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蕭方應聲看去,當看到那團身影的時候,他倒怔了怔,因爲,他認出了那人就是蕭瓶。
雖然她趴着,但,單看背影,再憑聲音,還是很好認的。
見蕭瓶居然也在這,蕭方笑了笑,似乎有些無語的感覺,自語着。
“真是,我作了什麼孽,纔會這樣也能碰到她?”
話雖這樣說,但,蕭方還是湊過去,拍了拍她,喊着,因爲,他注意到她醉得厲害。
“蕭瓶,蕭瓶?”
聞言,蕭瓶迷迷糊糊地掙扎坐起,她看到蕭方後,卻是呵呵地發着傻笑,那種模樣,就跟別人最常醉酒的模樣一般。
“沈君宇,你是沈君宇,混蛋,你終於來找我了。”
蕭方一挑眉,他搖搖她,解釋着。
“我不是沈君宇,我是蕭方,你喝醉了,來,我送你回去。”
他以前的確挺討厭她的,但,自從知道自己並非父親和母親所生的孩子後,而是母親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後,他的那些心態,就慢慢改變了許多。
因爲,自己本身就沒有多高貴,又憑什麼去鄙視別人呢?
蕭方試圖扶她起來,喊着。
“來,不要亂動,我扶你回去。”
這旁,蕭瓶醉得大腦發疼,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東西,迷迷糊糊地被人扶着走,小嘴裡胡亂罵着什麼。
“混蛋,你終於懂得疼惜我了,混蛋。”
她醉得就像一團泥,走得還搖搖晃晃的,蕭方根本扶不住她,眼看着她要一頭撞那旁去,蕭方一急,馬上將人扯進懷裡。
瞬間,蕭瓶帶着酒氣,還有淡淡體香,就這樣一塊撞進他懷裡,也撞進他鼻息。
一下子,蕭方怔住了。
他只有一手是摟抱着她的,因爲,他必須支撐她的身體。
可,現在聞到鼻息間那股芳香,他鬼迷心竅地,另一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這樣輕輕收來,用兩手抱住了她。
這一刻,好像有種莫名的心動在心頭流動。
他該是討厭和厭惡她的,現在,卻莫名貪戀這份擁抱,此時,蕭方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好像真的鬼迷心竅了般。
忽然,就在這時。
入口處那裡,一隊鬧哄哄的人衝進來,沈君宇在衆人簇擁下走進,身旁,阿風在嚴肅向他彙報。
“剛剛有人打電話通知我,說離開時,看見蕭小姐在這兒。”
話纔剛說完,阿風卻是怔住了。
而沈君宇,腳步更停止,正冷冷地盯着蕭方看,這旁,蕭方挑挑眉,他下意識地出聲。
“她喝醉了。”
聞言,沈君宇應聲看去,看着小女人醉在蕭方的懷裡,沈君宇危險地眯了眯眼,聲音有點森寒。
“你對她幹了什麼?”
蕭方一挑眉,他似乎不怎麼喜歡沈君宇這句話一般,態度也有些冷下。
“我能對她幹什麼?是她自己喝醉了,我剛好看見,就把她送回去。”
說着,他補充了一句。
“我是她大哥,你還能想歪到哪兒去?”
不曾想,沈君宇卻一冷笑,諷刺着。
“誰不知道你不是蕭家親生的兒子,跟蕭瓶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你說,我能不懷疑你麼?”
一聽,蕭方几乎立馬就沉臉。
這件事,他一直保密得很,就只對蕭瓶說過,而蕭瓶跟沈君宇這種關係,所以,沈君宇會知道,蕭方一點也不出奇。
真正的問題是,沈君宇現在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這件事說出了。
見此,蕭方生氣地眯眼,警告着。
“沈君宇,把你嘴巴給我閉得嚴實點,再敢胡言亂語,我饒不了你。”
沈君宇一點也不怕對方,他徑直走過去,將蕭瓶接過來了,然後,朝門口走去時,也提醒着。
“蕭方,是我要警告你,你最好別對瓶瓶打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否則。”
他突然停下,依舊背對蕭方的那種。
“即使你背後人脈有多廣,我沈君宇,也鏟得了你這棵大樹。”
話畢,他再度走去了,而蕭方,他眯着眼,就這樣緊緊盯着沈君宇,在沈君宇快離開時,他的視線,才落了一下蕭瓶的身上。
看着她的身影,蕭方的眼神越發地複雜了。
他不知道自己對蕭瓶是怎樣的心態,只感覺,心裡的厭惡感,好像的確有在減少,多出來的,反而是一股慢慢的好感。
接下來,沈君宇將蕭瓶弄上車後,他有些無奈地低頭看她。
此時,懷裡的小女人正安睡着,小嘴砸吧地嚶嚀,好像在罵着什麼,細聽之下,倒能聽清一點。
“混蛋,臭混蛋,沈君宇,看你還兇不兇我。”
沈君宇冷哼一聲,回着她。
“小笨蛋,你就罵吧,看我待會回去後,怎麼收拾你。”
她嚶嚀一聲,倒安靜了,接下來,沈君宇一回到家,抱着人進門時,也喊了張媽。
“張媽,給她弄碗醒酒湯。”
聞言,張媽立馬點頭。
“哎,好嘞。”
沈君宇抱着她上了二樓後,便將人放大牀旁,然後,扯了她的衣服,讓她光着睡,免得酒精把她燒病了。
沒多久,張媽的醒酒湯就送上來了。
見此,沈君宇接過,輕輕喊了聲。
“行了,張媽,你下去吧。”
“哎,好嘞。”
張媽依言退下,也不再打擾這兩口子,房間內,一時便只剩下他與她了。
大牀旁,沈君宇靜靜地看着她,有些無奈般,說了她兩句。
“笨女人,你乾脆笨死好了,一跟我吵架,就知道往酒吧裡跑,還真以爲酒吧是什麼好東西麼?萬一在那裡遇到個什麼壞人,看你怎麼死。”
她沉沉睡着,也聽不到他的責怪。
可能是因爲喝了太多酒的緣故,所以,她全身現在,正紅得緊,活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
沈君宇給她灌了點醒酒湯,幫她把酒精的濃度壓一壓。
果不其然,蕭瓶立馬有些醒了。
只見她翻動一下,再掙扎一會,然後,嚶嚀幾聲,小眼睛,可算是睜開了,見狀,沈君宇挑挑眉,伸手去拍她的小臉,問。
“現在醒了沒有?”
聞言,她悶悶的,小嘴扁着,還是那副委屈狀。
沈君宇哼笑一聲,說着她。
“倒懂得跑酒吧來喝醉了?啊?威脅我是吧?想讓我擔心是吧?”
她不吭聲,但,那小心思所表現的,似乎就是這個意思,沈君宇也看得出,所以,還嚇着她。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擔心你?萬一我沒有去找你,你在酒吧出了點事,就不怕出現這樣的情況?”
聞言,蕭瓶一哼,瞪着眼。
“要是我出點什麼事,就不活了,自殺去,讓你後悔死去。”
這下輪到沈君宇瞪眼了,他簡直快被這個笨女人氣死的節奏,然而,又不知怎麼發泄的那種,咬牙着。
“笨女人,你乾脆真的笨死算了,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動不動就喊死喊活,你以爲自己死了,對別人的影響有多大麼?”
她一下子委屈,淚水莫名奇妙就來了,悶悶的。
“對你影響大就行。”
別人在不在乎,她不關心,只要他是在乎她的死活,這樣就足夠了。
大牀邊,沈君宇着實瞪着她了,一句話都不說,似乎,已經不想再跟這個笨女人說任何話了。
這旁,她悶悶的,蠕動一下小身板,試圖靠近他,還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袖,軟軟地喊。
“沈君宇。”
“嗯。”
他倒應出一句,卻是就僅這樣,其它的,一句都沒有了,蕭瓶猶豫着,似乎想說又說不出口的那種。
只見她蠕動着靠近他後,就抓過他的手,用自己的小臉噌着,像只討好的小貓咪。
這旁,沈君宇挑了挑眉,似乎有點看出什麼了,下意識地問。
“想要?”
蕭瓶悶悶的,她卻是點頭,眨着兩雙漆黑髮亮的眼睛看他,解釋着。
“身子好難受。”
因爲,她喝了酒呀,雖然被灌了一點醒酒湯,但,酒精的濃度,還是在的,那些酒精,嚴重刺激着她的荷爾蒙。
沈君宇見她喊想要了,便站起,扯了領帶在脫衣。
沒多久,被子裡,就滾動了兩具軀體,就連兩人的頭,都被蓋住,他熱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然而,蕭瓶卻覺得很舒服。
也許是因爲,在酒後,人類的需求會莫名地增大吧。
終於,在不知過了多久後,隨着蕭瓶的最後悶哼,被子裡的動靜,總算停下了,這時,他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還要不要了?”
聽到這話,蕭瓶笑笑,她緊緊抱緊他,似乎要將自己整個身子都纏上他的,應。
“不要了,累了。”
“那好,那就不要了。”
沈君宇應一聲,似乎想起來,解釋着。
“先起來吃點東西,別餓着了,你空腹喝酒,只怕要弄壞胃的。”
“嗯。”
這旁,蕭瓶悶悶應一聲,由着他起來,然後,將自己抱起,朝浴室走去,一起去洗了澡。
洗澡的時候,她也不動,還是軟軟萌萌的。
沈君宇親自幫她洗,手抓着毛巾,擦拭她的身體,將那些酒味擦掉,這旁,蕭瓶享受着,還笑說了一句。
“有個男人伺候真是舒服。”
總好過自己一個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