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一心動21

“不一般的人,不要臉的功夫,也不一般啊。”沐煙在邊上感嘆道。

好歹也是一國之君,這麼老追着人家的皇后不放,被人一再拒絕仍舊鍥而不捨,這得臉皮厚到何等境界,才幹得出來啊。

鳳婧衣無奈地嘆了嘆氣,奈着性子道,“我們跟你不順路。”

“朕順路就夠了。”夏侯徹義正辭嚴地說道。

鳳婧衣看着對面一臉固執的人,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無用了,索性懶得再勸了,一拉繮繩打馬繞過他先走了。

星辰兩人隨即打馬跟了上去,扭頭看了看後面還跟着的人,道,“現在怎麼辦,難道一直讓他跟下去?”

“他鐵了心要跟着,咱們想甩掉他哪那麼容易,除非把他宰了,可是就算咱們三個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你說怎麼辦?”沐煙扭頭瞥了一眼哼道。

雖然對夏侯徹沒什麼好印象,不過單就他對鳳婧衣而言,可謂癡情了。

以前多得意啊,一國之君,沙場戰神,睿智過人,現在這麼一次又一次死皮賴臉地跟着一個女人,真是難得了。

只可惜,人家現在已經是北漢的皇后了。

以前,總覺得鳳婧衣能得天下最優秀的兩個男兒的真心所愛是莫大的幸運,可如今相處得久了,卻怎麼也無法從她身上看到自己所以爲的幸福。

鳳婧衣一路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地趕路,直到天黑了一行人才到一處偏遠的客棧落腳,星辰卻讓客棧掌櫃準備晚膳,鳳婧衣回了房看到手上的血跡,知道傷口大約是又裂開了。

於是,自己從包袱裡翻出了傷藥,解開了傷口上已經染血的布,沐煙坐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她彆扭的動作,起身過去幫忙。

“你這小身板,這幾年還真是捱了不少傷,還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蹟。”

鳳婧衣淡笑,沒有言語。

沐煙給幾道傷口都上了藥,然後拿着乾淨的白布幫着包紮,可是卻上一下不知輕重,疼得鳳婧衣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輕點兒,我輕點兒。”

她正說着話,房門卻被人推開了,夏侯徹站在她邊上冷冷地瞪着她,“讓開!”

“你才讓開,我不是你房間。”沐煙仰着脖子怒道。

可話一出口,卻還在對方殺氣騰騰的目光中起身嗖地離開了房間。

鳳婧衣知道他是想來幹什麼,自己胡亂地包紮着傷口,懶得去看不請自來的人。

夏侯徹一把制住她的手,坐在了沐煙先前所坐的位置,接替了幫她包紮傷口的工作。

原是從門口過,聽到裡面的動靜才進來了。

“我自己能做。”鳳婧衣面目冷然地拒絕道。

她不想再與他這樣的近距離相處,與其說不想,不如說是害怕。

她害怕這樣的相處,會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心思,會把原本的一切變得更加混亂。

夏侯徹低眉查看着傷勢,直接道,“閉嘴!”

他解開了沐煙胡亂包紮的地方,重新包紮了一遍,動作輕柔而快速。

只是,看着這一道一道的傷還是忍不住地揪心,那個時候他若再晚到了一步,她就真的就那樣斃命在了北狄人的刀下,他會永遠失去她,他們的孩子也會永遠失去了母親。

“你就那麼喜歡逞強嗎?”他擡眼瞥了她一眼,口氣不善地訓道,“別真以爲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就無所不能了,你也是人,也會傷,也會死。”

“是生是死是我自己的事,不勞你費心。”鳳婧衣冷淡地說道。

“朕上次救你,險些去了半條命,這一次又救了你,拿着朕給你的命不當回事,你說是你的事,還是朕的事?”夏侯徹一副自己有理的樣子。

“等我辦完了事,這條命你想收回去,還你便是。”鳳婧衣道。

夏侯徹無聲地嘆了嘆氣,不想再與她爭論下去,於是一邊幫她處理着傷勢,一邊說道,“瑞兒和熙兒都很喜歡你留的故事書,也喜歡飯糰子,瑞兒很調皮,下大雪一個沒看住,就自己跑到了雪地裡又是滾又是爬的,有時候還會趁人不住意抓着吃,不過他很喜歡熙熙這個哥哥,一混熟了就老是圍在他跟着轉悠,也會把自己吃的和玩的都分給他……”

一說到孩子,鳳婧衣原本冷淡的面色漸漸柔和了下來,目光中緩緩滾溢出溫柔的笑意,情不自禁出口道,“現在,他們該到了學說話的年紀了。”

夏侯徹薄脣微揚,笑着說道,“可瑞兒來來去去還是隻會說那麼三句,娘娘,飯飯,果果,其它的還說不清楚,熙兒剛剛會說,但說話還不怎麼清楚。”

若非這女人固執的要死,他如何會千里迢迢來找她,而錯過孩子們咿呀學語的時候。

鳳婧衣失笑,一說到孩子,似乎已然忘卻了自己的立場。

“要有人教的,在他們跟前說得多了,他們也就跟着學會了。”

她一擡頭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含笑臉龐,面上的笑意緩緩沉寂了下去,收回被他抓着的手,看到傷口都已經包紮好,默然放下了衣袖。

夏侯徹沉默地坐在她對面,由衷而笑,“謝謝你生下了瑞兒和熙兒,朕這一生最大的欣喜,莫過於看到他們出現在眼前的時候。”

他從宮外匆匆回宮,一進素雪園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那麼小的兩個人兒,心都柔軟得快要融化了。

鳳婧衣低垂着眼簾,不忍去看他盛滿柔情的眸子,出口的話平靜而淡漠,“你若真爲他們好,就儘早回去吧。”

夏侯徹沒有說話,擱下手中的東西,一語不發地起身離開了。

這樣的話題再繼續下去,他們勢必又會爭吵起來。

他何嘗不想回去,可是回去了,面對着天天哭着問他要母親的瑞瑞,他只會更加揪心。

雖然不知她到底是有着什麼樣的心思,但她此行必然是和冥王教有關的,他若不知道便也罷了,他知道了又豈放她一個人去孤身犯險。

鳳婧衣擡頭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嘆氣,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沐煙看到人出去了,方纔溜了回來,“你倒是想想辦法,快點把這瘟神給打發了,還真打算把他帶上一路。”

她們倒是沒什麼,這傳到蕭昱那裡,還不醋罈子翻一地去了。

“且走且看吧。”鳳婧衣道。

她若有法子能甩開他,也不必這般犯愁了。

此行兇險,她也不想將他也捲入其中,她不能再陪在孩子身邊,總不能讓他們再失去父親的庇佑。

不一會兒,星辰帶着晚膳回來了,三人一起用了晚膳,便熄了燈火休息了。

沐煙正準備脫下衣袍,卻被鳳婧衣眼神示意制止了,三人躺下就寢也仔細聽着隔壁房中的動靜。

夜靜更深,鳳婧衣睜開了眼睛,輕手輕腳地下了牀,連鞋都沒穿提在手上,爲免開窗會發出聲音,睡前窗戶就一直沒有關,三人先後跳出了後窗,到客棧馬廄牽了馬準備離開。

可是,三人剛從客棧後門出去走到前面大街,原本該在她們隔壁房間呼呼大睡的人正好死不死地在街邊的小酒館坐着,脣角微勾問道,“這麼晚了,還急着趕路?”

“算你狠!”沐煙咬牙切齒地罵道。

原本打算趁他已經休息了,他們趕着上路甩掉他,哪想到他已經坐在這裡等着了。

鳳婧衣已經是個人精了,這一個簡直是人精中的人精。

星辰側頭望了望邊上的人,道,“回去休息吧。”

反正,就算現在走了,也是甩不掉他的。

鳳婧衣沒有說話,牽着馬折回了客棧,拴好了馬匹回了房間休息去了。

星辰最後進來,掩上房門道,“如果實在沒辦法,便讓他跟着一起,反正已經這樣了。”

一來,如果有了夏侯徹加入其中,她們對付冥王教無疑也多了一份難得的助力。

她說着,望了望一直不說話的鳳婧衣,似是詢問她的意思。

“先跟青湮他們會合了再說吧。”鳳婧衣道。

反正,這一時之間,她們是甩不掉他了。

三人一覺睡到天明,在客棧用了早膳方纔上路,夏侯徹如影隨形跟在後面,倒也沒再想方設法地去擺脫。

星辰先行去打探,以防周圍有冥王教的人,沐煙也願再留在這裡礙眼,於是便跟着星辰一起走了。

前面兩個人前腳一走,夏侯徹後腳就打馬跟了上來,只是兩個人一路都沒怎麼說話。

直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兩人不得不就近尋了廢屋避雨,雖能勉強避雨,但破敗的房屋也是四處漏着雨,能讓人避雨的地方,也堪堪能容納兩人而已。

鳳婧衣皺着眉看着無邊的雨幕,這場雨大約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這天都快黑了,再不停他兩就只能在這裡等一晚上了。

“若是急着趕路,朕去讓人安排馬車過來。”夏侯徹道。

“不用。”她截然絕道。

她是無法阻止他這樣一路跟着,但也無法那樣理所當然再接受他的幫助。

夏侯徹瞥了她一眼,沒有再多問,似乎自己也是從她離開大夏之後,才真正瞭解她的性子,還真是出奇的執拗。

以往在大夏宮裡的時候,便是心裡再不順心,爲了能討好他,也都是順着他的意思,如今不願再跟他有瓜葛了,便是他說什麼,也聽不進一句了。

“這雨一時間也停不了,你是打算在這裡待一晚上?”

“對。”

總比,跟他待在一個馬車裡好。

“真不知是哪裡學來的臭脾氣。”夏侯徹尋了地方坐下數落道。

“我……阿嚏。”剛一開口,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夏侯徹瞥了她一眼,起身蓋上了鬥蓬走進了雨中騎馬先走了。

直到天快黑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破屋外,他挑着車簾道,“上來!”

鳳婧衣當作沒聽到,徑自站在屋檐下。

夏侯徹咬了咬牙,撐着傘下了馬車走近,“你非要朕把你拎上去?”

就她那病殃殃的身子,這大冬天的在這裡站一晚上,明天指不定成什麼樣。

“你要跟着,我攔不住你,但我不想跟你走,你也休……阿嚏。”話還沒說完,便又忍不住一個噴嚏。

夏侯徹懶得再跟她廢話,手一伸制住她的穴道,直接將人扛上肩頭然後扔上了馬車,然後自己上了馬車,解了穴將將水囊遞給她,“拿着。”

鳳婧衣咬了咬牙接了過去,水囊是熱的,一打開便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是她喝過無數次驅寒湯藥的味道。

一擡眼看着瞪着自己的人,大約自己不喝,他就真會扳着她嘴給灌下去的樣子,她別開頭還是自己喝了下去。

熱熱的湯藥入腹,整個人也漸漸暖和了起來,原本有些青白的面色也紅潤了些。

夏侯徹將邊上乾的鬥蓬扔給她,道,“睡一覺,明天應該就跟她們匯合了。”

鳳婧衣蓋上鬥蓬,卻睜着眼睛沒有睡。

“睡你的,朕還能吃了你不成?”夏侯徹一看她那副防賊似的神情,心裡就來氣。

他是想她回盛京去,但還不至於就這麼把她綁回去,更不屑去於強迫還頂着北漢皇后頭銜的她。

鳳婧衣懶得再跟他爭論,雖然閉上了眼睛休息,但卻沒有讓自己真睡,耳朵一直聽着周圍的動靜。

夏侯徹藉着馬車內夜明珠的光亮,靜靜地看着一直閉目養神的人,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樣做,她才肯跟他回去。

於是,只能出此下策,不顧顏面的跟着她。

也許這樣到了最後,她還是不願跟他走,可是他真的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他的將來不能沒有這個女人,他們的孩子也不能沒有她這個母親,但凡有任何其它的辦法能讓她脫離北漢回到盛京,他都願意去做。

可是,她明明心中有他,卻爲了那該死的情份道義,拒他於千里之外。

原泓說的對,她的一生中有太多的羈絆,從來也不是如他這般隨心所欲的人,故而要她捨棄那些人和事到盛京與他和孩子在一起,也無疑是難上加難。

雖然現在不知道將來會是怎麼樣,但他知道,自己回了盛京守着兩個孩子,她是永遠也不可能自己回到那裡的。

不管怎樣都好,能這樣近的看着她,多一天,多一刻,也都是好的。

這麼想着,他悄悄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有些微涼的手。

鳳婧衣指尖微微顫了顫,雖然知道自己理智地縮回手,卻又在忍不住貪戀着指尖絲絲蔓延的溫暖,於是不敢收回手,也不敢睜開眼睛去面對此刻的他。

以前,他總是喜歡這樣習慣性的拉着她的手,自己也不知在何時習慣了手上這樣的厚實的溫度,再一次觸摸到,心也禁不住一微微顫抖。

夏侯徹無聲的勾起了脣角,細心如他知道了她是在裝睡,卻並沒有去拆穿,只是悄然地握緊了她的手,享受着這一刻難得的安寧。

無論這一去,要面對怎樣的滔天風雨,他也願與她同行。

——

瑞瑞:你個重色輕兒的女人,窩們那麼想着你,你就只顧着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

皇桑:誰是別的男人,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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