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爲犯錯誤而不是爲承認它而臉紅。 ——伏爾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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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你可以不相信我,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道德高尚的正人君子,但是若初是我們的‘女’兒,我無法忍受你這麼侮辱她。”曉川邊說邊整理襯衫的鈕釦,還狠狠地瞪了秦北一眼。
秦北沒有說話因爲他在想一件事,就是當年,他第一次看到若初的時候,如果若初沒有主動叫他“爸爸”的話,如果秦南不打算告訴他若初就是他自己的孩子的話,那麼他能否篤定秦南的清白,就像曉川方纔做的那樣,令他喪氣的是,他發現他做不到,甚至可以說百分之九十的男人做不到這一點,那麼他就不得不重新審視曉川和若初之間的關係了。
一直以爲他對秦南的愛已經到達了極致,這個世界上不太可能再有任何形式的愛能超越他對秦南的,因爲他認爲他可以爲她付出生命,現在看,那並不夠,在很多考驗面前,他不見得能過去,就比如鄭芳第二次自殺的時候,他就不理解秦南的做法,還以爲她不夠愛他。
愛的程度其實並不是你自己可以想象或者界定的,一般來說需要一些事情去驗證,但是很多自詡或者自以爲是的愛往往通不過驗證,因爲在人‘性’面前,在人的‘私’心面前,在人的猜忌和多疑面前,愛是脆弱的,甚至是不堪一擊的。
所以愛情經不起驗證,如果你不想看到那美好華麗的愛情背後冷冰冰的觸目驚心的真實,就不要想着用各種方法去試探對方對你的愛,因爲那樣傷害的只會是你自己。而今天,秦北是在無意中替若初驗證了一下曉川對她的愛,結果,他通過了驗證,對秦北來說,重要的已經不再是若初是否懷孕,哪怕若初真的懷孕且懷的不是曉川的孩子,曉川的表現也堪稱完美,重要的是他受到了觸動,甚至是震驚,他絕望地發現很有可能沒有人可以分開曉川和若初,至少,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做不到了,面對這樣的一份愛,怎麼會有人能拆得開?
想着憑自己就將這件事扼殺到萌芽中,現在看,他無法做到,那麼早晚有一天其他人會知道,包括自己的妻子,到那個時候,她如何能受得了這份打擊。
他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安撫早晚會因爲這件事受傷的妻子,事實上他現在就開始頭疼了,如果可能他真的想帶着秦南遠走高飛到一個人煙罕至,不通外界信息的地方,讓她永遠不被傷害。
看着秦北愣愣地不說話,曉川以爲秦北還是不相信他和若初。
“我告訴你,秦北,要是若初有我的孩子的話,你以爲我會讓她嫁給別人嗎?要真是那樣,無論你們怎麼反對,我都會讓她生下來,並且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人的‘騷’擾,你不是不知道我吳曉川漂了半輩子最想要的是什麼,那是我這輩子的夢想和奢望,我會不惜一切保護我的孩子和孩子他媽,當然,還是那句話,沒有你們的同意和祝福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就是了。”
秦北看了一眼曉川,這番話還真是,要是若初真的有了曉川的孩子,那他肯定不會同意若初一個人住,他知道他對孩子的渴望,不然也不會對自己的孩子們傾注了那麼多的愛,當然也許就不會和若初扯上這不清不楚的關係,唉,事物總是這麼複雜一環套一環的,秦北突然感到很無力,很‘混’‘亂’,皺着眉去用手敲自己的頭部。
曉川看到秦北的動作,已經明瞭他產生了動搖,語氣也馬上緩和下來。
“秦北,若初懷孕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說實話在曉川剛剛聽到秦北提這件事的時候,一個熱血上涌也差點沒暈過去,因爲他碰都沒碰過若初,兩個人最多也就是擁抱,連接‘吻’都沒有過,秦北來告訴他這件事等於是在告訴他說若初和盧梭已經有了孩子,再理‘性’的男人,猛然聽到這種事也要被嚇一跳,他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他的經驗和閱歷讓他能迅速的恢復理智來進行判斷,他在秦北面前替若初和盧梭打包票其實是在賭,而他的籌碼就是他的直覺,或者說是因爲對兩個人的瞭解而形成的對這件事的判斷,而與其說是判斷,倒不如說是潛意識裡的希望,希望這件事不是真的。
而只要是賭博,就有賭輸的可能‘性’,假定若初真的懷了盧梭的孩子,那麼曉川就賭輸了,但是如果若初懷了盧梭孩子的話,她絕對不會那麼坦然地面對自己,以曉川幾十年來對‘女’人的閱歷看來,若初是處子這個事實顯而易見,是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一泓清水,除非若初的生澀是裝出來的,但是那樣的話,就等於讓曉川這個情場老手承認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種先例目前爲止還沒有過。
對盧梭曉川倒是不敢那麼確定,畢竟年輕人一時衝動倒是可能,這也能解釋爲什麼若初一度急着和盧梭結婚,但是真的是那樣,盧梭又怎麼能同意若初和他退婚?這裡面就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了。
他不懂秦北這是從哪裡聽來的,但是不管真相怎麼樣,他寧可賭輸的是他自己,也要去賭一睹,因爲他不想若初的形象絲毫受損,所以纔對秦北說出那樣的話來。
曉川其實也在下決心,那就是即便若初懷了盧梭的孩子,他也會愛她,如果盧梭肯放棄她的話。
秦北遲疑了一下,他在想要不要告訴曉川是秦南親口告訴她的,但是曉川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你不是親耳聽若初承認的是不是?”
秦北沉默,曉川說到了他的痛處,現在一冷靜下來,傷口隱隱作痛的同時思維也變得清晰,秦北開始有點後悔他的魯莽行事了。
“秦北,如果你只是聽信八卦雜誌的報道就來這裡找我質問,我對你很失望。”曉川走到辦公桌上找煙,找到了之後自顧自地點上,並沒有謙讓秦北。
秦北想解釋不是,但是沒說出口,既然不是親自聽當事人承認的,那麼聽誰說的還不都是一樣,可是他應該相信秦南的啊,妻子是不會騙自己的。
“當然,我相信你還不會無聊到看八卦報紙,但是這裡面有誤會也說不定,當然你也是爲了若若……”曉川看着秦北越來越難看的表情,爲他找了一個臺階。
秦北的臉開始發紅,今天的做法確實不是他的行事作風,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這件事先搞清楚再說。
“對不起,打擾了,我會將這件事‘弄’清楚還你清白,但是如果讓我知道真的是你的話,我也不會再客氣。”秦北對着曉川平靜地說。
曉川聳了聳肩,秦北往外走。
“這件事我勸你不要去問若若,我並不是心虛,只是不想她受傷害……”曉川在秦北的身後提醒道,秦北停了一下,沒有回頭。
迎着前臺小姐異樣的目光秦北走進了電梯,繼續接受大家的注目禮,現在的形象不用找鏡子也想象得出,何況電梯間的牆壁光可鑑人,但是他已經不怎麼在意了。
上了車子,直接開往若初的住處,他相信若初不會向他撒謊,只要一問,一切都可以搞清楚。可是車子停到樓下的時候,秦北卻猶豫了,一方面是曉川的話提醒了他,還有就是如果說方纔這麼直接找曉川是莽撞的,那麼現在直接來問‘女’兒不是也一樣嗎?
再有,他畢竟是父親,有些話提出來還是不方便,這種事即使要問,也應該是由當媽的來問,秦北腦海中一個念頭忽然閃過,想起曉川的話,掉轉車頭回了秦宅。
還好秦南還沒有去公司,事實是她也沒打算去公司。
“南,回房間,我有事情問你。”秦北在廚房找到了秦南,急匆匆地對秦南說了一句,就大步回自己的房間,秦南看到秦北衣冠不整,臉上還有傷,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拿起‘藥’箱跟了過來。
“北,這是在哪裡‘弄’的。”跟着秦北進了自己的房間,秦南邊打開‘藥’箱邊責怪道,同時拿了一瓶消炎止痛的外用‘藥’和棉籤就要過來給秦北上‘藥’。
秦北一下子抓住了秦南的手腕,“南,你告訴我,若若懷孕的事你是親口聽她承認的嗎?”
秦南怔了一下,剛要點頭,卻遲疑了,她在回想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經過,好像若初始終沒有正面承認過,秦北觀察着秦南的表情,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終於,秦南搖了搖頭,秦北如墜谷底。
“既然她沒承認你是怎麼知道的呢?”秦北耐着‘性’子問道,他還是不太捨得責怪秦南的。
“她那麼急着和盧梭結婚,不是因爲這個會是什麼?再說這種事她又怎麼會承認……”因爲秦北抓着秦南的手鬆動了一些,秦南用棉籤給秦北上‘藥’。
“啊……”秦北叫了一聲,不僅僅是因爲秦南碰痛了他的傷處,更因爲他覺得今天真的是糗大了,臉瞬間變得通紅,秦南皺了皺眉,用一隻手去探他的額頭,“你發燒了嗎?”
秦北無奈地看着秦南,現在的他恨不得發燒,燒的暈過去纔好呢,這樣也不用收拾自己‘弄’下的那麼一大堆爛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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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實在對不住大家了,淡妝是有急事回東北,昨晚回來太晚想着寫完更新,可是喝了點酒就睡過去了,今天網絡繼續不好,現在算是爬上來了,還是蹭的鄰居家的無線網,這個文本月內是一定要完結的,昨天欠的我會想辦法補上,再次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