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絕色 私奔變裸奔(下)
毒妃狠絕色,私奔變裸奔(下)
大薊含着淚,輕聲央求:“求二小姐看在姐妹情份上,拉大小姐一把。1奴婢願甘腦塗地,報答二小姐。”
杜荇若真私奔了,這一輩子就全毀了。
同樣的,杜府的名聲也完了,杜府剩下的幾個女兒的名聲也蒙上了污點,永遠低人一等,以後想要許人都難。
老太太找不到大小姐,盛怒之下,必然會將她和小薊拉出去打死。
就象,柳氏犯了錯,玄蔘和丹蔘被賣;陳姨娘慘死,青蒿只不過說了幾句公道話,最後卻失了蹤…棼…
她還年輕,不想步這幾人的後塵!
只能拼着一死,來求二小姐。不敢指望她念着姐妹情份,只盼着她能從姐妹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一點,拉大小姐一把。
“大姐現在在哪?”杜蘅定了定神,問詭。
大薊神情尷尬,訥訥地道:“已,已經出了府了。”要不然,她也不敢來見杜蘅。
“走了多久?”杜蘅眉尖一挑。
大薊忙道:“沒多久,最多半柱香~”頓了頓,小聲補了一句:“和公子的馬車在門外等她,這會子應該沒走多遠。”
若是以前柳氏在的時候,大小姐別說私奔,怕是纔出二門,就會給人攔下。
想到這,不禁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杜蘅。
可現在,外院和巡夜的都換成了二小姐的人,外面瞧着挺嚴,裡面其實是一盤散沙。
許氏又忙着盤店面,根本沒心思管大房的幾位小姐。
大小姐沒了管束,天天往外面跑,這才惹下彌天大禍。
轉念一想,怪二小姐似乎也沒道理!
她只是個未出閣的小姐,哪裡管過庶務?冷不丁掌着這麼大的家,數百人靠她一人調度,有疏漏和錯誤之處也在所難免。
想來想去,還是隻能怨許氏,若不是她貪小便宜,鬧着節省開支,杜府怎會變成這樣?
“知道她要去哪嗎?”杜蘅曲指,輕輕敲着桌面。
私奔可不在她的計劃中。
究竟是石南臨時改話本,還是那戲子與杜荇日久生情,真心想跟她過一輩子,這才拐了她私奔?
不管怎樣,她不會讓杜荇如願。
否則,她的計劃豈不是都廢了?
“只聽說要去投靠和公子的親戚,具體上哪,奴婢不知道。”大薊絞緊了十指:“不過,大小姐把所有的頭面首飾,私己銀子,甚至連金器都踩扁了,通通打包帶走了。”
看樣子,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跟着和三,短期內不打算回來了。
杜蘅不動聲色,淡淡道:“祖母年紀大了,受不起驚嚇,先瞞着。二嬸對臨安不熟,手下也沒幾個人,索性就別驚動她了。省得動靜鬧大了,聲張出去,反而不美。”
“我聽二小姐的!”大薊心生感激,拼命點頭。愛夾答列
事關女兒家的閨譽,自然是越低調越好。
許氏畢竟是二房的,讓她知道了,以後小姐在二房的兩位小姐面前就要矮一頭了。
“下去吧~”杜蘅看她一眼:“把眼睛擦乾淨,千萬別露出痕跡給人瞧出來就不好了。”
“我明白~”大薊千恩萬謝,抹乾眼淚出了門。
她這裡前腳一出門,紫蘇立刻便掀了簾子進門,見杜蘅低了頭在趿鞋,忙趕上去扶着她的臂:“有事只管支使我們就是,做什麼又下來走動?”
“套車,”杜蘅吩咐:“我要出門。”
“這麼晚了,還出去!”紫蘇吃了一驚:“大薊究竟說什麼了?”
“大姐要私奔。”杜蘅簡潔道,眼中閃着冰冷的火焰:“我可不能讓她如願。”
“噝~”紫蘇倒吸一口涼氣:“她瘋了?”
“狗急跳牆而已。”杜蘅淡淡道:“沒了柳氏在背後撐腰,加上許氏又掌了中饋,便生出了緊迫感和危機感。她倒是天真,以爲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飯,就能如願嫁進逍遙王府!”
“自古娶爲妻,奔爲妾。”紫蘇嘆一口氣:“大小姐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以爲只憑美貌就可以所向無敵,真是可悲!”
“我得去問問石南,到底怎麼回事,順便查一下兩人今晚在何處落腳?”
“這種小事,打發白前跑一趟就行了。”紫蘇說着,把杜蘅按回炕上:“怕走漏了風聲的話,就寫封信給初七帶過去,小姐安心在家等消息。”
杜蘅的腳確實疼,大半夜的也不想去見石南,總得避點嫌不是?
打發白前去是不行的,倒不是不信任她。那丫頭好奇心強,又愛刨根問底,年紀又小了些,這麼大的事,不敢託付給她。
初七雖然單純,但她武功高強,天底下能從她手裡搶走信的,估計也沒幾個。
想了想,道:“也好。”
把初七喚進來:“師兄那裡,你認得路吧?”
“認得。”
紫蘇便磨了墨,杜蘅寫了封短信,交到初七手裡:“把它交給你師兄,記住,只能給師兄,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嗯!”
“乖,”杜蘅笑道:“回頭我給你吃糖炒栗子。”
“真的?”初七眼睛裡閃出光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杜蘅笑了。
“好!”初七拿了信,嗖地一下就躍上屋頂,眨眼不見了人影。
白前掀了簾子進來,嘴裡咕噥:“初七姑娘不曉得又發什麼瘋,大半夜的不睡覺,滿屋脊地上躥下跳~”
紫蘇抿了嘴一笑:“你當心點,小心她把你扔樹上去。”
白前忙求饒:“好姐姐,可不敢告我的狀!”
“去,”紫蘇哧地一笑:“跟何嫂說一聲,叫她炒幾斤糖炒栗子。就說,小姐想吃。”
白前笑道:“準是爲初七姑娘準備的吧?小姐哪會吃這玩意。”
“就你鬼靈精!”紫蘇罵道:“還不快去!”
糖炒栗子送進來,白前剛抓到手裡,還沒來得及吃,眼前一花,初七已經進了門。
白前手一抖,栗子便掉了下去。
初七眼明手快,將栗子接住,想也不想直接扔進嘴裡,燙得一個勁地直跳:“燙死了!燙死了!”一邊嚷着疼,偏還捨不得吐出來。
“你個饞嘴貓,該!”白前辛苦剝了栗子,結果被她搶走,很是氣惱。
“哈哈哈~”一屋人都笑了起來。紫蘇忙問:“事辦得怎麼樣?”
“給你~”初七摸出一封信,塞到杜蘅手裡,抱起糖炒栗子蹲到一旁埋頭苦吃了起來。
杜蘅看完了信,嗔道:“多事!”
紫蘇瞧她的神色,猜到這事多半是石南搗的鬼,遂悄聲問:“石少爺怎麼說?”
杜蘅把信伸到燭火上,看着它慢慢被火舌吞滅,笑:“等着看好戲。”
紫蘇好奇得要命,杜蘅只是不肯說,微笑着去睡了。
天不亮便起了牀,洗漱畢,換過衣裳,早飯也沒吃,急匆匆便往瑞草堂跑。
老太太還沒起身,只是老年人覺輕,聽得外面有響動,便叫了人進來問:“什麼事?”
“二小姐來了。”環兒打起簾子,杜蘅直接進到了寢房,噗通跪在地上:“蘅兒擅做主張,特來領祖母責罰。”
老太太唬了一跳:“大清早的,這是做啥?”
杜蘅先給老太太磕了個頭,這才紅着眼眶擡了頭,卻不說話,拿眼睛看着環兒。
環兒也是機靈的,忙尋了個藉口:“我去看熱水得了沒有。”挑了簾子出去了。
房裡只剩祖孫二人,老太太強自鎮定:“你先起來,慢慢再說。”
杜蘅便把杜荇如何結識和三,兩人情投意和,杜荇珠胎暗結,和府如何反對,最後兩人迫於無奈攜款私奔一事,擇其概要,簡單地說了一遍。
老太太如聽天書一般,直愣愣地瞪着杜蘅:“這是哪的話?荇丫頭性子雖急躁了些,卻是個知恥懂禮之人!萬不會做出此等辱及先人,禍延家人之事!你莫要含血噴人!”
杜蘅垂着眸:“我原也不信,若不是大薊昨晚偷偷來告訴我,誰能想得到?可大姐如今已不在府裡,捲了所有的頭面,私己銀子跟和三公子跑了!這是事實,由不得我不信!”
老太太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到在炕上。
“祖母!”杜蘅趕緊抱住她,摸出金針紮了她的人中。
“哎~”老太太幽幽地嘆了一聲,緩過氣來。
“發生這樣大的事,偏偏父親又不在家!不得已,我只好擅做主張,連夜派了人去找。好在今早送了信來,說是人如今在城郊的客棧裡。”杜蘅低聲道:“咱們得快點,搶在她跟和三動身之前,把她找回來。”
“大薊在哪,傳她來見我!”老太太拍着炕桌發怒:“我倒要問問,她是怎麼侍候的!好好一個小姐,給她教唆得成了蕩&婦,淫&娃!”
“祖母,”杜蘅輕聲道:“眼下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最要緊的是趕緊把大姐弄回來,等鬧得滿城風雨就晚了!大姐不會聽我的勸,只好請祖母親自走一趟。”
她猶豫一下,道:“二嬸那邊,我琢磨着,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私奔又不是什麼多光彩的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太太臉上顯出風毅之色:“這事,你辦得極好。”
杜蘅親自侍候老太太穿衣,叫了環兒進來,匆匆梳洗了一番,就套了車直奔城郊去了。
等許氏收拾妥當過來請安,老太太已經到了北城門。
馬車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停在一家客棧前,恰是青雲客棧。
紫蘇趕上來,打起簾子,杜蘅親自挽了老太太的胳膊,兩人下了馬車,正要往客棧走。
就見從裡面急匆匆走出一個男子,正是負責巡邏守衛的管事,聶宇平。
他一臉焦急地迎上來,在杜蘅身前,低聲說了幾句。
杜蘅眉毛一挑,露出詫異之色:“咱們來晚了,大姐一盞茶前已經跟和三公子走了。”
“這如何是好?”老太太身子一晃,鄭媽媽和紫蘇連忙將她扶住。
聶宇平說着,拍馬朝前走了:“老太太和二小姐先在這裡等着,我去找找看。”
老太太哪裡等得,立即上了馬車,又往東面趕。
走了不到半刻鐘,見聶宇平拐進了路邊的林子,不過片刻,就聽得他裡頭在驚呼:“找到大小姐了!”
幾個人忙下了馬車,簇擁着老太太進了林子。只見地上到處都是腳印,還散落着幾把鋼刀,衆人瞧得心驚膽顫,幾乎兩腿發軟。
杜荇靠在一顆大樹上,身子塞進麻袋裡,只露出一顆頭,眼睛蒙着黑布,嘴裡塞着一隻破鞋。
“快,把荇丫頭放出來~”老太太又氣又怒又心疼,忙喝道。
紫蘇剛走了一步,初七一個飛身過去,抓住麻布袋用力一扯。
“嘶”一聲響,一團雪白的大肉團應聲滾落地面。
定睛一瞧,杜荇竟是被人剝得精光,赤&身露體,渾身沒有一根紗!私奔變成裸奔,曲線玲瓏,胸前兩團白肉,在陽光下亮得幾乎刺瞎了老太太的眼!
“孽障~”老太太眼前一黑,暈死在了鄭媽媽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