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拓說:“黃延秋事件中,他自己說,出現了兩個奇怪的人,像是交通警。帶着他飛行,他能描述自己飛行看到的一切物體。包括夜裡的各個城市的環境。而且失蹤都是在夜裡。但是燁磊失蹤,是完全昏迷不省人事的。”
老拓補充說說:“但是其中有個因素,是一樣的。”
我道:“你說的是失蹤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老拓卻搖搖頭:“這是次要的,黃延秋事件中說有兩個人攜帶他,帶他飛躍了很多個城市,但是這兩個人一般人看不到,甚至說話也聽不到。也就是說,它們很可能是其他維度的生物。包括燁磊,燁磊也可能是遇到了其他維度的生物!”
“那……叫鬼吧?”
“比鬼更可怕!”老拓道,“鬼魂的出現一般是對那些心理承受能力,經常患病的人影響大一些,它們以粒子的形式存在,可以穿透一切物體,但今晚的這種東西,不知道是什麼結構的,但是它們應該有比較緊密的不能解散的排列組織,咱們就說皮肉組織吧,就像是真實的動物一樣,可以襲擊任何一個正常人,不同的是,它們的身體構造很薄,薄到透明。”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咱們生存的環境裡,真有這種其他維度的生物存在麼?”
“我也不敢肯定,但是這個石缸平原很有問題!”老拓緩緩道,“知道我黑夜之後爲什麼仔細觀察那些石缸的紋路嗎?我告訴你答案吧,你看這個。”
老拓拿出了一小瓶東西,玻璃瓶,透明的液體。
我納悶:“這是什麼?”
“這是一種夜鳥的眼液,一個老朋友送給我的,他說鳥的眼液很難收集。用它抹在眼睛上,你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老拓揉了揉眼,“當時我在燁磊的那個石缸裡灑了一些,後來我從石缸平原回來的時候,抹了一點在眼睛上。”
“呃……”我十分好奇,“那你在石缸上看到了什麼?”
老拓拿出了一張紙和筆,用筆在石缸上畫了一個圖,是一個石缸,他在石缸上添加了很多線條,看來像是一幅迷彩的圖案。
老拓問道:“你看得出什麼嗎?”
我搖搖頭:“完全看不出來。”
老拓道:“說出來可能不相信,這些線條其實都是手印和腳印,這是一種夜間出沒,但是常人看不出來的東西,它們的手掌和腳掌都跟雞爪很是相似。而且,可能只有三根手指,我在石缸的邊緣上,看到很多三條線並列的痕跡,只能以此推斷。另外,它們經常在石缸裡來回攀爬……”
我眼珠子快要蹬掉了:“三根手指的生物?!你是說,石缸內本來就有一種未知的生物生存?”
老拓把紙張揉成一團,塞到口袋裡:“也可以說是生物,也可以說不是生物,因爲……”
“因爲什麼?”
老拓頓了頓:“因爲我懷疑它們幾乎沒有重量!”
的確,我們在燁磊的事發現場,看不到其他踩踏的痕跡。
我微微搖頭:“老拓,你說的這些東西實在太前衛了,世界上怎麼會存在這麼一種東西!一種幾乎沒有重量的生物,還有巨大的力氣,輕而易舉拖動一個常人,那它得有多恐怖?而且石缸平原存在那麼久,一定老早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老拓道:“發現不了,因爲即便出現離奇的事情,也沒有人能夠解釋。它白天不出現,晚上纔出現,而且即便出現了,也沒有人能夠看到它們。這也是老撾石缸平原的導遊都強調不能讓遊客在晚上去石缸平原的原因。他們知道石缸平原有詭異的秘密,可是他們自己也無法解釋。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們目前無法解釋的東西了,今晚,我看到導遊塔來的眼睛裡,其實是有些恐懼的。”
老拓還說出了讓我完全呆傻的話。他說:“這種生物喜歡呆在石缸裡,或許……有人馴養過它們!”
我腦海裡出現了一種詭異的構思,石缸平原的石缸,就如某一種巢穴……
難道,古時的老撾人建造這種石缸,是給一種看不到的生物製作的嗎?
老拓給了我一些奇怪的推斷,他說,就像貓科動物,拿平時我們比較常見的貓吧,如果你丟給它一個紙箱子,它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去鑽這個紙箱子。貓對箱子有種難以解釋的喜好,或許是它喜歡那種幾乎密封的空間,四壁狹窄,給自己營造一種安全感。反過來說,那種透明的看不見的生物也是如此,它們很喜歡鑽那種緊密的空間,白天或許不在巢穴中,晚上的時候就會跑回石缸裡,像是一隻野貓一樣蜷縮在裡面……
石缸能給它們帶來一種舒適感,安全感。
話說回來,到底是這種透明的生物發現有那麼多的石缸纔去那裡安家落戶,還是古時的老撾人爲了圈養或者飼養它們而爲它們建造的呢?
第一種的話,就極其可怖,沒有人敢說世界上有這麼一種東西,就在我們身邊活着。我們看不到它們,就跟鬼一樣。但是它們是生物!如果是第二種,古時的老撾人真能馴養這種看不見的東西,那麼到底是誰先發現了這種根本看不見東西?太矛盾了。
看都看不到,怎麼飼養,這不跟上供給鬼神吃飯一樣麼?
好,我們來做個超現實的假設,如果這種透明的生物真的存在,常人看不到它們,可它們要活着,就必須吃東西,它們不太可能靠陽光和空氣就能存活。那只是最低等的菌體和植物生存的方式。當然,也是超高級文明生物的生存方式。但是我們先忽略掉。
進化成了這麼大的生物,應該有完整的生理系統,那麼這種東西要吃東西,到底吃什麼?我們不知道它的菜譜,不過如果它們吃東西,總不能不消化排泄吧?
它們只要吃現實裡的東西,那麼排泄出來的東西應該不是透明狀的。
不是透明的排泄物,總會有人發現。
打比方,有人發現了一種奇怪的排泄物,這個人還是個喜歡研究的生物學家,他能靠糞便去推斷是什麼動物,每天喜歡找各種排泄物來推斷到底吃了什麼東西,然後反證,推論是一種什麼動物。
結果某日他發現了一種奇怪的排泄物之後,費了很長事件,都無法從糞便的結構來推斷是某種動物,於是他想了個辦法,天天在有排泄物的地方蹲着,就像是守株待兔。那個地方,一定是那種生物經常路過的,經常留下的糞便。
有一天,他發現了多出來的排泄物,很激動,但是看不到是哪一種動物經過,他也會懵掉。反覆幾次之後,他也做出了一個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結論:就是這種生物是他看不到的。但是又客觀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