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厲囡在瘋狂點菜的時候坐在她身旁的程姍已經愈緊張了起來,程姍的家境一般,與莫厲囡並非是在同一個檔次上,不過莫厲囡在日常生活對於程姍倒是十分照顧,偶爾嘴饞的時候來這裡消費一把的情況也並非是沒有,因此程姍對這裡方纔的價格還是瞭解一些的。兩人平時所吃的飯菜一頓下來撐死也就是個三五百塊錢,至於這些只屬於傳聞的菜系,她們還真的未曾涉足過。
單單是那意大利白松露一盎司的價格就在上千美金左右,很顯然這種級別的飯菜並非是她們所能吃起的。可是程姍雖然心爲陳清揚捏了一把冷汗,但莫厲囡卻抱着另外一種心態,她原本就是要讓陳清揚出醜的,這一頓飯菜下來少說也要上十萬元人民幣。在莫厲囡點菜的這個過程之,她的眸子始終盯着陳清揚的臉頰,她自內心是想要從找尋到一絲膽怯和畏懼的。
事實上莫厲囡這個人心眼兒並不壞,倘若此時的陳清揚懂得求饒並且聲稱以後再也不來騷擾自己的話,她絕對會選擇放過他,將這些奢侈的菜式取消,從而換上一些家常菜,但可惜的是從始至終陳清揚心靜如水,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
這並非是裝逼擺闊,對於錢,在此時陳清揚腦海唯一的概念則是一個數字,他的家產究竟有多少呢?即將成立的三大企業,一個化妝品公司,一個醫藥公司,一個科技研公司,另外他還投資了房地產,並且收購了黃化騰旗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至於手的極品藍鑽更是無法估量的所在。當然,他還佔有越南四象幫金三角的勢力,並且牢牢控制住全球毒品交易市場百分之四十以上的交易額。應該說全球每一個癮君子每年吸食毒品的費用他都會從抽取到一定的成分。有如此雄厚身家的陳清揚,會爲一頓飯菜從而生出一絲半點的煩憂嗎?答案似乎已經無比顯然!
莫厲囡也吃不準陳清揚究竟是什麼來頭,清揚此時的淡定已經完全將主動權拉到了自己的手,他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他與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那個巨人站在同一個屋檐下吃過飯,喝過茶,聊過人生。他與真正的極品女人有着無數種藕斷絲連。此時的陳清揚隨着時間的流逝,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要憑藉賣魚爲生的男孩。
他變了,已經一無是處,唯一未變的則是對安藍的愛戀以及心那抹從未迷失過方向的良知!
陳清揚見莫厲囡像是打量怪物一樣地看着自己,嘴角頓時流露出一抹微笑,“怎麼,我臉上有字不成?難道上面已經寫滿了我是壞人的字樣?”
莫厲囡哼了一聲,將酒瓶的紅酒倒入了高腳杯之,隨後仰頭一飲而盡,只聽她嘿嘿笑了笑說道:“你有錢是吧,愛裝是吧,我今天就喝窮你,看你還裝不裝!”
一瓶價值數萬人民幣的紅酒對於學生而言實在是一個天數字,但是對於陳清揚這種人來說又可謂是九牛一毛。清揚哈哈笑了笑:“你如果喜歡喝酒又不怕醉的話,儘管來好了,酒錢我還是能出得起的!”
“好,你有種,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待會兒,我就讓你哭都沒有眼淚!服務生再給我拿兩瓶酒過來,還要剛纔那種年份的!”
那服務生此時的態度可謂是生了質的變化,走到莫厲囡跟前一個深深的鞠躬,隨後說道:“尊敬的小姐,因爲8年的波爾紅酒本店存量十分有限,您看是否可以換個年份?9年的無論是口感還是香醇度都與之相差無幾的。另外您要的意大利白松露本店已經聯繫了整個廈門市所有的高級酒店,但仍舊很可惜無法與您湊齊。如果您真的想要吃這道菜的話,我們將會爲您預定下來,您明天午就可以享用了。因爲是從意大利空運過來的原材料,可能價格要貴上一倍左右。當然,這也正好能彰顯出小姐您無比高貴的身份!”
莫厲囡一愣,她不過是來蹭飯吃的罷了,如果要讓她自己出錢吃這一頓飯,雖然他家境比較優越卻也是難以承擔的,一時間卻不知道究竟該如何作答了。倒是陳清揚比較乾脆,上身微微向後一躺,真皮沙確實很舒服,柔軟度讓人暗爽無比。清揚點燃一根典藏版的熊貓,隨後用食指敲了敲餐桌,略微沉思三五秒鐘,隨後從自己的上衣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老羅,對是我。這邊有個事情想要請你幫忙解決一下,麻煩你現在聯繫下意大利的朋友,讓他們從最好的酒店裡即刻排遣兩位廚師過來,我這邊有個朋友想要吃意大利白松露,我覺得還是原汁原味的比較好。如果那邊無法購置機票,我隨後會派專機從上海啓程。嗯,好的,這個事情就拜託你了!”
陳清揚打電話的時候,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那種天生上位者的威嚴與氣勢還是瞬間震撼全場,從他們三人走進南大廳的時候便已經吸引了足夠多的眼球。原因很簡單,兩個女人都是真正的國色天香級別的人物,那種天生麗質難自棄的氣質想要不吸引別人的注意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再者莫厲囡點菜的時候那種氣派以及豪邁已經完全足以讓人爲之吃驚,畢竟他們雖然手裡有點閒錢,但卻也只是依靠父母才能勉強活得體面的富二代。也正是從這一刻起,陳清揚三人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完全落入了衆人的眼。毫無疑問,陳清揚這個電話纔是真正**的到來,所有的人爲之震驚了,他們完全不知道應該在此時此刻該去說上一些什麼。就是因爲一道菜而以便要大費周折派專機請意大利的廚師親自來做,如果這個人不是蓋茨,那毫無疑問便是一個瘋子!
可是眼前這個穿着名貴服裝,性格溫儒雅的青年男子像是瘋子嗎?
莫厲囡起初並未反應過來,片刻之後她的臉上開始掛不住了,不過她天生就是不服輸的性格,如果想要她低頭,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莫厲囡強行狡辯道:“行了,不用再吹噓下去了,你那點鬼把戲我們彼此的都是清楚的。鬼知道你剛纔所打的是不是移動客服,就你這寒酸樣,也不是我瞧不起你,即便是下輩子也沒有私人廚師的命!”
陳清揚笑而不語,緩緩舉起自己的酒杯,朝着莫厲囡舉了舉隨後一飲而盡。莫厲囡同樣是不甘落後,當下竟然與陳清揚推杯換盞,不大會兒三瓶紅酒少說有一瓶半進了她的肚子裡。這個時候的莫厲囡基本上已經接近於完全崩潰的狀態,即便是連說話也已是口齒不清,當下朝着陳清揚不時舉杯,嘴喃喃說着一些諷刺的言語。
就在莫厲囡還要舉杯的時候,程姍朝着陳清揚歉意一笑,“她真的不能喝了,其實她真的不壞,就是脾氣不太好。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怎麼會呢,說實話這種性格的女孩子我遇見過一次。不過那個女人和我拼酒喝的不是紅酒,而是真正的燒刀子。這種女孩子豪爽一些也沒什麼不好的,你們的性格倒是剛好可以相互彌補一下。對了,你是哪兒人?”
“安徽蚌埠的,你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遼寧開原人,陳清揚。很久以前在這裡讀過四年大學,那四年充滿了憂傷,也充滿了幸福與喜悅。雖然這些都已經成爲昨日黃花卻也給我留下了許許多多值得回憶的東西,說起來我是應該心存感激的。我記得當年我很窮,沒錢吃像樣的飯菜,曾經無數次買着大饅頭到操場的角落裡獨自去啃。有一次倒是很搞笑,那天晚自習放學我餓壞了匆匆忙忙到食堂買了兩個白麪饅頭趕到了操場的一角,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只是沒有想到,真的沒想到最後竟然出現了十分神奇的一幕,就在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有人傳來一陣嗯嗯唧唧的聲響,我當時汗毛孔都豎了起來。因爲那聲音實在是太**了,果然我小心翼翼地向自己的身後望去,只見我後面竟然有一對戀人在……”
清揚的話並未說完,因爲在他正說得繪聲繪色的時候,突然一個啤酒瓶徑直砸向了自己的腦門。清揚的手掌一翻接住酒瓶之後剛剛想要察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一人已經開口了:“大哥,就是這個狗雜種勾引大嫂,當時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實際上嫂子根本就沒有同意要隨着他來吃飯,他當時的神情十分兇狠,想必一定是威脅了嫂子。大哥,這個場面咱們一定要找回來纔是!”
此人顛倒黑白的功夫倒是不錯,只是三兩句話便給陳清揚安上了一個莫須有的勾引別人老婆的罪名。對方人數不少大概有四五十人左右,這夥人身材還算健壯,並且各個十分兇狠,只聽旁邊一桌人開口嘀咕道:“這個人我認識的,體育學院的韓東,這些人都是他的爪牙,平時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幹!一個典型的二世……”
這人並未將嘴的話說完,那個韓東耳朵倒是十分靈敏,已經率先衝了上去一把死死地摁住那人的頭,隨後朝着桌子上狠狠地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