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總是重大事件的起因。——拜爾
接下來的週末兩天整個秦宅陰雲密佈,秦本儒接到了吳遠山的電話,說曉晴堅決要退婚,沒有緩和的餘地,連他這個當爸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勸也沒有用,所以希望能從秦家得到答案,秦家也是不明就裡。
兩家家長緊急碰了一個面,秦家的態度很明確,就是儘量挽回,不希望退婚;吳家也很爲難,但是吳遠山是個開明的家長,雖然由自己的女兒提出退婚,他們感到很對不住秦家,但是他們表示會尊重女兒的決定,並一再對秦家表示歉意。
接下來就是秦家對秦北兄妹的輪番轟炸審問,秦老爺子堅持認爲這件事和曉川突然來訪肯定有關係,堅持要秦北說出曉川來到底說了什麼,秦北咬牙不說。
於是家長又開始對秦南“循循善誘”,希望可以從這個乖女兒口中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要想挽回,就必須知道問題的癥結在哪裡。
顯然,秦家目前並不想放棄這門婚事,可秦南的表現也讓他們大失所望,秦本儒一氣之下心臟病發被送進了醫院,雖然後來沒有危險又回到了秦宅,但這件事對秦家的衝擊無疑是巨大的。
秦本儒出了院後,拖着病體又開了一次家庭會議。
“我秦家無緣無故被人家退婚,我能甘心嗎,咳咳……”秦本儒因爲身體的的緣故,中氣不足,但是這句話壓抑着的悲憤任誰都能聽得出來,秦南更是膽戰心驚。
“本儒啊,你這是何苦呢,是他們吳家出爾反爾,又不是我兒子有什麼錯,再說了,以兒子的條件,什麼樣的找不到,你何苦這麼糟蹋自己?”袁靜淑邊忙不迭地輕撫她丈夫的後背,邊勸解到。
“糊塗,現在誰人不知道我秦本儒要和吳家聯姻,無緣無故被退婚,還要我有什麼臉面見人?”秦本儒不聽還好,一聽袁靜淑的話更是激動,“好好,那你說怎麼辦?”袁靜淑擔心他的身體。
秦本儒長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秦北,秦北一直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低着頭看地板,好像大人們討論的事情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秦本儒又嘆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了秦南:“南南啊,爸爸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
“爸,您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秦南誠惶誠恐地回答,秦北突然擡起頭來說:“我的事情和她無關。”
秦本儒沒有理會秦北,繼續對秦南說:“你去找曉川問清楚到底爲什麼退婚,你哥不說,現在我們只能靠你了。”
秦南咬緊了嘴脣,面露難色。
“爸,這事和她沒關係。”秦北聲音裡透着一股不耐。
“南南,現在就去給曉川打電話,你問他一定會說的……”
“爸……”
“快去……”秦本儒不顧秦北的反對對秦南命令道。
秦南已經沒有了退路,她不敢反抗秦本儒,尤其是在他大病初癒的情況下,如果秦本儒有個三長兩短,她就是頭號罪人。
拿出手機當着全家人的面開始翻查曉川的電話號碼,手止不住的抖,秦北將頭轉向了窗外,不再看她。
好不容易找到,深吸一口氣按了下去,心臟開始狂跳,頭腦中在高速地運轉要和曉川說什麼,“對方用戶忙”,聽到這句話時秦南暗自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秦本儒,又試着撥了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
“爸,打不通。”秦南小心翼翼地說。“好了,好了,先這樣吧,醫生不是讓你休息的嗎?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袁靜淑瞅準時機結束了這次家庭會議。
這兩晚秦南和秦北都各自睡在自己的房間裡,兩個人都有些刻意地躲避着彼此,都需要時間對自己的心情進行整理,尤其是秦南。
亨伯特的頭像自從上次暗下之後就再沒有亮過,秦南當着大家的面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明明一開始彩鈴是響起的,後來就變成“對方用戶忙”,秦南明白是故意拒接,雖然這種做法在當時幫了她的忙,但過後,秦南又試着給他打了一次電話,一樣的結果。
於是秦南明白,自己是徹底把他傷到了,不僅是他,自己傷害到的還有曉晴,還有吳家的兩位家長,以及將自己養大的秦家父母,她已經不太敢面對秦本儒夫婦了,她害怕他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現在的秦家對她來說,不再是避風的港灣,而是一個煉獄一般的地方,而對秦北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