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夫,讓你的朋友別鬧了,趙鑫是他的藝名,他的真名是趙天佑。”黃詩薇實在是看不下去這種公子哥鬥氣的場面了,面無表情地向黃孝夫說出了趙鑫的真名。
黃孝夫不屑一顧地指着趙天佑叫道:“操,我說怎麼看你這麼面熟呢,合着是你小子啊!幾年沒見,怎麼當上戲子了!”
趙天佑冷笑着說道:“當戲子,也比你當痞子強吧?”
黃孝夫厲聲喝道:“少他媽廢話,沒聽見陳教讓你打電話叫人嗎?趕緊叫,你要是覺着不方便,我直接給你大伯打電話也行!”
“孝夫……”
“姐!你跟我過來!”
黃孝夫見黃詩薇還要站出來說話,連忙把她拉到了一旁,着急地說道:“姐,你就別在這裡跟着裹亂了行不行?”
黃詩薇恨恨地說道:“裹亂?我這是在救你!你都已經知道他是趙天佑了,你還在這裡鬧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趙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要是他出了什麼事,趙家人肯定給你沒完!”
黃孝夫得意洋洋地說道:“趙家算個屁啊,不就是有個衛戎一師嘛!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那位了沒有?他後面可是整個空軍!知道他剛剛乾了什麼事兒嗎?他把大堂哥的偵察連連長李誠勇給逮了,人現在就關在我們警衛連裡頭呢!”
黃詩薇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真的假的,李誠勇他都敢抓?”
黃孝夫神神秘秘地說道:“敢抓?他都敢殺!從現在開始,你千萬別再說話了,萬一陳教一生氣,再連累了我就麻煩了。你要是願意看熱鬧,就在一邊好好看熱鬧,要是不願意看,就早點回家歇着去吧。”
弟弟是什麼德性姐姐最清楚不過了,別看黃孝夫見天咋咋呼呼的,可是這傢伙肚子裡的花花腸子比誰都多,要不是真有點實力的人,他纔不會表現的這麼低三下四。可是,黃詩薇很是費解,這空軍幾位大佬的孩子她都認識,沒聽過有這麼號人物啊?後面是整個空軍,潘濤又在這裡,那十有八九就是跟馮長空有關係了,可是這誰都知道,馮長空只有兩個女兒,而且很顯然,這不是馮長空的女婿,那這人是誰?隨着一連串問號的冒起,黃詩薇選擇了到一旁看熱鬧。
黃孝夫吊兒郎當地回到了陳鳳喜身後,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趙天佑說道:“打完電話了嗎?”
趙天佑面無表情地撥通了電話,“姐,我是天佑,我在凱撒皇宮,有人要廢了我的腿!”
簡潔明瞭的說明情況後,趙天佑就將電話扔回給了黃孝夫。
黃孝夫故作緊張地說道:“陳教,這傢伙的姐姐是衛戎區女子特種大隊的隊長。”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笑道:“是嗎,那現在怎麼辦?”
黃孝夫賤兮兮地說道:“我怕他姐要是把女子特種大隊那幫娘們全弄來,咱們幾個招呼不住啊!我這雖然被稱爲一夜七次郎,但是不代表我這有一日日七女的能耐啊!”
趙天佑惡狠狠地叫道:“黃詩薇,管好你弟弟那張破嘴,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黃詩薇不爲所動地站在一旁,靜等着看看坐在輪椅上的陳鳳喜對此到底會做何反應。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膀:“擒賊先擒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一會人來了,你上來就把他姐姐摁倒,然後直接把她給就定正法了,還有誰敢把你怎麼樣?”
黃孝夫一臉糾結地說道:“話是這麼說,可是這俗話說得好啊,女人顴骨高,殺夫不用刀啊!就她姐姐那面相,我怕被她吸死啊!不過……陳教,我看您應該沒問題,就憑您這一身功夫,估計她姐姐只有在你跨下求饒的份兒!”
“混蛋!”趙天佑怒喝一聲,擡腳舉拳就朝着黃孝夫揮了過來。
“啪!”索軍在第一時間伸手攥住了趙天佑的拳頭,冷冰冰地說道:“呆會動手,你還能活。現在動手,你只能死。”
趙天佑不是傻子,自然聽明白了索軍這句話的意思,這心裡頭雖然惱火,可是他也隱隱開始擔心起來。黃孝夫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卻依舊不爲所動的跟着別人一起奚落自己。而在黃孝夫說出自己堂姐是女子特種大隊的隊長之後對方竟然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再加上他身邊這幾位專業的警衛,這令他不得不對陳鳳喜的身份感到好奇起來。“你是什麼人?”
“白虹的表哥。”陳鳳喜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趙天佑的問題。
趙天佑悻悻地說道:“白虹的表哥?你當我是傻子嗎?”
陳鳳喜冷笑着說道:“你以爲你很精神嗎?”
“呼呼呼……”
“呼呼呼……”
直升機呼嘯的聲音透過大門傳了進來,慌慌張張的保安還沒有來得急跑過來報信,他的身後就出現了十名全副武裝的戴着面罩的女子特種兵呈攻擊隊型地衝了進來。
在她們的身後,還有五個全副武裝的女兵,只不過她們並沒有提槍衝鋒,也沒有戴面罩,就那麼面無表情地走進了大廳。
“所有人都趴下!”
“所有人都趴下!”
“立即趴下!”
十個女兵發出了尖銳的厲喝,其震懾力絲毫不壓於那男兵。
“姐!”趙天佑一臉尷尬地走到了留着齊流海的趙君悅身旁。
趙君悅見到趙天佑並無大礙的時候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你高什麼鬼,不是說有人要廢了你嗎?”
“就是他們!”趙天佑伸手指向了陳鳳喜。
隨着趙天佑這一指,趙君悅傻眼了。
潘濤、黃孝夫誰的就不用說了,這都不知道打過多少次交道了。
最令趙君悅吃驚的還是索軍的存在,他可是領導的貼身保鏢。
“這趟北京,真是沒有白來。先是特戰旅的人仗勢欺人,現在又碰到了女子特種大隊的人威風八面,你們可真給衛戎區長臉!”
趙君悅還沒來得急給索軍他們打招呼,陳鳳喜就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趙天佑惡狠狠地指着陳鳳喜說道:“姐,就是他要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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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君悅神情凝重地朝着索軍問道:“索少校,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索軍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有資格問我問題嗎?”
陳鳳喜似笑非笑地說道:“趙鑫,不是,趙天佑,算了,管你趙什麼呢,剛剛我說過了,如果你打電話叫來的人,能讓我把鋼管吃下去,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人來了,就趕緊開始吧!”
“怎麼回事?”趙君悅歪頭看向了趙天佑。
趙天佑連忙說道:“今天我跟白虹演對手戲,一不小心把白虹的肩膀踢脫臼了,這個傢伙說自己是白虹的表哥,來了這裡就把我的保鏢給打傷了,而且還逼我踢斷那根鋼管!”
“姑娘們,我要是你們,最好趕緊離開這裡,不然的話,今天恐怕就是你們最後一次拿槍了!”
趙君悅還沒有來得急做出反應,陳鳳喜用極具挑逗的聲音向一干女兵叫了起來。
“咔咔咔……”
圍着羣人的十個女兵還真把來這裡當成了任務,在陳鳳喜話落的第一瞬間就將子彈上膛。
“唰唰唰……”
潘濤等人也不含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一看到潘濤等人的軍用5.8毫米的92式手槍,一干女兵的眼睛裡就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都別亂來!”趙君悅及忙出聲制止住了自己的手下,其實就算她不出聲,也不會有人亂來,5.8毫米的92式,可不是什麼部隊都能配備的,配它的人除了軍官就是特種戰士再要不然就是各位大佬的貼身警衛,這玩意一亮出來,誰還會亂來?
趙君悅面無表情地看着陳鳳喜說道:“這位同志,拍戲難免會發生意外,有必要把這裡弄得雞飛狗跳的嗎?”
陳鳳喜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這裡沒有看到狗跳,不過倒是看到了不少雞飛。”
明白陳鳳喜是什麼意思的趙君悅的臉色瞬間就拉了下去,惡狠狠地說道:“請注意你的言詞!”
陳鳳喜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操控着輪椅正對向了趙君悅,神情嚴肅地說道:“知道當一個女兵有多不容易嗎?知道當一個女特種兵有多難嗎?知道國家爲了栽培你們這些女子特種兵要遭受多少人的非議嗎?可是你們呢?你們幹了什麼?你們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開着國家給你們訓練作戰用的直9來到了這裡,你們就這麼拿着本應該是保護人民安全的95式突擊步槍對準了人民!你還有臉在這裡跟我說言詞?老子沒有讓你們給我扒下軍裝光着屁股滾出去就不錯了!”
趙君悅被陳鳳喜說得啞口無言,她並不是濫用職權的人,她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但是趙天佑是趙家唯一的男丁,從他沒有參軍從政而是投身到了演藝圈就不難看出來,趙家人對他有多麼溺愛,所以在聽到有人要斷他的雙腿時,趙君悅這才慌了手腳,直接就帶着正在訓練的部下趕了過來,現在被人這麼一說,她當真覺着自己有些過份了。
“今天的事,我自然會給上級一個交待,不需要你操心……”
“給上級交待?你需要交待的不是你的上級,而是這個屋子裡的普通市民,是外面那些看到你們耀武揚威的市民!你們損害的不是個人形象,而是軍人形象,全國軍人的形象!交待,你拿什麼交待!”
陳鳳喜根本不給趙君悅說話的機會,青筋暴起地咆哮起來。
在潘濤等人看來,陳鳳喜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已經見識過陳鳳喜忽悠能力的索軍卻是心知肚明,這個傢伙又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貶低別人了,不過沒辦法,誰讓這些傢伙總能讓他抓着漏兒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趙君悅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肚子裡頭那點東西根本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解決完問題離開這裡。
陳鳳喜平復了一下心情,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的事情,回頭再說。現在,我關心的是他的事情!很明顯,你的人是沒有逼
我把這根鋼管吃下去的實力的,她應該不是你的殺手鐗吧?我再給你個機會,打電話叫人來,我這次把難度降低一點,只要你叫來的人能讓我放過你,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趙天佑恨恨地說道:“姐,我給大伯打電話!”
“別打!”趙君悅不假思索地叫了起來,她再傻也看明白了,這個傢伙是故意在激着趙天佑打電話叫人來,他叫來的人越多,那麼趙天佑這個跟斗就會栽的越大,而且連他叫來的人都是一樣,這讓趙君悅不得不阻止趙天佑做這種近乎自殺的行爲。
陳鳳喜一臉玩味地笑道:“你姐比你聰明多了!”
趙君悅面無表情地說道:“直說吧,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說道:“想怎麼樣?還是原來那樣!既然不打算叫人來了,就過來把鋼管給我踢斷!”
“好!”趙君悅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去,在趙君悅彎腰撿鋼管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傳進了耳中:“你要是敢動它,我就敢打斷他的腿!”
趙君悅不得不停下了動作,咬牙切齒地說道:“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嗎?”
陳鳳喜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他自己踢,是小事兒一件。如果你來踢,那這事兒恐怕對你們趙家來說就是天大的事兒了!”
“索少校。”趙君悅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索軍。
索軍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語重心長地說道:“趙隊長,我勸你還是給你們家裡人打電話吧,這件事兒,你處理不了。”
“好大的口氣啊,在北京城,竟然還有君悅處理不了的事兒!”
“君悅姐,你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明知道這南邊是我們的地盤,在這裡出了事兒都不找我們,這不是瞧不起我們啊!”
三男一女,男的氣宇軒昂,女的嬌聲嬌氣,說話的是兩個穿着不俗的男人,而那個扎着小辮子穿着中山裝的男人和如同瓷娃娃一樣的女孩卻是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平靜地跟在兩人身後而已。
“哎喲喂,這不是黃大少啊!黃大少,怎麼着,你這放着好好的警衛員不幹,開始出來給人當狗了啊?”
“謝小開,把你的嘴給我放乾淨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小開,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沒看見詩薇姐也在這裡嗎?就算你不把黃家放在眼裡,你也得給詩薇姐個面子不是?”
“曲哥,您說的是。詩薇姐,對不住啊!”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孝夫,以後記住了,能動手的情況下儘量不要動口。”
黃孝夫饒是恨得咬牙切齒,他也不敢冒然怎麼樣,他壓低聲音在陳鳳喜身旁說道:“陳教,這四個傢伙是南城四少,領頭的那個是曲中昆,他爺爺是警備團的曲團長。尖嘴猴腮那個是謝小開,他爺爺是謝祖蔭。扎着小辮子的那個是柳敬先,他爺爺是柳傳樹。那個女孩柯嘉卉,他父親是軍研所高級軍官……”
陳鳳喜擡手止住了黃孝夫接下來的話,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黃孝夫尷尬地笑道:“陳教,我們家……在北京……算不了什麼,最有出息的就是我大堂哥了,也不過纔是……”
“我不是說你們家,而是說你!”
陳鳳喜再次打斷了黃孝夫的話,這下子黃孝夫徹底傻眼了,他一眼茫然地看着陳鳳喜,真心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了。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瞥了已經走到了趙君悅身旁的四人一眼,一字一字地說道:“論公,你是我的學員。論私,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學員被人指着鼻子罵,和我被指着鼻子罵有什麼區別?我的朋友被人指着冷嘲熱諷,還有人對我冷嘲熱瘋有什麼區別?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不用猶豫,打就行了!”
黃孝夫眼眶不覺就是一紅,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孝夫,不要亂來!”黃詩薇一見自己的弟弟真有要動手的意思,連忙上前拉住了他,着急地看着陳鳳喜說道:“這位陳先生,我不管你是什麼人,請你不要利用我弟弟的天真!”
陳鳳喜沒有理會黃詩薇,而是擡頭朝着曲中昆四人叫道:“南成四少是吧?我懶得跟你們廢話了。向孝夫道歉,如果他肯原諒你們的話,你們就可以滾了!”
謝小開皮笑肉不笑地叫道:“我勒個去,是我已經OUT了,還是怎麼着?咱這北京城啥時候出了這麼個貨啊,丫得口氣也忒大點了吧!小子,別說爺欺負你,你現在跪地下給君悅姐磕三百響頭,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然的話,小爺讓你連輪椅都坐不成,在牀上躺一輩子,信嗎?”
曲中昆目光兇狠地看着陳鳳喜說道:“小子,不要以爲空軍警衛連的人在身邊你就牛逼了,這裡的水,比你想象的深,搞不好,會把你淹死的!”
陳鳳喜悠然擡手指向了在一旁默默看熱鬧的柳成先和柯嘉卉,緩聲說道:“這兩沒說話,就不需要怎麼着了。但是這倆,先一人賞他們五十個耳光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