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寧夏的排斥,蕭宸及時的放開寧夏,他沒有道歉,而是直接轉移話題,說,“我還想喝杯水,幫我倒一些來吧。”
這傢伙情商挺高的嘛。等寧夏冷靜下來的時候,心裡對蕭宸還真是佩服死了。這傢伙有天分當危機公關去。
不過,經過這樣的曖昧,寧夏下意識的給自己和蕭宸間築了道心牆,保持點距離還是好的。
至於寧夏一直期待的珠寶展,轉瞬即至。
這樣大的珠寶展,全國各地以及海外的著名珠寶公司都列席參加。寧夏的那些翡翠以翠玉軒名字參加展覽,有參加資格,但是因爲翠玉軒的名字太沒知名度了,按照珠寶展的展規,只能等那些一線二線的之名品牌結束展出後,纔能有展櫃參加展出。
“就怕我們的翡翠位列展場最後,到時候那些有名的翡翠收藏家和奢侈品消耗者都走光了,那些極品翡翠沒有了消費市場!”蕭宸不無憂慮的說着。
這些情況,寧夏也明白,但是她似乎成竹在胸,沒什麼好在乎的樣子。只笑着說道,“好東西不會沒有市場的。”
即使她的翡翠展次被排到最後,也沒什麼關係,也有三天的展出時間,仍會有一些喜歡收藏並且想撿漏的翡翠收藏家出現的,並且現在是網絡時代,不像以前商家做產品要花錢請記者才能擴散影響,只要將她的翡翠放到翡翠論壇上去,影響自然就會擴散出去。
蕭宸點點頭笑了下才說,“呵呵,希望是這樣。”今天的蕭宸沒有戴那副銀製面具,而是戴了一般的醫用口罩,若不然這麼熱的天戴着那樣的面具,就不是性格,而是超級詭異。此時的他,無論身形氣質
寧夏莞爾一笑,說道,“其實挺不錯的呀,頭幾天我們正好也看看那些大牌公司的奇珍異寶,珠寶這類的東西都是講究緣分了,今年錯過了,明年就再也見不到了。”
今天還不到珠寶開幕的日子,寧夏和蕭宸到這裡先去珠寶展的組委會報道,然後取展次展場的號碼牌,以及進入展廳所需要的證件。
展場那邊已經有幾家大型珠寶公司在佈置展櫃展臺,寧夏有點怕遇到司棠那個傢伙,多了幾分注意,要是看到那個傢伙要隨時躲了。
結果倒沒看到司棠,而是看到了程爍。想想也是,以司棠現在在聶氏的位置,根本就不能出現在這裡的。
那程爍也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個老爺子,寧夏一眼就認出來那老爺子正是麗尚的掌門人程霖亦。好些天都沒見到程爍了,寧夏主動對程爍那邊點頭微笑,但是那程爍似乎是沒看到她似的,直接引路領着那程老爺子向展廳內走去。
還是那程老爺子注意到她,撥開當着他的程爍,然後向寧夏這邊走過來,之後那程爍一臉無奈,緊跟着過來。神情中還有似乎叫苦不迭的樣子。
不過寧夏沒看到程爍的表情,她就只看到程老爺子走過來,心裡覺得奇怪,她在程氏的時候倒是看到過這老爺子,但是這老爺子沒看到她,這會兒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她的眼神就像見到老熟人似的?
那程老爺子走近寧夏後,仔細的看了她一眼後說道,“寧小姐?”
“是的,您好程老先生。”寧夏微笑着回。她不太敢就直視這個程老爺子,倒不是因爲他的眼神犀利的跟刀子似的,而是他的眼神讓她覺得全身的不自在,那不該是一個長者看一個晚輩時的眼神,裡面有些東西,寧夏感覺的出來,卻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寧小姐好人才。”程老爺子誇着寧夏,另一邊瞥了一眼他身邊的程爍,接着說道,“寧小姐看上去和我們家程爍很般配,這死小子怎麼有眼不識金鑲玉,放着這麼好的女孩子不追,難道要我這個老頭子追嗎?”
一句話,差點讓寧夏的下巴掉下來,她心裡一陣的唏噓,心裡想着這老爺子果真是正牌的麗尚掌門人嗎?說好聽點,這也太不沉穩了吧。說不好的,這也忒老不正經了吧。
那邊程爍一臉尷尬的望着寧夏,眼神裡充滿無奈,他沒說什麼,但是寧夏這會兒也多半明白爲什麼剛纔他假裝不認識她了。
這程老爺子可以越來越皮糙肉厚的,但是她可不行,於是,寧夏笑着說道,“老爺子真會開玩笑,誰不知道令孫是有名的青年才俊,我這樣的的俗色別說令孫已經有女朋友了,就算沒有女朋友,我這要排隊也排到南極了。”
程老爺子側頭望向程爍,好像聽到了一句讓他震驚不已的話,對程爍微斥着說,“死小子,你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程爍這次當真的是叫苦不迭了,當初讓他和千偌羽交往的人就是他的爺爺,現在他老人家聽說寧夏的大名,即見風轉舵,目的是什麼?不但他清楚,所有了解這老爺子的人都清楚,無外乎就爲了得到更多的翡翠。
程老爺子轉臉又面對寧夏說,“放心吧,孫媳婦,我們家的事我做主,這混小子敢不喜歡你,我就收拾死他。”說完他從他的右手拇指上取下戴着的翡翠扳指,遞給寧夏說,“這是我們程家的傳家寶,你今兒收下,就當做我這老頭子給你這孫媳婦的見面禮。你呢,也不用覺得你太寒酸,拿不出什麼禮物回禮,就你那手腕上戴着的金線翡翠鐲子就可以了,我老頭子從來都不是事兒多愛挑理的人。”
寧夏差點吐血,心裡想着她這隻金線豔綠的翡翠鐲子,最少也要價值五千萬的,這樣的寶貝翡翠還算是寒酸的嗎?那麼這世界上還有不寒酸的東西,能拿出手的東西嗎?這老爺子臉皮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多年倒騰翡翠,所以臉皮也被翡翠傳染了,變得也像翡翠那般硬。
再看看程老爺子遞過來的那隻翡翠扳指,非常極品的春帶彩,價格也會很昂貴,但是絕對超不過她的這隻金線翡翠鐲子,她又不是傻子,還算不清帳啊,微笑着對程老爺子說,“老爺子眼神果然犀利,隔那麼遠,竟然能注意到我的這隻鐲子,早就聽說過程老爺子愛翡翠愛到癡狂,今兒見到了,還真是心服口服,爲了這隻金線翡翠鐲子,居然連孫子也不要了,可惜您給的起,我要不起。另外不妨透個底信兒,珠寶展的最後三天,是我的品牌翡翠展出時間,如果老爺子想要我的金線翡翠,到時候拿真金白銀的來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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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說這些話的時候,蕭宸原本一直處在緊張情緒中,這會兒因爲她的話而放鬆下來。而程爍臉則窘得無法自處,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然後讓自己鑽進去,有這樣一極品爺爺,他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
程老爺子纔是真的人老如姜,聽寧夏這麼說,立即將他的那枚扳指帶回拇指上,然後對程爍說,“死小子,你要是追不到這個丫頭,你就死定了。”說完哈哈大笑,讓人不知道他剛纔是在開玩笑,還是怎麼着?之後老爺子揹着手大搖大擺的走開,程爍也顧不得和寧夏解釋,趕緊跟上。
寧夏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好半天才對蕭宸笑着說,“這老爺子真幽默。”
蕭宸明顯的乾笑一聲,有種很牽強的附和。
寧夏看了蕭宸一眼,倒沒怎麼太在意他的情緒。
這邊他們繼續等待展會的工作人員辦理各種參展手續,人太多,一直等到中午,寧夏纔拿到那些手續。
看到展廳安排展場展次的明細,寧夏的臉上傾灑着笑容,總覺得她又離成功進了一步。
“怎麼除了珠寶展外,翡翠展廳還有明料展出嗎?”蕭宸看完了展會介紹說明書,然後問寧夏。
“嗯,是會有這樣的展出的,另外鑽石和其他類的寶石也有原石展出。前年香港珠寶展上,就拍賣過一顆價值1.2億港元的藍鑽原石,不過相對來說,鑽石還是比不及翡翠,即使翡翠的銷售市場主要在中國,但對翡翠來說一億兩億的拍賣價格司空見慣。”寧夏從小就喜歡翡翠,這似乎是中國人的特質,中國自古就以玉爲美,玉爲貴。
“我們能拿來參加的翡翠終究還是少了些,在這次珠寶展上不會得到太大的盈利吧。”蕭宸是覺得金線翡翠和那有寒玉特質的無色玻璃種翡翠,雖然隸屬極品,但是終究太少,展櫃都擺不滿的吧。
寧夏馬上一笑,翡翠首飾,極品翡翠,她手上多着呢,之前收集的那些翡翠寶貝們,終於能拿出來曬曬了,充充門面一點問題也沒有,她還怕展會給他們的小展櫃裡擺不下呢。
“等那天你就知道了。”寧夏稍微的還是對蕭宸有點心防,她現在和蕭宸住一起,信任什麼的,她可以給,但是給多少,還是需要限制的,她不能完全篤定,要是讓蕭宸提前看到她保險櫃裡的那些極品翡翠們,他就當真的不會有一點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