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連忙對孔茹說道:“孔先生你說這話就太謙虛了,誰人不知道你孔先生的才學。若不是你是徐州的別駕,孤王真的想將你招到我淮南,爲孤王分擔一下重擔。”楚風又看向朱弘問道:“朱大人,若是孤王這次離去,帶走你的左膀右臂,你會不會生氣啊?”
朱弘聽到這話,連忙說道:“殿下,這徐州是唐國的徐州,這徐州的官員是唐國的官員,殿下若是看中了下官的麾下,乃是下官麾下的福氣。我這個做上峰的只有高興的份,如何會生氣……”
“孔先生,你聽到了吧!恩,你就隨孤王到淮南,孤王身邊缺少一位像孔先生你一樣的治世之才。”
孔茹聽到這話,連忙說道:“多謝殿下,孔茹遵命。”
這麼多年了,終於找到了一個賞識自己,能夠讓自己發揮才華的明主了。
楚風看了一下孔茹旁邊的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糜路。朱弘連忙站起身來,對楚風說道:“殿下,這位是下官麾下的另一個別駕,糜路。糜路乃是糜家的家主。”
糜家是李家、鄭家、許家、鍾家之後的又一個富裕之家。
楚風忍不住說道:“東有糜家,南有許家,北有關家,西有鄭家,中有鍾家,蜀地有李家。糜別駕可是徐州的大財神爺,如今也是我唐國的財神爺了。”
聽到楚風這話。糜路連忙說道:“殿下說笑了,這東有糜家,那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糜家不比從前了,這都是我們這些做兒孫們的不爭氣,將祖宗的家業都敗光了。”
楚風舉起酒杯說道:“這一杯,我要敬一下糜別駕。”
楚風說着這話站了起來,糜路也感覺站起身來,他舉起酒杯說道:“糜路乃是一個小小的別駕,如何能夠當得了太子爺你的敬酒。這杯酒糜路萬不敢受領,這杯酒就當是糜路敬太子爺你的。”
“糜別駕,你也不要謙虛了。倘若不是糜別駕慷慨解囊,這徐州的許多損壞的橋樑如今還是破壞不堪的,你不僅出錢修路,還出錢建設了學,使得百姓的子弟也有上學的機會,而且徐州學院,許多開銷和學生的寓所都是你出錢建設的。你這樣慷慨解囊救助了多少貧窮子弟。幫助了多少人!”
“在徐州,一提起你糜別駕,多少人會豎起拇指說你是一個善人!我陸青最喜歡你這樣的商人。爲國爲民,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樣纔是真正的商者!”楚風說着走了下去,然後拿起酒杯和糜路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氣喝完了這酒。
糜路當下感慨地說道:“多謝殿下的賞識。糜路也都是按照糜家的家訓行事罷了。”他說着也將酒一口氣喝光了。
就在楚風要和曹瑞喝酒的時候,突然間從外面闖進來了一個人。
“不好了,不好了……”那個人大聲叫道。
楚風皺眉,然後看向那個人。一臉的疑惑。而朱弘看了一下跑進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是自己麾下的一員門房。他說道:“有什麼不好的?”
門房說道:“起火了?”
“起火了?”朱弘很不高興地說道,“哪裡起火了?”
門房連忙說道:“東廂房起火了。火勢很大,府裡的許多人都去救火了。”
朱弘臉色有些難看地罵道:“東廂房?哪裡都沒有什麼客人,怎麼會起火的?我看八成是你們點蠟燭的時候,不小心引起火的。下去吧!讓人去救火。”
“大人,火勢有些大,我們去救火,可是還是人手不夠……”門房一臉苦澀地看向朱弘說道。
這個時候,孔茹不由說道:“大人,東廂房這可是連片的,而且靠近府庫,萬一大火燒到了府衙的庫房,那就不好了。”孔茹說道這裡忍不住皺眉了。
朱弘聽到這話,馬上對旁邊的曹瑞說道:“曹大人,那就麻煩你去救火了。”
就在曹瑞要起身去救火的時候,卻被楚風拉住了。
“不用麻煩曹大人了。他今天是孤王的客人。孤王覺得,讓孤王麾下的士兵去救火好了。”楚風對朱弘說道。他說着對他身邊的護衛長說道:“你們都去救火吧!”
護衛長聽到這話,抱拳就下去了。
不一會兒,朱弘又派出了他手底下的其他人一同去救火,短時間內,他的身邊的那些護衛們幾乎都走光了。
楚風來到曹瑞的身邊,拍了拍曹瑞的肩膀說道:“曹瑞,你真是一個熱血兒郎,孤王聽人說你使得一手好刀法,卻不知道是什麼刀法?”
旁邊的朱弘說道:“曹將軍的刀法出神入化,乃是一代猛將。太子殿下,微臣斗膽,向殿下推薦曹將軍。”
曹瑞連忙說道:“殿下,這刀法是降龍刀法。”
聽到這話,楚風忍不住問道:“青龍道人是你的什麼人?”
“這是在下的師祖,殿下認識在下的師祖?”曹瑞當下說道。他也是聽師父提過他的師祖幾次,只知道師祖的刀法十分的厲害,乃是整個南平的高手中的高手。師祖曾經是南平的大將軍,後來不知道爲什麼辭官不做,歸隱了山林,從此了無音信。
楚風說道:“我曾經見過青龍道人。他和家師是好友,他的武藝是我見過最爲高強的前輩,可惜前輩他喜歡來去無蹤,如同神龍一般。又喜歡穿着青色的道袍,因此江湖上的朋友纔將他稱爲青龍道長。”
曹瑞聽到這話,連忙說道:“那殿下可知道伏虎刀法?”
楚風說道:“知道。在下麾下的一員將軍,就是這套刀法的使用者。恩,我想,降龍伏虎,這應該是同一套的刀法吧!”
“太好了。”曹瑞說道,“這樣子的話,降龍伏虎刀法就可以合二爲一了。殿下還請坐!”
楚風當下在曹瑞的身邊坐了下來,曹瑞說道:“我師父和師叔兩個人都想要找出伏虎刀法,可是找了這許多年都不見蹤影,今日終於能找到了。”
朱弘看到楚風和曹瑞坐在了一起,他也回到了座位上。太子殿下竟然和曹家的人走得那麼近,不少參加宴席的世家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曹瑞,我問你,這套刀法,可是有心法口訣的?”楚風問道。要知道,這套刀法如果沒有心法口訣的話,也就是一套外家的功夫,就算再厲害,也只是外家功夫,這外家功夫無論多麼厲害,都比不上內家的。
“是有口訣的,不過師父只傳給了我半部口訣,說是要把降龍伏虎都找齊了,這樣才能夠傳剩下的半部口訣。殿下,不知道你這位將軍如今在哪裡?”曹瑞興奮不已地問道。
楚風說道:“他這個人脾氣比較暴躁,如今在城外的軍營裡,你若是想要找他的話,待宴席完了,我帶你同去就是了。”
“如此甚好。”曹瑞歡喜萬分地說道。他拿去了酒罈子,就給楚風親自斟滿了酒,然後把酒杯鄭重地交給了楚風說道:“曹瑞敬殿下一杯。多謝殿下!”
楚風舉起酒杯來說道:“這杯酒也是我敬曹將軍的,倘若不是曹將軍英勇殺敵,那麼如今徐州城就被叛逆佔去了。這杯酒是我待徐州百姓敬曹將軍的!”
兩個人拿起酒杯仰頭一口氣就將這酒杯的酒一口氣喝光了。
曹瑞是那種喜歡喝酒的人,他當下又和楚風連續喝了好幾杯,才肯罷休。喝到了最後,他竟然忘記了楚風是太子,直呼道:“你真是厲害,喝那麼猛的酒,你居然還不醉!我曹瑞算是佩服你了……”
“哪裡,哪裡……我號稱千杯不醉……”楚風連連搖手說道,“這點酒根本算不了什麼!我們再喝,再喝……我非把你喝趴下了不可。”
此刻楚風似乎喝得有些高了,因爲從剛纔喝酒到現在,楚風一連喝了十幾杯酒,他的臉頰變得紅彤彤了,而且眼神也變得迷離了。
那些坐在底下的家主們,你看我,我看你,那十個家主站了起身,一起拿起了酒杯朝着楚風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草民乃是龍家的家主,在這裡給太子殿下你敬酒了,殿下你難得來我們徐州一次,這杯酒我一定要敬太子殿下。”龍家的家主樂呵呵地看着楚風說道。
楚風確實有些醉眼迷離了,他眯着眼睛看向龍家的家主,那個精明的小老頭,不由說道:“龍家的家主,我知道……你是一個斤斤計較的老頭兒,許允老先生說了,你上一次說了要出錢建設徐州書院的學生寓所,結果提出來要讓許老收你族裡的三個子弟入院,許老不肯收,你就不肯出錢……”
這件事情在徐州的許多人都知道,如今被楚風提出來,不少世家的家主開始偷笑了。看來太子殿下喝醉了,而且還把這龍家陳年舊事給翻了出來。
龍家的家主尷尬地說道:“殿下,這是誤會,誤會,那是剛巧我龍家的生意有些不好,收入低了,所以纔沒有投錢建設學生寓所的,不過我們龍家後來不是出錢修了雲龍山的孔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