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藏在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城頭一連串爆炸聲,將整個寂靜夜空,全都照亮,
顧晴天還沒晃過神來,一個滿臉血污的幫衆,跑到顧晴天身前,道:“副幫主,不……不好,我們中計了,這座所有的百姓都已死絕,而且這裡周圍都佈置了**機關,我們還是先撤吧。”
顧晴天心頭一沉,忙道:“那幫主他人呢,他人呢……”
那名幫衆一聽,心頭一酸,道:“幫主,他爲了掩護我們逃脫,竟然自己一人抵擋數十位被飲血狂刀所殺的高手,已經被困在死人堆裡出不了城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那些死人高手已經被驚醒,手起刀落,把眼前這個幫衆給活活砍死,顧晴天一個躲閃不及,差點受傷,還是身邊的人施救及時,才倖免於難。
顧晴天看這眼前這具屍體,雙手越握越緊,道:“可惡!”
可過了一陣,卻沒有迴應,只有周圍喊殺聲,爆炸聲,就短短這麼一瞬之間,又幾個人死於那些死人之手。
此刻,林家姐妹和陸家兄弟雖然拼死抵抗,但奈何人數衆多,只能邊打邊退,想要把顧晴天給拉走,卻見他依然死死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而後,只見顧晴天臉色一沉,轉過身去,淡淡地道:“你們先走吧,我去救幫主,一會就回來。”
“可是……”
此刻,林非凡有些擔心顧大哥,可話還出口,卻見顧晴天遞給她一個凌厲的眼神,道:“形勢緊急,如果我回不來,青兒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萬般無奈之下,林非凡只好和衆人離開了,直到最後一眼,消失的那一刻,顧晴天面對這熊熊烈火,面對這無窮無盡的死人,自己的身體,不知道那裡來的力量,逐漸地涌向自己的手中,然後匯聚成一把巨劍,殺入這茫茫的人海之中。
一個又一個,就這樣沒盡頭,不知疲憊地殺下去,直到這世間,再也沒有紛爭,充滿和平爲止。
就這樣結束了嗎?
顧晴天沒有答案,傅景陽也沒有答案,他們只是背靠着背,面對着人山人海般的死人,不時打趣,道:“看來不找出那個神秘人,這羣死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晴天沒有回答,只是凝神戒備,面對已這羣異常兇悍的死人,冷汗淋淋而下,可就在這時,一陣破空之聲,從不遠處的上空傳來。
顧晴天猛然擡頭,卻見陰沉的天空之上,不知什麼時候飛來一隻體型巨大青鳥,伴隨的強勁的大風,盤旋在半空,久久都要沒有離開的意思。
正當所有的目光都那隻青鳥身上的時候,只見半空之中,從那青鳥的後背,落下了三個身影,正是許久不見的霍紫雲,莫念邪和不空大師。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援兵,顧晴天的心不覺也寬了許多,只聽不空大師口喧佛號,道:“阿彌陀佛,看我貧道似乎並沒有來遲。”
話音剛落,那羣死人之中一陣聳動,又不知怎麼,都紛紛讓出一條道來,而從那一條道走出的人卻是一個白色身影,依然冷豔無雙,清麗無比,卻不是聶天香,還會是誰?
顧晴天雖然有些意外,但眼光之中,卻滿是憐惜之意,絲毫都沒有把她當作十惡不赦的壞人來對待,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道:“天香姑娘,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趁現在還有得選擇,回頭吧!”
此時,早已蛻變成魔的聶天香,眼中除了怨恨還是怨恨,再聽了顧晴天這句話的時候,她忽然笑了,而且笑得異常撫媚,之後,道:“選擇,人都死了,我還有選擇嗎?都是你們,若不是你們,我父親絕不會不堪重負而自殺,師傅也不會見死不救。”
說到這裡,聶天香的心情異常激動,之後自己身邊不知忽然飛出許多金綾飛索,接着,又拿起聶山山茶刀指向天,摸了幾下,流着淚,道:“師傅說過,人活在世上只有痛苦,若是不想自己一個人痛苦,就得讓別人嚐嚐什麼纔是真正的痛苦。”
不料,顧晴天走前一步,道:“逼死你爹,不是我們,是你師傅,他知道你心中還有善念,所以才故意見死不救的。”
而聶天香卻是反駁道:“你胡說,我師傅這多年一直在醫治我爹爹,若不是因爲顧晴天你,不肯幫我殺師傅的仇人,我纔不會失去,纔不會失去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聲嘶力竭之下,聶天香眼神一變,周圍土地忽然全都不破裂,而隨風飄起,隨後,伴隨着強勁的衝擊波,把顧晴天等人都給吹的,站立不穩,甚至就在她身邊的那些死人,也都被衝擊波給彈到十米開外。
顧晴天知道自己就算說什麼也沒用,當下,也只好一聲悶哼,凝聚起全身的內力,揮劍而上。
而傅景陽這時,看到情況不妙,也想抽刀而上,可自己還沒有什麼動作,那神秘人不知什麼時候起,以一個飛踢,從天而降,道:“你的對手是我。”
傅景陽一個措手不及,差點掛彩,還好自己速度夠快,躲開這一擊,道:“你我的恩怨,需要鬧得這麼大嗎?”
那神秘人忽然邪笑了一聲,儘管看不清楚面容,但還是隱隱能覺這個人絕非是要報仇雪恨,這麼簡單,他的野心,他的謀略,絲毫不亞於的身上所學的功夫。
只見他一邊走着,一邊拿着手中那把鐮刀狀的冥王刀,說道:“恩怨,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這世間已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眷戀了,倒不如毀了這一切,讓這一切在絕望中,以更好方式重新開始。”
聽了,傅景陽心頭一驚,道:“你這個瘋子。”
話音剛落,傅景陽身形一晃,卻是把他引到另一個地方,又從袖子之中,亮出無數飛刀,而這些飛刀,都似乎被無數條細線給控制住,隨着他手指揮動,那些多得數不清的飛刀,忽然分散開來,從四面八方,直逼神秘人。
而那神秘人只是冷哼一身,之後,在身體周圍忽然憑空生出許多黑色火焰,包裹着他,那種彷彿就地獄裡的死神一般,拿着鋒利的鐮刀,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飛刀,竟然不費一絲一毫就抵擋了下來。
傅景陽見一招不成,下意識咬了咬牙,拼盡全身的內力,把所有的飛刀,和成一處,但還是奈何不了神秘人,而在一旁的不空大師見狀,連忙飛身而上,並對着大家,說道:“快捂住耳朵。”
之後,不空大師深吸一口氣,又口唸佛號,伴隨着聲音的越來越大,原本週圍好好的土地,都被他的聲音給震得四分五裂,但神秘人似乎沒有影響,只是後退一步,道:“大慈大悲咒這種沒用的東西,老夫早就聽膩了。”
話一說完,神秘人一個瞬間移動,一把抓住不空大師的衣襟,把他舉得老高,之後,輕輕一放,只是一個瞬間,就用單手,把不空大師打飛,在地上滾了好久,才得以停住,之後由於內臟出血,而吐了一口鮮血。
此刻,不空大師與傅景陽都是拿他沒有辦法,面對幾乎說是無敵的神秘人,而閉上眼睛,準備受死,可就在千鈞一髮,霍紫雲與莫念邪橫空出世,暫時打退了神秘人,並對他們說道:“雖然生死有命,但人定勝天,老孃我就不信,打不過這傢伙。”
話音剛落,那些逃出城外那羣卻沒想到,又殺了回來,在陸家兄弟和林家姐妹的帶領下,直直殺到了這裡,暫時抵擋住那些死人。
只聽傅景陽一邊喘氣,一邊對着陸家兄弟,吼道:“你們又回來幹什麼呢?”
陸知遠回答道:“師傅身處險境,我們做弟子哪能見死不救。”
而陸劍通雖然不會怎麼說話,但還是說了一句,道:“是啊,是啊,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弟子就算算是死,也要保護好您。”
傅景陽聽了,心中雖然感動,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剛想說話,不料內傷發作,又吐了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另一個戰場,顧晴天和聶天香,彼此對視,似乎很快就要動手,但此時此刻,在顧晴天的心裡,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因爲自己已經負丁凝一次,再也不能和他女子有任何感情上的牽連了。
“怎麼,還是不肯對我動手嗎?顧晴天。”
這句話一出,顧晴天聽得她語氣上決絕,已經沒有當日那種情意,當下,便道:“天香姑娘,做回原來的自己吧,就像當日那樣,不辭勞苦地救我,護我,直到我醒來的那一刻,你還在我身邊……”
夠了,我不要,不要你那些花言巧語……“
就在這時,聶天香還沒把他的話聽完,就已經把他打斷,之後,一雙手忽然不知怎麼,漸漸開始發抖,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控制,無法回到過去,並退後一步,默默地說道:“我知道這就是愛,也是恨,我不能把愛轉化爲恨,但我已經無法控制,已經無法自拔……”
伴隨這聲尖叫,聶天香眼神開始變得空洞,似乎是已經失去了意識,之後整個人飛向顧晴天,其速度之快,幾乎可以說是一瞬之間。
但顧晴天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心想那神秘一定給施加什麼魔法,纔會讓她失去意識,成爲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的,當下,一個起身,從自己的心中,拔出長劍,一邊抵擋聶天香的招式,一邊尋思如何喚醒聶天香。
可不料,神秘人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冷眼旁觀着這一場,可突然就在這關鍵時刻,對顧晴天實施偷襲,把他打成了重傷在地,而聶天香似乎想在這時候了結顧晴天,卻不知怎麼,被神秘人阻止。
顧晴天此刻不停喘氣,面對強大而不倒的敵人,他無計可施,唯有一邊聽了他的腳步聲,一邊站起來向他喝問,道:“爲什麼,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那神秘人似乎對此不屑一顧,只是哼了一聲,卻沒有回答。
顧晴天見他沒有回答,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弄得支離破碎了一般,當下,深吸一口氣,忽然向他大聲喝道:“快說,你究竟把他們都怎麼了?”
那神秘人呵呵一聲冷笑,道:“要說沒事是不可能的,不過在我看來,恐怕……都已經死光了吧。”
話音剛落,顧晴天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在頃刻間,便爆發了出來,頓時,一把通體黑劍,忽然在他手中亮出,伴隨一陣微風吹過,顧晴天在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那神秘人見了,似乎並沒有在意,只是揮起手中鐮刀,如審判生死的死神一般,打向顧晴天,可不料顧晴天又是一個瞬間移動,躲開了這一擊,
只聽叮噹一聲脆響,那神秘人面具忽然被他擊中,而掉了下來,露出廬山真面目,只見那神秘人一頭白髮隨風而舞,相貌飄逸,彷彿歷盡了無數的滄桑歲月,給人一種老練沉穩與飽受輪迴苦難之感。
而這個人竟然就是顧晴天的爺爺,鐵心。
顧晴天面對這個被自己養大的爺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而輕輕叫一句,道:“爺爺?”
鐵心忽然走前一步,道:“終於還是被你知道了,顧晴天。”
此刻的顧晴天還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爺爺明明不是死了嗎,怎麼出現在這裡,當下,退後一步,道:“怎麼會是你,爺爺?那個時候的爺爺不是死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顧晴天的心此刻忽然跳得十分厲害,就快要炸開一般,但卻絲毫也掩蓋不住他此刻的憤怒,但鐵心始終沒有說話。
“……”
可就這一瞬間,顧晴天忽然指着他,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乾的,究竟爲了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
鐵心還是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默默站在那裡,看着他,眼神異常深邃。
“……”
面對這一切,顧晴天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助,彷彿整個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爺爺,難道你已經忘了當年濟世救人的願望嗎?”
“……”
面對顧晴天連聲逼問,鐵心似乎有點無動於衷,只是冷冷地說道:“願望,那個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在不想見到世間任何人了。”
而顧晴天卻吼道:“任何人,那究竟有什麼仇恨會讓爺爺變成這樣,爺爺!”
話一說完,鐵心忽然道:“看來有必要讓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就在他說完話之後,顧晴天心頭一震,周圍的時空開始破裂,帶着他不自覺地回到幾十年前的那一個夜晚。
那時的鐵心並不叫鐵心,而是叫元宏正的一個小孩子,當時的他,自卑,無助,受人欺負,甚至是無家可歸,無論颳風下雨,都在江湖上,流浪乞討,是一個無人認養的野孩子,整天在外面偷東西。
直到有一天,他在一條街上偷東西,一不小心被抓時,卻讓他遇見了一個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卻改變他了一生的命運,而這個人就是顧晴天的母親水木玲花。
因爲當時水木玲花心地非常善良,在路上遇見鐵心偷飯被衆人圍打時,對他出手相助,之後又帶着鐵心,拜入元氏一族的門下,改名元宏正。
所有鐵心心底一直很感激水木玲花,漸漸地暗生情愫,並開始默默地關注水木玲花,當時水木玲花雖然是水木一族的千金,但她從不野蠻任性,反而與人爲善,處處爲他人着想,絲毫沒有大小姐獨有架子,因此,元氏很多族人都很喜歡她。
可她的心底卻暗暗地關注另一個人,就是顧晴天的父親,元帝天,當時的元帝王是族裡公認天才,不僅聰明能幹,而且相貌堂堂,所以不知不覺中,成了無數水木少女的心中的偶像。
而知道這一切的元宏正一直都很妒忌元帝天,甚至一直挑戰他,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打不贏他,當下,心中一怒,便不停用手自己去打身前的那顆大樹,似乎在發泄心中不滿。
而這一切,卻被水木玲花看在眼中,走了過來,忽然握住他那雙流滿鮮血,道:“宏正,不要這樣,好嗎,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所以,終有一天,你一定會超越他的。”
元宏正聽了這句話,高興一個晚上都睡不着覺,可到第二天,卻發現水木玲花無論在什麼時候都關注元帝天,絲毫沒有都看自己一眼,彷彿和昨天的她判若兩人。
就在自己發呆之時,水木玲花不知什麼時候起,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臉色微紅,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要跟自己說,卻欲言又止,顯得十分害羞。
就自己想開口說話,水木玲花忽然把珍藏許久的禮物,交到元宏正的手中,深吸一口,道:“你……不對,我……不對,該怎麼說好呢?”
面對水木玲花支支吾吾的樣子,元宏正心中又驚又喜,似乎以爲她要對自己表白的時候,卻到聽一句無情的話語,在而自己耳邊響起,道:“喂,宏正哥哥,你能幫我個忙嗎?”
元宏正就知道自己沒那麼走運,一定是要拜託自己把禮物送給那個該死的傢伙,雖然如此,但他還是強笑一聲,之後又裝作沒有什麼事情,把眼光看向別處,道:“可以,不知水木姑娘有何要事需要我幫助呢?”
“你……你是元帝天的好朋友,能不能幫我把這個東西送給他?”話一說話,水木玲花像是在心中有塊大石忽然放下一般,
聽了到這裡,元宏正的心忽然碎成了七八塊,但依然笑着說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好了。”
“真是不知怎麼感謝,下次,有空一定請你吃飯。”知道事成的水木玲花忍不住跳了起來,之後拍了拍肩膀,又道:“那這個拜託你了,你可不要辜負的我的期望哦!”
“期望,可我期望有如何收場呢?”元宏正心中一片哇涼,似乎想把這句話說出來,但不知怎麼,還是把它嚥了下去。
之後,他低下了頭,握緊手中的禮物,默默地道:“只要你能幸福,快樂,我做什麼都願意。”
時光荏苒,很快過了許多年,今日的元宏正終於打敗元帝天,成爲族裡的第一把手,但今日的他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因爲自己心愛的人,已經爲**子了。
再看到他們夫妻倆那般恩愛時候,元宏正的心裡,不知道怎麼,忽然很失落,儘管身邊有人催他趕快娶老婆,但卻開始把心思,放在武學上,爲此不惜走上了歪道,從而盜走飲血狂刀,而變成一個殺人狂魔,幸好由元帝天阻止,並將他關在一個神秘山洞裡,卻意外得知了關於上古神物的一切秘密。
就是把刀合二爲一,徹底毀掉這個世界,然後回到過去,去改變一些事情,或者挽救心愛的女人的性命。
玲花,等我,我會回來改變一切,我一定讓你做我的妻子……
於是乎,等知一切秘密的人,穿上黑衣,帶上殺人面具,衝破了所有鎖鏈,趁着紅月,殺回村子,與顧晴天的父親大戰三天三夜,最後勝利,但卻弄丟了飲血狂刀,在幾番搜索之下,發現兩個未滿週歲的孩童,他知道這是誰的孩子,想殺人滅口,卻不忍心動手,因爲這個兩個孩童長太像水木玲花了。
思索再三之下,元宏正決定把他們抱走,一個撫養由自己撫養,一個交給了遼國的皇帝,目的當他們兄弟重逢之時,也會自相殘殺,不會阻礙自己的計劃。
在到了後來,改名鐵心,拜入鑄劍山莊門下,表面上潛心鑄劍,而暗地裡調查冥王刀的下落。
直到今日,面對顧晴天,面對所有人,這一切一切的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顧晴天雖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他沒有方法,面對這個撫養了自己而殺了自己父親的人,一時間,他的心中忽然疼得厲害,讓他忍不住問道:“兩把刀合二爲一,這個世界就會毀掉,爲了一個女人,值得這麼做嗎?”
鐵心忽然冷笑一聲,道:“我已別無選擇,這是我要走的路,所以擋我的路者只有死路一條。”
言語剛落,整個大地忽然顫動,天空烏雲翻滾,周圍房屋四分五裂,整個人間簡直就如煉獄一般,火光肆虐,顧晴天看着這些景象,心中一驚,道:“看這架勢,是要與我決一死戰了,但我可不是孤身一人。”
就在他說這句話之時,陸家兄弟,林家姐妹,傅景陽,不空大師,莫念邪,霍紫雲,都一一出現在這裡。
鐵心看到此等情形,忍不住一怒,道:“難怪老夫覺得有點奇怪,怎麼之前這麼輕易就能打敗你們,原來你們都還沒死啊,也好,這回老夫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死幾回。”
話一說完,顧晴天退後一步,想來一個一馬當先,卻被身後的一個人摁住,直到知道自己回頭一看之時,才知道這個人是不空大師,只見他一個點頭,便源源不斷內力傳入自己體內,之後,又無數雙手摁在自己肩膀上,道:“雖然一時讓接受這麼大的內力,你的身體會受不了,但想要打敗他,只有靠你一個人了,我們只能幫你幫到這了。”
顧晴天看着他們,心中已經明白,忽然拿出那把已經摺斷的龍淵古劍,看了幾下,便道:“青兒,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的。”
說着,他們的內力已經傳輸完畢,顧晴天忽然自己的身體,重了幾十倍,雖然疼痛不已,但還堅持了下來,只聽一聲大喊,便衝向由鐵心帶領的死人大軍中,只是一招便把所有的死人給給一一消滅。
鐵心只好暫時不去操縱這些死人,而是與顧晴天正面交鋒,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幾乎快要把天地都一同毀滅了一般。
看着此情此景,不知是鐵心的力量減弱的原因,還是聶天香突然清醒了過來,看到顧晴天身處險境,他忽然回想起以往很多事,忽然有所悔悟,終於明白知道自己父親並不是顧晴天害死,而是自己的師傅。
當下,聶天香咬了咬牙,便想趁自己的師傅不注意,實施偷襲,卻被鐵心給發現,給打到在地,道:“連你背叛老夫,真是沒用東西,老夫白養你這麼多年。”
聶天香卻對他怒目而視,道:“你害死了我爹,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鐵心一聽,雙目瞪得老高,想痛下殺手,道:“你想死,那倒容易。”
話還沒說完,卻被顧晴天給一劍阻止,道:“天香,還不快走。”
聶天香心中寬慰,卻是想不到顧晴天還會來救自己,儘管自己長得像丁凝,但自己始終代替不了他,當下,回頭了頭,看了看自己傷勢,卻發覺剛纔那一擊之下,已經沒有活命的可能了,便道:“顧晴天,謝謝你,我想我已經走不了了。”
話一說完,聶天香不知那裡抽出一把小刀,往死裡插入鐵心的身體,但被此時的鐵心一掌擊破,而摔出幾米遠。
顧晴天以一個瞬步,很快便來她的身邊,慌忙把她抱起,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聶天香口吐鮮血,但還是抿嘴微笑,道:“只要有晴天在,香兒的心就不苦,就不苦,就不苦……”
說了最後,聶天越來越無力,似乎已經奄奄一息,顧晴天把她交給不空大師,之後,在一次面對鐵心。
鐵心似乎不以爲然,道:“怎麼樣,仇恨一個人的滋味,如何,哈哈,……“
顧晴天沒有回答,只是雙手越握越緊,道:“我知道有愛的地方,就有仇恨,但相比於仇恨,我更懂得珍惜來之不易的愛。”
話音剛落,顧晴天終於拿出那把斷劍,我握在手中,身體沒有發光,也沒有什麼徵兆,大地也沒有震動,恍如平常一般,一片平靜。
鐵心看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怎麼樣,老夫就知道你的內力經用光了,還想做無謂的抵抗,難道真得就想這麼想死嗎?”
正當衆人爲顧晴天擔心的時候,顧晴天卻忽然閉上的眼睛,回憶起過往那段時光,那段遙遠而不可及的記憶。
當時顧晴天還是小晴天的時候,便急忙地問他爺爺,道:“爺爺,你什麼時候教我武功啊?”
此時鐵心似乎等到一顆偌大的礦石,也不知是何物,整日忙碌研究,絲毫沒有理會小晴天,道:“爺爺,沒空,爺爺在實驗一種高深莫測的金屬,你少來這裡,煩我。”
小晴天知道爺爺的脾氣,不敢再說些什麼,去打擾他,當小,也只是默默地說道:“哦!那好吧,我還是自己練吧。”
不料,鐵心這時卻顯得有些不耐煩,道:“去,去,去,愛練什麼,就練什麼,反正像這種笨蛋,是絕對不會領悟周圍環境,練出什麼神招的。”
“周圍環境,是說風嗎,不對,是天上的雲嗎?”小小的顧晴天忽然在心裡思考着天空上的雲和風。
直到今日,使出最後一招,自創的“風雲變”來,只是眨眼間,就把鐵心連同鐵心身後那座山給給一一拔起。
面對這勢如破竹的力量,鐵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竟然以微弱的內力,把自己打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難道他是劍神的傳人?不,不,不……”
說完這句話,鐵心整個人已被壓倒性的力量打敗,面對慘敗,他不敢面對,只是自言自語,在加上已經燒得千瘡百孔的衣服,看起來似乎已經瘋了,時而倒在地上,時而坐在地上,時而拿起石頭砸自己腳。
顧晴天看着他容顏枯槁,瘋癲樣子,還是不忍心下手,因爲眼前這個人畢竟是自己的爺爺,說什麼也有點恩情,還是放過了他。
這時,身旁的不空大師忽然走了過來,道:“阿彌陀佛,既然施主不忍心殺他,就由他去吧,反正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而你手中這把冥王刀,就暫且交由貧僧保管吧。”
聽到這裡,顧晴天終於鬆了一口,把刀交給不空大師,之後,便道:“那香兒呢,她人呢?”
不空大師嘆了口氣,轉身看向不遠處的那一片空地上,搖了搖頭,道:“你過去吧,她一直忍着最後一口氣,在等着你。”
顧晴天眉頭一皺,連忙走了過去,握住聶天香的手,也不顧衆人的目光,流着淚,道:“香兒,你會沒事的,沒事的。”
此刻已經奄奄一息的聶天香,咳嗽一聲,流起眼淚,道:“晴天,晴天,香兒這一生不求什麼,只求你能在我死後,把我和我爹跟我娘一家人葬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就心滿意足了。”
顧晴天緊緊握住她的手,道:“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聶天香聽完,抿起了嘴脣,又吐了一口鮮血,道:“晴天,我想……我不能在你大婚之日來喝你的喜酒了,但在這裡,我先祝福你和傅姑娘,能夠白頭偕老,永遠快樂……幸福,這樣,我在酒九泉之下,也可以……可以……安……安息了。”
終於,聶天香還是嚥下一口氣,微笑着離開了這個世界,顧晴天看着她那安詳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沒能保護所有人,讓所有人都是受到了牽連。
可就這時,不空大師卻走了過來,道:“你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命運無常,捉弄世人,而我們所能做,唯有珍惜現在,把握未來,這樣才能走出心中陰霾,獲得新生。”
顧晴天聽了這些,心中有所感悟,當下,用把手聶天香的眼睛合上,又抱起了她,便與不空大師他們拜別,又謝過莫念邪,和霍紫雲她們二人,便與傅景陽他們一干人等,託着疲憊不堪的身體,趕到鑄劍山莊,把聶山和他女兒下葬,
幾日之後,他們乘着快馬。一起趕回自己老家平陽城。
…………
與此同時,幾日之後的平陽城內,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顧晴天解除江湖危機,名揚天下,人人無不歡欣鼓舞,而且個個都說,這個丐幫之位將來非顧晴天莫屬。
但是平陽城百姓在津津樂道此事之時,傅小青卻在其母親殷十娘護送之下,回到闊別已久的家中,安心期盼顧晴天早已歸來,就在此時,卻有兩個人偷偷混入府內,欲知這兩個人是誰,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