了下三姨娘的衣袖,示意她噤口不語。
略一思忖,顧月池笑着對顧月瑤道:“我倒是給忘了,單成那廝被削去了爵位,沒了繼承權,日後平陽侯的名號還需二公子繼承,仔細說來妹妹也不賴,不論早晚,怎麼說也能落得個平陽候夫人的名號。”
靜看顧月池片刻,顧月瑤先是面色一冷,但很快又輕笑着回道:“姐姐說的是,這一切還是託姐姐的福呢。”
見顧月瑤如此反應,知她是意指單成一事,想到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竟是她,顧月池憤恨的咬了咬牙根兒,暗自可惜自己走的急,沒把蘇慧君一併帶來。
她就不信若見到了蘇慧君,顧月陽還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在這坐着。
“各人有各人的福氣。”亦是瞥了顧月瑤一眼,二姨娘臉色一轉,笑看着顧月池道:“大小姐若能嫁入皇家,便已是爲我們顧家光耀門楣。”說話間二姨娘從容起身,對顧月池福身行禮道:“奴婢在這裡恭喜大小姐了。”
“二姨娘這是作甚?”笑着讓二姨娘免禮,顧月池端起邊上的參茶喝了一口,便對老夫人半開玩笑的道:“既是光耀門楣,那我的嫁妝奶奶可不能吝嗇哦。”
“怎麼可能?”
笑着反問一聲,老夫人拉着顧月池的手道:“你這丫頭只要聽話,要什麼我老婆子給什麼。【葉*子】【悠*悠】”
“這話我可得好生記着,等過幾年奶奶可別心疼我要的多。”把手裡的茶杯放到錦榻上的小几上,轉身看着老夫人,任老夫人拉着自己的手,顧月池輕笑着問些家常:“是否榮華富貴,該是一早就註定了的,強求不來,靜等便是。”隨意瞥了眼邊上的顧月瑤母女,知她們聽到了心裡。動了動被老夫人握着的手,顧月池轉而問道:“這兩日奶奶過吃睡可好。”
老夫人笑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跟着顧月池一起過來的束草,一時心思轉了轉。“我聽外事管家說你昨兒個出府了?”
“是,昨兒聽人說在府外有個繡師針法獨特,繡出來的花樣兒也新穎,實在好奇的緊,我就過去把人請進府來好生教教我。”輕笑着的喊了聲顧媽媽,見顧媽媽點頭上前,顧月池吩咐道:“我昨日打府外請了位雙繡師傅,手藝好的不得了,你這會兒把她叫來。”
聽了顧月池的吩咐,顧媽媽並未立即行動,而是擡頭詢問着老夫人。
“去吧”
老夫人隨意的擺了擺手後,顧媽媽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睨了顧媽媽退去的背影,顧月池不禁蹙了蹙眉。
這顧媽媽果然只把老夫人當主子啊
待顧媽媽離去之後,老夫人並未跟顧月池提及束草一事,只是跟她隨意閒聊着,實在是心中犯堵,一股怨氣不言而喻的散發出來,半路上三姨娘站起身來便道是身子不適,要顧月瑤陪着回去歇下。
顧月池剛讓顧媽媽去喊了蘇慧君,這會兒人還沒來,她怎會讓顧月瑤走?
輕笑着,顧月池阻止道:“三姨娘慢走,我還想着讓瑤妹妹也學學雙繡呢。”她讓顧媽媽去叫蘇慧君無非是讓顧月瑤看的,這會兒要是她們都走了,那她不是又白忙活一場?
“老夫人您看呢?”
不看顧月池,三姨娘擡手裝模作樣的撫着額頭,一副一定要走的樣子。
見狀,顧月池不禁微微挑眉。【葉*子】【悠*悠】
這三姨娘此時是越來越膽大了,看樣子根本是吃定了老夫人。
三姨娘如此,老夫人眼中雖有不悅,卻還是擺了擺手,“既是身子不適,你先回去便是。”
三姨娘問道:“那瑤兒呢?”今日是顧月池的大喜事,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兒在這裡多待。
“罷了罷了。”老夫人擺擺手,“瑤丫頭隨你母親回去便是。”
“瑤兒告退。”起身福了下身子,顧月瑤便隨着三姨娘一起離去。
待兩人離去之後,老夫人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了些,顧月池心中知曉內情,卻什麼也沒說。又過了片刻,二姨娘起身離開,屋裡便只留四姨娘一房在。左右看着四姨娘是有事要與老夫人說的,顧月池心下想了想,反正她還有事情要與老夫人說,這會兒既然三姨娘有事,她大可先避一避,先躲到裡屋去瞧瞧顧月陽。
內堂裡,襁褓中的顧月陽睡的正香。見顧月池進屋,府裡新請的奶孃忙福了福身,剛想說話卻見顧月池食指抵脣示意她噤聲的動作。
讓束草留在門口處守着,吩咐她什麼時候四姨娘走,便什麼時候叫她。顧月池躡手躡腳的來到顧月陽的牀榻前,看着小傢伙雙手高舉成投降狀的睡姿,她不禁嘴角揚起,會心一笑。
老人們都說月子裡的孩子一天一個樣兒,才幾天沒見,顧月池看着眼前的顧月陽便又覺得有了些變化。小傢伙長大了些,也開始蛻皮了,臉上的死皮正在脫落中。
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面去了,看着顧月陽,顧月池問着身邊的奶孃:“小傢伙鬧騰嗎?”
奶孃搖了搖頭,輕聲回道:“月子裡的孩子一日裡要做的事情便是睡覺,小少爺也不例外,他每日除了吃喝便是睡着,十分乖巧。”
點了點頭,顧月池身上撫摸了下顧月陽的臉頰,柔嫩的觸感出來,她不禁笑的更開了些。
這小傢伙的皮膚——好的沒話說。
似是做了惡夢,熟睡中的顧月陽委屈的撇了撇嘴。
“這是牀頭婆婆子在打呢。”奶孃如此解釋道。
嘴角輕抿,顧月池伸手拉住顧月陽小的可憐的手,輕聲喃道:“別怕,這裡有姐姐,以後有姐姐罩着,誰也不敢欺負你”看着眼前的顧月陽,顧月池心中莫名的滿滿都是感動。
四姨娘也不知跟老夫人說了什麼,反正到最後被老夫人訓斥一頓,心不甘情不願的便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三姨娘膝下有一女,四姨娘膝下也有一女,家裡素來她和三房爭得最厲害,眼下三姨娘手裡抓着老夫人的短處,老夫人心存忌憚,自然什麼事情都依了她,不過你依了三房,在四房看來便顯得偏心,也難怪四姨娘會不滿了。
這邊得了束草的信兒,說是四姨娘回了,顧月池剛想出去,卻見顧媽媽打外邊進來,說是蘇慧君叫來了,老夫人讓顧月池出去呢。
蘇慧君叫來了,可顧月瑤早跟三姨娘回書雅閣了。
訕訕一笑,到了外廳裡顧月池只得暫時把她介紹給老夫人先認識。
不若平日濃妝豔抹,卸去濃妝後,少了那份妖嬈魅色,蘇慧君倒也是清秀家人。此時她身着深紫色棉服,一件通心鑲毛邊的大褙子穿在身上顯得整個格外合體。
許是還沒從方纔和四姨娘的爭執中緩過來,老夫人臉色還是有些難看,早沒了顧月池一早過來時的喜色。仔細端詳蘇慧君兩眼,她還算滿意的點點頭,便吩咐顧媽媽:“日後這位大姐在府裡的吃穿用度都從賬上出銀子。”
顧媽媽應聲後,老夫人又點了點頭,便打發蘇慧君先行離去。
屋子裡氣氛沉悶,顧月池左右看了看,便開口輕笑着問道:“今兒過來怎麼不見姨奶奶?”
一聽顧月池提到姨奶奶,老夫人的臉色立馬變得更加難看幾分,有些氣惱的哼了一聲,她嘆道:“府裡的年貨還沒置辦齊整,我今兒便讓她出去盯着。”
心想府裡各房處處給她添堵,老夫人這會兒該是心煩的緊,顧月池點點頭,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端起茶來安靜的在一邊待着。
今日顧媽媽過來琴瑟閣時候可是說過的,老夫人這會兒叫她過來可是有話要說的,到底是什麼話,顧月池不清楚,既是老夫人方纔沒當着衆人的面說,這會兒早晚也是要說的。
顧月池暗暗思忖着,若這會兒藉着凌瀟瀟封王一事來跟老夫人表明立場,卻不知成功率有幾成?
“你也下去吧”老夫人這話是對顧月池身邊的束草說的。
“是”束草輕福了福身子,“奴婢告退。”
老夫人在清場的時候,顧月池一直在邊上看着,束草出去的時候她也只是靜靜的瞥了一眼。這會兒屋裡便只剩下顧媽媽和她們祖孫二人,合着既是清場完畢,老夫人有什麼話這就該說了。
滿是松紋的手再次拉住顧月池的手,老夫人靜了靜心氣,“今日得聞十一皇子獲封裕王,奶奶心中激動之情無以言表。”
“呃……”
老夫人高興歸高興吧,不過說破天去凌瀟瀟也才獲封裕王,又不是太子大位?她覺得老夫人激動的有些過頭了。
“傻孩子,你有所不知啊”從顧月池的反應便不難看出她的不以爲然,老夫人長出口氣問道:“你可知當今聖上在登基之前的封號爲何?”
一聽老夫人這麼問,顧月池不禁眉腳輕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該不會也是……裕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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