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對抗的場地是不固定的,反正以營地爲中心,方圓百十里隨你縱橫,當然爲了防止混亂,各組劃分了大致區域,然後評委組簡單講解了一下比武規則後,新姜軍區再派人講解了沙漠的環境狀況及在沙漠行軍、生存的一些知識,然後比賽就開始了。
其實對抗雙方也沒有嚴格區分誰是攻方誰是守方,反正比賽中誰把誰滅了,誰就是勝者,被滅一方被淘汰出局。
翼龍隊和飛豹隊分別被運輸直升機運到距離營地三十公里遠的西北方向,這裡也是一望無際的荒漠,他們分別降落在不同的地點,彼此只是知道對方大致的方向,他們落地後,翼龍隊暫時爲守方,需先佈防,而飛豹隊是攻方,首先向翼龍隊發動攻擊。
當然比賽過程中,就沒有實質意義的攻守了,翼龍隊若先發現敵蹤,也可以主動發動攻擊,斃敵於自己防區之外。而飛豹隊爲防止自己被敵方瞬間消滅,也可以就地設防。這些都是戰術問題,需要指揮者戰場臨時應變。
比武是在傍晚開始的,結束時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如果雙方都沒有發生戰鬥,則雙方都會被判任務失敗,這個規定是防止有人放水,不然攻守雙方躲在沙漠裡睡一覺,天亮後卻說沒有找到敵方,這仗沒法開打,這不白瞎了這場比武麼?
飛豹隊通過索降,落到地面,柯建華打開地圖,指着圖上一個點說道:“翼龍的降落點就在這範圍之內,距離我們五公里,我們必須先確定他們準確位置,然後才能消滅他們。”
“柯隊,這鬼沙漠沒遮沒攔的,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只怕我們還沒有見到他們人影,我們就悲催地全被阻擊了。”解軍山說道。
柯建華點點頭,“這正是我們最不利的因素。大家想想辦法,看如何避開他們的眼睛,然後找到他們。”
“要不我們晚上行動?反正天也快黑了。”馬義看看了天。
“這主意不錯,不過他們配略備了紅外熱成像儀,一千米範圍內能發現我們。”柯建華說道,他們來自南雲,擅長叢林戰,對茫茫大漠一點都不熟悉,所以大家討論來討論去,仍然想不到既能找到,又能靠近翼龍隊,而且還不會被他們發現的好辦法。
馬義有辦法,以他元氣四重的修爲,他要想在熱像儀下隱藏自己的行蹤輕而易舉。
熱成像儀的工作原理是通過探測物體發出的紅外線輻射,物體產生一個實時圖像,並將不可見的輻射圖像轉變爲人眼可見的、清晰的圖像。我們每個人的體溫都高於絕對溫度,會不停地發出熱紅外線,翼龍配備的熱成像儀能夠輕鬆測到他們。
對於普通人來說,熱成像儀下確實無處遁形,除非他們象土行孫一樣從地底下靠近敵人。可是馬義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擁有四重元氣修爲的修真者,他能夠輕易裹住自己的熱紅線外泄,沒有了熱紅外線,翼龍的熱成像儀科成了個瞎子,
可是現在是比武大賽,如果他用上自己的異能,算不算作弊呢?
當然如果他不說,沒有人知道他已經作弊,可是以他性格,讓他幹這種不光彩的事,他也覺得臉上無光,勝之不武,而且不也利於鍛鍊隊伍,提高飛豹的作戰技能,與比武大賽的宗旨相悖,於是他隱忍沒說自己不懼神馬熱成像儀,可以秘密接近翼龍。
既然不想作弊,那就實打實地幹吧,天無絕人之路,只要他們肯動腦子,肯定能想出克敵致勝的法寶,如果不行,就強攻。
“既然如此,我們到時隨之應變就是,我們不是也有這高科技玩藝嗎,咱們就試試看到底誰先發現誰。”馬義說道,柯建華接茬說道:“小馬哥說得對,雙方的武器裝備都差不多,戰鬥力也不相上下,狹路相逢勇者勝,今天我們要象前幾天一樣,將翼龍幹趴下!”
“是!”大家齊聲響應,這幾天他們是連戰連勝,士氣高昂。
他們趁天沒有黑,加緊吃飯喝水,被充能量。
翼龍比飛豹提前一個小時到達防守地點,現在他們已經構好簡易防禦工事,嚴陣以待飛豹到來。他們是以逸待勞,佔有優勢,但是通過前幾天的比武,他們已經對飛豹刮目相看,不敢有任何大意。
“老大,你說飛豹什麼時候向我們發動攻擊?”林化城悄悄問上官飛,上官飛放下望遠鏡,搖搖頭,小聲回答:“我也不知道,現在飛豹有了馬義加盟,實力大增,已經不是昔日吳下阿蒙,說真話,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是啊,這些天,我們的士氣都被飛豹打垮了,偏偏第一輪我們就遇上他們,老天真是沒長眼。”林化城嘆道。
“還是古人說得好,驕兵必敗,現在我是深有體會啊。”上官飛也嘆道。天漸漸黑了,仍然不見飛豹的蹤影,上官飛心裡更急了,雙方武裝對抗,雖然也是雙方實力的對抗,但是與擂臺上面對面對抗還是有些區別的,它不僅靠實力,有時還得靠天時地利,他現在就擁有這種兩個條件,所以說心裡話,他還是期望能夠藉此機會鹹魚翻身的。
“城子,你到前方偵察一下,看看飛豹在搞什麼鬼,爲什麼遲遲不見動靜。”他終於忍不住了,讓林化城靠前偵察。
林化城領命而去。
柯建華眼看太陽已經落山,天色不早,他也下令開始行動了,五公里越野對於特種兵來說是家常便飯,他們沒有任何壓力,但是因爲擔心翼龍突前設伏,所以他們還是小翼翼地收索前進。
沙漠的夜,月亮很圓,月光下能見度很好。
解軍山擡頭望明月,憋了天半也沒有憋出半點詩情畫意,他最後搖頭嘆息:“唉,你們說,今晚的月亮咋就那麼討厭呢!回家睡覺不好嗎?非要出來掏亂!”柯建華擡頭觀察四周,然後說道:“我們要分散隊形,不能擠在一起,不然被翼龍伏擊,我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大家迅速分開,繼續搜索前進。
半小時後,林化城回到防守陣地,他氣喘噓噓,一臉緊張。
“他們上來了?”上官飛看到林化城緊張成這樣,非常納悶,心說不就是一場比武麼,輸了只是丟成績又不丟性命。林化城邊喘氣邊指着前方,“老大,離我們這一公里處,是戈壁,那裡有恐布分子的窩點,他們正想逃跑。”
上官飛心“格登”跳了一下,作爲DìDū仍至全國赫赫有名的特戰隊,他們沒少執行維穩防恐任務,對****的兇殘與罪惡比誰都清楚。遇恐必滅是他們的戰鬥口號,這裡出現他們的秘密窩點,又讓他們遇上,作爲軍人,豈能放過他們?
可是他們是來比武的,不是來執行任軍事任務,他們攜帶的槍是真槍,但是子彈卻是空包彈,打不死人的,而恐布分子肯定攜有武器。
上官飛一陣糾結。
“趕快上報吧?”林化城提醒。
“上報是必須的,但是剛纔你不說,他們正準備逃跑嗎?等到大部隊趕到,他們恐怕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們,可惜整個大漠,就我們參賽的隊伍,配備的全是空包彈,麻煩大了!”
“你也知道我們配備的是空包彈,就我們幾個人,怎麼阻止他們?”林化城急道。
“明之不可而爲之!城子,我們是軍人,是軍人就得守土盡責!”上官飛拍拍林化城後背,“他們有多少人?”
“大約有二十來人,不知道有沒有槍,但最碼人手一把砍刀。”林化城回答。
“你確定他們是想逃?”上官飛問。
林化城點頭,“他們都慌慌張張的,都把所有家當往車上搬,不是逃跑幹嘛這麼緊張。會不會是我們的直升機驚動了他們,以爲我們是來圍剿他們的?”
“城子,你說得對,我們正好利用他們這個心理,嚇唬他們,再借機滅了。”
“可是,我們人手……”
“別急,等飛豹的人來了,我們兵合一處,一起行動。”上官飛兩眼放光,目視前方,本來是一場比武,意外成爲真實戰鬥,而且還要和自己的對手聯手對敵,想想他都感 到刺激。
他率先站出工事,然後對手下隊員們說道:“你們都站出來,擴大目標好讓飛豹儘早找到我們。
於是翼龍所有隊員全部站在工事外,一起做月光浴,上官飛擡頭望月,讚歎:“城子,沙漠的月亮,比我們京都的月亮圓,比我們的亮,比我們的美啊!”林化城笑道:“老大,別酸了,你乾的舞槍弄棒的營生,突然間吟詩作對的,讓我毛骨悚然!”
“拷,城子不是我說你,我們是軍人,更是一個有文化、有情操的軍人,懂不懂。”
林化城點頭,“對,還是一個滿口粗話的軍人!”
“我去!”上官飛擡腳欲踢。一位隊員突然喊道:“老大,飛豹到了。”上官飛收起腳,命令:“向他們打手勢,告訴他們發現敵情,讓他們向我們靠攏。”
“是!”隊員答道,並向飛豹打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