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邊,恩師肖凌見沈君宇非要見蕭瓶,也是有些無奈般,只得將實情給他說出。
“你那蕭瓶現在正陪着夏棋呢,死心吧你,別人纔不在乎你,就你傻乎乎地記掛着她。”
“你是說,瓶瓶現在在夏棋那邊?”
沈君宇聽了,就只聽到這點。
這旁,肖凌點點頭,應。
“嗯,在夏棋那邊呢,死心沒?”
聽到這話,沈君宇沒吭聲了,他眸子默默垂下,似乎,心情並不是太好,而肖凌見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自語着。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
說着,肖凌想起正事,他挑挑眉,臉色又恢復了微微的嚴肅,看着沈君宇,便問。
“君宇,那夏棋小子,你準備怎麼辦?”
病牀上,沈君宇聽了,他應聲擡眸,卻是沒心情想這些般,只喊着。
“恩師,你把瓶瓶找來吧,我現在,想見見她。”
“你?”
肖凌有些被氣到了,但,最後還是一把站起,衝門外的阿風命令。
“阿風,把那蕭瓶小妮子給我抓來!”
“是。”
阿風馬上應聲了,照辦。
見此,肖凌才轉回身,他看向沈君宇,還有點生氣的那種,斥問着。
“現在可以了吧?”
看着恩師,沈君宇笑笑,有點虛弱的那種,倒沒再說話了。
另一旁,蕭瓶剛從夏棋的病房出來,她關上門後,頭低低的,心情不怎麼好地走去,準備上趟洗手間。
不料,卻就在此時,阿風走來了。
阿風遠遠地看見蕭瓶後,馬上大喊。
“蕭小姐。”
聞言,蕭瓶應聲看去,見是阿風后,蕭瓶馬上擡手,示意他禁聲。
見狀,阿風只得照做,而蕭瓶,她回頭看了看眼病房,確定夏棋沒聽到後,這才朝阿風走過去,壓低聲音問。
“有什麼事嗎?沈君宇醒來沒?”
對面,阿風朝她走來,視線掃了一眼夏棋的病房,然後,才移回蕭瓶身上,配合地壓低了聲音,應。
“沈總醒了,現在正想見你。”
聽到沈君宇醒來了,蕭瓶倒怔了一怔,阿風也沒時間等她,催了。
“蕭小姐,你快過去吧,沈總現在想見你。”
“嗯。”
蕭瓶點了點頭,依言跟過去了,接下來,來到沈君宇這邊的病房後,蕭瓶頭低低地站門口。
與此同時,肖凌出來後,他視線冷掃蕭瓶一眼,並沒吭聲什麼。
待他出來後,蕭瓶纔敢進去的。
病房內,一時只剩兩人,蕭瓶坐牀邊,她看着沈君宇虛弱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疼,語氣也放柔了一些。
“沈君宇,你怎麼樣?感覺好點了麼?”
牀上,沈君宇就靜靜看她,忽然,他應得很突然,卻是在說另一件事。
“我醒來的時候,並沒看到瓶瓶在牀邊呢。”
然後,他就盯着她,嚴肅地問出。
“那麼瓶瓶,你剛纔在哪裡呢?爲什麼不守着我?”
蕭瓶自然聽出沈君宇的責怪,見此,她覺得有些爲難,卻又不想說謊欺騙他,便如實回答。
“我在夏棋那兒,他也是剛醒的。”
“所以,瓶瓶去守夏棋了,沒有守我,是嗎?”
他直接替她答出了後面的,並且,語氣完全是責怪的,而蕭瓶聽了,怔怔的,看着他,卻完全不知怎麼答話。
兩人對視了好一下。
最後,蕭瓶端正了態度,她暗咬一下脣瓣,這才認真對他說出。
“沈君宇,這幾天,我可能無法陪你。”
病牀上,沈君宇微微呆住了,他看着她,不吭聲,靜等她把話說完。
“夏棋也受了傷,我這幾天得陪夏棋。”
聽到這裡,沈君宇皺眉了,他隱隱察覺出,蕭瓶想說什麼,所以,他乾脆直入主題地問了。
“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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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旁,蕭瓶眼神有些複雜,她咬了咬下脣,然後,才應出。
“沈君宇,夏棋說,如果我再跟你糾纏不清,他還是會選擇自殺,所以……”
話都沒容她說完,沈君宇就徑直別過頭去了。
他那意思,分明是不想聽,沈君宇閉着眼,靜靜說出一句。
“如果知道你來,是爲的說這些,那麼,我還寧願你不要來。”
一聽,蕭瓶怔住了,她淚水微微滑落,道着謙。
“對不起,對不起。”
蕭瓶站起,她實在呆不下去了,想走人,可,沈君宇見她要走了,卻又把人喊住,有些懇求般。
“瓶瓶,留下來吧,現在,我想和你安靜呆一會。”
她怔怔的,站那兒,不知該怎麼辦。
而沈君宇,卻已經伸手過來,虛弱地拉住她的手,晃了晃,懇求着。
“瓶瓶,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好麼?”
“好。”
蕭瓶輕輕地答應了,接下來,她真的留下來,坐牀邊問着他,跟他聊着天,聊着聊着,最終,話題還是聊回夏棋的身上。
這時,只見蕭瓶抓着他的手,十指緊扣的那種,看着他,便問。
“沈君宇,我想問問你,夏棋,你打算怎樣對他?”
病牀上,沈君宇見她問這事兒了,他收回視線,略略有些冷漠的樣子,看着天花板,便應。
“他蓄意殺人,雖然未遂,但,還是犯了法。”
沈君宇看回蕭瓶,冷靜得面無表情。
“所以,一切按正常的程序來走,等他把傷養好,該怎樣面對法律,就怎樣面對法律。”
聽着這話,蕭瓶有些苦笑,她爲難地勸了兩句。
“沈君宇,別開玩笑,好麼?”
“我沒開玩笑!”
然而,沈君宇的臉色認真得很,看着,真的不像在開玩笑,見狀,蕭瓶笑意更苦了,還有些自嘲的那種,提醒着。
“法律在普通老百姓眼裡是法律,可,在你這裡,它根本就不是法律,沈君宇,你放過夏棋吧,沒必要把他往死裡整!”
這話,讓沈君宇很惱火。
他臉色都微微起了怒意,就責問着。
“我整他?”
蕭瓶沒吭聲,但,她那意思,分明就是這個,沈君宇看着她那表情,真的快被氣死的節奏,就很生氣地低吼出。
“那他拿刀捅我的那一刻,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現在是,我的確活着,沒死,可,瓶瓶,萬一我死了呢?你這顆冷血的心,就沒有一絲絲內疚嗎?”
說着,他擡手,狠狠地戳着她的心臟。
病牀邊,蕭瓶靜靜地看他,最後,她猶豫一番,只得這樣說了。
“只要你不起訴夏棋,在這件事上,放他一馬,那麼,無論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願意!”
一聽,沈君宇就挑眉了。
他的視線,不知怎麼地,就上下打量蕭瓶一下,然後,移回她的眼睛,笑吟吟地問。
“真的,什麼事都願意?”
“是!”
“好,成交!”
沈君宇肯放過夏棋了,不過,蕭瓶卻爲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接下來,當沈君宇把這事跟父親和恩師說後,兩人都很生氣,父親沈翼馬上就指着他斥罵出來。
“你這混蛋小子,我看你是被女色迷糊塗了。”
這旁,沈君宇靜躺病牀上。
經過一兩天的休養,他身體好了很多,看着父親,沈君宇臉色很平靜,他回着。
“爸,總之,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那夏棋,我自有自己的辦法應對。”
“應對個屁!他都想殺你了,我們還不插手?是不是,非得等你死了,我們才能插手?”
沈翼就狠狠斥着這混賬東西,簡直快被他氣死的節奏。
聞言,沈君宇有些不耐煩了,他煩躁地解釋。
“爸,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人的衝突,我自會解決,不希望你們長輩插手!”
話音剛落,一旁,久沉不語的肖凌,卻突然出聲了。
“君宇,我暗暗讓人解決掉他吧,這樣,你也沒那麼多煩惱了。”
一聽,沈君宇微微心驚,他不肯着,命令着。
“恩師,我說了,這是我跟夏棋之間兩個男人的衝突,希望你們不要插手,我自有辦法解決!”
“解決?解決個屁!”
沈翼一聽,又罵起了,然而,他話都沒有說完,肖凌卻一下子打斷他。
“沈翼,那就讓他自己解決。”
這話,肖凌是緊盯着沈君宇說的,而沈君宇,他見恩師肯如此相信自己,感覺很心安,點點頭地應。
“謝謝你,恩師。”
因着肖凌出了聲,所以,沈翼也不好再多話,但,他還是很不高興般,狠狠瞪了自己這混賬兒子一眼。
真是的,都被人捅了,還不讓他出手對付那夏棋。
沈家就他這麼一個男丁,如果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想到這裡,沈翼微微皺眉,開始擔心子嗣的問題來了。
他沉吟一下,擡眼看沈君宇,就命令着。
“君宇,此次養好身體後,你儘快完婚,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沈家留個血脈,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做事不管不顧了。”
牀上,沈君宇見父親居然催起這事來,他倒怔了怔。
這一刻,沈君宇想到的,是蕭瓶,他只想要她懷的孩子,可,問題是,父親現在能接受蕭瓶嗎?
最後,沈君宇什麼都沒說,只點點頭,應。
“嗯,知道了。”
接下來,兩人沒再吭聲,病房內,一時又安靜了,沈君宇躺病牀上,則一直在想着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