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君宇應聲看向她,面無表情的那種,答。
“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回哪兒去?”
蕭瓶一聽,她急了,有點生氣的那種,提醒着。
“沈君宇,我不跟你開玩笑的,我要回去,回夏棋那兒。”
聽到蕭瓶提起夏棋,沈君宇也有些不高興了,他收了視線,吃他的飯,語氣有些悶,應。
“這裡是你的家,所以,你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在這裡呆着。”
見他還是如此頑固,蕭瓶氣得,只能瞪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哼了一聲,收回視線了,不理他。
可,沒扒兩口飯,蕭瓶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來。
一想起,她便有些憂傷,語氣也透了淡意,再度看向他,叫着。
“沈君宇,你讓人買點藥過來吧,剛纔,你沒做安全措施。”
提起孩子,她總是悲傷的,即使那事已經過了四年,可,她還是放不下。
這旁,沈君宇聽了,他吃飯的動作停了停,很明顯,這件事,對他也挺敏感的,只見他悶悶地想了一下,也不擡頭看蕭瓶一眼,吃着他的飯,應。
“吃什麼吃,現在你年齡正好,而我,也是最精力的時候,這個時候懷孩子,質量高,孩子最聰明,咱倆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別再搗鼓那些有的沒的了。”
聽着他肯要孩子了,蕭瓶倒一冷笑,她惡意地攻擊。
“生?你倒知道要生孩子了?四年前,不就一現成的嗎?那個時候你怎麼沒要?用盡了手段,非得要殺死它,現在,你以爲你想生,我還會替你懷嗎?”
那個孩子,永遠是蕭瓶的心結。
她無法原諒沈君宇所做的一切,當時的她,又是磕頭又是哭求,怎樣的卑微,她都做了,可,他呢?他是如何冷漠?
無法原諒,她真的無法原諒!
這旁,沈君宇聽了,他終於擡頭看蕭瓶,在看到,蕭瓶眼中已有淚意時,他有些心疼,靜靜地解釋。
“四年前,你年齡還太小,在醫學上,是不建議生孩子的,所以,我纔想打掉,爲的,是你好。”
蕭瓶完全聽不下去,她哭吼了出來。
“即使是這樣,可,還是可以生的,不是麼?我當時都那樣求你了,就只是想保住這個孩子,你爲什麼就不可以通融一下,即使是爲我好,可,也要顧及我本人的想法,我想生,這纔是爲我好!”
聞言,沈君宇靜靜的,沒吭聲了。
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父親插手了此事,如果孩子不打掉,父親要的,是她的命,所以,沈君宇也沒辦法。
但,這個原因,沈君宇不會說出來的。
要怎樣說呢?說,是她孩子的爺爺,非得要殺了她這個孩子麼?反正,這種事,太難爲情,沈君宇說不出,他也想給父親在蕭瓶面前留點好印象。
蕭瓶見他不說話了,以爲他是被自己逼得無話可說了,不禁一冷笑,飯也不吃了,站起就走人。
飯桌旁,沈君宇沒拉,但是,他有冷冷地喊了一聲。
“阿風!”
瞬間,門口那裡,阿風和一衆保鏢站出,伸手擋住了去路,面無表情地出聲。
“蕭小姐,請回吧!”
蕭瓶看着那些攔路的人,她生着氣,最後,冷哼一聲,轉身改往樓梯口走去了,現在,沈君宇簡直就是變相地軟禁她。
接下來,夜色再深了一點後。
一樓的大廳裡,沈君宇拿着手機,一手環胸,另一手抓着的手機,輕輕地靠着下巴,他如此地來回踱步,慢慢踱着,似乎在思考問題。
手機是蕭瓶的,他不但把蕭瓶軟禁了,還把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繫辦法都隔絕。
踱了一下,沈君宇看看手中的手機,眼神有些複雜。
蕭瓶的手機裡,多了很多他不認識的聯繫號碼,並且,一些是英文的,這小東西,出國四年,英文倒精通得很。
看着那些號碼,沈君宇最後想想,還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恩師那邊撥了一個電話。
接通後,他也不廢話,就直入主題。
“恩師,你知道南宮財團嗎?”
沈君宇發現,蕭瓶的很多號碼,都是與這個南宮財團有關的,並且,她的短信箱,無論是發件箱,還是收件箱,或多或少會提及一點。
那頭,恩師肖凌聽後,倒怔了怔,應。
“知道一點,怎麼了?南宮財團的人找上你了嗎?”
聞言,沈君宇搖頭,他視線再度看回蕭瓶的手機,然後隨便翻閱着她手機裡的一些內容,應。
“沒,就是想了解了解這個南宮財團。”
肖凌聽後,便點頭,着實地跟他說說這個南宮財團了。
“南宮財團的地盤,主要是國外那邊,所以,我們的手伸不了那麼長,沒啥屁事,你也別惹那邊的人,它目前的領導者,貌似是一個高齡老人,至於它經營的東西,倒是很廣。”
說到這裡,肖凌頓了頓,還有點微微壓了聲音的那種。
“南宮財團表面看着像是做生意的,但,實際上,君宇,你也懂的,現在做生意,能做大的,都是官商一起,所以,南宮財團,跟那邊的政府,來往得挺密,至於它們的內幕,實在太隱蔽了,我們這邊查不出什麼消息。”
沈君宇微微皺了眉。
掛機後,他看向二樓,略略猶豫一下,便走上去,準備跟蕭瓶談談。
因爲,他目前,是想娶蕭瓶的,她年齡也剛好合適結婚,但,如果在政治背景上,被恩師否決的話,兩人又要沒戲了。
上到二樓後,沈君宇在房門前停下,他沉默一下,便敲了敲門,叫。
“小瓶,小瓶,你在嗎?”
房間內,蕭瓶正靜靜窩坐在牀上,雙手抱膝,獨自一人生着悶氣的,聽到沈君宇喊自己了,她一賭氣,便回。
“不在!”
沈君宇就笑了,應。
“不在你還能出聲?”
聞言,蕭瓶哼哼的,沒理他,沈君宇等了一下,見她不來給自己開門,便自己扭開門了。
進去後,看着蕭瓶,沈君宇先是在牀邊坐下,然後,擡起手中那臺粉色系列的手機,揚了揚,問。
“能跟我說說這南宮財團的事情嗎?”
這旁,蕭瓶正生悶氣的,聽他突然提起這事,她應聲看來,看着沈君宇手中的那臺手機,蕭瓶微微皺眉,問。
“你查看我手機?”
他不置可否地挑挑眉,算是承認,應。
“跟我說說南宮財團吧,我想聽。”
蕭瓶哼了一聲,一把將頭別過去了,明顯不領情的樣子,道。
“沒什麼好說的,那是我的事。”
話音剛落,他就馬上接出,語氣還有點嚴肅冷厲的樣子。
“你是南宮財團的什麼人?”
“接班人!”
這旁,蕭瓶見他冷了語氣,也不跟他客氣,馬上回頭,看向他,冷冷地應了。
沈君宇聽到她那話後,眼神更爲複雜,先是看她好一下,才問。
“你怎麼會是南宮財團的接班人?你什麼時候認識那些人的?關係又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要知道,像南宮財團這樣大的企業,接班人不可能隨意託付。
對面,蕭瓶見他這樣好奇南宮財團的事,不禁一挑眉,似乎看出什麼了,問。
“你幹嘛老問這事?怎麼了?”
沈君宇想了想,然後,伸手過去,搭她肩上,很認真地看着她,沒答,而是問。
“小瓶,相信我,也告訴我,你跟南宮財團,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需要明確知道你的信仰。”
他的認真,很少,所以,蕭瓶倒怔了怔。
然後,她想想,也相信這個男人,覺得,他此時,應該是在問什麼大事,便也很認真地回了。
“爺爺前兩年死了,把南宮財團交託於我,就這樣。”
聽到這話,沈君宇挑了挑眉,他沉默一下,又再問。
“那,你呢?你心中的信仰……”
蕭瓶眉頭緊皺,她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麼,見他含含糊糊的,便有些煩了,應。
“什麼信仰不信仰的,既然南宮財團由我接手了,那麼,無論它以前怎樣,那都是過去式,現在,它得聽我的,我蕭瓶,纔是它的主人,就這樣。”
一聽,沈君宇笑了,他點點頭,道。
“那好,嫁給我後,生意上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幫你接手。”
他想吞了那個南宮財團,把它佔爲己有,變成沈家的產業,這樣,也在恩師的管理下。
蕭瓶聽到,他要娶自己時,人不禁怔怔的。
等這個男人的這話,她等了四年,現在,終於聽到他說出了,蕭瓶軟軟地靠向他,窩他懷裡,應。
“我自然是不想管生意上的這些事,如果可以,我寧願一輩子窩你懷裡,什麼也不幹,就聽着你的話。”
說着,她有些憧憬了,分不清現實與夢幻。
沈君宇心中也有愧,他抱緊她,承諾着。
“小瓶,咱倆結婚吧,我想好好跟你過日子,你也別再恨我了,有些事,可能真是我做錯,現在,我跟你說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
他低頭,看向懷裡的可人兒。
蕭瓶擡頭,眼中已有溼意,要這個男人承認錯誤,可是何其的難,但,他現在就是承認了,所以,她猶豫,要不要去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