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國,景王府。
“一拜天地!”
北唐國當今皇上最最寵愛的五皇子,景王洛銘軒的婚禮正在進行中。
“二拜高堂!”
賓客滿堂,而兩位新人拜的“高堂”卻是兩張空空的椅子。
“夫妻對拜!”
司儀口中的話剛剛喊了出來,只見堂中的景王毫無預兆的直接栽往了地面!
世人皆知景王洛銘軒一向體弱多病,當今皇上聽聞丞相之女白心柔命格極好,可興旺其夫,於是賜婚白心柔。這次的婚禮就是因當今皇上聽聞景王最近情形不是很好,命景王即刻迎娶白心柔。
不想,新婚之日,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早上景王的情況很好,之前還曾親自到門口迎親。誰知,過了不足一炷香的時間,景王就這麼當着衆人的面,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而作爲這場婚禮當中的另外一個主角——新娘,只能被單獨送往了洞房之中。
同樣全是喜慶紅色的新房之中,白幽蘭身子僵直的坐在牀邊,等待着景王來取下她頭頂上大紅的蓋頭。
儘管,誰都知道,今晚景王是不可能出現在這新房之內了,可是白幽蘭還是一動也不敢動,就那麼直直的坐在那裡。
屋內,只有白幽蘭的“貼身丫鬟”翠柳陪伴着她,其他的丫鬟婆子,早已退了出去。
“夫人讓你嫁了進來,可是天大的恩賜。景王雖然身體不好,可也是當今皇上最喜愛的皇子。”翠柳說着扯動了嘴角,滿含不屑的繼續說道:“原本按照你的身份,是不可能嫁到景王府的。你可要管好你自己的嘴,要是惹出什麼亂子來,到時候小心你那還留在府裡的孃親!”
聽她提到孃親,白幽蘭已經僵直的身體,頓時晃了一晃,可憐至極的開口乞求道:“翠柳姐姐,小蘭……小蘭一定會聽話的,求求姐姐別爲難小蘭的孃親。”語聲中已是帶着哭意。
“哼!”翠柳頓時哼了一聲,聲音冷冷的說道:“什麼小蘭,你現在的身份是相府嫡小姐白心柔!再敢說一句小蘭試試?”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白幽蘭的胳膊,翠柳彷彿自言自語般的撇嘴說:“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你這樣的也能當上王爺的正妃……”
雖然看不見翠柳的表情,可是還是將白幽蘭嚇得一哆嗦,忍着胳膊上傳來的疼痛,哭腔應着:“是!小……心柔說錯話了,翠柳姐姐你別生氣。”
如果不是夫人以孃親的性命相逼,她也不可能有此“狗屎運”。何況,她也不想有此運氣啊!
翠綠恨恨的瞪着紅蓋頭下的白幽蘭,滿心的憤恨不平,伸出手指使勁的戳點着白幽蘭的額頭,說:“以後給我識相點,要是敢壞了夫人的事情,看我怎麼收拾你!聽到沒有?”
白幽蘭顧不得額頭傳來的疼痛,忙不迭的用力點着頭。
翠柳原本是丞相夫人陳曼的貼身侍婢,很受丞相夫人的賞識,是丞相府的紅人,謀個好出路不在話下,甚至可能跟着小姐陪嫁到夫家,做個通房丫頭,被擡爲侍妾也不是不可能。
在相府的時候,哪個丫鬟小廝不巴結於她?
誰知,夫人怕這白幽蘭代嫁到景王府惹出事端來,居然將她陪嫁來了景王府,看着白幽蘭。看今日的情形,恐怕此生只能陪着白幽蘭守活寡了。
想到這裡,翠柳再次憤恨的瞪了一眼白幽蘭,明知她隔着蓋頭根本看不見,還是輕啐了一口才算是有些解恨,轉身準備離去。
聽到翠柳漸遠的足音,白幽蘭頓時慌亂起來,怯怯的開口說:“翠柳姐姐,你……你別走!小……心柔害怕……”
聞言,翠柳又走了回來,憤憤的伸出手,狠狠的推了一把白幽蘭,怒聲說道:“不走?跟着你在這裡忍飢挨餓不成?景王今晚是不會來了,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
說完,也不管被她一推之下,頭部重重的撞在牀柱之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呼吸漸漸微弱的白幽蘭,轉身離去。