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伊,唯一一個被李南枝放在眼裡的女人,而且她還是因爲葉梓伊的建議才答應跟陳鳳喜在一起,單從這一點陳鳳喜就斷定,葉梓伊不像她自己說得那麼簡單,不過她不願意說,陳鳳喜也就不去問,因爲他知道,葉梓伊瞞着他肯定有瞞着他的理由。
兩人跟着祁蓋來到了安南市軍分區,直接乘上了一輛直9奔唐山而去。
在見到龔磐皇之後,陳鳳喜早就把龔家查了個底調。
未知的資料就不說了,單從能夠調查到的資料來看,稱他們龔家爲豪族一點都不爲過。
清兵入關之後,大肆打擊武林義士,凡是不肯聽從朝廷號令的一律格殺勿論。
龔家,就是當時爲數不多能夠在不屈服朝廷的情況下還能保全下來的家族之一,其勢力還越發強大。
抗日年家,龔家人上上下下爲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幾乎當時所有重要領導的保護工作都是由龔家人來完成。
戰爭結束之後,龔家一不要官、二不要權,只是把已經遭戰火荼毒的龔家莊重建。這裡,也成爲了三尊閣的議事地點。
龔家家主龔擎天,由於名字有些忌諱,所以他就將擎與天字換了一個位置,在官方面前都是同天擎自居。
叫什麼不是重點,重點是龔家因爲這個已入百歲高齡的老爺子而發展成爲了當今武林中最強剩的家族。
其族內子弟遍佈海內外,單是由龔老爺子提名的武館,在世界各地就有三百八十四家。各個國家的護衛也會以官方以及個人的名義來到龔家莊學習真正的龔家拳。
而那個聞名天下的龔青冥,在龔家莊裡的實力不過爾爾。總而言之,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龔家莊,那就是藏龍臥虎!
飛機降落在龔家莊的時候已是下午,龔家人並沒有出面接機,只是派了歐陽紫瞳來帶路。
下飛機之後,陳鳳喜就不由自主的被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壓得喘不動氣,彷彿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他看一樣。
葉梓伊見狀,從容不迫地攥住了他的手,感覺到葉梓伊的手溫時,陳鳳喜的心情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請在這裡稍候!”
將陳鳳喜帶到一棟環境清幽的別墅前面後,歐陽紫瞳就駕車離開。
別墅的周圍皆是那鬱鬱蔥蔥的青竹,在這盛夏裡頭給人帶來了不少清涼。
但是陳鳳喜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卻是再次緊張起來。因爲這次他不是感覺到,而是清楚的看到一個男人就那麼隨意地躺在兩根竹子上,躺在兩根長短、粗細都不同的竹子上面竟然還能睡着,這讓陳鳳喜情不自禁就想到了崑崙,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像這個男人一樣。
幾分鐘後,一駕馬車停在了水泥路上,馬蹄掌在水泥路上發出了異常清脆的聲響。
趕馬車的,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嫗,車子停穩之後,她顫顫悠悠地下了車,把馬凳放好,至此那坐在車裡的老人才面無表情的從車廂裡走了出來。
龔老爺子比照片裡頭看上去還要威武,單純從外表來說,他要比當下很多六十歲的老人還要健壯。
如此威武的一個老人,爲何會讓一個老嫗來給他趕馬車?看那老嫗的模樣,似乎更應該受到人的照料。
“知道我是誰
嗎?”龔老爺子被扶下車後就面無表情地朝着陳鳳喜發起了難。
“嗵……”
陳鳳喜還沒有做出迴應,那一直躺在雙竹尖上睡覺的傢伙就滾到了地上,摸了摸腦袋後就搖搖晃晃地走向了竹林深處。
龔老爺子目不轉睛地看着陳鳳喜:“沒有聽到我的話?”
“老爺子好!”陳鳳喜畢恭畢敬地抱起了拳頭。
龔老爺子不屑一顧地瞥了陳鳳喜一眼,冷冰冰地說道:“不是江湖中人就不要學江湖中人那套,不倫不類!”
說罷,龔老爺子便是甩了甩衣袖走向了別墅。
陳鳳喜緊張地暗暗擦着冷汗的時候,那葉梓伊卻是饒有興致地說道:“龔爺爺,難怪我姥爺總是惦記着來您這裡,原來是您這裡有這麼一大片長生草啊!”
龔老爺子停下了腳步,皺眉問道:“你姥爺?”
葉梓伊笑眯眯地說道:“我姥爺是農老三。”
龔老爺子虎目之中閃過了一絲驚疑,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繼續埋頭前行。
“放心,他不敢把你怎麼樣,就是嚇唬你呢!”葉梓伊小聲在陳鳳喜耳邊嘀咕道。
“嗯。”陳鳳喜輕輕點了點頭,對於李南枝和葉梓伊的話,他是一百個相信。這信歸信,只是爲什麼這兩女人總是要把事情搞得那麼神秘呢?
別墅的外部造型復古,這內部的擺設直接就是古代。
從桌椅板凳再到茶杯茶碗,皆是那要吧進入博物館的古董。
龔老爺子大馬金刀地坐在了那張紅木質的的八仙桌前面,不動聲色地說道:“坐下說話。”
陳鳳喜怯怯地坐到了龔老爺子對面,而葉梓伊則是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的隨手拿了個碗就出去拔起了長生草。
看到葉梓伊在大把大把的拔草的時候,龔老爺子心疼的面部肌肉直犯抽抽。
爲了不讓自己看到葉梓伊兇殘的行徑,龔老爺子悠然起身,走到了那書架的前面,一邊翻看着上頭的古籍、一邊淡淡地說道:“聽磐皇說,你能治好他的病?”
陳鳳喜哪裡敢隱瞞,只能是實話實說地說道:“不敢說百分百,不過可以一試,如果治不好,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砰啦!”
陳鳳喜的話音剛落,他身前的八仙桌就變成了一堆碎木屑,而陳鳳喜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龔老爺子惡狠狠地瞪着陳鳳喜說道:“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鳳喜,這長生草有清熱解毒的療效,一會兒我幫你泡一杯,我去燒水!”
陳鳳喜被動怒的龔老爺子嚇愣在原地的時候,葉梓伊端着一大碗長生草走了進來,說話的時候還拾起了碎掉的八仙桌走到了一旁的吊爐旁,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引火的東西后,她便是直接走到了書架,從上面拿了幾本天價古書就撕了起來。
陳鳳喜被葉梓伊這一連串的動作嚇了個半死,而葉梓伊卻是無視了他和龔老爺子驚恐的目光,就那麼從容不迫的撕書、引火、洗草、燒水,整個過程,無比流暢。
“你知道你剛剛燒的是什麼書嗎?”龔老爺子的腮線都高高鼓起來了,瞪了半天眼珠子,才從牙縫裡頭擠出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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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柴火的葉梓伊連正眼都沒有給龔老爺子一個,不卑不亢地說道:“鳳喜沒有喝過長生草,我泡給他嚐嚐。要是他願意喝,我回頭也讓我姥爺給我種點。至於這燒的是什麼書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只關心這書能不能把火引着。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龔老爺子的鬍子都氣得翻了起來,恨恨地瞪着陳鳳喜說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葉梓伊悠然起身,不冷不熱地看着龔老爺子說道:“他是我的男人,你說他是不是男人?”
龔老爺子殺氣騰騰地說道:“丫頭,不要以爲你是農老三的外孫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就算是你姥爺來了我這兒,也不敢這麼造次!”
葉梓伊嫣然一笑,朝着陳鳳喜就伸出了手,甜甜地說道:“鳳喜,電話給我,我給姥爺打個電話!”
“哦!”陳鳳喜不假思索的將電話遞給了葉梓伊。
葉梓伊一邊撥號一邊說道:“一會兒我幫你把電話存好,要是以後有人嚇唬你,就給姥爺打電話。”
“嗯嗯。”陳鳳喜現在哪有說別的份,他現在除了點頭不會幹別的,這葉梓伊表現出來的這股勁,絲毫不壓於李南枝指點江山時的霸氣。
“喂,姥爺……”
電話一接通,葉梓伊就如同受了多大委屈似地扯着哭腔叫了起來。
“梓伊,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快說你怎麼了!”
“姥爺,我被人欺負了!”
“什麼!哪個王八蛋?是不是那個叫陳鳳喜的?你放心,姥爺這就去把他剮了!”
“姥爺,不是鳳喜,鳳喜對我好着咧。是龔爺爺,他想殺了我兒子的爹!”
“啥?”
陳鳳喜、龔老爺子、農老爺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皆是瞪大了雙眼。
“姥爺,你不用擔心,鳳喜有辦法治好我的病。我這都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可是現在龔爺爺說要剎了鳳喜,我現在可怎麼辦啊……哇哇……”說着說着,葉梓伊就泣不成聲地哭了起來。
“那小子能治你的病?梓伊,你先別哭!”
“嗯,有辦法,正治着呢,他就被龔爺爺搶來了!”
“你把電話給姓龔的!”
“嗯。龔爺爺,我姥爺的電話。”
葉梓伊臉上的平靜瞬間就恢復平常,神情淡漠的將電話遞給了龔天擎。
“喂,我是……”
“餵你姥姥,姓龔的,要是我外孫女和我外孫女婿還有我重外孫子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子讓你們龔家莊一千四百八十四條命來陪葬!”
“農老三,你是老糊塗了還是老年癡呆了?我龔家莊總共纔不到九百人!”
“老子連你們養的狗、貓、馬、羊、豬、雞、鴨、鵝都給你算上了!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們龔家莊雞犬不留!農絕,馬上帶人去龔家莊!”
聽到農老三聲音的陳鳳喜不由就是驚訝地看向了葉梓伊。
葉梓伊麪帶歉意地說道:“鳳喜,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對你說……”
陳鳳喜直接用手指堵住了葉梓伊的嘴,一本正經地說道:“梓伊,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如果你真覺着對不起我的話,那就讓我入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