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全軍衝鋒
瓦剌人和韃靼人組成的聯軍雖然連五萬人都沒有，但他們的馬卻超過了十萬匹。
就像明軍一名戰兵需要好幾名民夫支撐戰力一樣，蒙古人的騎兵通常是一人三馬，甚至四馬、五馬。
成吉思汗時代蒙古鐵騎賴以征服歐亞大陸的絕技之一就是這一人多馬的配置，可以一匹馬馱裝備，一匹馬用來騎乘，一匹馬用來輪換，遠比普通騎兵的機動性更強。
而且當時的蒙古人是徹徹底底的馬背上的民族，他們可以在馬上吃、馬上睡，甚至馬上解決個人衛生問題。
也正因爲如此，即便只有幾萬騎兵，他們擁有的馬匹卻至少能有十幾萬，甚至超過二十萬匹。
這對於中原王朝來說是很難想象的，畢竟中原王朝自唐朝以後就缺少優良的馬場，大規模的騎兵部隊已經不是中原王朝能夠玩得起的了。
明朝算是一個例外了，而這也還是因爲元朝入主中原之後，在全國各地興建了大量的馬場，朱元璋起兵之後得益於此，在南方地區也培養出了一支強大的騎兵。
但即便如此，作爲京營三大營之一的三千營，騎兵數量大約能夠和瓦剌人的騎兵數量相當，但戰馬的數量和品質就要明顯差一截了。
畢竟這個時候的明朝雖然重新奪回了自唐朝以後就失去的幽雲十六州地區，重新擁有了優良的馬場，但大明的馬政其實一直都不太行，以至於在土木堡之變之後大明損失了全國約八成的騎兵之後，便很難再將騎兵部隊重新組建起來了。
如果是在以前，朱棣看着眼前這十幾萬匹馬，肯定是捨不得讓朱瞻埈放開了用大炮去轟的，要知道朱瞻埈給弗朗機炮用的全是霰彈，一炮打過去至少能打死打傷十幾匹馬，連帶着周圍至少幾十匹馬會因爲炮擊而陷入慌亂之中，這損失可是很驚人的。
可以說朱瞻埈讓二十四門弗朗機炮打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差不多將蒙古人的前軍都轟散了。
雖然蒙古人的損失並不算太大，但朱瞻埈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們的中軍已經開始亂了。
“告訴皇上，瓦剌人中軍以亂，青玉衛請令衝鋒！”朱瞻埈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趕忙令身旁的傳令兵去向朱棣請戰。
然而還不等傳令兵去傳遞朱瞻埈的請戰，中軍便已經傳來了全軍出擊的將令，而且朱棣本人都已經提刀上馬，準備衝鋒了。
朱瞻埈見狀笑了一聲，拿過一根馬槊便同樣衝了出去，青玉衛的騎軍緊跟在他身後，至於步軍則展開了射擊隊形，配合着虎蹲炮開始了彈幕徐進。
儘管這是非常低配版的彈幕徐進，基本上約等於推着迫擊炮往前走幾步就開一炮，然後步兵停下來射擊，和正兒八經的彈幕徐進完全是兩回事，但對於眼前的蒙古騎兵來說，就是最徹底的降維打擊了。
虎蹲炮的威力確實不足，但在近距離拿來轟擊瓦剌人的騎兵，打亂他們衝鋒的陣型還是很簡單的。
而和虎蹲炮一起前進的步兵，在成三列橫隊排開之後展開的三段擊更是構成了一道火力連綿不絕的彈幕，直接將蒙古人打的找不着北了。 無論是人還是戰馬，在跨時代的火器面前，都很難做到有效的抵抗。
畢竟這些蒙古騎兵早已不是成吉思汗征服歐亞時代的蒙古鐵騎了，他們並沒有見識過火器的威力，胯下的戰馬也沒有針對戰場上可能出現的火光和巨響做過針對性訓練，火炮一響就足以讓這些戰馬陷入慌亂之中，甚至直接將背上的騎兵顛下來了。
就更別說燧發槍的排隊槍斃，那是無論人馬，中者非死即傷。
可以說，僅僅只是青玉衛一部，就給瓦剌騎兵帶去了巨大的傷亡。
而跟隨青玉衛一起行動的還有同樣裝備的四個衛所！這輪番的火力輸出之下，蒙古人開始崩潰了。
這些吃着羊肉喝着馬奶長大的草原漢子，讓他們掄刀子砍人他們確實可以做到悍不畏死，頂着箭雨衝鋒他們也絲毫不懼，但現在面對明軍幾乎不帶停歇的火炮和火槍所散播的死亡，他們畏懼了，他們退卻了。
蒙古人的崩潰並不是一瞬間的，或者說在整個馬羣陷入混亂之後，蒙古人想要潰逃也是很難的，因爲中軍的騎兵和馬匹堵住了前軍撤退的路線，而中軍則因爲和前軍的潰軍糾纏在了一起，再加上那些已經幾乎陷入狂亂之中的馬匹，他們想要撤退也十分艱難。
朱棣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明軍的中軍已經徹底掩殺過去，五軍營和神機營從左右兩路夾攻過去，朱瞻埈則在替朱瞻基解圍之後，將部隊交給了柳升指揮，自己則帶着一千青玉衛的騎軍，直接朝着瓦剌人的中軍殺了過去。
儘管未曾動用法力修爲，以朱瞻埈的身體素質，想要在萬軍之中上演斬將奪旗也是等閒。
手中馬槊不時刺出，將眼前一個個蒙元騎兵挑落馬下，朱瞻埈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豪情壯志來。
胯下這匹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朱瞻埈的心情，不由也跑的更快了。
而在朱瞻埈的身後，一千青玉衛的騎兵則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以朱瞻埈爲矛頭拉成了一個三角形的陣型如同一把熱刀切入黃油一般絲滑的將蒙古人的陣型切開，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蒙古人也不是沒有人想要阻攔朱瞻埈，幾名自持勇武的蒙古人各持兵器朝着朱瞻埈衝殺過來，更有幾個射術了得的還朝着他張弓搭箭，想要用冷箭射死他。
然而這些對於朱瞻埈來說，不過是清風拂面而已，手中長槊輕揮，便將射來的冷箭盡數擋下，隨即不過是二馬相交側身而過的功夫，朱瞻埈的長槊上便已經穿了兩個蒙古將領，被他直接用長槊穿了，如同穿糖葫蘆一般挑了起來。
朱瞻埈胯下戰馬雖是良駒，卻也承受不住如此分量，馬蹄頓時不住顫抖，朱瞻埈也不逞強，勒住繮繩將戰馬拉的人立而起，便用力一挑，將兩具還沒斷氣的屍體挑飛出去，砸在了另外幾個衝過來的蒙古人身上，將他們連人帶馬一起砸趴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