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知道慕白的母親和她外公有恩怨的,偏巧着她也姓司,讓她直接聯想到一個女人名字上,就是她曾經偷聽胡德和青鐲的談話時,聽到的一個女人的名字,據說是胡德師妹的司柔!
還有聶洪生的那個義子司棠——
寧夏就是隱隱的覺得,像姓司的這個姓,又不是張王李趙似的那麼普通,喊一聲小張老李的,就會有很多人同時答應,說不定她的預感是對的,慕白的這個母親……
寧夏又不禁的搖搖頭,沒有證據的事,隨便的臆度是不可取的,等到慕白他們回來,她直接問他母親叫什麼名字,答案不就知道了嗎?
離開機場大廳,寧夏走向停車場,一直留在停車場等她的蚱蜢,看到她立即迎了過來,一見到她就說,“你猜我看到什麼人了?”
寧夏搖搖頭,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猜謎語了,馬上不耐煩的告訴蚱蜢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是你讓我盯着的那個女人。”蚱蜢臉上還神秘兮兮。
寧夏直接甩手,根本不拿蚱蜢說的當稀罕事,她在機場大廳早就見到陸香芹了,斜了蚱蜢一眼,說,“我還以爲你看到火星人了呢,原來這麼沒創意,那女人我在機場大廳就已經看見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蚱蜢一撥楞腦袋,擺着手說,“不是,還有另一個人,我看到她和一個小白臉在一起,樣子還挺親密的樣子,那個小白臉,你還見過,就是前一陣在翠玉軒羞辱你的那個小白臉。”
寧夏簡直不敢相信,蚱蜢嘴裡說的那個小白臉是鄭嚴竣嗎?在翠玉軒羞辱過她的人,也就是鄭嚴竣和他的那個野蠻女友了。而鄭嚴竣竟然和陸香芹在一起,這爆料也太猛了吧。馬上,寧夏四處尋找陸香芹的身影。
“別找了,早就走了,那女人就是老牛吃嫩草,那個小白臉也不覺得噁心,光天化日的兩個人就抱在一起了。”蚱蜢撇撇嘴角,不屑的搖頭,此時臉上的表情還真像被噁心到了似的。
寧夏聽到這裡,暗自慶幸,虧得蚱蜢不知道陸香芹是她的繼母,要不然這樣的家醜,她也會被連累的擡不起頭來。
陸香芹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點寧夏早就知道,只是她怎麼想,也想不到陸香芹和鄭嚴竣這兩個人會在一起。雖然現在挺流行姐弟戀的,但是鄭嚴竣和陸香芹,這怕已經不能用姐弟戀來形容了吧,那陸香芹都能當鄭嚴竣的媽了,不知道那鄭嚴竣是有多麼缺少母愛啊?才選擇和陸香芹在一起。
寧夏暗自冷笑一聲,這算不算是寧遠的報應呢?他傷害了對他忠心不二的女人,將陸香芹那隻狐狸精娶進門,然後結果呢?
拉開車門,寧夏喊着蚱蜢趕緊上車,接下來她有事情要做了,趕緊找專業狗仔去跟拍陸香芹去,等寧遠回來的時候,正好是送給他的一份大禮!
寧夏還迫不及待,想着看寧遠怎麼氣的吐血的表情。
第二天,寧夏就找到人去辦這件事,只要肯出錢,調查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本來因爲聶琛離開,心情變得有些不好的她,這下子陽光燦爛了,她還真要感謝聶琛他們去了緬甸呢,要不然怎麼能有這樣的好戲看呢?
才感覺終於找到報復陸香芹的契機,終於有機會將那女人打進地獄,寧夏的好運氣又接二連三的來了。那個索朗打電話給她,問她要不要翡翠毛料,都是半明料。
這個當然要。索朗的開的價錢還是挺合理的。
帶着蚱蜢,寧夏租了輛皮卡,直奔索朗所在的那個廟。
到了索朗的地盤,寧夏看着那些被擦開窗的半明料,和被切碎的豔綠或者滿綠的翡翠,就不住的搖頭,她還真不明白這索朗到底是錢太多,還是腦子太瘦了,別人買翡翠收藏或者出售,都是爲了賺錢的,而他怎麼像是專門將這些翡翠用來糟蹋的?
“這次,你能不能將這些毛料全都買了?”索朗的聲音依舊難聽的厲害,就像用泡沫劃玻璃的聲音,讓雞皮疙瘩都能抖一地的。
寧夏愣一下,才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很難看。要她全都買下索朗的翡翠毛料,她倒是很想呢,可是她兜裡的銀子吃不消這些肥肉呀。
不知道是索朗看出寧夏囊中羞澀,還是他急等着將這些毛料出手,看到寧夏有些遲疑,馬上就說,“一個億,這裡所有的毛料都賣個你了。”
寧夏聽到這話,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喃喃的說着,“不會吧。”她還真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頓時覺得這裡一定沒什麼好事。
“我要去緬甸了,這裡以後就沒人了,所以,我需要——將它們全都賣掉!”索朗的眼神裡對寧夏充滿期待,一副很想做成這筆交易的樣子。
索朗的解釋似乎是爲什麼他這麼急着便宜的將翡翠毛料出手的原因,但是爲什麼選中她呢,要是他賣給大型的珠寶公司,一定得到的錢比現在的多。
“我不懂,爲什麼要將這些毛料賣給我呢,你可以選擇更多人的。”
索朗望了寧夏一眼,他的眼神就像是死魚的眼睛,寧夏看了一眼就覺得害怕的,不敢直視他。他緩緩的開口,“我跟胡福說過,讓他等到認出我送他手鍊的人,一定要讓那個人到我這裡來。”
寧夏聽的狐疑,又一想索朗是藏民,藏民都信奉佛教的,對佛說的什麼緣分的,挺講究的。並且,如果索朗是不存什麼好心的話,她和蚱蜢都是沒能力對衡他的,估計着他的那隻大手一揮,就能將她的小脖子“咔嚓”扭斷了。
何況這世界上素來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她這是合法交易,只要銀貨兩訖,其他的才懶得理呢。
只是,她還真是挺好奇的,索朗爲什麼買來了毛料都是切開或者切碎的,好像這些翡翠毛料不是翡翠,是西瓜,他都拿來切着玩兒的?
寧夏指着那被切得跟豆腐塊的綠翡翠毛料,問索朗,索朗嗓音啞啞的回她,“找東西!”
寧夏差點因爲索朗的這個回答失笑,這是個什麼理由?找東西?買來翡翠原石還不是爲了找翡翠嗎?他還想在裡面找什麼,難不成還想找個鳥蛋?
寧夏本來就是爲了嘲笑索朗,才這麼在心裡取笑他的,但是倏然間一個念頭劃過,她想到了她解出來的那枚玫瑰紫的翡翠蛋,立即她止住嘲笑,一下子醒悟了似的。心裡微微有些震驚的想,這個索朗耗費了這麼多翡翠毛料,是不是就爲了找翡翠蛋,也就是玉髓?
越想,寧夏越覺得可能,馬上她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擁有玉髓是她的秘密,這個秘密,她可不想隨便泄露出去。
索朗的那些毛料都是半明料和明料,最大的也就是籃球那麼大個兒,所以蚱蜢那邊裝毛料也不怎麼費勁兒,那輛皮卡車到最後也就是裝了半車廂,就將索朗的毛料全都裝走了。
寧夏看着那些翡翠毛料,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攏了,這些翡翠毛料雖然不全都玻璃種,但加到一起,保守估計價值都能達到七八個億以上的,她這次真是收穫頗豐,並且都不帶怎麼費力氣的。
毛料裝完了,索朗跟着寧夏他們一起坐着皮卡回城。講好了的,這次直接去銀行轉賬。
等寧夏將一億轉賬到索朗的戶頭上之後,銀貨兩訖,接下來,寧夏也沒必要管索朗的去處,專心安置她那些翡翠毛料。
加工翡翠毛料這一塊,寧夏還是需要聶琛幫忙。一個電話打過去,聶琛立即回他會交代人幫助寧夏加工那些翡翠毛料,不過,他暫時不方便講電話,所以講了幾句讓寧夏注意身體之類的關心話語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寧夏苦笑一下,放下手機,她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不是因爲她竟然抽風似的關心聶琛,而是她連想對他說句同樣的囑咐都來不及。
看一下時間,還早着天黑呢,寧夏突然間覺得時間漫長又難熬,不願在翠玉軒跟個白癡似的數時間,想到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她還是到福伯的那毛料倉庫去瞧瞧。
這一次,她到了倉庫那邊,那老頭兒就在倉庫那邊。
就像之前倉庫的夥計說的,福伯也就是來毛料的時候會到倉庫來,這一次,寧夏偏巧趕上福伯的倉庫又進來新毛料了。
大老遠的,福伯就眼尖的看到了寧夏步行着走向他倉庫這邊,揮着手裡的大蒲扇對着寧夏笑呵呵的喊着,“小丫頭,來來來,正好我剛切了西瓜,過來吃塊!”
寧夏一邊笑着應着,一邊快步走到福伯身邊。就在倉庫門口旁邊,擺着一張矮腿八仙桌,上面擺着好幾個大西瓜,已經切開了兩三個,那卸貨的工人,將毛料卸到倉庫裡後,就走到桌子前,拿起塊西瓜,就猛啃起來,然後還發出那種很難聽的“撲嘍撲嘍”的聲音,西瓜汁不斷的從嘴角從手裡拿着的西瓜塊上,落到桌上地上。
西瓜汁的甜味,更是將爲數不少的蒼蠅吸引過來,不斷的圍着那些西瓜轉着,有些落到沾了西瓜汁的桌面上,有些乾脆就落到西瓜上,寧夏看了一眼,嗓子就覺得被什麼東西頂住了,別說她根本就不想吃,就連看着別人吃都替他們覺得不衛生。
寧夏皺了皺眉,也不跟福伯說一聲,直接將他手裡的蒲扇搶過來,然後扇着那些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