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辦公室裡,張蕾的態度一開始是無所謂地看戲,沒一會變成了有點驚訝,再接着完全是震驚了。
“怎麼可能啊,怎麼做到的?他們是不是穿了什麼東西?”
操場上的搏鬥已經接近尾聲,獅王小隊十五人如同頑石一樣筆挺立在操場中央,四周圍則躺滿了哎喲呻吟的混混們。
包括兩個本想靠偷襲來弄壞靶子的混混頭目,現在也趴在地上,好像死魚一樣,一邊翻白眼,一邊吐口水。
“你也能看到,除了體恤短褲,總不可能在肌肉下面埋鋼筋吧。”陳默的心情很好,三天的加急訓練比預想中有用。雖然還有不少瑕疵,但暫時夠用了。
“那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張蕾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一百人打十五個居然輸了?而且還是全軍覆沒!
獅王小隊的隊員們雖然也受到了不少攻擊,但還能站立在那裡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這還是赤手空拳的搏鬥,如果拿上兵器,現場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和平了。甚至都不需要考慮地形因素。
“看起來很神奇,其實很簡單。”陳默挑了挑眉毛笑道:“只需要訓練就行了,這只是一種把更多人的力氣統一起來集中規劃分配的使用方法而已。選擇CNQ,你不會失望的。”
說到最後,陳默還不忘打個小廣告。張蕾被逗笑了,但很篤定地認真道:“好,我這一百個小弟就交給你們了,價錢你們開!”
同樣從驚訝到震驚的琴清一個激靈,立刻走過來:“張女士,合同就由我們來商量吧,保證讓你滿意。”
陳默聳了聳肩:“她管錢。”
“哈哈哈,好,我們去談談合同吧。”張蕾並不知道CNQ公司裡股份和責任都是怎麼分配的,但很顯然,琴清是財務的直接管理人。
兩個女人去了會議室後,南宮婼才走到陳默身邊小聲問他:“陳默,我那邊都聯繫好了。不過一個星期時間會不會短了點?真能把他們練成獅王小隊那樣麼?”
“當然不可能,給我三年也沒辦法把他們練到獅王小隊的程度。”陳默失笑:“但是,我們要的並不是一個一百人的獅王小隊對吧,他們只要達到要求就行。一個星期,足夠了。”
南宮婼被陳默的自信感染,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有了大操場上的展示,琴清和張蕾的合同洽談非常順利。一小時後,結果便放到了陳默面前。
合同雖然有十幾頁,但主要內容就是兩項。一是張蕾付費五十萬給CNQ公司,由CNQ在一週內培訓出一批能合格執行任務的安保隊伍;第二,就是CNQ承諾,一週後保證張蕾的礦山能順利地重新開採。
“可不要讓我失望喲。”錢不多,但張蕾更希望礦山能順利地重新開業。爲此就算多付出些代價也沒關係,她在礦山上的投資可遠高於此。
……………………
江海市周邊有不少鄉鎮,多數是鄉,一個鄉人口兩三千地各處分佈。這些鄉大多數生活不錯,偶爾也有窮的,那也是因爲離省道太偏遠了。
花梨鄉絕對不窮,省道是直接從他們鄉里的田地上修建過去的,養肥了至少三分之二的鄉民。
可惜鄉民裡讀過書的不多,拿到錢不是建房就是買車,沒幾年就揮霍地一乾二淨。
肥滋滋的生活過慣了,再讓他們吃糠咽菜誰能願意?於是有些腦子壞掉的村民幹了件大事,他們
在省道上設了條路障收費點。
結果可想而知,這一批差不多六十青壯全都吃了牢飯,監獄裡關了七八年纔出來。
他們原本就窮,監獄裡出來後當然更窮。鄉里人都知道他們是什麼貨色,當然沒人願意僱傭他們工作。
原本他們已經想着是不是去市裡打工算了,結果柳暗花明,花梨鄉不遠有座礦山被城裡人承包了要開發。
這幫四十歲不到的盲流立刻跑去應聘,還都應聘上了。畢竟承包人哪知道花梨鄉以前的村民有哪些貓膩。
這幫青壯如果好好幹活也就算了,他們跑去應聘卻根本不是爲了挖礦的。
不到一個月,他們就在村子裡大肆宣揚礦山裡挖到了金子,但礦山承包人想隱瞞事實,畢竟當時承包時說挖的可是銅礦。
窮了好些年的花梨鄉這下不淡定了,金礦是什麼概念,那就是隻會下金蛋的寶雞啊。真是開了玩笑,怎麼能承包給外鄉人。
至於合同,什麼合同?沒人認了。鄉民們在六十青壯的團結下,聚集了四五百號人去礦山討說法。
結果嘛,本想敲詐點錢卻沒敲到,他們就把整座公司大樓洗劫一空,連礦車都給砸了。
也算聊勝於無,至少出了口氣不是。
至於礦山裡有沒有金子,鄉長召集全鄉開了個會。這時鄉民們才知道,要驗證山裡有沒有金子,至少還要掏出好幾十萬塊來找專家確認。
聽到要出錢,頓時沒人說話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該窮的還是窮,不過那六十青壯好歹還是搶到了點錢,讓他們逍遙了兩個月。他們不知道,如果不是顧及好不容易和ZF搭上線的關係,張蕾已經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重新做人了。
所以說無知是福,當花光了錢又準備想歪腦筋的他們,看到電視上有新聞說礦山又準備開業,他們自然也開始蠢蠢欲動。
於是當天的鄉里聚會上,他們又開始宣揚金礦的事,但這次鄉民們沒那麼容易上當了。
“你們怎麼證明有金子?你們又沒見到過!”
“怎麼沒見到,老子絕對見到了,但被那個老闆帶走了!”姚大頭信誓噹噹,拍着胸脯狂噴口水。
“那個老闆不走怎麼辦?聽說有記者會來。”
姚大頭表情誇張地揮手:“記者又怎麼樣?記者就能把我們的金子搶走了?反正要不要吧,我們沒錢開採,但那個老闆也不能用銅的價錢把我們的金子買走!”
“對對對,得要補償。”
“姚大頭說的對,必須補償!”
做作的表演加上金子的誘惑,又窮又懶的鄉民們終於又被姚大頭蠱惑,接下來就是羣情激憤地商量着要怎麼去討說法了。
夜深人靜,姚大頭此時卻是坐在鄉長家裡喝酒。鄉長喝到微醺後一放酒盅:“大頭,這次你可要把路給我堵死,讓人跑了,我們一毛錢搶不到不說,還要被市裡臭罵,划不來!”
“您放心!”姚大頭舌頭都喝大了,眯着眼打包票:“這次我衝最前頭,把路基全鏟了,保證不把錢放跑。不對,是不把人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