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透視了,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價值了,寧夏準備要走了,但是那邊聶琛在胡德攙扶下,卻對毛料興趣正濃。
他也對賭石有興趣嗎?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腿不方便,聶琛並沒有看地上的全賭毛料,而是看着地下室左側的鐵架子上的那排小毛料。
這地下室左邊的鐵架子上是小塊的全賭毛料,右側的鐵架子上是半賭毛料。寧夏之前只對地上的毛料感興趣,並沒有看兩兩邊鐵架子上毛料。
在她的意識裡,那些小塊的毛料,即使出了什麼高翠,體積太小也不會怎麼值錢,所以她根本就不屑。
老劉因爲聽到寧夏說戒指丟在地下室,特地喊了他的女人過來幫着找,那身材肥胖臃腫的女人,找了一會兒就因爲身體太胖受不了低頭彎腰的,有幾分意見了,用方言對着老劉抱怨着。老劉生氣了,用普通話爆了幾句粗口,罵他的女人,被寧夏聽明白了,心裡覺得聽不好意思的。於是就說,“麻煩劉老闆了,或者是我記錯了,戒指掉到別的地方了,我們不找了。”說完就想喊着聶琛離開。
“沒事,沒事。”老劉呵呵笑着說,對擺着手說不要緊,“地下室太悶了,我那娘們兒身子肥了點,覺得憋氣,讓她上去,我還幫你找。”
“真的不用了。”寧夏自然能明白到胖人在這不透風的地下室如何的苦,說着不好意思,對那邊的聶琛喊了一句,“聶琛,我們走了。”
“嗯。”聶琛答應一句,身體卻沒立即反應,還是留在原地,對着一塊大小的毛料在那裡相面。
寧夏無奈,只能再等他一會兒。
等聶琛終於看夠了,他對胡德望了一眼,胡德馬上明白聶琛的意思,對老劉開口說,“老闆,這塊毛料我們要了。價格怎麼算?”
老劉呵呵笑着走過去,看了聶琛看中的那塊毛料一眼,才說,“這塊毛料是打木坎廠的,都知道打木坎廠出紅翡,雖說現在紅翡不怎麼走俏,但當初進的這一批毛料竟然出的都是火紅色的極品紅翡,以前也有好多客商過來相中了,只是價格沒達到默契,我心一狠,就決定留下來了,我家的娘們兒,給我養了個丫頭,我要是賣不出去,就等丫頭長大結婚的時候,給她打副帶喜氣的掛件什麼的呢。”
寧夏一聽老劉這話裡的意思,分明是指這塊毛料價低了不賣。雖然他說那一批的毛料都出了極品的紅翡,但是十個手指伸出來還不一樣長呢,怎麼可能那一批每一塊毛料都能出了極品呢?她這裡綠蔓幫不了她透視了,無法看透毛料裡面是不是能出紅翡,要是這老劉獅子大張口,聶琛買回去解不出紅翡來,不是白賠了嗎?因此,寧夏對着聶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買了。
但是聶琛明明接收到她的眼神,卻似乎沒讀懂似的,對老劉直接許了大話,“貨好價高,這道理誰都明白。劉老闆直接開價吧,多少錢我都要。”
有這樣做生意的嗎?寧夏徹底對聶琛無語,買賣人的話那也是能信的嗎?誰家會將捨不得賣的寶貝放到外面讓買家挑貨呢?擺明了,這老劉是看聶琛死活相中了那塊毛料,所以準備宰他一下啊。寧夏狠狠白了聶琛一眼,心裡罵他白癡,不知道還價也就算了,偏偏還將傻傻的往人家下的套跳,寧夏倏然間想起聶家的那個義子司棠對她說的話,現在她覺得送給聶琛真的正好,當時司棠諷刺她沒見過世面,無知,此時她也要這麼諷刺聶琛了。在太陽底下站一會兒都受不了的人——,大少爺,你懂什麼是賭石嗎?
那邊老劉聽到聶琛這樣說了,呵呵笑着說,“這年輕人的脾氣真爽氣,我喜歡,我這人就這脾氣,遇到投脾氣的人,將心肝肺都掏出來,都行。那麼這樣吧,我也不死扛着什麼了,一口價,兩百萬。”
兩百萬?寧夏被口水噎死,天哦,這老劉也太會坑人了點吧。這毛料撐死了也就是十五公斤左右的樣子,即使將這塊毛料當成橘子,剝了皮,裡面全都是玉肉,將所有的玉肉都一點不糟蹋的去做了鐲子掛件什麼的,以現在的紅翡價格,兩百萬扔進市場上,血本回不來不說,還要倒賠工本費。
如果這塊毛料是她要買的,那麼這會兒寧夏會直接罵這個老劉是砸明火的了。
寧夏在這裡噴火,聶琛卻在那邊對老劉直接拍板了,“好,胡叔給劉老闆轉賬吧。”
寧夏氣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聶琛好了。反正是人家的錢,和她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寧夏賭氣不管這閒事。
沒多會兒胡德就將兩百萬轉進老劉的戶頭,老劉樂的嘴巴都合不攏嘴了,嘴裡誇着聶琛爽快,有氣魄,是個能幹大事的主兒。
寧夏在一邊冷笑,這老劉還真是說對了,聶琛確實是個能幹大事兒的主兒,敗家子哪一個不是喜歡乾的賠錢大事的?
交易成功了,聶琛就問老劉有沒有熟悉的做玉器加工的店,他想着將玉料加工成首飾。
寧夏則在一邊嗤笑,還不知道毛料裡能不能解出翡翠來呢,就想着找人做首飾,他不會以爲整個毛料原石都叫做翡翠吧。這樣的念頭在寧夏心中閃過之後,她又立即否定,就算聶琛之前沒接觸過玉石,也看過她解石了的,她不信他真的那麼白癡。
老劉馬上說,“有啊,我有可靠的做玉石加工的朋友,可以幫你加工的。價錢也好說。”
聶琛微微搖搖頭,說,“不用他們幫着做加工,我只想租借一下他們的工具。”
不但寧夏,連老劉的都驚訝的問,“聶先生,你會加工翡翠的手藝嗎?”
不等聶琛回答,胡德在一邊接着話茬說,“劉老闆,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只要幫我們問一下,能不能借你朋友的作坊和那些工具用,就可以了。”
老劉識趣的笑笑,點頭說,“沒問題,我馬上打電話。”
等老劉和他的朋友談好了,纔對聶琛回,“已經談好了,我朋友作坊裡的東西隨便你用,不計小時,按天算,一天五百塊錢。”
聶琛點頭,同意這個價格。兩百萬都舍了,還會在乎這一天五張紅票子嗎?
胡德和聶琛咬了一下耳朵,兩個人不知道商量了什麼。之後看到胡德點頭。
讓他們折騰去吧,寧夏是懶得理了,她現在空間的泉水又消失了,綠蔓也沒了生機,煩惱正多着呢,耐着性子等他們將一切都商量定了,然後一起離開老劉家的地下室。
老劉用他的車子載着聶琛買下的那塊毛料,和他們幾個人,一起去他朋友的玉器加工作坊。說作坊裡日夜都有人上班工作,所以聶琛晚上也可以在那裡做加工。
到了老劉朋友的鋪子,那鋪子的老闆還是個少數民族,是苗族的人,身穿特色的民族服飾,熱情的領着他們到店鋪後面的加工坊去。
不知道爲什麼,胡德一看見那個老闆,就顯得非常開心,還用了寧夏壓根聽不到的方言還是什麼的,和那個苗族老闆對話,之後那個老闆也十分開心的樣子,和老胡互拍着肩膀,彷彿見到親人似的那種親切勁兒。
怎麼回事?寧夏瞪大眼睛,不會出現什麼狗血劇情了吧?可是沒人跟她講畫外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