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魔教總壇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喝彩吵鬧聲匯成了喧囂的海洋。
申時方過,餘長寧身着新郎服飾,騎着一匹高大的白馬在衆人的簇擁下來到瑤瑤所在的庭院,幾經折騰和嬉鬧,終於將新娘接了出來。
瑤瑤今日頭戴鳳冠霞帔,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一領紅『色』長裙逶迤拖地,在紅綾的牽引下嫋嫋婷婷而行,其婀娜的身形,端莊的步態,使人一望便移不開眼來。
餘長寧心情激『蕩』得無以復加,比起娶長樂公主時候的苦悶憋屈,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心翼翼地將新娘領入花轎,餘長寧回身上馬,負責司儀的秦清朗聲一句“起轎”,一行人便朝着位於大殿的婚禮正堂走去。
到得殿外已是暮靄四沉,餘長寧領着瑤瑤進得大殿,一身吉服的慕容秋已是坐在父母席位上等候。
由於男女雙方父母皆無法前來,所以就由慕容秋臨時替代,好在她乃養育瑤瑤的師傅,倒也符合婚禮規矩。
行得三拜之禮,兩人進得早已準備好的洞房,裡面披紅掛綠,燈火煌煌,一對龍鳳燭正噼噼啪啪的燃燒着,偌大的“囍”字貼滿了窗戶。
餘長寧將小妖女帶到牀榻前落座,柔聲道:“我先出去招呼一下賓客,待會進來。”
瑤瑤螓首輕輕地點了點,卻沒有說話。
出了洞房來到前殿,密密麻麻的桌子前早就圍滿了衆多魔教弟子,看得餘長寧是咋舌不已,不少弟子早就對娶了瑤瑤的這個幸運兒嫉妒萬分,眼見他出來,立即紛紛端着酒杯圍了過來,一副要將他喝趴下的姿態。
充當新娘父母的慕容秋見狀,自然不允許弟子們諸多放肆,輕輕說得幾句,弟子們立即識趣的笑嘻嘻走開,只能放餘長寧一馬。
當一輪殘月掛上青山一角時,賓客們終於漸漸散去,浩瀚的天地一片寧靜。
餘長寧帶着渾身酒氣回到洞房,頭戴蓋頭的瑤瑤正肅然端坐在牀榻上,一根紅錦絲帕在雙手之間來回攪動,顯然心裡也是十分地緊張。
餘長寧微微一笑,輕咳一聲拿起放在桌上的秤桿上前,輕輕一揮便挑開了她的蓋頭。
煌煌燈燭下,小妖女黛眉寒春,面頰羞紅,容貌絕豔,水汪汪的大眼盯着腳尖竟不知說什麼纔好,但仔細一看,卻見她微微側着俏臉,將滿是傷痕的右臉陰藏在了陰影中,顯然還在爲自己的臉上耿耿於懷。
見狀,餘長寧心裡卻是一痛,走上前來坐在榻邊,伸出手毫不遲疑地撫『摸』在了她的右臉上。
曾經光滑如玉的面頰佈滿了細紅的傷痕,餘長寧手指微微顫抖着,呼吸也是漸漸急促了起來,心裡猶如刀刨針刺一般難受。
“你……不要看。”瑤瑤低聲一句,急忙用雙手矇住了他的眼,淚水已是不可遏止地流了下來。
誰料餘長寧卻是堅定地拉下了她的手,注視着那雙瑩瑩美目,沉聲道:“不管你變成何等模樣,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
小妖女呆呆地看了他半響,猛然一聲哽咽,已是撲在他懷中抽泣起來。
餘長寧撫『摸』着她綢緞般的長髮,感覺到懷中伊人攝人心扉的體香,一股濃濃的幸福感涌上心頭,一瞬間他彷彿像是在做夢一般。
喝完交杯酒,餘長寧對着嬌羞不已的瑤瑤笑道:“娘子,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歇息吧。”
瑤瑤低如蚊蚋的“嗯”了一聲,貝齒咬得紅脣陣陣泛白,顯然心裡即是期待,也是害怕。
餘長寧只覺心裡陡然生出一陣火焰,霎那間渾身已是燥熱無比,他將瑤瑤摟在了懷中,張口便吻在了那張誘人無比的櫻桃小嘴上。
一股觸電般的感覺流遍小妖女全身,瞬間讓她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道,只覺整個天地都在爲之宣傳。
一吻方罷,兩人呼吸更是急促,餘長寧笑嘻嘻地開口道:“娘子,你還記得我們在無名山谷的情形?”
聽他提及此事,瑤瑤心裡涌出了幾分的懷念,嘴角也勾出了淡淡的笑意:“怎麼不記得?若不是山谷中的一番遭遇,我們現在也不可能會在一起。”
餘長寧點頭笑道:“說起來還得感謝蘇紫若與那神秘的田文,若不是田文將我擊下山谷,你怎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瑤瑤微微頷首,卻是微笑不語。
餘長寧恍然擊掌笑道:”對了,還忘了向你坦白,那日在水潭之中,我可是故意裝作呼吸不過來,從而偷親你的,嘿嘿,感覺如何?”
“哼,你那點小把戲怎能騙過我?”瑤瑤似怒似羞地白了他一眼,輕聲解釋道,“以前我乃殺人不眨眼的妖女,若沒有我的自願,只怕你早就被我殺死,哪能還如現在這般站在這裡大言不慚。”
餘長寧站起身來笑嘻嘻地一躬道:“那就多謝昔日娘子饒命之恩,不如今夜就讓爲夫來好好補償你一番。”
瑤瑤聞言剛想說你要怎麼報答,話剛到嘴邊卻豁然醒悟了過來,臉頰卻是更紅了,怔怔地看着餘長寧,她淚光盈盈地輕聲道:“相公,你知道麼?這輩子我最慶幸的事情,便是那日隨你跳下了萬丈懸崖。”
話音落點,餘長寧心頭一陣感動,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滾到了牀榻之上。
輕輕地解開了小妖女的衣服,兩團白瑩瑩的兇器已是波濤般洶涌而出,餘長寧俯身其上細細地把玩片刻,張開嘴已是將那顆飽滿堅挺的紅『色』櫻桃含入了嘴中。
瑤瑤不知是痛苦還是舒服的嚶嚀了一聲,伸開手臂將餘長寧緊緊摟住,幸福的淚珠順着俏臉點點滴落在鴛鴦枕頭上。
她閉上美目,嘴角勾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相公,答應我,不管我們分開多久,你以後都要過得好好的。”
餘長寧渾然未覺地“嗯”了一聲,騎坐在小妖女身上褪去自己的衣服,猶如泰山一般壓了上去。
煌煌燈燭下,牀榻搖晃被翻紅浪,男女輕輕的呻『吟』聲即有節拍地響起,正是**一刻值千金,只羨鴛鴦不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