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利落的一腳,向人詮釋了什麼叫雷霆一擊。
陳鳳喜這一腳踹飛的不僅僅是丁武,還有警備團的臉,這讓本來還持觀望態度的其他人,紛紛蠢蠢欲動地走到了擂臺邊。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瞅了一眼正在向他慢慢逼近的人羣,悻悻地說道:“怎麼,單挑不行就想改羣毆了啊!”
“都退下!”
聲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十足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聲音就如同那晴日裡的悶雷,令人心生不安。
“教官好!”
“教官好!”
騰薰等人畢恭畢敬地朝着那個身穿黑色練功服的中年男人打了個敬禮。
虎背熊腰、豹頭環眼,這個中年男人簡直就如同那寺廟裡的金剛羅剎,令人不寒而粟。
“武……教官……”丁武強撐着幾欲爆裂的胸腔站了起來。
“武奇道,怎麼着,你想以大欺小?”屠正仁一見這武奇道的面色不善,在第一時間就站了出來。
武奇道不屑一顧地瞥了屠正仁一眼,冷冷地說道:“你的腦子給你的臉一樣長滿褶子了嗎?看不出來,我是在救他嗎?”
屠正仁一臉懷疑地說道:“救他?你有那麼好心?”
武奇道不再理會屠正仁,而是扭頭看向了騰薰等人:“比試可以,但是要點到即止,不能致人傷殘。”
“是!”羣人一絲不苟地點頭回應着武奇道。
武奇道斜瞅着擂臺上的陳鳳喜說道:“是個可塑之才,可惜選錯了部隊!”
“武奇道,你什麼意思!”屠正仁生氣地叫道。
武奇道冷冷地說道:“我什麼意思你很清楚,難道這幾年,被你們毀了的人材還少嗎?”
兩人叫勁的時候,陳鳳喜試圖從馮長空的臉上找到點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的線索,可是令陳鳳喜沒有想到的是,在有人如此侮辱空軍部隊的時候,馮長空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表情。不過想想也對,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恐怕早已經達到了那喜怒不言於表的程度了吧?
“鳳喜,有把握嗎?”
就在陳鳳喜有想不知接下來應該如何去做的時候,馮長空突然關心地看着他問了起來。
從他那關切的聲音裡可以聽出來他擔心陳鳳喜會出事,但是從他的眼睛裡陳鳳喜又看到了他渴望陳鳳喜能夠爲空軍正名的熱情。
陳鳳喜故作爲難地說道:“我這就算再厲害,他們跟我玩車輪戰我也扛不住啊!馮司令,既然他們就是瞧不起咱們空軍,那要麼咱叫幾個空軍弟兄跟他們玩玩?”
“你少在這裡轉移話題,我們瞧不上的是你!”騰薰一見陳鳳喜要使詐,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
陳鳳喜一本正經地說道:“剛剛不知道是誰和我說得他代表着國家的形象,我沒有你們那麼牛.逼,我還代表不了國家的形象,不過我卻能代表空軍的形象!我輸沒問題,空軍不能輸!所以,你說我不要臉也好,說我陰險也好,我都不可能給你們打敗我的機會!咦,看你這反應,好像很害怕我叫人啊?這給我的感覺,好像你們很怕我們空軍啊?”
武奇道陰陽怪氣地說道:“在警備團的團規裡,沒有怕這個字!曲團長,既然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咱們怎麼着也得接待接待吧?”
曲伯易神情凝重地看向了馮長空:“馮司令,你說呢?”
馮長空微笑着說道:“鳳喜已經說了他代表空軍,那他說的話自然就是我們空軍的意思,既然大家都這麼有興致,讓我們的人跟你們的人學習學習也是件好事嘛!”
曲伯易默默點了點頭,試探性地問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三局兩勝,如何?”
陳鳳喜搶聲叫道:“三局兩勝?這哪行啊!我們司令員都已經說了要向你們學習學習了,這三局哪學得着東西,怎麼着也得十局啊!曲團長,我看這樣吧,咱們就來個十局九勝,如何?”
“十局九勝?”曲伯易的眉頭不覺就是一皺,他越發覺着眼前這個年輕人讓人看不透了,要說害怕三局兩勝會輸,那選擇五局三勝或者七局四勝纔對,這上來就整了個十局還是九勝才行,這是什麼意思?
陳鳳喜故作驚訝地叫道:“難道你們挑不出十個像樣的人來?要是實在挑不出來,那我們就將就將就你們,搞三局就算了吧!”
“十局就十局,九勝就九勝!你是打電話叫人呢,還是就你們這些人上呢?”武奇道搶在曲伯易之前開了口,一臉不屑地看向了馮長空身後的那些老司令和警衛員。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靠到了圍繩上,懶洋洋地說道:“這些位都是技術兵種,這動手動腳的事兒不是他們擅長的。”
武奇道冷聲說道:“那你就打電話叫人吧,我們的時間不多,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陳鳳喜一本正經地說道:“打電話?那可不行,我們空軍的紀律嚴明着呢,哪能隨便打電話把人從部隊里拉出來!”
武奇道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難道你想讓我們到你們那裡去嗎?”
陳鳳喜壞笑着說道:“那倒不用,只是……能不能先請曲團長免了我們擅闖警備團的罪!”
“嗯?”聽到這話,曲伯易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馮長空淡淡地說道:“放心吧,曲團長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沒聽武教官說他們的時間不多嗎?你們就抓緊時間跟他們學習學習吧!”
陳鳳喜微微一笑,仰頭朝着天花板叫道:“都聽到了沒有?曲團長不會怪罪你們!”
他這一嗓子,吼得警衛團的人莫名其妙的同時,也讓以馮長空爲首的幾位空軍司令員激動地暗暗攥緊了拳頭。
“嗵!”
從天而降的八苦令衆人目瞪口呆。
“嘩啦啦……”
直到那隨着八苦一起落在地面的石膏板在他們眼前碎裂開來,他們才知道這是真的!
八苦恨恨地說道:“你個狗日的,上次坑了武大郎,這次又打算坑我們,門都沒有!”
陳鳳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有啥辦法,你沒聽到人家瞧不起咱們空軍嗎?哎,咱們這是來向警備團的同志們討教的,說得可是十局九勝,你自己出來是啥意思?他們幾個呢?
”
“沒人了,就我自己,我要是不行就你上!馮司令好!”沒好氣地給了陳鳳喜一句後,八苦便是動作相當標準地向馮長空打了個敬禮。
馮長空故作生氣地說道:“下次不要這麼魯莽了,走門就好,你這樣會讓大家都難堪的!”
八苦咧了咧大嘴,撓着腦袋傻笑道:“我這當空軍當習慣了,還真不習慣走門。那什麼,馮司令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那一會兒要是需要你們出來的話你們可要注意了,不要走上面了,要走正門!”
“明白!”
八苦這旁若無人的話語和從天花板上傳來的迴應,令以曲伯易爲首的警備團上上下下全體人員皆是面如死灰。
惡趣味十足的八苦一見曲伯易等人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由就是一臉懷疑地看着馮長空問了起來:“不過司令員,這裡真是那個傳說中的警備團嗎?我們這來了半天了,他們連點反應都沒有,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還是說這裡是警備團的預備團?”
陳鳳喜故作生氣地說道:“咳咳……天龍,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怎麼可以懷疑這裡是預備團呢?這裡就是鼎鼎大名的警備團!不過話說回來,曲團長,你們這警備團的安全意識好像有待提高啊,今天能被人這麼輕易的混進來,將來就有可能被人輕易混到首長身邊啊,這可讓人有點擔心啊!”
八苦大大咧咧地叫道:“別扯了,這要是警備團我們能進來?我估計這連個預備團都不是,充其量就是個副預備團!”
“夠了!”曲伯易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咬牙切齒地打斷了兩人的一唱一和。
八苦毫不畏懼地繼續挖苦道:“喲喲喲,他還急了,鳳喜,這叫……這叫什麼什麼來着?”
陳鳳喜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叫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八苦一本正經地說道:“對對對,就是這個詞!我說這位副預備團的團長同志,做人不能你這個樣子。你看看你們的人,剛剛挖苦了我們空軍那麼老半天,我們的司令員都是在那裡聽着,我們這才說了幾句你就受不了了?司令員,我現在才覺着,當您的兵是多麼幸福,您真是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大將之風啊!不像某些副預備團的團長,讓我們說兩句就急了!”
“把他們揪出來。”武奇道面色陰沉地朝着身後的人下達了命令。
一聽這話,八苦臉上登時就露出了賤得讓人牙根犯癢的笑容:“知道爲什麼我們叫空軍嗎?因爲我們是在天上飛的!這老鷹捉耗子的事兒常見,這耗子要上天拿鷹的事兒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逼,裝得可有點大喲!”
陳鳳喜怒目一瞪,一身正氣地指着八苦叫道:“天龍,你怎麼能這麼和……您叫什麼來着?哦,想起來了,武教官!你怎麼能這麼和武教官說話!什麼叫這逼裝得有點大?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那我應該怎麼說?”八苦一臉茫然地看向了陳鳳喜。
陳鳳喜收起了無限正義的嘴臉,陰陽怪氣地看向了武奇道:“你得說,裝逼,你們還嫩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