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大郎悲憤地吼了一聲,顯然是不想兄弟臨死還要招供。
然而三郎的眼中滿是瘋狂:“說啊,爲什麼不說。哈哈,那是井口尚一家的車,去找他吧,去奪回你們的東西吧,哈哈。”
陳默和凱麗對望一眼,他們完全不知道井口尚一是誰,但看三郎的表現,井口尚一應該是個很麻煩的傢伙。
“你知道井口尚一?”凱麗拍了拍白領女人的肩膀。這女人在聽到名字的時候,明顯非常驚訝。
“啊,我知道。”白領女人像是嚇了一跳,但馬上回答道:“井口尚一是井口會社的社長,很有錢。”
“井口會社?”三郎還在笑,不屑地笑:“井口會社不過是層皮,井口尚一可是山口組在札幌的分區組長!怕了沒有?嘿嘿嘿。”
陳默卻不理他了,直接問白領女人:“你知道井口會社在哪裡?”
“井口會社?”白領女人又被井口尚一是山口組組長的事實給嚇了一下。她今天受的驚嚇可能比這輩子加起來都多,還能保持理智已經是承受力很強的表現。
想了一會,她想到了:“我知道在哪,我到過附近。”
“那就麻煩你帶我們去吧。”凱麗把女人扶起,準備向樂園外走去。
走了兩步,白領女人突然傻乎乎地問了一句:“那他們,會怎麼樣?要叫警察麼?”
“他們會得到應有懲罰的,我們出去等待就好。”凱麗顧左右而言其它,淺描淡寫就把話題帶到別處。“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白領女人還沒想明白應有的懲罰是什麼,就被凱麗的問題吸引了注意力。
“啊,抱歉。我叫鈴木愛,我該怎麼稱呼你?”
“叫我凱麗就好。”凱麗順利把鈴木愛拐到了樂園外,兩個女人一邊聊天一邊等待。
半個鐘頭後,陳默走出樂園,轉頭把被砸壞的鎖又重新裝回去。
他和凱麗對視一眼後,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談論半句。鈴木愛不可能想不到三兄弟的下場,現在只是選擇性的遺忘罷了,畢竟他之前遭遇的一切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噩夢一場。
既然是噩夢,遺忘當然是最好的選擇。陳默和凱麗都不會主動去提起這件事,以免鈴木愛萬一承受不住去報警,那纔是大麻煩。
當然,陳默和凱麗現在都是易容狀態,倒是不怕警察會追蹤到獅王小隊頭上去。
至於強暴三人組,他們連名字都沒留下來就被被埋在了沙坑下。那裡絕對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而且不止強暴三人組知道。沙坑下不到一米,陳默就挖出了三四具屍骨。
怪不得井口尚一會到廢棄的兒童樂園來,目的和強暴三人組根本就是一樣。
山口組,做爲一個幫派,它的名字一點也不霸氣,甚至有些平和。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平和的名字,卻在全世界都極富盛名。
曾經有一段時間,日本百分之八十的幫派組織都被山口組侵佔。也就是說,只要你想,在日本的任何一個城市,任何一個角落,你都能找到山口組的痕跡。它是日本第一大幫,同時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幫會。
但極盛之後,隨着山口組最大頭目織田的入獄,這個盛極一時的幫派便開始長達十年的分裂。
如今的山口組在普通百姓口中依然忌諱莫深,但更多的幫派已經開始崛起,並與進入暮年的山口組激烈交鋒。
札幌算是山口組比較活躍的一個市,這與井口尚一的狠辣脫不開關係。
當然,做爲普通羣衆,鈴木愛只在電視新聞裡偶爾會聽到有關山口組的消息,但電視臺用的多是推測、可能、牽連之類模棱兩可的說法。並不會讓普通人真正意識到山口組的可怕。
陳默也不會在鈴木愛面前把山口組的這層面紗解掉,那是完全沒必要的事,他只需要鈴木愛帶她到井口會社就行了。
山口組已經算是很囂張的幫會,但再囂張,在日本如今對幫會採取高壓政策的情況下,山口組的牌子還是不能明目張膽掛在門口的。
井口會社就是井口尚一的遮羞布了,一棟九層大樓,樓頂上便掛着這四個字的大招牌。
大樓的位置居然還不錯,就在札幌市主幹道的一邊。樓下有停車的院子,車輛出來就能直奔主幹道。
不過遠遠地看了一眼,陳默卻發現院子的車全是甲殼蟲、MINI之類的女士車輛,能代表男性魄力的硬線條車輛少得可憐。
“井口會社主要是做什麼的?”陳默奇怪地問了一句。
鈴木愛乾笑了一下,好像有點難以啓齒:“井口會社好像,好像是做風俗業的。”
風俗業,名字叫得好聽,其實就是SQ服務的別名。別說日本人知道,國外的人聽到這個詞,無論男女都會露出會心的微笑。
“怪不得都是女人來開會,井口會社原來是完全靠拉*起家的。”凱麗沒什顧忌地笑起來,不過她這句話用的是英語,鈴木愛完全聽不懂。
陳默只是挑挑眉,沒有迴應凱麗,看得出來,他有些蠢蠢欲動。
之前在井口會社的大樓旁轉過一圈時,陳默已經找到了大鐵籠的位置。這個大鐵籠並沒有人覺得它非常重要,它只是井口尚一一時興起帶回來,它的作用嘛,就是養貓。
幾十只黑貓白貓圍着大鐵籠上竄下跳,這確實是它們最喜歡的玩具。
看大鐵籠鏽跡斑斑的模樣,它顯然沒被拆卸擺弄過。陳默非常高興,大鐵籠沒被動就說明東西沒問題,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把東西拿走。
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事情得一步一步做。
首先是鈴木愛,地方既然已經找到,陳默直接往她懷裡塞了一萬日元當作報酬,然後把這個迷迷糊糊的女人直接推到了一輛出租車上。
已經不用確認了,這個女人不想把錢交出去的話,就一定不會報警了。
“她看起來挺可愛哦,沒想法?”凱麗突然調侃起陳默來,兩人現在就站在井口會社的樓外圍牆下,百無聊賴地等待天黑。
“想法?”陳默一開始還聽懂,想了想才明白:“沒想法,而且我也不覺得她可愛。”
“切,口是心非的男人。”凱麗嗤之以鼻,不過馬上她的腦筋就轉過彎來。“哦沒錯,你有南宮婼和尹星,有她們陪着你哪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庸脂俗粉,哈,這個成語我用對了把。”
凱麗本是個極好動的人,無賴到一定界限後便開始各種故意調侃或挑釁陳默,也不管這就在目標的眼皮底下,似乎特別相信陳默的意志力。
陳默無奈地看向天邊,鬱悶地想着天黑怎麼這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