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眨眼間,又過了好久,約莫快下班的時候,沈君宇正安靜地看着文件的,忽然,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來。
見此,沈君宇只得接了,是季宛白的。
“喂?宛白。”
電話那頭,季宛白笑笑,她心情看着很不錯的樣子,解釋着。
“君宇,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來家裡吃飯。”
聞言,沈君宇挑挑眉。
他今晚準備去找蕭瓶的,實在沒空理會季宛白,便婉轉地拒絕了。
“對不起,我今晚可能沒空。”
“哦,那,要忙些什麼呢?”
季宛白的聲音,剛開始聽着有些失落,後來,則是不依不饒的那種程度,非要沈君宇給她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肯那般。
見此,沈君宇出於無奈,只得找藉口敷衍她了。
“今晚很多事忙,有一個飯局,需要陪幾位商界大佬吃頓飯。”
這個藉口,若是別人,恐怕會信,可,她是什麼人?她是季宛白,最熟悉沈君宇的季宛白。
沈君宇自己本就是商界中的最大,他哪裡還需要陪什麼大佬吃飯?
很明顯的藉口了。
見此,季宛白悶悶的,有些不開心,妥協地道,但,說出的話,又帶了那麼一點的威脅。
“那,這樣只能算了,我準備了些酒,看來,今晚只能我自己喝光那些酒水了。”
一聽這話,沈君宇立馬有些不高興了,他斥着。
“宛白,你的身體,不能酗酒,你自己不知道嗎?”
季宛白聽着,沒吭聲,靜等沈君宇把接下來的話說完,而沈君宇,他猶豫一下,最終,還是向她妥協了,應。
“那行吧,我推掉飯局了,今晚過去陪你。”
聞言,季宛白立馬笑了,她很高興地點頭,還不放心般,叮囑着。
“那好,你記得過來哦,我在家裡等你,不見不散,君宇,你不過來的話,我就一直等,不跟你開玩笑的,真的會一直等。”
他對季宛白有些無奈,無奈地笑笑,回。
“行了,知道了,我會過去的。”
掛手機的時候,他還無奈地搖搖頭,自語着。
“這丫頭,真是。”
殊不知,他拿真心待她,季宛白卻布了一個局,在等着他跳。
傍晚的時候,蕭瓶一下班,飯都沒吃,便趕往夏棋那兒了,同一時間,在另一旁,沈君宇同樣開着車。
他雙手抓着方向盤,眼睛微微眯着,明顯是在猶豫什麼事一般。
終於,前方眼看着就是紅燈了。
見此,沈君宇只得停下,他想了想,還是給蕭瓶打了一個電話,後方,蕭瓶的車,剛好停下。
兩人所不知的是,她們其實就在同一條公路上。
只是,他在前,她在後,中間,隔了車子,擋住了相互的視線,他看不到她,她同樣看不到他。
這樣奇怪的巧合,真的讓人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主駕駛座上。
蕭瓶見有人給自己打電話了,她下意識地拿過手機,然而,看到是那熟悉的號碼時,她又猶豫了。
雖然蕭瓶並沒保存沈君宇的號碼,但,卻是清楚地記得,他的號碼的。
猶豫一下,蕭瓶想了想,最後,還是塞了藍牙,只是,回答的語氣,莫名地冷漠而已。
“什麼事?”
沈君宇聽到她如此冷漠的聲音,熱情,一下子就退卻了。
下一秒,他卻突然發火,惱着兇兇地低吼。
“想幹你!”
一聽,蕭瓶還真怔了怔,然後,她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認爲他在騷擾自己,不禁怒罵了一句。
“有病吧你?”
話畢,她直接掛機,氣得更甚至把手機砸扔到那旁去,惱惱地自罵。
“混蛋!混蛋!居然對我說粗話,這個混蛋!”
不遠處,小車內,沈君宇見她掛了手機,他氣得也把手機砸那旁去,沉着一張臉,什麼都沒說。
這時,紅燈停了,綠燈亮。
小車緩緩地流動,沈君宇只得也踩了油門,生着悶氣開走,其實,他並不是專門找蕭瓶吵架。
他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看看她會跟自己說什麼。
沒想到,一上來,就是問那句,語氣還那麼冷漠,好像,他沒事就不能打給她一般,真的,沈君宇真的超不喜歡她問什麼事這樣的開頭語。
沈君宇的小車開走了,身後,蕭瓶的小車也跟着開來。
只是,兩人畢竟不同路。
沒開一會,蕭瓶的車,就拐彎了,與他的車軌道改變,他去季宛白家,她去夏棋家。
秋天的傍晚,夜色黑得很快。
沒一下,轉眼就入夜了,沈君宇開進季宛白家後,把車停了,便推門出來,馬上就有女傭跑過來接待了。
“沈先生,季小姐已經在等你了。”
“嗯。”
他淡淡點頭,關上車門,便朝裡屋走去,沈君宇人才剛走進門口,他立馬怔了怔。
那旁,季宛白已經坐在那兒了。
這是浪漫的燭光晚餐,她打扮得特別甜美,頭髮披散着,像公主一般,不得不說,季宛白還是很漂亮的。
沈君宇也欣賞她的漂亮,只是,始終無法產生那種男女的愛慕之情罷了。
他走過去,還挑了挑眉,語氣淡淡的,問。
“一頓晚餐而已,用得着搞得那麼浪費嗎?”
飯桌旁,季宛白見他竟然說浪費,便有些不高興了,悶着。
“君宇,你怎麼這樣說話?這是我準備了好久的。”
見此,沈君宇只好不再說她,人走到了,便坐下,對面,季宛白馬上端着紅酒向他敬杯,高興地說。
“來,君宇,我們乾杯。”
聽到這話,沈君宇只得端起眼前那杯紅酒,然後碰了碰她的酒杯,應。
“乾杯。”
接下來,酒水緩緩下肚。
夜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另一旁,蕭瓶正和夏棋吃着兩人的晚餐,相比於沈君宇他們的燭光晚餐,兩人這邊的,則顯得溫馨家庭一些。
桌面上,是家庭中很常見的那種菜餚。
蕭瓶一邊夾着紅燒肉往嘴裡送,一邊稱讚着夏棋。
“嗯,真是太好吃了,夏棋,我的胃快要被你的廚藝誘惑了。”
聽到這話,夏棋笑笑,還幫她夾了一筷子菜,回。
“被誘惑住了纔好呢,這樣,你以後就離不開我了。”
她呵呵地笑,卻並沒接話,吃了一下,蕭瓶想起他鋼琴上的事,便問。
“對了,夏棋,你鋼琴曲練得怎樣了?”
這旁,夏棋吃着,見她問,便在吃的時候,隨意地回答。
“不錯了,已經很熟了。”
說着,他轉頭看蕭瓶,笑笑地解釋着。
“瓶瓶,我決定了,新創作的那首鋼琴曲,就在鋼琴會上演奏,並公開觀衆。”
“好。”
蕭瓶也笑笑,然後,兩人就一起繼續吃飯了。
夜色更深一點後。
琴房內,蕭瓶坐他身旁,夏棋彈奏着,他彈的時候,眼睛會習慣地閉着,似乎在享受音樂的美妙一般。
這旁,蕭瓶嘴角淺勾,她聽得出,這首曲很好聽,肯定很受觀衆歡迎的。
同一時間,季家!
昏暗的房間內,沈君宇躺在大牀上,人已經被藥給迷暈了,牀邊,季宛白坐在輪椅上看着。
她嘴角冷冷地笑,自語着。
“君宇,對不起,我只想要一個孩子,一個,跟你的孩子,所以,原諒我。”
沈君宇聽不到,他暈暈沉沉的,全身火辣得難受,明顯,吃了那種毒。
同一片黑夜中,夏棋的鋼琴聲,迴盪着。
而他,昏昏沉沉地躺在牀上,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因爲,沈君宇絕對沒有想到,季宛白竟然膽大到,會向他下毒。
第二天。
當沈君宇醒來的時候,季宛白和昨晚一樣,坐在牀邊,衝他笑笑,問。
“醒了?”
聞言,沈君宇怔了怔,然後,他突然想起什麼一般,馬上掀開被子來看,一看到,自己的身體沒穿衣服,他怒沉着臉看向季宛白,冷聲問。
“怎麼回事?”
輪椅上,季宛白笑笑,一點也不怕的樣子,解釋着。
“你昨晚喝醉了,所以,我就讓女傭們把你扶回房間休息。”
“那我的衣服怎麼脫了?”
他幾乎是低吼出來的,明顯很生氣,見此,季宛白微微皺眉,她無奈地嘆一口氣,回。
“你身上酒氣很重,所以,我就讓女傭幫你把衣服脫掉了,就這樣。”
聽着這話,沈君宇眯了眯眼睛,盯着她問。
“昨晚我沒對你怎樣吧?”
然而,季宛白此時,卻略略有些猶豫,她默默低頭,似乎還是思考了一下,才悶悶地應。
“沒有。”
她擡頭了,看向他,臉色表現得很平靜。
“君宇,昨晚我們沒有怎樣,你放心吧。”
話雖是這麼說,但,看着季宛白那種表情,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實在不得不讓沈君宇狐疑。
這一刻,他也怕着會發生什麼。
沈君宇不耐煩地揮揮手,趕人了。
“你先出去吧,我穿衣服。”
輪椅上,季宛白聽了,眼神複雜地看他一眼,最後,咬咬脣,一副很委屈的小娘子模樣,然而,卻又什麼都沒說,徑直弄着輪椅出去了。
牀上,沈君宇看到她那種表情,心裡更不安了,自問着。
“真的沒發生過什麼嗎?”
可,他昨晚睡得太死,完全記不起任何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